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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特里克已经许久未在两个孩子的脸上见到过笑容,他不禁尝试着想要逗笑伊扎克,于是借着举办家宴的时机,同时也是正式让和自己成婚一个多月的伊扎克进入到萨拉家的社交圈里,他在那个傍晚客人们到来之前在自己的房间里又一次按着伊扎克对他进行了几番侵犯,在他苍白瘦削的身体上留下欢好后的红痕,然后他拉着筋疲力尽的少年,为他换上特意准备好的改良过的女式礼服。
伊扎克满脸麻木地接受这种羞辱,镜子里的人脸色难看得像见了鬼,脖颈和锁骨到胸口上方无法被礼服遮挡的部分斑斑点点地缀着唇印,大开的后背大概应该是有手印之类,不过他都不在乎了。
在那个晚上伊扎克像个提线人偶一般被帕特里克从楼上扶着带到了楼下,在无数宾客间转悠着,看着那些人站在帕特里克面前时对他赞不绝口,扭头又用轻视鄙薄的目光打量他,唯有阿斯兰总是远远站在角落里,穿着好看又精神的正装默默望着他,只是那人脸上的神色却和伊扎克一样,总是充满着疲惫。
他们只能这样一个望着另一个,而另一个却用余光感受着那道视线,假装自己不曾在意。
后来帕特里克常常用想让伊扎克开心这样的借口在家里举办晚宴,每每都要在带着伊扎克下楼接待客人前在房间里做点什么,似乎让伊扎克带着满身在别人眼里妖冶的痕迹见客是他的恶劣趣味。
社交圈里关于萨拉家父子关系日渐紧张都是帕特里克新迎娶的那位继任伴侣的错这样的风言风语越传越盛,先是勾引了儿子,之后又不要脸的勾引了家主来上位——哪怕玖尔家并未试图从这场联姻中得到任何好处,但这已经没有人愿意相信了。

在萨拉府住满将近一年后,伊扎克迎来了自己的十八岁生日,帕特里克为他举办了热闹的生日宴会,礼物却可笑的是他一个男性完全不会去在意的钻石项链,伊扎克知道对方一直将他当成自己母亲的替代品,却也无从反抗。
一年来调查陆续在进行着,可越是深入发掘就越是知道帕特里克当初的话没有半句是假的,他确实曾在当初追求过伊扎克的母亲,而他到玖尔府提亲的时候所说的话只有他和艾萨利亚知道,但是艾萨利亚的专属医生提供出了她平时服药的记录,心脏相关的药物一直都有,只是不想自己的儿子担心所以并没有告诉过伊扎克,而在受到强烈刺激的情况下引发急病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于是一切都失去了追查下去的必要……
伊扎克用自己做为赌注想要找出他心底认为的那个答案然后去复仇,可是最后赔掉了一切,还让自己陷到这样的境地里,既无法好过,也不能离开。
生日宴会上他见到了久违的好友迪亚哥,两人在得到帕特里克的同意后单独聊了十多分钟,迪亚哥心疼伊扎克把自己弄成这样,又因为他没法帮上忙而在懊恼,但宽慰的话也是说不出口的,他知道现下伊扎克最需要的是有人能拉他一把。
可是除了阿斯兰,迪亚哥不知道谁能做得到。
再一回想起刚刚见到阿斯兰时对方脸上的神色,迪亚哥心底一凉……那人自身难保的样子,怕是也陷在这深渊里不得离开的方法,迪亚哥沉沉地叹了一声,犹豫再三也只能对伊扎克说道:“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对此伊扎克只是摇摇头谢绝了对方的好意,萨拉家在各方的势力盘根错节,他不想艾路斯曼家因为自己被为难,那样他会更加内疚的。
两人聊了一会儿就被帕特里克打断,迪亚哥看着伊扎克艰难地挪动脚步朝对方走去,同时想着不知道两人下次再见面是几时,迪亚哥心里顿时难受极了。
那天晚上所有宾客都为伊扎克准备了生日礼物,本着不能比萨拉家家主的礼物更显眼的原则,大家递过盒子送上几句表面功夫的祝贺话语后就算完。但轮到阿斯兰的时候,他甚至拿在手上的礼物并没有好好地包装起来。
那是一本有些古旧的精装书籍,阿斯兰走到伊扎克面前将它递给了对方,轻声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当年你一直很喜欢这本书,你离开PLANT回地球的时候我没把它送给你,原想着我们……到时这本书一样可以成为你的所有物,但是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我还是要把它送给你,希望你能喜欢。”
“…………”接过书时伊扎克眼里隐隐有泪光在翻涌,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靠上前去单手搂了搂阿斯兰的肩,这只是一个礼节性的拥抱而已,他相信自己当着宾客们的面已经做得足够体面大方,却没有想到就是这个拥抱,在晚宴结束后让他又饱尝了一次来自帕特里克给予他的所谓的惩罚。
这个男人在不断狠狠侵犯着他的同时一如既往地做着警告,让他不要忘了自己现在和阿斯兰之间的关系,可那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感谢的拥抱,又能代表什么深入的意义呢?
于是那晚在性事中一向沉默承受着的伊扎克头一次同对方争辩,他可以不在乎别人如何看待他,但这个人不行——因为他在怀疑着自己的儿子,那会对阿斯兰产生不利。
然而所谓的争辩也完全赢不了,伊扎克甚至为此被对方用暴力对待了,事后他在房间里的床上躺了足足一周,这期间隐约好几次听到阿斯兰在楼下不知道哪个房间里同帕特里克激烈地发生了争执。
因为相隔太远又有重重阻碍,伊扎克听不清他们在吵什么,只是自从他能重新下楼走动后,却发现阿斯兰不见了,无论早晚那个人都没有再出现在他面前,一连几周后他终于意识到,帕特里克不知道让阿斯兰去了哪里,因为怀疑他们之间会因为旧情而有染,于是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要送走……
就算之前在这里待着时自我强迫地假装不在意阿斯兰的存在和他总是落在自己身上的不曾放弃过希望的灼热目光,可是在知道此后有可能再难见到那个人的时候,伊扎克还是难过地觉得心脏像是被人用什么利器用力捅穿了。
他终于明白迪亚哥说的那些话,他赌输了,输得精光,什么都没有剩下。并且还困在了这里,暗无天日地被囚禁着,为了满足那个男人对他母亲爱而不得的欲望而被侵犯,他却无法逃离。
现在就连生命里唯一的那一束阳光都就此远离了。
伊扎克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所抛弃,他前所未有地感觉到了孤独。

阿斯兰离开的日子里,伊扎克偶尔还是能从帕特里克口中听到对方的消息。他去了地球,在那里协助处理萨拉家的部分家族生意,可是到了该议亲的年纪却总是对此保持沉默,不愿意去见任何一位帕特里克为他安排的相亲对象。
伊扎克知道这种消息对方是故意透漏给他知道,想要试探他会不会因此而产生动摇,从而找寻到在床际折磨他的借口。
哪怕如今的伊扎克早就已经习惯对方一点都不温柔怜惜的粗暴对待,但也并不想让自己的夜晚时间更加痛苦难过,他也确实对逃离而去的阿斯兰没了当初的感觉,只是麻木地听着这一切,并且不愿意做出任何回应。
帕特里克似乎对他这种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态度很是满意,一时间对待他多少比阿斯兰在这个家里的时候要好了那么一些。

一晃近两年,就在伊扎克以为自己暗无天日的生活再也见不到阳光时,某次外出时帕特里克遭遇了意外而身亡,伊扎克在听到消息的时候跌坐在沙发上,脑中却只能混乱地想到当初得知母亲在房间里去世时他也是如现在一般,说不出一句话只能愣愣地望着虚空,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不知道是悲伤,亦或者是终于意识到他那痛苦的婚姻生活终于可以就此结束了……
伊扎克准备好在葬礼结束后就立刻离开PLANT回到地球去,帕特里克的死让紧系在他身上的联姻契约烟消云散,他终于可以随心所欲地去想去的地方,做想做的事,见想见的人。
但他没有料到在即将自由的前一刻又被萨拉家的另一人拦在中途,在经历了一夜激情之后似乎两人的关系仍未缓和过来,阿斯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沉默,虽然清晨时分伊扎克在对方怀里醒来的前一秒还能感觉到阿斯兰早就醒了并且抱着他在他额前似有若无地亲吻着,可是一看到伊扎克睁开眼睛,他立刻往旁边退了一些,并且一言不发地翻过身下了床。
阿斯兰没有在这个房间继续久留,穿上衣服后直接就离开,伊扎克莫明其妙地继续趴着,同时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那些细节还是让他忍不住烧红了脸。
他可以说从来没有在和帕特里克充满侵略意味的性事中得到过多少快乐,三年来一直如此。但阿斯兰是不一样的,他看起来什么都懂,但细细注意的话动作间还是能觉察出一丝生涩和僵硬。这两年来阿斯兰一直待在地球,伊扎克鲜少有他的消息,这期间单独联络也是不可能的,他所有关于对方的信息来源都是帕特里克的只字片语。
伊扎克只是知道阿斯兰抗拒议亲,但不了解他有没有在那边结识什么人来交往,他想了想,觉得如果是这个人的话,大概连找个对象来尝试一下恋爱也是不太可能的。
他们太过相似,在对待感情这方面永远是个死脑筋。
但是现在一切都太迟了,伊扎克的身份早就不同往昔,哪怕帕特里克已经不在,他还是不能和阿斯兰在一起。一个人默默回到地球去才是最好的选择,这样对他们两人都好。
伊扎克在房间里收拾了些简单的衣物,他没有什么可带走的,帕特里克送给他的东西他不需要,唯独那年生日时阿斯兰送给他的那本书,被他小心地包好收进背包里。
然后在听到外面有车开出庭院的声响,伊扎克知道阿斯兰现在还是有很多事要去亲自处理,白天里无暇来顾及他,这个时候离开就是最好的时机。
伊扎克换了轻便的套装拎着背包走出了房间,却在楼梯上看到楼下围了很多人,年迈的管家带着家里的下人们站成了一圈,大家都抬头看着他,谁都没有说话只是这么僵持着,伊扎克突然发觉自己居然又算错了……这么多人拦着的话,他想硬闯出去也是没有太大可能的。
他只好又默默退回了房间,现在和外面联系大概不会被阻止了,要是之后阿斯兰发现了觉得不高兴那再说,伊扎克给迪亚哥打了个通讯,对方很是开心地问道:“你要准备回地球了吗?要是太久没出门觉得好害怕,我可以去接你哦。”
想着那一群下人们围住楼梯口的样子,伊扎克觉得还是先不要告诉对方的好,免得让迪亚哥也担心了,他只好说:“目前可能……暂时还不能回去吧,遗产方面需要配合阿斯兰做一些处理。”伊扎克知道帕特里克生前一直在随时更改遗嘱,但他完全不清楚那上面的内容,同时也并没有半分兴趣,只是想着没有他最好,要是有,给他的一切他都可以主动放弃,他想要的只有自己的自由。
看来还是需要找个时间和阿斯兰谈一谈了……伊扎克这么想着,又和迪亚哥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事,这就挂断了通讯。

晚上阿斯兰没有回来吃晚饭,伊扎克在一群人的包围下独自心不在焉地吃了大半盘子里的食物就回了房间。大概临近十一点的时候阿斯兰终于回来了,他看起来永远是一副很疲惫的样子,脸色难看到伊扎克都很想打破这窒息的沉默问他一句:你到底有没有在好好吃饭。
可是伊扎克开不了口,他和这人除了法定关系外再没有什么特别的维系了,多管闲事是会被厌烦的吧,伊扎克不希望阿斯兰对他产生这样的想法,于是只能无言地望着对方一路从门口走到床边,低头同他对上视线。刚过了十八岁生日的阿斯兰比之从前个头拔高了很多,但年少时的婴儿肥不知道何时从他脸上消失了,伊扎克很久没有在这样的距离下好好地观察对方,一时便忘了一切,只是这样看着阿斯兰。
对方安静了一会儿仍是没有说话,脱掉外套开始解衬衣上的扣子,伊扎克的眉慢慢皱了起来,他想阿斯兰是就打算将他一直关在这里,每天晚上过来做点什么事,然后在清晨的时候再悄然离开?
那这样的话自己算是什么呢?
但此时的伊扎克不想激怒对方,阿斯兰眉宇间的阴郁像是堆积了很久,自己家族的势力都在地球,远水救不了近火……除了暂时乖乖听话,似乎暂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于是伊扎克站起身朝着对方靠过去,接过阿斯兰手里的活,帮着他把衬衣上剩下没解开的扣子都拧出来。对方显然是有些惊讶,慢慢地松开手垂了下去,之后顿了几秒,在伊扎克去解他腰间皮带的搭扣时,用手环上了伊扎克的肩背。
那一晚发生的一切就像是晚了多年终究还是到来的幸福一般,阿斯兰比前几个夜晚要更加地温柔,伊扎克在这样的对待下用身体彻底体会到了性事带来的快感,他们不约而同地想着如果没有发生之前的那些事,他们在当年就顺利成婚该有多好……
只是这些现在也只能想一想罢了,谁也没把这话说出口。
阿斯兰仍是在凌晨时分就独自离开了,伊扎克猜对方该是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因为这里毕竟是他和帕特里克从新婚到被死亡分开前一直使用着的地方,换成他自己,也不会想和心爱的人在这共度整个夜晚。
心爱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伊扎克又自嘲地为自己这个想法笑了笑,他已经不再了解阿斯兰,就像对方也不明白他根本不想要什么遗产,只是打算离开PLANT回到地球去一样。大概什么时候还是要和阿斯兰深谈一次,好让他知道自己并没有争夺遗产的打算吧,那样的话应该就还有赢得自由的机会。
但没想到伊扎克的希望又一次落空,一连几天连续不断的降雨仿佛阻挡了阿斯兰的脚步,就算是在PLANT也需要模仿地球的雨季而刻意营造出这样的气氛,伊扎克知道阿斯兰仍是早出晚归,但却没有再像之前那样于晚间来到他的房间。
他在和阿斯兰连续第三天未见的那个晚上走出了房间,附近有眼熟的下人们在走动,朝着阿斯兰房间的方向而去。伊扎克跟在后面慢慢贴着墙也走过去,在门口的时候看到那些围在床边的仆人们见他来到这里都非常惊喜的样子,老管家靠在最近的地方,旁边还站了另一人,伊扎克认识他,对方是萨拉邸宅的家庭医生,以往他自己有什么不舒服的时候,也多是由这位医生前来为他诊断治疗的。
伊扎克不知道医生为什么会在,这意思是阿斯兰生病了吗?想到对方自从回来后就没有一天好看过的脸色,他不禁开始担忧,扶在墙上倚在门边用眼神向里面的人询问。
老管家笑着上前来将伊扎克请进了屋内,阿斯兰躺在那里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时不时咳两声,但医生也微笑着向伊扎克说道:“没有什么妨碍,少爷这两天淋了些雨,虽然发了烧但休息一下就会好的。”他说完转身去开药,伊扎克不自觉地就默默在床沿坐了下去,感受到他靠近时阿斯兰的眼睛睁开了,他在唇边费力地挤出一个微笑,这让伊扎克本就揪紧的心脏差点漏跳一拍。
房间里的其它人不知道何时都悄声退了出去,门被带上了,一时间只留下了躺着和坐着的互相对望中的两个人。
伊扎克想想决定由他来打破沉默,于是犹豫着还是开了口:“什么时候病的,怎么也没告诉我一声。”
阿斯兰哑着嗓子说:“这样走出来会着凉的,拿件我的外套披着吧。”
这个人还是像当年一样,永远都在优先为别人考虑,伊扎克憋了口气伸手过去在对方脑门上弹了一下,末了才发现指尖的触感是滚烫的。他收回手俯身弯腰靠下去用额头和阿斯兰对着贴了一下,果然是高烧的程度——他退开时眉间拧得更紧了,正要再次开口门外响了两声,老管家打开门捧着个托盘走进来,上面放着一杯水和今晚阿斯兰要服的药。
但对方只是将东西放在床头柜上就离开了,伊扎克看看阿斯兰,发现那人也在看着他,两人大眼小眼对瞪着,伊扎克好像有点明白这人的意思了:“你是要我喂你吃药吗?”
“我生病了……”阿斯兰的手在被子里藏得很紧,下一秒坐在床边的人就把胶囊一颗一颗地接连往他嘴里塞,然后将杯子递来碰在他唇边,“…………”阿斯兰心想都这样对待病人的吗,他用手肘将自己撑起来一些慢慢喝了一口水,努力将嘴里的胶囊吞下去,伊扎克看他喉间动了动立刻就要将杯子拿走,阿斯兰赶紧出声阻拦,“……还没全部吞下去呢……”那人看他一眼就又把杯子送了过来,“太远了,够不着……”
伊扎克脑门似乎有东西跳了跳,手上力道更大了一些,基本像是在虐待一样给阿斯兰直接灌水了,没来得及咽下去的水全都洒在对方胸口,伊扎克烦躁地看着那人终于将手抽出来,抹着嘴角苦笑了一下却没有说话,他突然站了起来将杯子重重地摔在床头柜上:“……不要再演了。”他想你不累吗,但凡有点脑子智力正常的人都知道这是苦肉计,而伊扎克更气的是,自己居然真的是在为阿斯兰担心的。明明只要像过去几天那样在晚上直接到他的房间里去,做什么都好——他从来没有反抗过不是吗,为什么还要搞这套……用伤害自己身体的方式博取同情,一点都没法让人开心起来。
阿斯兰没有做出辩解,扯了一下伊扎克垂在自己眼前的手,对他说:“能帮我去浴室拿一条干毛巾吗?”那人没理他把头扭开了,阿斯兰只好掀了被子尝试着自己下床去趟浴室,否则胸口的衣服湿了一片,不擦干的话只会让自己病得更重。
这时候的伊扎克总算动了,光脚在地毯上用力蹬了一下,扭头走向浴室。
看着他的背影阿斯兰笑着又安然倒回床上,等到对方走出来用粗暴的手法将毛巾摁在他胸口的时候,阿斯兰轻轻握住了伊扎克的手。
他还是不想这就说出那句话,因为担心把这个好容易能留在身边的人给吓跑。阿斯兰想着,他会用接下来的时间好好补偿伊扎克,如果对方不想待在PLANT,那一起搬到地球去生活也不错。
在地球的两年间阿斯兰认识了很多伊扎克过去在社交圈的朋友,他很早就在为着这一天而努力了,迟早是会将伊扎克从父亲身边夺回来的,为此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但阿斯兰不知道伊扎克的烦躁来自何方,他觉得上床这件事不被对方讨厌的话,就说明伊扎克愿意回到他身边,可是只要自己不说话,伊扎克就也是沉默着,脸上看起来像是满腹心事的样子。
阿斯兰猜不透对方的心思,于是就只好小心翼翼地在每次欢好后识相地退出那个房间,安静地离开。
他等了太久太久,但当他真走到这一步的时候,伊扎克却并没有跟上来。阿斯兰的心里没有底,因为害怕得到自己不愿意听到的答案,所以也逃避了问询。
天知道他完全没有搞什么苦肉计的打算,那天淋了雨是因为想要赶着回来和伊扎克继续温存的,于是在外面跑了一小段路坐上车,谁想到这就虚弱地着了凉还发起烧来。
但无论如何,今晚伊扎克愿意来到他的房间里,对此阿斯兰还是很高兴的,他又看了对方良久,弄湿的衣物没法完全弄干,伊扎克去衣柜里找了找拿出一套干净的睡衣,走过来凶巴巴地说:“起来把衣服换了!”
听话的阿斯兰喘着气去解身上的扣子,大概是动作实在太慢了,伊扎克又坐下来帮着他脱去衣物再套上新的,之后阿斯兰劝说对方早点回去休息,得到一个否定的回答后他听到伊扎克嘟囔着说道:“不是苦肉计吗,这时候不该哭着求我留下吗……”
“……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啊……”阿斯兰扶着额头闭上眼,耳边是伊扎克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你求我啊,求我我就考虑留下。阿斯兰的眼睛睁开了,“——那么我求……”他的话说到一半被堵了嘴,伊扎克突然弯腰下来跪在床边抱住他的肩,吻住了他的唇。
阿斯兰的眼睛重新又闭上了,专心感受着这个并不算十分温柔的、带着点像是泪水般的咸涩味道的吻。

那晚直到好几天后的每一个夜晚,伊扎克都是在阿斯兰的房间里度过的,他的所有私人物品都由下人们搬到了阿斯兰的房间,按照新一任年轻家主的吩咐,上代家主的那个房间在他有生之年都不会再开启并使用。
老管家整理好最后一样物品后让其它人给家具都蒙上了防尘罩,这就用钥匙将门锁住,并且将那把它从一大串钥匙群中取了下来,放进盒子里收在了无人知道的地方。
这几天以来新任家主和他的心上人之间的相处也越来越像多年前他们还年少时那般,总是令人忍不住想要祝福他们。只是伊扎克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平,阿斯兰病好了之后注意到伊扎克被搬来的行李里有一个背包,里面塞了些衣物和一本书,阿斯兰记得这本书,那是当年伊扎克十八岁生日时,自己当着众人的面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阿斯兰又看看背包仿佛想明白了,他问伊扎克:“你是打算带着这些离开萨拉家吗?”
被问到问题的人正在床上躺着休息,先前那激烈的几轮性事令他疲倦得要当场睡着,但是听到阿斯兰的话他还是很赏脸的哼了一声,回答道:“能别说废话吗?你已经是新的家主了,我不走还能……”伊扎克想了想发觉如今自己留在这里,好像也没被怎么为难,相反过得还挺乐呵,于是他歪歪嘴表示自己不想提了,翻个身脸朝着墙壁的方向把背影留给了阿斯兰。隔了一会儿身后有人靠近来抱住了他,将覆在他身上的被子翻开一些,带着湿热呼吸的吻落在他裸露着的肩头。
阿斯兰轻轻地说:“我想过你会离开的,到时候我就和你一起走,你要回地球的话,我花了两年时间构筑的关系网也足够支撑我将萨拉家的生意重心全盘转移去地球,不管你到哪,我都会跟着的。”
“啊?”伊扎克终于不困了,他扭头斜眼看着后面的人,想想问道,“你要是不想拦我,为什么让那些下人们拦着不让我离开?”
“有吗?”
“我上次拎着背包的时候在楼梯上看到他们都围在下面,那么多人,我打也打不过……就没有走了。”
“哈哈哈哈……他们只是不希望你离开,你可以试试,真要踏出大门,没人敢拦你的。”
“……我不信。”
“是真的,反正只要你离开,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还真是甩不开的牛皮糖了是吧……”
“是的呢。”
“可恶……别这么看着我。”伊扎克嘴上抱怨着这样的话,眼底却盯着对方的脸,忍不住又转过身来整个人将阿斯兰扯过来拥在怀里,揉他的头发咬他的嘴唇,待到分开后他粗喘着虚张声势地嚷道,“你要是想好不管怎么样都要和我一起,我可是不会退缩的!”
“巴不得。”
“将来后悔了也没用!”
“不后悔,我可以签婚前协议,或者立刻写遗嘱——”他的话被伊扎克凶巴巴的一句『不到二十岁的人写什么遗嘱啊神经病!』给打断,然后是一个长到要令双方都感到快窒息的亲吻,直吻到阿斯兰慢慢挪上了床,完全掀开被子让伊扎克藏在下方的光裸着的身体又暴露在空气中。他们贴在一起,用又一轮激烈的交合来确认彼此的心意。
这个时候,很多事在他们看来都已经不再重要。
除了他们多年来从未变过的那颗爱着对方的心。

天亮的时候阿斯兰又要出门,平时他都不会打扰伊扎克继续在床上安睡,唯独今天他冒着被小狮子暴揍一顿的生命危险将对方弄醒,递过几页写了好多字的纸和一把笔,他对睡眼朦胧的伊扎克说道:“把这个签了,我去办结婚手续。”
伊扎克打着哈欠抓过笔,阿斯兰看他将笔头朝上赶紧帮着抽出来,摆到正确的位置又往他指间里塞,伊扎克似乎对纸上到底写了什么根本不感兴趣,只是揉着眼睛边说道:“你可想好了?以后在社交圈你的名声可就和我一样差了。”
“谁在乎那些人的想法——你签这里。”阿斯兰点出每一页需要伊扎克签字的地方,一样样地指给他,签完一张就抽走拿到手上,再让对方接着签下一张,等到全部签完之后他整理着这些东西一边笑道,“你连看都不看,就不怕我暗算你吗?”
他说完见到伊扎克扬起眉瞥过来,一副根本不想理论的样子:“玖尔家的家业反正不由我来把控,你顶多骗到我一个,我怕什么。”
“骗到你一个就够了~”阿斯兰在爱人额头亲了一口,帮着伊扎克又倒回去,贴心地拉回被子替他盖好,同时说道,“我出门了,等回来的时候——”他看着在平躺的位置眯眼望住自己的人,慢慢地对那人说道,“我们就真的一辈子不会再分开了。”
然后阿斯兰看到伊扎克挥了挥手,笑着闭了上眼,那表情跟许多年前他们分别时约定好再见面的日子的时候一模一样,是令人怀念的、初恋的味道。
阿斯兰在这样的氛围里顿了许久,终于从床边站起了身。

两人顶着多方的舆论压力成婚近半年后,伊扎克的二十岁生日晚宴在许久没有接待过宾客的邸宅里对着整个社交圈完全公开地举办了。这一次阿斯兰和伊扎克以家主的身份约了很多两人在地球圈的朋友前来,气氛比之过去上任家主举办家宴时要好了不少。至少伊扎克身边的朋友们都一致认为他本就应该和阿斯兰 萨拉在一起,现在虽然晚了几年,但总归是没有辜负那些少时付出过的感情。
迪亚哥寻思着要不要借着这个机会在PLANT找一位豪门出身的姑娘来尝试一下交往,毕竟好处显而易见地多,强强联手一直是上流社会各大家族联姻的准则,他觉得自己来找要比将来父母看中后强塞一个给他要来得强一些,只是转悠了许久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正好靠到了阿斯兰身边,而伊扎克又去和许久未见的朋友们聊天了,没有站在附近。
于是迪亚哥蹭蹭这位好友的伴侣,嘻笑着问道:“结婚有半年了吧,感觉怎么样。”他和阿斯兰也算有些交情,当年伊扎克刚和帕特里克结婚离开地球时,拜托迪亚哥帮忙调查母亲身亡的事,阿斯兰对此也一直知情。之后他来到地球,本着这人是好友曾经的恋人,迪亚哥也多少帮了阿斯兰一把,让他更快地融入到地球这边的豪门社交圈来,那时结下的情谊还是很有用的,起码对艾路斯曼家来说,很是上算。
阿斯兰也一直记着对方对他的热情,虽然大部分原因归结于这人是伊扎克童年时期的好友吧,但这份好意他会一直放在心里。
两人凑在一起聊着天,迪亚哥四下看着觉得那些PLANT的土著像是对地球圈来的人多少语带轻视,他忍不住对阿斯兰说:“有没有考虑和伊扎克一起去地球啊,那里的氛围虽然没好到哪去,但好歹……你们两个结婚毕竟还是传出很多难听的话,我的意思你懂吧。”
“这事之后会考虑的,伊扎克愿意回去我肯定也会跟着他,这里确实有很多不友好的声音,不过我不会在意的。”阿斯兰在人群里准确地找到了闪闪发亮的那个人,目光很难忍着不去跟住对方打转,迪亚哥在一边受不了地说道唉呀行了别隔空秀恩爱,我这个单身狗看着好痛苦。阿斯兰笑着问道,“要不要为你介绍一位PLANT这边的名门千金?相信身份相当的话你父母也会很开心的。”
“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说到父母,迪亚哥叹了一声,“那时候你父亲还在,我来到这里参加家宴的时候看到伊扎克整个人都没有一丝生气的样子,虽然知道自己办不到,但就真的好想拉他一把带他回地球去啊……”迪亚哥顿了一会儿又说,“幸好你从来没有放弃过。”
阿斯兰的目光还在某人身上牢牢粘着,同时说道:“是啊,对于他,我永远都不会放弃,就算让我做什么都行。”
这话让迪亚哥忍不住微笑起来,只是深入一想那笑容慢慢就僵住了,他扭头看着阿斯兰,那边还在锁定住伊扎克在不远处与朋友们说笑的身影没有移动过半分,他咽了一下口水,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音量问道,“你父亲的死……和你没有关系吧?”
“这个嘛,谁知道啊。”阿斯兰耸了一下肩没有正面做出回应,但是接下来的话却让迪亚哥更加疑惑了,“那你觉得伊扎克母亲的死,和我们萨拉家有关系吗?”
“……”迪亚哥噎了一下,断断续续地回答说,“当时、当时是我帮着伊扎克去调查的,所有证据都经过我的手亲自移交给他……”他的意思是这中间再没有别的经手人,理论上不该有漏洞才对。
但是阿斯兰却说:“如果我们家确实和那位夫人的身亡有所牵扯,那么我和伊扎克也就再无可能了,对吧。”
“………………”这句话让迪亚哥忍不住微眯起了眼,他这时才发现自己对这个人可以说是根本没有半分的了解,可是阿斯兰说这番的意图他不能猜透,对方太过坦然,就像只是朝着他扔出了一个猜谜游戏一般,只不过……谜底相关的事物却是人命。
迪亚哥突然觉得自己好想家……
阿斯兰在离开他身边走向伊扎克之前又回头说道:“所以需要我帮你物色一下可以交往的千金们吗?”
“不不不不了,谢谢!”迪亚哥觉得PLANT这边的上流社交圈不是他所想的那么简单,还是……不要掺和进来的好。提出拒绝时他看到阿斯兰露出一个非常耐人寻味的微笑,之后那人转身朝着伊扎克走去,当那两个人并排站在一起的时候,远远看着仿若画像一样的场景迪亚哥默默低叹了一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所谓的谜底,很多时候并不那么重要吧。
只希望他们从此相守,不要再经历那些痛苦的分离。
阿斯兰拉上伊扎克的手,以家主们的身份在晚宴上领了头一曲舞,身边的人们都微笑着报以掌声,无论这些人给予的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这就是属于他们两人的故事的结局.
又或许,是另外一个全新故事的开端。




-END-
2021.0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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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坚持看到这里的勇士,敬你是条汉子!wwwwwwwww

2021/06/27(日) 22:36 UNARRANGEMENT PERMALINK COM(0)
预警:【是黑化帕爹X伊扎克,抢儿子心上人的大坏蛋!】【阿斯兰后期也不白,但他还是最喜欢伊扎克的那个小帅哥!】
这回AY拿到的是土到掉渣的豪门恩怨剧本,请自行避雷。
原本是打算做为激车番来挽救这穷摇式流水帐的,但是写到一半跑去搞那篇ABO了,于是最近肾不太好,车就跳了吧wwwww

【以及这篇是几个月前码了一半,这个周末接着码完的,看下来好像时间线异常混乱,基本都是现在进行式中间穿插着回忆的过去式,并且过去式也没按时间顺序来。。。能看懂就行吧我已经放弃自己的猪脑子了。。】

随便看看。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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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ll Me

午夜十二点那场像是永远不会停息的宴会终于随着最后一位宾客的离去划下休止符,说来好笑虽然这是伊扎克人生中本该很重要的十八岁生日宴会,但安排了这一切的却不是他当年喜欢到等待着能和对方成婚的那个人。
阿斯兰 萨拉,单是在心中想了一遍这个名字,伊扎克都会觉得胸口隐隐作痛,他看着一屋子的下人们忙而不乱地开始收拾大厅,早先还曾见到阿斯兰同那些前来赴约的客人们驻足交谈,此时却是不见踪影。
伊扎克独自沿着扶梯而上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在走廊上迟疑地顿住脚——说起来是什么时候起也在宾客里找不到迪亚哥了呢,明明先前还同自己在角落里说过话。
迪亚哥如今是伊扎克在地球那边唯一还能放心联系的朋友,对方也是知晓他和阿斯兰之间种种复杂关系的人。然而今晚这个人却在失去联系很长一段时间后一改之前的口风,在无人注意到他们的角落里轻声说出这样的话:“放弃吧伊扎克,不要再坚持下去了,你母亲的死和帕特里克 萨拉没有任何关系,别让自己从一个坑再陷到另一个坑里。”
这样的劝说放在过去——确切地说放在半年前,伊扎克一定会当场将迪亚哥痛骂一顿,也许更糟一点,还会动手打人也说不定。但现在的他到底不再是先前那个满腹塞着不知名的猜忌与仇恨的少年,过了今晚他已经是个年满十八岁的大人了,更不要提来到萨拉家后私下进行的各路调查也都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帕特里克的确和他母亲的离世没有直接关联,但是不对……并不是这样的,那个人只是擅长掩盖事实罢了,真相一定在重重阻碍之后,需要用尽办法才可以揭露出来。
伊扎克一直执着地这么想着,直到后来帕特里克在一次外出时遭遇了意外而身亡。他想,大概人在死后就将一切都带走了吧,否则为何现在自己对这个人连恨都恨不起来了呢。他满心麻木地处理了对方的后事,直到葬礼上在一众萨拉家亲友的窃窃私语间,迎面看到对方离开主卫两年的儿子朝他走来。
阿斯兰穿着和参加葬礼的其它人一样的纯黑色素服外套,白衬衣的领口开了一个扣子,没有打领带,颈部的皮肤苍白,像极了他们彼此的脸色。阿斯兰唤他的名字,轻声说,我回来了。伊扎克想自己此时的表情在众人眼中一定极富可八卦性——是的,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嘴角涩涩地动来动去最终也还是没能说出话来,那个时候他大概真的符合所有三流文学小说中所述地那般像个可怜地、失去了生活支撑的寡妇一般,哭泣着低头用手掩住自己的脸。
而阿斯兰的拥抱在那之后接踵而来,似乎根本不在乎旁人发出的轻微的惊呼声,他的声音仍是那样轻,在伊扎克耳侧安慰般地说道:“没事的,从今后以后,有我……”
没有人知道那个时候的伊扎克只是在懊恼他那探求真相的计划最终落得一空,完全不曾料到阿斯兰的行为和话语都不过是在昭示着另一个故事的开端。
葬礼结束当天晚上伊扎克便在萨拉府里曾经属于他和帕特里克共有的那间卧室里被离家两年又匆匆赶回的继子推倒在床上,明明该是很悲伤的阿斯兰此时看起来眼底却像是有光芒,一如他们年少刚认识时的模样。
即使到了这个地步阿斯兰也从来没对伊扎克使用过敬语或是尊称,他一直坚持唤他的名字,哪怕曾被自己的父亲当面训斥也从未改变。
可是他们已经两年未见,这种事还发生在帕特里克葬礼结果的那一晚,伊扎克觉得羞愤难当用来形容他当时的心情真是毫不为过。
更令他感到可耻的是他的身体却无比诚实,阿斯兰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停下来过,但当他发现伊扎克在他的碰触下有了反应显然很高兴,伊扎克听到他喊着自己的名字时音调中带着颤,接着回忆起自己应该从未听阿斯兰如此动容地用带着情欲的声调唤过他。

他们结识于少时,那年阿斯兰年满14岁,萨拉府里为他举办了盛大的宴会庆祝他正式进入上流社会的社交圈。玖尔家虽然远在地球但也收到了邀约,伊扎克和同样被邀请的艾路斯曼家的继承人迪亚哥一起来到这里,参加了这场宴会。
那一次的相遇让两个灵魂很快就碰撞出火花,伊扎克甚至为了阿斯兰从地球来到PLANT的贵族学校做了一年的交换生,这期间他暂住在萨拉府里,每天都和阿斯兰在一起,两家的家主对这段感情心知肚明也有了缔结婚约的打算,便任其自由发展。
可是回到地球后,当伊扎克终于等到萨拉家家主前来求婚时,不知为何他的母亲却一口做出了拒绝。
帕特里克和母亲交谈时伊扎克并没有在场,只知道那人离开后母亲在会客厅里发了脾气,将她用来接待贵客的心爱的一套白瓷茶具摔坏了大半。下人们大气也不敢出只是默默低头收拾一地的碎片,伊扎克进门时便看到管家在一边安慰着坐在沙发上不停起伏着胸口的母亲。对方抬眼见到他似乎终于冷静了一些,可却是对刚才和萨拉家家主谈话的内容不想再提的样子,挥挥手说道:“你先回房间去吧,有些事……等明天妈妈再告诉你。”
他听从了这样的安排,转身回到房间。
那晚伊扎克和通讯器前同样摸不着头脑的阿斯兰互相凝视了许久,对目前的状况都没有半点掌控,这样的认知令他们非常不安。
阿斯兰拧着眉将视线转向屏幕的角落,似乎在思考之前可能被他漏掉的蛛丝马迹:“父亲确实答应过我这次到玖尔家就是为了提亲,没让我跟随是因为他认为这是由两家家主来做决定的事,早知道我应该跟去的……”
“我妈妈也觉得之前我们相处的很好,哪怕暂时不结婚也可以先将婚事定下来……看来还是要问清楚一下才好吗。”
两个少年纷纷沉默下去,良久之后阿斯兰轻轻说了句:“对不起。”接着又说,“明天我就亲自赶过去,父亲并没有回来的意思,大概还是希望能到玖尔府再谈一次。”
伊扎克慢慢在床上趴下来,用手指戳着屏幕上阿斯兰的脸侧,闷闷地说道:“万一要是……你不知道今天我妈妈发了好大的脾气,从小到大我都没有见到她这样生气过。”
“总之不管怎么样我会亲自去一趟的,如果父亲的诚意还不够,我一定会想办法平息你妈妈的怒气。之前父亲也说过,萨拉和玖尔两家联姻的好处数之不尽,就算只是为了这个他也不可能放弃的吧。”
“那我对你喜欢的心情呢……”
听到恋人带着小小情绪问出这样的问题,哪怕再不安阿斯兰也仍是在屏幕那一头温柔地笑起来:“当然是比不上我对你的喜欢了。”
“别吹牛,一定是我喜欢你比较多。”
听到这样的言论阿斯兰仍是笑着,他将镜头转了一下,让远在地球那端的人看到桌边地板上放着的行李箱,然后回头说道:“我定了明天一早的机票,很快就能见面了。”
看着那个人的脸伊扎克轻轻嗯了一声,在道别前他们对着屏幕交换了个甜蜜的晚安吻,伊扎克记得那个人在切断通讯前笑得像是一缕从窗外透进的清风。
那个时候的伊扎克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没能再见面,直到——

帕特里克的葬礼结束后阿斯兰回到了久违的本家,下人们见到唯一的少爷回来都十分高兴,阿斯兰却没有什么心思看顾他们,草草和管家交待了几句后便跟着已经上楼的伊扎克的脚步追去。
老管家在这里侍奉过两代家主,如无意外阿斯兰将会是第三任,他甚至早在伊扎克还不是这里的另一位主人时便将这位同少爷之间关系甚是亲密的玖尔家继承人当做了阿斯兰未来的伴侣,而现在的情况……只能说上天总是不会对所有人秉持公平。
进入房间后伊扎克长出了口气将领口一丝不苟紧系了一天的扣子松开,他向来不喜欢黑色,可是葬礼这样的场合素服是唯一的选择,就像当年接受了帕特里克的求婚时一样,他同样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他将手压在门板上,却在关上门的瞬间被一股力道从外面猛地推入,伊扎克愣了半秒飞快扭过头同时往房间里退了两步。
进来的人是阿斯兰,他面无表情地将门在身后关上,伊扎克听到一声轻微的“咔嚓”,那是门扣落锁的声响。然而阿斯兰并没有说话,伊扎克想他也只能沉默,直到对方从门边朝他站着的方向走来,一只手抬到领口解开了衬衣的扣子——速度并不快但配合着前进的速度,在阿斯兰解到足够露出大片胸口的皮肤的第四颗扣子时,他离伊扎克仅剩一步之遥,而伊扎克的腿也已触到了卧床的边缘。
他又一次无路可退,伊扎克只能选择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颤着声说:“停下,阿斯兰……你不能这样。”不知道为什么他完全明白对方的企图,哪怕此时他出声之后,阿斯兰仍是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伊扎克宁可这是对方在虚张声势,也许还会狠狠抓住他摇晃几下,威胁着要他立刻离开萨拉府,不带走这个家的一分一毫。
原本伊扎克也是这么打算的,他和帕特里克结婚三年,玖尔家的产业仍是独立在外由他和家里的亲属在处理的,就算一个人离开萨拉家也不会让他捉襟见肘。相反,大概那样的话,迪亚哥所谓的自由就真的能降临到他身上也说不定。
发现阿斯兰并没有进一步动作的人思考了一下继续发声:“如果你认为我会争夺遗产,这担忧也太多……”他没能坚持着将这句发自内心的剖白诉说完整,身体被突如其来的一只手拽得失去平衡倒向一边,然后他们便双双交叠着身体倒在床上。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并不温柔的,来自阿斯兰的,久违的亲吻。

他们上一次接吻大概在四年前,结束了一年的交换生学业的伊扎克必须返回地球,阿斯兰将他送到空港,分别时给了他一个还属于少年间的,生涩而轻柔的吻。
然后他们约好了再次见面的时间——不出意外的话那应该是他们的订婚宴,伊扎克身为玖尔家唯一的继承人,离开母亲和来自玖尔家的庇护已整整一年,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必须待在地球,直到家族为他选定联姻的对象,这种未缔婚约就在其它家族的本家长时间居留的行为终究还是不妥的。
倒是隔出千里万里的距离后两人依然靠着现代科技的方式每天都能见面说话,阿斯兰刚刚年满十五岁,还未及成年,便是现在也不是急着为他定下婚约的时机,伊扎克不止一次地抱怨着:“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出生呢,哼,居然是个比我还小一岁的小毛头。”
阿斯兰则总会笑着说:“你就再等一等我嘛,我很快就会长大成年的。”
那个时候的伊扎克总会笑着朝他那位尚还年幼的恋人做个鬼脸,说着:“我才不急呢,我的耐心好得很,会慢慢等你长大的。”
明明只是年少的一句玩笑话,不久之后却成了噩梦一般的诅咒。
他像是等了一年,直到阿斯兰年满十六岁终于可以由他的父亲出面商谈婚事,但随之而来的变故却让他曾经的等待都成为了笑话。
可是伊扎克想,他本身才是那个笑话,从成为帕特里克 萨拉的法定伴侣后,那些围绕着他的流言蜚语就一天也没有停息过。
整个PLANT的上流社会都知道他曾和萨拉家的小公子亲密交往过,如今他却摇身一变成为对方父亲的伴侣,好事之徒对于这样的事从来不乏编撰,一来二去他便成为众人口中相传的为了地位和荣耀不择手段上位的『来自地球的充满心机』的萨拉家新主人。
可是伊扎克从未在意过,哪怕在婚后跟随帕特里克第一次回到PLANT,在面对着法定继子震惊到无法发出一丝问询之声的表情下,他居然还能镇定地朝着对方做着自介绍:“伊扎克 萨拉,从今天开始就是这萨拉府的另一位主人了,希望我们可以好好相处。”
彼时帕特里克很是赞赏他的这番安然的态度,将护在他腰后的手臂紧了一紧,之后便让管家和一堆面面相觑的下人去整理他们远道而来带过来的所有伊扎克的行李,并且在带着伊扎克上楼前转身朝着眼前的众人宣布道:“做为这个家里除我以外的另一位主人,我不希望听到任何关于伊扎克的非议,这是我对你们唯一的要求。”
纵然是这样的话语也激不起伊扎克心底的一丝波澜,他像是一个精致的人偶一般,被帕特里克带着继续往楼梯上走,最后站在楼梯的最高处时,他听到帕特里克又对着下人们说道:“直到晚饭前都不要来打扰我们。”
只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交待,却令人打从心底抗拒了起来,那时候他甚至在想阿斯兰听到这句话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他没有机会去求证,因为从进门起对方就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微低着头,看着下人们进进出出开始收拾那一箱箱的,从玖尔家带来的行李。
伊扎克跟着帕特里克来到属于家主的卧室,将门关上之后帕特里克带着他来到床边,将身形甚至还未完全成熟的这个少年推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抗拒的心理作用下伊扎克艰难地做出推拒,他抬起手臂抵住帕特里克隔着衣物抚摸他胸口和腰部的手,咬着下唇轻声说:“至少让我洗个澡……”但对方很快便突破他自持着的防线,仅仅用一只手便将他的两个手腕扣在一起压向床头。
帕特里克近乎沉迷地埋在他颈间像是捕捉到猎物的掠食者一般,用力嗅着属于这个少年的,再青涩不过的处子气息:“你知道我在地球一直没有碰你是为什么吗?”
伊扎克迷惑地撇过脸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大概明白帕特里克在婚后陪着他待在地球处理家族事宜期间从来没有对他提过要求的用意——这个人应该是想在带他回到PLANT之后再行使权利,可是他却不能猜透对方这样做的用意。
“我明白你不甘心,你心里的那个人是我的儿子。”帕特里克的眼睛紧紧盯住伊扎克,空余的那只手像是在给自己费心带回的猎物退去精美的皮毛一般,领口的扣子被脱开,手指伸入颈侧轻轻抚摸着,感受那细嫩皮肤下传来的轻颤,帕特里克非常满意这样的手感,很快下面的扣子也都被逐一打开,外套掀去之后衬衣也很快向身体两侧松散开来,不过伊扎克还在里面穿了件套头的里衣,帕特里克将手往下探去,伸到裤子里端扯着最后的遮掩将它一把掀起。
尚还属于少年形体的胸部有着非常纤细的轮廓,半敞着的白色衬衣被拉扯着从肩部脱下,当最后一层轻薄里衣也被扯掉之后,暴露在微凉空气里的两颗有着淡粉色的乳粒随着伊扎克越发急促起来的呼吸不停颤抖。
“……不……”伊扎克甚至只能闭上眼,然后感觉到对方仍旧压制着他,很快便单手将他的裤子褪了下去。
直到全身上下完全赤裸,帕特里克扳着他的下颌强迫他同自己对视,这个先前还一派温柔的人用了带有些许严厉的口吻,像是提醒,却更像是一种警告:“我必须告诉你,在这里夺去你的第一次,是为了要你彻底明白,从现在起到永远,阿斯兰的身份只能是你的继子。”
像是特意要加重这样的提示,帕特里克将不知何时解放出来的性器抵在了少年那从未经历过人事的小小入口外,研磨了几下后便挺身想要入侵,伊扎克摆动着身体发出凄厉的悲鸣,他甚至无法顾及楼下的那些人包括阿斯兰是否能听到这般动静。
性器粗大的前端几次破开入口处娇嫩的皮肤,在被紧紧夹往后无法继续进入而不得不退出,伊扎克疼得沁出一身冷汗,大概是终于发觉这样下去两个人都不会好受,也许会给伊扎克留下一辈子的阴影也说不定,帕特里克终于放弃了这强行施加的暴行。
他用自己的身躯覆上紧贴着被褥深陷其中的苍白肢体,将手挪到伊扎克唇边,两根手指探入他口中翻搅着那柔软湿润的舌尖,本就被疼痛激得有些呼吸困难的少年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反抗,很快帕特里克便将被唾液濡湿的手指从对方口中抽出,转而再次探向他的下体,这一次穴口处痛楚未散的肌肉虽然收缩得更紧,但相比性器要细得多且湿滑的手指还是轻易地没入了一个指节,伊扎克的腰向上挺起又立刻被帕特里克用腹部往下压制住,被分开的双腿也开始反抗,但那力道在男人面前微弱得如同一只小兔子在用力蹬腿。
手指进入到两个指节,伊扎克的叫喊声又大了起来,冷汗从额角不断渗出,疼痛令他青白的脸孔扭曲起来,但越是抵抗,受到的痛楚也就越发沉积着越来越多地涌上来。
最终帕特里克还是再次用近乎暴力的方式突破了少年脆弱的防线,伊扎克在那过程中时而因疼痛昏迷时而又因疼痛清醒,每每回过神来,身体总在被迫摇晃,似乎还被摆弄着做出很多奇怪的姿势。他自小娇生惯养,从来没有挨过这般的折磨,可是现下他从先前的不断大声哭泣到此时哑了嗓子只能发出窒息一般的喘息,从未觉得自己人生中的哪一个夜晚曾如此痛苦又显得那么漫长。

事后伊扎克没法下楼去吃晚饭,他在帕特里克的房间里足足躺了两天,眼睛肿着喉咙哑了,全身的关节都像被敲碎过一样连手指都动弹不得,被迫承受了过度索求的部位疼得让他不得安眠,他甚至连自行翻身都无法做到,只能保持着帕特里克为了方便观察他的情况而让他背朝上趴在床上的姿势,默默这么安静地躺着,脸颊边的枕畔一直是湿的,也不知道是他的泪水或者是汗水,总之都是那么地难以止住。
伊扎克回忆着母亲离开时发生的事,那时他整个人都是崩溃悲伤而又不愿意接受事实的,前一天母亲还在和他说话,为了他和阿斯兰的婚约而见过帕特里克的第二天凌晨就发病离开,即使医生说着母亲是过度悲伤和气愤而引发了心脏病,又因为独自待在房间里没能及时被发现延误了抢救而逝世的,但伊扎克仍是无法相信。
就在他陷入一片混乱的时候,帕特里克来到了玖尔府,他对伊扎克说如果想要两家之间各方面的合作继续下去,伊扎克必须按照之前所设想的那样,同萨拉家完成联姻。
陷在悲伤之中的伊扎克也没辩清对方话里的意思,只想着如果之前对方和母亲谈拢了,又怎么会有这一出?他没有拒绝但也不曾做出应答,直到帕特里克拉住了他的手,在整个人软在沙发上的他面前单膝下跪,当着家里一众下人的面向他求婚。
伊扎克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好像有点明白为何昨天母亲在见过这个人之后发了那么大的脾气,所以帕特里克来此并不是为自己的儿子提亲,而是……要亲自和玖尔家缔结婚约?
他不知道帕特里克是何时看上他的,这说法无尽奇怪,当初在萨拉府暂居的时候,这位总是面目严肃的家主对伊扎克的确是照顾有加,但从来也没有做出过分亲近的行为,每每见到对方伊扎克也总会依照礼仪问一声好,更多的交集就再也没有了。
萨拉和玖尔两家各自的生意一方主要在PLANT另一方称霸地球圈,倒也说不上能够互相制衡,只不过家族间靠着联姻来互相帮着在对方的主打地盘也挣得一席之地还是足够的,但伊扎克知道这求婚他不答应也不会有任何压力。
可是……如果拒绝的话,就不能好好探查出到底是不是这个家伙谋害了自己的母亲了。
伊扎克恢复了一丝清明的脑子里缓慢地转了转,他想如果真的是帕特里克做的,就算这人是阿斯兰的父亲,自己也一定要杀了他替母亲报仇。
而现在,能留在他的身边就是唯一的机会,找到线索查明真相,然后……哪怕要自己的手来沾染萨拉家家主的鲜血也无所谓。
这个时候伊扎克甚至连在想到阿斯兰的时候都不会觉得有什么悲痛的情绪了,他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也有一份,明明说好会立刻赶来,可是现在为止不但没有见到他,就连联络都中断了。
很难不去想象这一切应该都是萨拉父子安排的戏码吧……伊扎克在那一瞬间连带着对阿斯兰都腾起了一股恨意。
他喘息了许久,在家中管家和下人们屏息担忧地望着他的时候,突然在嘴角扯出个无比难看的笑容,然后他回应了帕特里克:“好啊,既然这样,我们结婚。”
那个男人保持着握住他的手的姿势,笑着慢慢站立起来。

母亲的葬礼是在帕特里克的帮助下照着该有的流程安排好的,那几天里伊扎克在对方递来的结婚申请书上签了名字,帕特里克将资料传回PLANT,由那边的民政局完成了一切手续。
玖尔家的生意暂时还是由家里的亲属们来帮着一起打理,毕竟伊扎克在葬礼结束后就要跟着帕特里克回到PLANT定居,虽然现在联络很方便,但对家族生意伊扎克基本只剩下了部分重大决策的否定权,除此以外分红会每个月打到他的帐户上,不想让两家再过多牵扯的伊扎克觉得他在萨拉家期间,这就是对玖尔家最好的安排了。
等到他查明真相替母亲报了仇……以后的事再慢慢做打算也不迟。
葬礼结束后一周伊扎克带着自己的行李跟着帕特里克回到PLANT主卫的萨拉府邸,在这里他终于见到了完全失去联络近半个月的阿斯兰,对方苍白着脸孔,在听到自己对着他做出全新的自我介绍时,摇晃着身体几乎快要站不稳。
伊扎克却只觉得讽刺,想着难道这一切不是按你们精心安排好的剧本在走着流程吗?将来帕特里克一定会为阿斯兰在各大家族中找到一位身份相当的婚约者,而玖尔家……不过是他们为了爬得更高而用来践踏的石子罢了。

可是阿斯兰似乎和帕特里克还是不太一样,在伊扎克刚刚正式入住萨拉府一个月后的某个早上,趁着帕特里克清晨就为了公务早早离开后,他们终于有机会在住了这么久的房子里再度单独面对面。最近以来阿斯兰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脸色也不好,伊扎克看出来了于是故意用着家长的态度告诉他:“平时也要多注意一下身体啊,你有在好好吃饭吗?”
看着餐桌上丰盛的早饭,阿斯兰却半点胃口也没有,他对老管家说道:“能让大家都下去吗,我想和伊扎克单独谈一谈。”对方点点头带着身边的下人们安静地离开,并且贴心地带上了门。
伊扎克假装不在意似地开始用餐,阿斯兰从自己的位子上站起来,走到伊扎克身边坐了下来,他犹豫了很久,使用了这样的开场白:“那个时候我在机场被父亲派去的人截住,强行带回了家里,然后就被禁止外出也不能使用任何联络工具——我不是故意和你失去联系的。”
手指微微有一刻的停顿,但听到这样的话伊扎克知道自己已经不会在意了,他喝了一口咖啡,开始撕扯面包:“啊,随便吧,反正现在对我来说,那些都不重要了。”
“我也很后悔没能强硬一点脱离父亲的控制,如果我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的话……”
“好了阿斯兰,你不觉得现在还在说着这些的自己很可笑吗?”伊扎克表示他不想再听下去了,他可以装着不在意,但不代表他愿意让自己继续困在这父子俩的陷阱里,傻傻地做个待宰猎物。
关于母亲离世的调查一直在暗中进行着,伊扎克还拜托了在地球和PLANT都很有关系和门路的艾路斯曼家的迪亚哥来帮着打听消息,相信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等复仇结束伊扎克就准备回到地球去,这个PLANT的任何一颗卫星他都不会愿意再来了。
而阿斯兰还在不停地解释,甚至一度拉住了伊扎克的手,仿佛被烫到的人瞬间跳起来,杯子被撞倒,没喝完的咖啡洒了一桌,阿斯兰跟着那动作也站了起来,却只看到伊扎克低垂着头,他抽回手喘了几声,冷着嗓子说道:“无论如何现在我是你父亲的法定伴侣,就算你不愿意接受,至少装个样子把我当成你的……”伊扎克说到这里也自觉说不下去,他从餐桌边离开,阿斯兰不死心地跟了过来一路走着不愿意放弃,但伊扎克已经再也不想听下去。
他们一前一后地拉扯着直到伊扎克走到楼梯边,阿斯兰还在苦苦地求证:“你答应和我爸爸结婚,是因为在气我没有履行约定赶到你身边吗?……”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回过头去时伊扎克看到门边有下人们在探头,他皱了皱眉彻底将手抽了回来,“我累了,要回房间去休息。”这一次阿斯兰没有追上来,他只是默默站在楼梯下面,抬头看着伊扎克消失在二楼的回廊上,那神色却是伊扎克从未见过的悲戚。

当天晚上帕特里克回到邸宅,一家三人难得聚在一起吃了顿晚饭。
阿斯兰远远坐在长桌一侧,面对着眼前的食物似乎没有什么食欲的样子,帕特里克也并没有过多地去在意他,只是不停和伊扎克搭话,告诉他今晚的哪几样食材是从地球特意运来的,相信他一定会喜欢。
伊扎克板着脸回应了,两人一来一回地做着没什么实际意义的对话,过了一会儿阿斯兰放下餐具,站起身说道:“我用完了,身体有点不舒服,先回房间休息了。”
帕特里克没有对此做出回应,直到儿子消失在餐厅门外,他用餐巾擦了擦嘴角,下人们像是收到暗示一般走上前将所有餐盘和餐具都收走,伊扎克虽然也并没有什么胃口,但心下仍是奇怪着的,直到最后一个下人离开前将餐厅的大门关上,他才在心里隐隐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在那之后帕特里克起身走近他,抓住他的手腕让他不得不忍着疼痛站起来,并且抬起头来不肯示弱地瞪着这个一脸严肃的男人。
帕特里克看到那对眼睛里泛出的愤怒情绪,居然在嘴角扯出个笑容:“听说你一直在暗暗追查你母亲的死因,对吗?”他再一次将伊扎克的两只细细的手腕并在一起拉起来,一只手扯着他的衣服领口,扣子弄开后往肩膀那里拉下,很快就让少年苍白的脖项和锁骨都暴露在空气中。
伊扎克咬着唇没有回答,帕特里克像是非常满意他此时露出的表情,早在他夺去对方初夜的那晚,他就对着伊扎克痛苦的脸孔说过这样的话:“你和你母亲真像……如果当年她没有拒绝我的追求,你就该是我和她的孩子。”
这种话恶心得令伊扎克几乎想要呕吐,那时的帕特里克用粗壮的性器强行进入他的身体,不断用力抽送着一边掐住他的腰说出这句话,伊扎克既痛苦又难过,想到母亲的脸他忍不住落了泪,却被对方理解成是在为了没能和阿斯兰成为一对而哭泣。
于是帕特里克下身更加用力,占有的同时也在霸道地宣示着主权,他告诉伊扎克很多关于自己和艾萨利亚的过往,这些事伊扎克从来都不知道,但这并不会影响到他查明真相并复仇的决心,即使身体不得不暂时屈服在对方身下,心也绝对不会就此认输。
哪怕在今晚被对方扒光了按在餐桌上时,伊扎克的目光里依然写满了愤怒与轻视,帕特里克非常乐于见到这样的对方,他拉开少年的双腿让自己的腰胯进入其中,接着用非常沉重的力道在这里将对方狠狠贯穿,伊扎克吃疼地咬破了下唇,紧接着就这样开始被动地承受着侵犯,他的身体无法适应这样的对待,但至今为止哪怕是被强迫到昏过去,这段时间以来他也从来没有求过一次饶。
帕特里克非常欣赏对方的毅力,每每总要笑着用手指擦去他嘴角的血迹,亲吻着伊扎克颤抖着的唇边说道:“不愧是艾萨利亚的孩子啊。”然后将伊扎克翻个体位继续操弄他,把他想象成是自己追求了多年更惦记了多年的那个女人。
——那时在玖尔府同对方见面为阿斯兰提亲时,帕特里克看着艾萨利亚的脸一时没忍住对她提出了由阿斯兰和伊扎克结合,而自己也来迎娶艾萨利亚的荒唐要求。对方满脸震惊,以不愿意接受这种侮辱做为理由请他离开,天知道帕特里克完全是出于真心,自从他的妻子离世后他从没考虑过再娶,唯有艾萨利亚这个女人,在重新见到她的那一刻帕特里克想起了当年的自己,无论是什么样的温柔追求都没有结果,对方为了追寻真爱跟着名为玖尔的男人去了地球,此后便是多年不见的相隔,直到她的儿子为了参加社交晚宴出现在萨拉府里,帕特里克一眼就认出这个从母亲身上继承了所有美好特质的少年是艾萨利亚的后代。
他想着如果自己不能娶到那个女人,能让阿斯兰和她的儿子结合也不失是一种补偿,于是尽心尽力地在那一年中让全家上下对这个少年照顾有加。
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要求,想让自己得到一个弥补遗憾的机会,那个女人却无情地拒绝了,并且强硬地表示就算是无法和萨拉家联姻也无所谓,她此生绝对不会做出任何背叛亡夫的行为。
帕特里克记得之后自己还说了些什么话,除了动情的表白就是恼羞成怒的威胁,但这一切都不被艾萨利亚看在眼里,她的性格一如当年一般强势而不容侵犯,被下了逐客令后帕特里克只得离开,同时盘算着等过几天再来拜访——无论如何他还是希望能为阿斯兰保住和玖尔家联姻的机会。
然而第二天凌晨传来的消息却令他感到震惊,艾萨利亚骤然离世带给帕特里克不小的打击,他在想是不是自己昨天的一些话说得太过分,刺激到对方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可是在赶到玖尔府的时候他看到那个人的儿子,安静又无措地坐在那里,那张与艾萨利亚肖似的脸让帕特里克无比烦躁起来,如果那个女人他得不到的话……那么她的儿子也可以。
抱着这样的想法帕特里克上前去直接就求了婚,哪怕当着一群人的面也无所谓,如果再被拒绝,之后他也有办法让对方不得不低头答应。而伊扎克没有让他失望,帕特里克甚至在那一瞬间能够猜透对方的想法,少年人的思维太过简单,他怀疑自己同他母亲的离世有关,因为不想放弃近距离调查的机会,又或者是直接想要复仇,总之无论如何,伊扎克当场就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帕特里克顺利地将这个少年做为又一任伴侣接回了萨拉府,他不在乎阿斯兰的想法,将来自己能为他找到更为适合的联姻对象,而对帕特里克来说,伊扎克的这张脸在这世间除去他已经再不会有了,艾萨利亚的美貌和坚强在他身上得到了完美的继承,帕特里克发誓他永远都不会放手。
可惜成婚这段时间以来虽然伊扎克总是冷淡相待,但阿斯兰还总是不肯完全放弃的样子,只要得到机会就会和伊扎克尽量独处谈话,帕特里克不怕他们翻出什么浪,伊扎克多少还是要为地球上自己的家族所考虑,但阿斯兰那边……就不怎么受控制了,帕特里克不想为了这种事去提醒对方,这对他来说实在太过有失身份。
于是便只能在伊扎克这里做些惩罚,让阿斯兰明白他的那些不恰当的所作所为都会让伊扎克遭受不幸,相信这比直接喝斥阿斯兰要来得更加有效。
帕特里克很擅长在性事方面对伊扎克进行折磨,无论是在房间里也好,这个邸宅里哪怕并不适合做这种事的其它地方也罢,只要他想,随时可以遣退下人们,然后扒光伊扎克的衣物对他进行蹂躏。
哪怕一开始对方总是天真地以为自己能坚持住不痛呼出声,很快就会被一次又一次打破这样的认知,帕特里克非常乐于见到伊扎克因为自己带给他的痛苦而忍不住哭喊,而他也相信阿斯兰在自己的房间一定能听到这样的动静,他想象着自己的儿子此时是不是正握着拳同样也满脸痛苦地默默听着这些,想象着发生在心爱的那个少年身上的所有不堪,不知道为何这样反而令他越发兴奋起来。
惩罚结束之后通常伊扎克都得在房间里待上两到三天,他在这里没有朋友,熟悉的社交圈全部远在地球,无人能谈心化解他的烦闷。于是只能一天一天地沉默着,因为被迫承受着这些他不愿意接受的事而日渐消瘦,同时和他一样的还有阿斯兰,两个无助的人终于重新住在一起,身份间的变化却是巨大的。


-TBC-


2021/06/27(日) 22:30 UNARRANGEMENT PERMALINK COM(0)
这段是补在DY降下地球后Y高烧发情,D给他第一次做标记那个部分后面的车,懒得去正文里贴了,另外放出来。
前面一段是旧的,不然没头没尾了w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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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迪亚哥自己嘛,如果伊扎克觉得找阿斯兰帮忙太过难为情而来找他的话,他也不是不会答应,只是这样就会弄得三个人都尴尬……这么想想迪亚哥又觉得,算了……如果克鲁泽真能在那方面照顾好伊扎克的话,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左右不过是咬一口贡献一点自身信息素的小意思罢了。
只是今晚已经到了迪亚哥不得不出手拉伊扎克一把的地步,他在给对方做了一次临时标记后,抱着侥幸心理坐在一边等着,希望看到伊扎克能从伤痛引发的高烫中退去热度,然而等了很久,对方仍是那般烧红着脸发出痛苦的细小呻吟。
伊扎克全身冒汗挣扎着在昏迷中不停翻腾,手指在床单上纠结着抓出一道道印痕,迪亚哥看得出来他还是很难受,这就赶紧下床去倒了一大杯水,想着给对方喂一些,这种出汗法再不让伊扎克补充点水分他会直接脱水的。但是托起对方的后背让他靠在自己肩窝后,即使是将杯子边缘碰到伊扎克唇边,他也没有半点力气来汲取。
迪亚哥只好自己喝了一大口再慢慢地贴上那滚烫的唇,一点一点地把水渡到伊扎克嘴里,这么一次次地大概喂了一整杯,迪亚哥想自己多么像只操心孩子的老母鸡啊……他将伊扎克又平放回床上,爬下去重新倒了一杯水回来摆在床头柜上。
伊扎克的状况在喝下一杯水后仍是没有好转,信息素从浓到淡然后收敛了大概十多分钟,就在迪亚哥以为自己给的标记奏效了的时候,那股香甜的气息猛然翻滚着变得成倍地浓烈了起来。
而与之相应的,伊扎克的脸色越发难看,他开始不自觉地拉扯脸上包裹着的绷带,应该是蒙着半张脸让他此时发烫的面部更加难受。迪亚哥被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拉住对方的手,伊扎克无意识地甩着手臂想要挣开,迪亚哥摸着他连指尖都在发烫的干躁的手掌,心疼地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
望了望天花板迪亚哥想着这次真得为了伊扎克豁出去了啊,他解开自己身上那套病号服的扣子,将上衣脱了下来,裤子的腰间是松紧式的,他单手拉扯了几下将之和底裤一起甩在了地板上,然后全裸地爬上了病床。
伊扎克身上的出汗量大到吓人,身下的床单整圈湿出个人形,迪亚哥小心翼翼地托起他的身体,帮着把护士替他穿上的病号服剥下来。几乎完全湿透了的布料扒开的时候像是从他身上扯下一层皮肤,迪亚哥倒抽一口冷气,他看到伊扎克腿间的部分,形态还没完全成年的前端已经整个勃起了,手掌在他臀下感受到完全不同于胸口和背部的汗湿的触觉,又滑又粘就像是omega在受到性刺激时自动分泌出的淫液。
迪亚哥虽然只比伊扎克大了半年,但是相对来说性经验要丰富得多,Beta也好omega也好,对他来说约炮的次数一点都不少,但唯独没有和相同性别的alpha搞过……
可就算如此,充足的生理知识也让迪亚哥深刻地明白,伊扎克的身体对一个alpha来说是绝对不正常的。
他只是了解到伊扎克在遭受过那件事之后受了伤,且恢复的情况不尽如人意,但他不清楚居然会和体质相关。并且迪亚哥也一直知道伊扎克和克鲁泽是有肉体关系的,尽管不是那么明白为何对方会和他们的队长搅到一处,可是每周六的晚上伊扎克都会莫明消失,然后经常在第二天的凌晨时分才会屈肘弯腰地捂着肚子,扶在墙边慢慢摸回他们的寝室。
刚开始的时候伊扎克甚至在回来后都没有一丝力气去浴室洗澡,能强撑着倒在自己床上就不错了,有一两次甚至直接跪在地上,只有上半身挨到床沿就这么昏睡过去,被吵醒的迪亚哥就得默默爬下来把他抱上床放好。
后来次数多了,似乎克鲁泽在对待伊扎克时要比先前温柔些,起码不会让伊扎克失力到没法撑到床边。那段时间伊扎克开始有些体力洗过澡再休息,更有几次是一夜到天亮时才回来,迪亚哥知道这是他在队长房间过夜了的意思。
迪亚哥对伊扎克是纯粹的兄弟般的友情,他们自小从咬着奶嘴包着尿布时起就被两家的家长养在一处。对于伊扎克,迪亚哥一直是以兄长的姿态在自居——虽然对方肯定是不会承认的啦。
但伊扎克也从来不对迪亚哥设防,他们几乎无话不谈,开心也好,烦恼的、或者生气的也好,伊扎克的每一份心情,迪亚哥都或多或少能摸懂。
——除了关于阿斯兰的。
——以及,军校毕业测试这件事的。
迪亚哥也曾想不如和对方把话说透了吧,告诉伊扎克不用避着他躲着他,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就是,哪怕伊扎克已经有了克鲁泽队长在身边做为alpha,但迪亚哥还是愿意做个替补选手随时准备帮忙。
可是伊扎克一次也没有开口,甚至哪怕是流露出一丝那样的意图。于是今晚迪亚哥也只能在心底叹息着说道:对不起啦伊扎克……这个时候就不要计较太多了,毕竟我也是需要鼓起勇气来献身的是吧。
他在脱光了伊扎克湿透的衣服后将他轻轻侧身放在床上,自己从伊扎克后方贴了过去,想想又在他颈间腺体的位置补了一次标记。
这大概是令伊扎克感到难受了,毕竟来自其它alpha的信息素是他同为alpha的身体所排斥的,迪亚哥只是记得克鲁泽这么交待过他,但到底不清楚这么做究意能不能产生作用。
他做完标记后就开始按着做爱该有的流程,开始抚摸伊扎克的身体。对方还昏迷着,小声哼哼起来手指紧揪着身侧的床单,肩和背非常紧张地缩着,似乎在和迪亚哥给他注入了两次的信息素苦苦相抗衡着。
迪亚哥没有再去标记伊扎克,他吻到眼前这人腺体的位置上,用手滑过对方滑腻的肌肤,从大腿外侧慢慢往前,握住了伊扎克的性器开始缓慢地套弄。
伊扎克的身体应该是被迫兴奋了很久,但是伤痛和发情热联合引发的高烧令他神智不清,被握住前端后他缩得更紧了,迪亚哥不得不主动散发出自己的信息素用以安慰对方。幸好很快就对伊扎克起了作用,他开始挪动着身体用后背贴上迪亚哥的胸膛,呼吸越发急促凌乱,他在迪亚哥高超的抚慰技巧下很快就释放了出来,将湿透的床单弄得更脏。
迪亚哥凑近吻着伊扎克发烫的耳际,轻轻咬着让他放松身体,自己的前端也受到引诱般地硬了起来,直直挺着顶在对方臀缝间。伊扎克后颈处散发出来的香味简直像是带着迷药的蜜糖,迪亚哥在恍惚中隐隐发觉自己被魅惑住了,他没有费力去抵抗,毕竟他的本意就是在这里帮着伊扎克度过这波猛烈的发情热,如果能让彼此都沉迷其中,倒也不失是个好方法。
迪亚哥挪了一下身体将自己的前端顶到伊扎克后方的入口处,他曾经的性伴侣无论男女都有,自然也熟知和男性做爱的全过程。伊扎克抬起上方的那条腿难耐地想要转动身体,然而迪亚哥轻轻压制住了他,听到伊扎克抱怨似地发出不高兴的呜呜声,他将对方的那条腿从膝弯下卡着抬起,臀间的那处穴口暴露了出来,湿淋淋的外围早就濡了一层淫液。迪亚哥凑上前用性器的头部在那圈嫩肉四周打着转,伊扎克还在持续地发出小小的声响,不满地扭动着用手从自己下身探过,摸到那根迟迟不肯进入的硬物,用手指圈住头部想要往自己体内塞。
“喂喂!你这样我会断掉的!……”迪亚哥哭笑不得地这么喊着,也知道再继续玩弄对方的话,万一伊扎克迷糊地拧他一把他就真的废了……只好赶紧帮着对方把那条腿屈起立在那里,腾手扶住自己慢慢靠到穴口外,轻蹭了几下往那圈皱褶中间一点一点地破开肌理塞了进去。
起初的过程并不那么好受,伊扎克的身体紧得像是初次承受性爱一般,然而做为alpha他其实并不该用这一处来和别人做爱的。迪亚哥又叹口气,停下喘息了一会儿再继续努力把自己往深处捅,对方内里的温度烫到令他仿佛觉得自己身处预热了起码半小时的烤箱,内部像是要烧起来一般将入侵的性器勒紧捆住,迪亚哥转过头朝着天花板的方向受不了地吐了长长的一口气。
他不知道伊扎克怎么耐得住这样的高温,自己只是一个部分放进他身体里就难受得想死了,而伊扎克却全身上下都在这么烧着,可想而知此时的他有多痛苦。
迪亚哥推到完全进入之后停了下来,伊扎克难耐地摇摆着臀,喉间轻轻挤出一声:“……好难受……呜……”
“我知道我知道……你让我缓一缓……”迪亚哥觉得自己的小兄弟简直要被烫熟了,此时他连身上冒出的汗也是滚烫的,蒸得他像是那时刚降下地球后打开驾舱发现眼前是一片无尽的沙漠,又热又干的风沙吹得他脑壳发疼,简直想就近钻进一个大冰箱。
休息了一会儿迪亚哥缓过来一些,于是扶着伊扎克侧躺在那里的胯部开始前后摇摆着抽插起来,对方的身体非常积极地跟着他的节奏在床单上晃动,伊扎克靠在上方的那条腿慢慢倒了下去,弯起来屈在身体前方,臀缝里留给迪亚哥的空间变得大了一些,湿润的内部被操弄得不停响出水渍声,配合着他的轻吟和哼哼声,揉和着甜蜜的信息素一起冲入迪亚哥的大脑,让他也短暂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扣着伊扎克的身体迪亚哥在抽插的间隙里慢慢做到将自己半撑起来,两只手掌压在伊扎克侧着的腰部两边,迪亚哥看到自己的好友此时的表情,纱布旁边露出来的那只眼睛紧紧闭着,烧得干涸的嘴唇翻起小小的皮,微张着不停从喉间挤出好听又性感的声音,一时间迪亚哥的腰腹变得更加用力,直直挺向前用下身拍打着对方的臀肉搅弄他的内部,阵阵声响在室内沉重地扩散开。
两股不同信息素的气味在空气中不断地胶着和交缠,绕开室内简单的摆设直冲交合中的两人的鼻息间,迪亚哥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只想往对方内部进入得更深更狠,他在那阵阵下流的肉体碰撞声中将伊扎克干到发出高潮的呼喊,然后就着这姿势继续在对方体内深插了数十下这才难忍地也释放出来。伊扎克的腔道内夹紧了他的性器像是要将他拖到更深的方位去,精液一滴不漏地进到内里,迪亚哥撑在伊扎克身体的上方暂时停止了动作,喘息的时候却没注意到自己紧闭着的眼底有泪在悄悄滚落。
稍微休息了一会儿之后迪亚哥缓过劲来,他的身体显然还在情欲里翻腾着不知餍足,也弄不清到底是伊扎克散发出的信息素干扰到身为alpha的他,还是最近以来身处战场没空约炮,所以憋不住这就完全发泄出来。
不过反正……这也已经不重要了。
迪亚哥甩了一把身上的热汗,扣着伊扎克的肩头让他翻过来正面躺在自己身下,对方非常配合地虽然还烧得迷糊,但双腿用近乎习惯一般的动作在迪亚哥眼前慢慢打开,他的性器再一次挺起硬硬地贴在淋湿湿满是汗液的小腹上。直到面对面时迪亚哥才发现伊扎克的胸膛到下腹处的皮肤全漫着一层暧昧的深粉色,衬得他胸口两颗淡色的乳粒都显得苍白了许多。
伊扎克一只眼睛半眯着,瞳底泛出奇异的深紫色,迪亚哥看着对方微开的唇和随着急促的呼吸不停起伏的身体,喉间顿时紧得像被勒住一般。
他发出安慰的声音用手抚在对方朝后翻着乱翘起来的被汗水打湿的银白色浏海上,伊扎克在他的动作下微闭了闭眼又慢慢睁开,像是终于看清了身上这个人的面孔,他小声地叫着迪亚哥的名字,用手扶在对方后背上。
在不多时后迪亚哥那又一次硬挺起来的性器用比之前粗暴许多的动作深深将伊扎克的身体贯穿,他看到伊扎克哭泣着挺起了胸,于是低下头正好将对方凑到自己近前的乳粒含住,舌尖灵巧地打着转,啜吸着发出细小的声响。
伊扎克的腰整个从床上弓着挺了起来,两只手都挪到迪亚哥脑后揉着他早就乱糟糟的金发,下半身受到冲击不停摇摆着,如同浸入海中随着浪潮起伏和落下。
身体被粗暴又带着点温柔地照顾着,小穴被不断捅开往更深的内里翻搅着顶在敏感点上不断研磨,腺体里的气味连伊扎克自己都抵挡不了,他在情欲中翻滚着像是要溺进海底了,呼吸间带出沉沉的水气,眼神里满是渴求的意味,伊扎克挺身用手臂搂住了迪亚哥的肩背,在他耳边叹息,无声诉说着希望能被抱得更紧进入更深。
而迪亚哥也激动地用力地圈住了伊扎克细到极致的腰身,调整姿势慢慢往后坐在床上,配合着这个动作伊扎克在吃进迪亚哥的性器到内部的同时往他下腹处坐下去,这下因为体势的缘故被插入得更深了,他自行摆动着腰,用臀下的皮肤磨蹭迪亚哥硬热下方的球体,对方显然是没料到他还有这一手,哑然地心想队长也把伊扎克调教得太会了吧……这个样子哪个alpha能拒绝得了他啊?
但迪亚哥到底是没有和伊扎克接吻,除去之前嘴对嘴喂水那种不带情欲的碰触以外,如此放肆纵情已经是他们间做到这一步的极限,毕竟不是情侣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约定,迪亚哥更不想今晚过后在继续相处时想到这事就让彼此尴尬,他太了解伊扎克,哪怕此时对方正被发情热所困扰,心底也依然留有一份清明,他不想破坏两人间的那份小小平衡。
迪亚哥的吻落在了伊扎克的头顶,然后是前额和鼻尖,伊扎克略微抬头承接着那一个个亲吻,闭上眼仍旧搂着迪亚哥的肩摇摆得越来越快,他口中的呻吟已经完全压不住,直喊得让迪亚哥也越发兴奋,硬热的性器不断破开紧致的甬道,刮擦撞击着对方藏在深处的敏感点。
迪亚哥握在伊扎克腰侧的手也开始掐着皮肤下那紧绷着的薄薄的肌肉,不断挺胯出去在伊扎克往下坐的同时撞在深处,很久之后终于引发了彼此高潮的临界点,眼前密布了影响视力的黑白交错的小麻点,迪亚哥将伊扎克僵直起来的身体狠狠按入自己怀里,对方停顿了几秒后震颤着用前端射得他小腹间一片湿热,而迪亚哥也紧接着让自己保持着这个姿势尽情地在对方体内注入热液。
伊扎克感觉自己像是被烫到内部一般扭动着退开来,他倒在床上喘息了一会儿,又慢慢在迪亚哥的注视下翻过身趴好,抬着臀朝愣在那里的人下腹靠近,用私处同对方摩擦。
迪亚哥目瞪口呆:“就……还要?!”他认命地想自己也就是个按摩棒的待遇了啊,看来不做到伊扎克彻底满足,这翻涌着的信息素是消散不去的了。
于是迪亚哥只好又靠上前,用自己那根不争气地迅速又挺起来的东西顶到对方保持着欢迎进入的姿态的穴口处,蹭了几下沿着紧湿的内襞再度同伊扎克紧密地交合在一起,然后不停摇摆着用前后进出抽插的动作再次将对方的呻吟从口中逼出来。伊扎克用可怜兮兮的泣音做出要求,让迪亚哥再给他一次临时标记,收到信息的人就照做了,正好这体位很方便迪亚哥往前趴下,贴在伊扎克后背上咬住他颈间脆弱的腺体。
这一轮标记在累积三次后似乎终于达到浇灭发情热的标准,伊扎克皱起眉专注地感受着后方的人带给他的来自身体内部的快感,在汹涌弥漫上来的潮水中仿若沉入海底一般,迷乱地射在身下皱成团的床单上。
不多时后迪亚哥也在伊扎克身后硬直了身体,几乎整个人压下来趴在他背上,迪亚哥剧烈喘息着最后一次在伊扎克体内注入热液,然后他撑起来一些,由着伊扎克慢慢地转过身来,再次伸过双臂用力地抱住了他。
他们保持着互相紧拥的动作很久没有动,从紧贴着的肌肤间迪亚哥能感觉到不止是自己,就连伊扎克身上的那股烫到吓人的温度也在缓慢地减弱下去,他出了口气将对方松开一些,用额头顶住伊扎克,默默笑着望住他。
被这样看着的少年似乎终于清醒了一些,顿时又烧红了脸,想想推了迪亚哥一下打算从对方怀抱里退出来。
“干嘛啊,做完就想穿上裤子不认人了?”迪亚哥假装生气地这样质问着,不意外地看到伊扎克傻愣愣地又不动了,尴尬地停在中途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迪亚哥哈哈地笑起来,将他又扯了回来按住后脑揉了揉,轻声说道,“放心吧,我不要你负责的。”听到伊扎克窝在他肩上抽了口气后他又说,“这事只有我们两个知道,伊扎克,我不问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也不要管我为什么要帮你,今晚以后我们还和以前一样是朋友也是兄弟,好吗。”
这么说完还等了一小会儿,迪亚哥没有听到伊扎克的回应,只是感觉到对方在他肩窝里埋住脸哽着嗓音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他们重新抱在一起,在情热消退后涌入大脑和身体的疲惫下倒在乱成一团的病床上,沉沉地坠入睡梦中。


2021/06/19(土) 23:28 UNARRANGEMENT PERMALINK COM(0)


阿斯兰坐着穿梭机出发的时候很坚持只带了正副机长两位随行人员,扎古倒是也装备了一台跟着去,不过要是真遇上巡逻队怕也撑不了多久。伊扎克帮他设定好路线,迪亚哥也凑过来看了一眼,他和自己的队长一样觉得绕道从月面基地附近穿越防线会容易许多,虽然时间花得更久,但要是遇上敌袭,还能从月面基地调配人手过来援助,很是上算。
但是阿斯兰本人好像对那个基地非常不爽的样子,一口一个我才不会找那边的人求助,迪亚哥知道他在别扭什么,哭笑不得地说道:“你得学会对事不对人,就算对人也不能对所有的人,真有危险还是保命要紧,想想伊扎克还在这里盼你早日归来呢,对吧。”
伊扎克歪歪嘴打算骂迪亚哥两句,想想又觉得人家说得还挺对……算了,他拉了拉阿斯兰的手,在送他上穿梭机前仍是交待道:“路上记得保持联络,不要觉得万无一失就放松警惕啊!”
“知道了,我会记住这话的。”临行前阿斯兰是这么回答的。

结果离开伏尔泰号两天多阿斯兰不怎么想太过靠近月面基地,机长劝他说还是绕得近一些吧,他意思是你不要命我们还想活呢,万一真遇上联合的巡逻队可怎么办啊!然后怕什么来什么地这就听到机上的遇敌报警器开始作响,机长大人想撞墙了,给月面基地发了求救信号后赶紧加大马力往基地的方向窜,阿斯兰觉得这人怕成这样真的是军人出身吗……但是都到了这里,再有大半天路程就可以和永恒号会合了,他不想在这地方被拦住。
阿斯兰考虑着不是带了台扎古吗,是男人就什么机型都能开得顺溜,他转身想往机库去的时候突然听到机长接了通讯进来,对方开的是军方的频道,正中大屏幕上闪出一张脸,虽然被驾驶员头盔遮去了一小部分,但是五官还是很清晰的,阿斯兰的瞳孔收缩了一下,愣是梗着没吭声。
来人微微笑着说道:“这里是贝尔曼队诺亚 贝尔曼,接到迪兰达尔议长的命令,前来为阿斯兰 萨拉护航。”
机长大人露出谢天谢地的表情,赶紧把穿梭机开到一群己方MS摆出的阵型后面去了,之前追着他们的联合军巡逻队似乎武力也并不怎么充足的样子,原本想着小小一架穿梭机直接上去打爆再说,没料到一回头从附近的ZAFT基地出来一整个MS小队,他们赶紧灰溜溜地扭头跑了。
这一仗没能打起来大家自然都很高兴,MS小队一路护送着穿梭机飞了很久,之后确定接下来的路程很快就能遇上奥布军的舰队,ZAFT一方的人这就准备撤回基地了。
诺亚又接了通讯进来,对阿斯兰说道:“那么我们的任务到这里就结束了,祝你接下来的路途顺利。”他朝这位FAITH敬了礼,发现对方一脸不爽不打算说话的样子,只好无奈地笑笑,“唉呀,你要庆幸你上次在基地里没有打我,不然我今天一定不会来。”他顿了一下又说,“就算议长大人亲自找我,伊扎克也给我打了通讯让我帮忙,我统统不会理的。”见阿斯兰眉梢都皱了起来他又调笑道,“小罗德就没来,因为你打了他。”他说完看阿斯兰终于气得想开口,又哈哈笑起来,“开玩笑啦,他们霍格队被调去中部战区了,说不定之后你们还有机会打照面。”
在对方准备挂断通讯前,阿斯兰终于动了动,他凑上前对着那个人说道:“今天谢谢了——还有,一定要活下去。”看到诺亚露出微愕的表情,阿斯兰离通讯设备靠得更近了些,“我还有笔帐没和你算清,你可好好地记住了。”之后他终于回了对方一个军礼才切断了通讯,坐在驾驶座的正副机长对看一眼心想搞什么呢,这发言真是怎么听怎么奇怪啊……不过他们也并不打算弄清原由,只想着赶紧继续往前冲吧!
还在原地的诺亚呆了半天在驾舱里默默说道:“好帅……想睡……”
他身边一群队员们从公共频道里听到这话大喊道:“——队长又发花痴啦!!赶紧撤退吧天呐!!!”
一群MS就围过来架着队长机,快速往基地的方向飞去。

在永恒号上与好友许久未见的阿斯兰回应了对方一个紧紧的拥抱,四周接连而来的问候让他紧张着的神经一时也放松下来,这里几乎都是上一次大战时与他相遇的故人,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氛围下阿斯兰也激动了起来。
但他仍是记得需要在接收了Infinite Justice之后就赶回ZAFT一方的阵营,在那里他的同伴们都还在焦急地等着他。
在表达了自己的意愿后,基拉迎了上来带着阿斯兰去了机库,不过……似乎对方和永恒号上的众人都没有打算让他立刻就走。基拉和阿斯兰一起飘到Infinite Justicer 的驾舱口,他对着阿斯兰说道:“你可以先试驾一下,之后我帮忙按你的驾驶习惯重写一下内部搭载的系统,到时候把数据都带回去,给你们那边的技师做维修调试的参考。”
阿斯兰觉得人家这话很对啊,于是他打发着机长们把穿梭机先开回去,那边两位机长面面相觑,心想这位FAITH不会是不打算回ZAFT那边了吧?看对方和奥布一众官兵都很熟悉的样子他们心十分地虚,婉拒了阿斯兰的要求,表示还是在这里等着他一起回去的好——他们可不想先回伏尔泰号然后被那位银发队长手撕成人肉干……
一连耽搁了两天伊扎克那边也是很着急的,还曾经向拉克丝 克莱因提出过严正交涉,他表示:“请尽快把我的人还给我!”这话刚说完迪亚哥在旁边嗯咳咳了一声,伊扎克面色一凛立马无缝对接另一套说辞,“——请尽快把ZAFT的人还给我们!”
拉克丝微笑着回应道:“基拉说搭载系统很快就改好了,阿斯兰这几天一直在外面试驾熟悉操作环境,相信很快就能送他回去了,话说玖尔君是阿斯兰的——”她眨眨眼在舰桥一众人都回过头看着她和屏幕上的伊扎克时,突然话峰一转,“是阿斯兰现在的长官吗?”
伊扎克承认他有半秒里是有那么点紧张的,而且一想到这人是阿斯兰曾经的未婚妻,不知道为何哪怕隔着屏幕,对方身上那股属于顶级alpha的压迫感都能穿透电波到达伏尔泰号的舰桥,他皱着眉说道:“是的,阿斯兰 萨拉目前隶属玖尔队。”
“阿斯兰也很着急要回去呢,看来队长大人很严厉,对吧。”拉克丝脸上那个笑容把伊扎克的眼睛都要刺瞎了,一时间也忘了自己是前来交涉的,之后拉克丝又说,“请不要太过担心,很快就能送阿斯兰回去的。”
伊扎克愣愣地回应道:“啊……好的,非常感谢你们对阿斯兰的照顾……”
迪亚哥在后面默默笑抽了,这事他能拿来嘲笑伊扎克起码三年。

当天晚上阿斯兰在自己的临时宿舍里给伊扎克打了个通讯,他们隔得很远信号不太好,时断时续的于是也只能抓紧时间互相说说这几天的近况,阿斯兰说道:“明天一定尽快催基拉把系统调整好,我自己也一直在帮忙的,等弄完就立刻回去。”
伊扎克停顿了一会儿才闷闷地应了声:“嗯……”阿斯兰知道对方在不高兴他一直没有踏上返程,这就凑过来说,我也想你了。伊扎克哼了一声,“我可没说过什么想你的话!”
“你脸上写着呢。”阿斯兰趴在床上对着屏幕默默傻笑,然后看到那边的人愣愣地摸了摸脸,之后反应过来了气得想挂断通讯,阿斯兰叫着,“不要啊啊!”虽然现在的信号也差到下一秒就可能直接断线……他们安静下来互望了一会儿,阿斯兰在床上蹭了几下,声音变得软绵绵,他又说了一次,“伊扎克……我想你了……”
这种深夜时分本来就很容易想到某方面的事,两人好多天没见面,此时单独聊起来不约而同地歪到一处,但是隔着屏幕也做不了什么,伊扎克叹口气:“让你早点回来的吧。”
“都说了明天一定努力完成调试嘛。”阿斯兰开始蹭衣服,慢慢地在不停冒出干扰信号的马塞克画面里把下半身的衣物脱光了,伊扎克在那头讪笑着说你想要就只能自己来啊,我也不能隔着屏幕帮你。阿斯兰想想说,“那你说几句话……”
“说什么啊?……”
“就色色的,什么都行。”阿斯兰埋头把脸扭开了,不去看屏幕的话,听着伊扎克的声音就能想象成对方在自己身边……阿斯兰慢慢地开始抚慰自己,弄了一会儿又抬头看着伊扎克,“你也脱嘛。”
“…………”伊扎克忍了一会儿想着本来也是准备睡了的,脱一脱……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他就说着,“那你看好了啊。”伊扎克在床头靠着把蓝白相间的T恤脱掉,结果阿斯兰那边的画面卡在他把衣服翻到胸口的那一刻,这就凝固住不动了。
“……啊???可恶……!”阿斯兰一下子坐起来按着键盘不停敲击,伊扎克也发现此时只有音频还算勉强贯通,他叹了一声说道算了不如睡吧,阿斯兰很执着地喊着,“不可以!明明都做到一半了!”
“…………”某位队长想什么叫做到一半,我这才脱了上衣啊,唉,他觉得有点冷就将被子拉过来包住自己,默默看着画面还卡在那里,信号半天缓冲不过来。
阿斯兰那边突然带着杂音提议说:“不如,嗯,那个,试试dirty talk?”
“请容许我拒绝。”
“为什么嘛!”阿斯兰发现伊扎克那边借着信号不好在装傻故意不回答,他不高兴地说,“再继续在这里待几天好了,反正你也没在想我的。”
“…………”队长大人发誓等这人滚回来了要把他关进房间狠狠惩罚三天三夜才行,真是气死他了!伊扎克嘴上问道,“那你想怎么玩……”他用手机快速在线查询了所谓爱爱时的dirty talk,同时觉得怎么有人认为这种事都能算情趣的一种啊,叫他怎么说得出口……
不过既然现在画面卡着看不到阿斯兰的表情,伊扎克只好就着网上的模板读了一大段不堪入耳的所谓情趣dirty talk内容,通讯另一端渐渐传来他很熟悉的喘息声,阿斯兰好像离通讯器更近了,听起来就像在伊扎克身边一样,他一时也浑身发烫,一只手就往被子里面探,往下慢慢摸了过去。
就在两人情热渐起的时候突然传来一个少年般的嗓音,说着:“阿斯兰,你睡了吗,我有话——啊啊啊啊啊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紧接着是比这声音更大的,来自阿斯兰的叫声,喊着:“啊啊啊啊基拉你为什么不敲门啊啊啊!”
之后杂音更响了,闹腾了一会儿通讯终于彻底中断……
伊扎克眨眨眼,他有预感这一下阿斯兰真的马上就要回来了。伊扎克又独自靠回床头,眼神默默地就朝着床尾方向的那扇窗看去,只是此时伏尔泰号停泊的方向并不能让他正对上遥远得仿佛在彼岸的永恒号,这样想想……他就又觉得寂寞了起来。
阿斯兰刚刚搬进这间队长室的时候,似乎对这扇窗很感兴趣,常常在亲热过后自己靠在那边的窗框上往外远眺。
后来有一天伊扎克注意到窗台上被放了一小盆绿植,阿斯兰说这是多肉的一种,他用磁铁将这盆绿植粘在了窗台上,并且说着:“你有空替我多照看照看它,顺便也能靠在这里看看外面的星空。”
伊扎克其实不喜欢那一片黑暗的宇宙,更不想说这扇窗总能让他想起当年在克鲁泽队长的房间里望到的那片星空,以及在那里遭受过的一些事……
可是阿斯兰总说自己的房间里没有窗,还会时常拉着伊扎克过来一起看,甚至有好几次他们就在窗台上靠着,用很奇妙的姿势做爱。
虽然过后伊扎克也愿意承认那过程很令他享受,但却还是不喜欢自己靠近窗台。直到有一天他发现那盆多肉似乎有点奇怪,中间的梗越变越长,他拉着阿斯兰过来一起观察,同时问道:“是不是水分不够?该给它多浇些水吗?”
“这花盆底部有液压装置,水分在里面会慢慢往上沁,不需要浇水的。”对此做出解释的阿斯兰想了想又说,“听说多肉大多喜欢阳光,这里晒不到太阳,它会以为自己被遮挡住了,总要努力向上长得更高才行。”
得到这样的解答伊扎克也不再迷惑,然后两人一起看着这盆多肉一天一天越长越高,甚至顶到不得不将它挪下窗台放到房间的地板上,最后不负所望地到达几乎可以比肩拖把的高度。
阿斯兰表示:“你房间的气场好厉害,多肉都能变异了……”
伊扎克无奈道:“关我什么事啊这甚至不是我带来的……”
——现在一个人在床上靠着的伊扎克想到当时的情景还会忍不住笑起来,后来那盆多肉还是死掉了,两人也就再没有养过绿植。但阿斯兰仍是喜欢自己靠在窗台上往外望,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伊扎克也怀念起这样的对方,他学着阿斯兰的样子将视线投放到那方窗外,注意力集中的同时发现那窗台边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晃一晃地摆动。
伊扎克疑惑地从被子里钻出来,注视着那里慢慢往床尾爬去,终于在靠近之后被吓了一跳差点滚下床去——窗台上靠着高处的地方不知何时被粘了一个外星人的挂件,倒三角的头配着一对鸡蛋大的黑洞洞的眼睛,还有细长的身体和四肢在不停摆动,伊扎克深吸一口气:“——阿斯兰 萨拉你这混蛋别回来了啊啊啊!!!!”
而此时远在永恒号上的阿斯兰刚穿好裤子在床上正坐着,聆听好友的抱怨,对方不停说着:“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阿斯兰……”
然后基拉听到好友响亮地打了个喷嚏,阿斯兰搓搓鼻子小声说:“一定是伊扎克在想我了~”
心很累的基拉望向天花板,沉默了。

第二天基拉就将好友送至他连夜调整好系统的Infinite Justice上,想着让穿梭机带着他回去也好,但是阿斯兰坚持自己从战区直接突破。基拉只好驾驶着Strike Freedom在永恒号和其它僚舰的掩护下帮阿斯兰开道,集了一堆火力之后看着Infinite Justice跃到前方。
之前跟来的穿梭机只能按原路返回,绕道月面基地后还需要好几天才能到达ZAFT阵营里伏尔泰号所在的区域,不过想着FAITH大人已经先行返回,怎么都是有个交待的样子,于是两位机长轻松快乐地哈拉着也踏上了返程。

当Infinite Justice在玖尔队众人眼里英勇地直接穿越过密布着联合军队的战区几乎毫发无损地降落在伏尔泰号上时,就连迪亚哥也是目瞪口呆地站在舰桥上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想到阿斯兰上一次差不多也是这样遭到围攻几乎送了命,今天他不单做出了完美突破,更是一举报了那许多箭之仇,不得不说这真是艺高人胆大,换了别的机师怕是早就跪在中途了。
迪亚哥扭头偷看了伊扎克一眼,发现那边和他状态差不多,嘴张着肩垂着,惊呆了的样子十分有趣。于是迪亚哥上前捅捅伊扎克的手臂,将他唤醒后说道:“走了,去机库接阿斯兰啊!谁先赶到就能先试驾!”
对方愣了一小会儿这才醒来似地哦了一声,转身就飘了出去。

在机库里Infinite Justice已经在收容区站好,迪亚哥和伊扎克远远冲上前,抄着近路单手扶在护拦上腾过身去,往上一层阿斯兰钻出头来的驾舱那一处跑。
等到了近前迪亚哥看到伊扎克先靠过去扶住阿斯兰的手臂,几日不见对方状态仍然很好的样子,新的气密服是紫红色的,比之前的红色更衬阿斯兰,伊扎克心里痒痒地又不好当众表现出来,只好紧紧握着阿斯兰的手望住他不说话。
迪亚哥左右绕来绕去看着Infinite Justice的头部和胸甲,想到刚才对方突破联合防线的吊样子,禁不住感叹道:“议长对你真是好啊,别人都是鸟枪换大炮,而你是大炮……”他想了半天也只能继续说出这么一句话,“——换成了更大的炮……”
简直是夸无可夸,无需再夸了。
而阿斯兰也懒得多理会那位金发好友的调侃,他正忙着和自己的心上人眉目传情,几天没见只觉得好想就这样把伊扎克抱到怀里。虽然队上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但是当众这么做的话过后一定会挨揍的,阿斯兰只好按捺着心情冲伊扎克温柔地笑,开头几分钟一切都很安静,直到身边众人都去围着Infinite Justice不停转悠的时候阿斯兰注意到伊扎克握着他的手紧了紧,蓝色虹膜中间的瞳孔猛得收缩了一下,伊扎克眼底渐渐涌出一层盖过了蔚蓝底色的深紫,阿斯兰的心脏也跟着紧了一下差点漏跳一拍,甜蜜的信息素漫进他鼻息的头一秒他便趁着没人注意到他们,一把抄起伊扎克的腰往自己后方一跳,将他拉进了Infinite Justice的座舱。
当迪亚哥也在空气里嗅出一丝不对劲时,Infinite Justice的舱门已经彻底关闭,阿斯兰通过外部扩音器对着下面一堆满脸莫明其妙的众人说道:“推进器好像有点问题,我出去再试驾一下。”
迪亚哥赶紧配合着对方对大家说:“都让一下让一下啊,不要挡在这里了。”然后他听到有队员在问刚才队长不是也在吗,怎么突然不见了?迪亚哥凑了过去,“他回舰桥了啊,和我说过的。”队员们纷纷哦了一声,这就不再深究,四下散开该干嘛干嘛去了。
这边带着突然涌出发情热的恋人飞出去的阿斯兰在关闭推进器后抱住伊扎克的腰,对方背对着他坐在他双腿间,弯下腰很重地粗喘着,汗水离开他的皮肤时凝结成水珠往上飘去,阿斯兰脱下头盔后绕到前方解开伊扎克领口上的扣子,扯下来将他往自己的方向推,靠上前给几天没有被咬开过的腺体做标记。
简短的过程结束之后阿斯兰奇怪地发问:“也没有隔太久,为什么突然又发情了?”
“……”伊扎克清醒了一些咬着唇没说话,他总不能说是对方回来时的样子太帅了让他一时把持不住就发情了吧……丢死人了,真是见鬼……
阿斯兰将驾舱里的重力模式进行了些许手动调整,然后将飘在座位旁的头盔推向一边,他拉着气密服从脖颈一路敞开到下腹处,听到这动静伊扎克还在装聋作哑,只是他绯红的耳侧已经出卖了他。阿斯兰伸手过去将他拉着往后扯,后背靠到自己胸膛上,手指沿着松开的领口轻车熟路地挑开前襟又往下打开前方的皮带卡扣,不完全的重力作用下身体轻盈了许多,阿斯兰没怎么费力就把伊扎克整个人稍微托起来一些,将他身上的衣物和靴子快速除尽抛到一边。自己这里的状况也已经忍耐不了了,伊扎克的腺体在得到信息素的滋润后依然散发着迷人的香气,仿佛在诱惑着后方的那个alpha贴近它,再一次给予它亲密的标记。
只是现在这位alpha显然对腺体主人的身体更加感兴趣,阿斯兰在将伊扎克剥到近乎全裸只剩下聊胜于无的底裤之后,那个人终于忍不住张牙舞爪地从牙缝里挤出快变调的声音:“要做就快一点……结束了之后——唔!”伊扎克的训话断在一个很微妙的地方,阿斯兰的手恶劣地从底裤边缘探了进来,握着他早早就因为突然发情而硬起来的前端开始套弄。
明明不久前还是个笨到连接吻都不怎么会的处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进化成这副模样,伊扎克不想承认这都是拜他所赐,简直是羞耻到了极点。他闭着眼嗯嗯啊啊地发出声音,跟着对方的节奏感受着那时轻时重每一下都能套到点上的抚弄,发烫的身体极度敏感,很快就缩着肩和背释放出来。
阿斯兰在他失力的时候从后方将他的底裤彻底拉下去推到前方,伊扎克迷糊地配合着踢着脚甩开它,之后正好被阿斯兰那里顶住的后穴就被塞进来的手指侵入了,阿斯兰的手指在里面抽插时都和他用性器做着相同动作的频率几乎一模一样,伊扎克光脚四处蹬着寻找立足点,腰被对方从后方圈住了,臀部里的手指插了他好一会儿这才尽数撤出,阿斯兰在后面动了动轻轻啧了一声,他这才发现气密服无法往下打开得更多,便只好暂时松开伊扎克的身体,专注地从肩上开始将之扯下,整个上半身完全坦露了出来,此时也正冒着汗珠的身体趋向前去贴住恋人发烫的后背,很难说现在到底谁的体温更高一些,反正他们也都没有心思去比较,伊扎克摆着臀蹭着后方的人暗示着让他快一点进来,阿斯兰扶住自己的性器帮着伊扎克找对位置将身体靠了过来,进入的过程非常顺利,两人的呼吸都因为在这狭小空间内的本不该合理的交合而变得急促起来,越是这样越有一种异样的悖德的快感在身心里流窜。
伊扎克开始摇摆身体,双手撑在前方的操控键盘上,咬得牙关都在颤抖,用鼻音哼出一声又一声的呻吟。阿斯兰坐在那里不怎么需要动,于是有了余力去照顾对方才刚释放过一次的前端,揉在手心里弄得又硬了起来这就重新开始套弄。
一时间伊扎克在前后夹击之下叫得更大声,脚趾不知道顶在哪里,又硬又冰冷的触感和身上的潮热温度形成了强烈的反差,阿斯兰倾身吻上他突起的蝴蝶骨,圈住他腰部的那只手开始沿着下腹的线条慢慢往上抚摸,停在胸口处揉搓他的乳尖,时不时将变硬的小颗粒夹在指尖里轻捏。
伊扎克往下垂着脑袋要晕过去了,他闻到自己的信息素渐渐被阿斯兰的味道微弱地盖过,相互纠缠了一会儿之后融合出一种略微奇异的气息,涌进大脑里引发了更加强烈的生理反应,伊扎克哑着叫了两声,收紧体腔像是即将高潮却只是觉得内里更深处腹腔的位置有个地方又疼又抽地把插在内里的那根性器咬进去,阿斯兰也突然发出一声:“——咦?”他在之后有些无措地想要退出来,但是被收缩着照顾着他的腔道挽留住难舍难分地不愿意离开,阿斯兰停了手上的所有动作,他侧过脸贴在恋人湿粘粘的后背上,顿了一会儿后问道,“伊扎克……那是什么?”
进到里面去的顶端被什么东西柔软却紧密地仿佛吸咬一般地套住,阿斯兰无法自控地颤抖起来,像是更加用力地将对方撑开了,这个角度下他们谁都动不了,伊扎克撑在前面的手臂在打抖,肚子里面又疼又难受,腔道里再是怎么舒爽也补救不了这样的痛楚,他对阿斯兰说:“你别动了,先出去再说……”对方听话地想要照做,但被扣在里面无法抽出,两人都有点傻眼,伊扎克激动地大口喘息,小腹起伏着腔道内挤压起来让阿斯兰轻呼道放松一点啊这样的话,然后就着这个姿势在里面承受不住地射了出来。
一直到两人都缓过劲来,阿斯兰这才得已抽离对方的身体,之前他们做过无数次,这情况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时间两人都有点懵,阿斯兰翻过伊扎克对上他的脸,情热时分也不想花费什么时间去思考,只觉得大概因为此时的地点原因……身体多少会有些奇怪的反应也说不定。
而伊扎克和阿斯兰想的差不多,一次意外不会让他退缩,正如一次的后方高潮远不能压制他的发情热一般。于是他们对上唇接着让彼此都要透不过气来的吻,伊扎克扭着腰再度将下身往阿斯兰那里靠,用臀缝和会阴处磨擦着那硬热直到对方精神地再度挺了进来,伊扎克一手圈着阿斯兰的肩颈一手绕到自己后方按着性器的头部往身体里面塞,完全捅进去之后他松开手挪动着腰际,主动在对方身上操弄着自己。阿斯兰发出舒服的哼哼声扶着他的腰,一下一下地挺胯出去让自己进入这副身体更深,面对面的情况下还能接着湿湿的吻,无论是哪个部分都被对方很好地照顾着,伊扎克在这一刻甚至觉得地球爆炸他也无所谓了——毕竟他们谁都不住在那里,是吧。
伊扎克两只脚屈起来踩在座椅两侧,这么摇动的时候清醒一些恍惚觉得他怎么像只大青蛙一样……可是阿斯兰靠在近前的脸实在太戳中他的喜好了,又帅气又性感还带点做爱时迷乱醉人的舒畅感,伊扎克觉得此时自己又快要攀上高峰,他再度缩紧身体慢慢停下,阿斯兰接过他的动作持续往他体腔深处刨弄着干了许久,终于像是推了彼此一把似地,在绕于驾舱内部纷乱的信息素影响下又一次紧贴着身体双双高潮。

这个回合结束后伊扎克休息了一会儿提议道:“回去吧。”阿斯兰睁开眼唔了一声,音调是提升的,好像在问为什么?伊扎克觉得好像已经将发情热又一次成功地压制住了,离开主舰太久实在不是值得鼓励的事。可是他总会忘记身边这个人是FAITH,理论上完全可以不听从他这位队长的命令自由行动,阿斯兰一脸我还没爽够的表情,他挺起身体将伊扎克抱在怀里,以极快的速度转身把他按到了座椅上,伊扎克发出一声,“哈???”然而此时已经失去了先机,被按在那里的身体双腿大张着湿淋淋的后穴外围哪怕是肿了一圈也没能阻止阿斯兰温柔地继续蹂躏它,他用膝盖抵在座椅下方的边缘,把自己又用力按到伊扎克的身体里去,对方又急又气可是在被进入后又仰头叫喊着完美演绎了什么叫做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这样的事实。
很快伊扎克就在又一轮冲击中被撞出破碎般的呻吟,他弯曲着双手朝上用力扯住安全扣带,好让自己被固定住位置不至于在阿斯兰退离抽出并且再度深插进来前滑下去。阿斯兰的动作渐渐粗暴起来,喘息也越发沉重,凑在伊扎克耳边失去了平日的冷静,甚至都忘了要用亲吻来安抚此时被干到没有一丝安全感的恋人。
伊扎克的声音里掺和着哭泣的声响,双眼紧闭在座椅上被不断撞击着,后背贴在那里动弹不得,只有抬起的双腿不停摇晃,很久之后在后方的高潮来临时变得僵直起来,半晌没有放松。
他们等喘息快要停下的时候开始接吻,伊扎克终于能够松开安全扣带,他抱着阿斯兰的肩同对方交换着呼吸,心脏的部分暖融融地,满足感和愉悦感填满了彼此的身心。伊扎克退开一些位置用额头顶住阿斯兰,闭上眼想等着身体再缓得更轻松一些,但是随即他又被对方拉起来转过方向翻身跪在座椅上。
伊扎克回过神的时候阿斯兰已经用前胸贴上他的后背,他咬牙切齿地威胁道:“够了……不做了!”对方没说话只是一个劲地舔他的耳际,弄得伊扎克又痒又怕,只想着这样下去他还能活着走出Infinite Justice的驾舱去吗!伊扎克反手推着阿斯兰的肩,狠狠地凶他,“阿斯兰 萨拉,再不停下我就揍你了!”
被叫到名字的人还在欲求不满地哼哼,声音软软地直刺入某人正直的内心,伊扎克捂着脸发出悲鸣:“就算这样也没用…………回去再说!”
“那再让我射一次,我就带你回去好不好。”阿斯兰主动开启了谈判模式,虽然他心想着对方不同意的话,就用强硬一点的手段来好了,这么小的空间里伊扎克想跑也是跑不了的。然后他听到那个人思索了一会儿说道,让我把Infinite Justice开回伏尔泰号上,就让你再做一次。阿斯兰觉得自己的下半身顿时又精神了,“——就这么说定了!”
只是他趁机抬起伊扎克的后臀时对方却又说道:“用腿帮你弄,再插进来我要疼死了……”见到恋人那一脸要枯萎的表情,多少也让阿斯兰有些内疚,他只好在伊扎克主动抬起下半身时并起的腿间抹了几下,湿滑的手感告诉他这里已经做好了准备,阿斯兰抚在对方臀尖上慢慢将自己挤到那并起的双腿间,在很靠近穴口的位置下方享受着被捆绑般的紧勒感,翘起的头部在对方性器下方的球体处顶弄着,同时摩擦着敏感的会阴处的肌肤。
伊扎克用手肘撑着上半身靠在座椅的椅背上,在这种别样的刺激下又被染红了全身的肌肤,阿斯兰保持着动作靠过去吻他的腺体和肩颈,扶住椅背用双手将伊扎克困在了座椅和自己的身体之间,摇摆着的快感渐深,高潮时伊扎克扭过头来正对上阿斯兰的唇,将彼此的喘息和呻吟都尽数压在喉间,他们震颤着身体紧贴住对方将彼此拖入浪潮中没过了头顶,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身体从交合过后的疲惫中恢复过来一些后两人分别把衣物都穿戴回去,阿斯兰把飘在一边的头盔拉回来,手上将气密服拉回原处,驾舱内有通讯接进来,是整备班的人,问道:“萨拉前辈,你那边的试驾结果怎么样了?”
阿斯兰淡定地对着音频回复道:“没有什么问题了,我正准备归航。”
等到通讯切断时,伊扎克突然想起什么,愣愣地盯着通讯接口那一闪一闪的灯,他梗了一下轻轻问道:“你那个……刚才……那样的时候,通讯接口是关闭的吧?……”阿斯兰的表情猛地一滞仿佛被雷劈中了,当下伊扎克也随之变了脸色,大声喊道,“不会吧!!!”他想着完蛋了这哪还有脸回去伏尔泰啊!不如和阿斯兰一起自我放逐去星际间流浪吧……!
结果他一个人发疯的时候却听到阿斯兰哈哈哈地笑起来,抬眼看去那人一脸的奸计得逞的样子,伊扎克气得从座椅上跳起来伸手过去狠狠拧了对方的脸,骂道:“……皮这一下你很开心是不是啊!”
“哈哈哈是很开心……”阿斯兰肚子都笑酸了,然后被伊扎克一口咬在嘴上,疼得他连连发出抽气声。

等到伊扎克过足了瘾终于舍得把Infinite Justice开回伏尔泰号,阿斯兰趁着自己闲暇的空档把驾舱内部清理了一遍,再三确认维修技师们找不出一点破绽后,这就和伊扎克一起跳出驾舱。
他们落到平台上时旁边站着的一个小队员正在张大着嘴准备啃手上的一个汉堡,刚一瞧见Infinite Justice回来了他还没觉得有什么奇怪,但是等里面的人一前一后出来了两个,他张着的嘴卡住了——伊扎克急着回房间去清理身体,所以没注意到平台旁边还站了个人,倒是阿斯兰余光里见到对方扭头一看,露了个微笑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队员呆呆地点头应了,这就目送着队长和那位FAITH前辈靠在一起飘离了机库,他突然觉得,手里的汉堡,它不香了……

这场再起的战事足足打了近半年,最后也只是大家又默默回到谈判桌上来吵个没完,停战协议签署之后所有人都只希望这一次的虚假和平能持续得久一些吧……
伊扎克在战后正式退役,离开了军部前往议会,在艾萨莉亚宣布正式退出政界后继续为玖尔家的荣耀而奋斗。
至于阿斯兰一直就是迪兰达尔属意的掌管国防部的最佳人选,战后不久新一任萨拉部长就走马上任,当年的同期红服三人里的迪亚哥也荣升了黑服,有幸和阿斯兰一起特意去了一趟月面基地。
用萨拉部长本人的话来说这叫寻仇,但实际上他是亲自过去给那位之前没能揍上一顿的某位白服送去升职任命。只是之后两人私下去了什么地方,等阿斯兰回来的时候还在脸上挂了彩,但表情却是十分快慰的,迪亚哥心想这是伊扎克没跟着来,不然一定揪着他的衣领让他把事情都说个清楚啊……

一晃几年迪亚哥的第二个孩子都已经出生,艾萨莉亚一直奇怪明明儿子和阿斯兰在一起这么多年,两人好像也都没什么结婚的打算,她自然是不怎么好催的,只想着算了顺其自然吧,现在全PLANT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萨拉国防部长和新任玖尔议员是一对相伴多年从战场上走到现今的恋人,除去没有领证也和其它伴侣没什么区别了,要是他们各自还有什么特别的想法而没有结婚的意愿,艾萨莉亚倒也不会横加干涉。
其实伊扎克自己也不是没这个打算,现在他和阿斯兰虽然工作的方向不一样,但好在每天都是能见面的。而阿斯兰哪怕平时工作再忙,伊扎克每隔三个月一次的身体复查,他从来都会放下所有事陪伴着前去。
刚停战的时候伊扎克就在和那位医生交谈的过程里提到过那次他们在Infinite Justice里遇到的某个奇怪的事件,虽然是比较让人脸红的话题,但对方是医生,并不会对病患的咨询感到尴尬。医生为伊扎克做了仔细的超声波检查,结论是在当时的情况下,应该是伊扎克身为alpha的退化了的生殖腔在情热的刺激中朝着自己的伴侣自行打开了。
医生交待道如果再次出现这种情况也不用惊慌,要是过后有不适及时就医也没有问题,一切顺其自然对他的身体是很有帮助的。并且医生在检查过后发现伊扎克的腺体状态比找到现在这位alpha之前好了太多,甚至可以说是有了要痊愈的迹象。
现在伊扎克的腺体竟然还可以自行产生微量的alpha信息素,不得不说他的那位alpha伴侣将他照顾得很好,在相似的信息素环境下,原本受到不可逆伤害的腺体居然恢复了七到八成,相信假以时日还能有更进一步的突破。
艾萨莉亚知道这个消息后也十分高兴,同时也仍是希望两个孩子不要因此松懈,毕竟好容易互相扶持着才走到这个地步,能够就这样一辈子走下去也是身边关心着他们的人所怀有的美好希望。

终于在伊扎克即将年满27岁那年,他和阿斯兰存够了钱,在离两人工作地点的中间线买了一套房子。艾萨莉亚埋怨他们那么死要面子,买房子这种事和她说一声早就解决了,而伊扎克只是笑笑,对妈妈说他想和阿斯兰一起试试靠着自己的力量去打拼,艾萨莉亚摇摇头心想将来家里的一切不都还是你们的吗,唉……
住到新房里的当晚,伊扎克看着埋头还在纸箱边上整理东西的爱人,突然就觉得心里满满地像是塞了许多小星星,他靠过去蹲下把头放到阿斯兰背上,感觉到对方停了动作笑着问道:“怎么了?”
伊扎克没有犹豫地说:“阿斯兰,我们结婚吧。”他等得太长太久,原来觉得只要在一起就好了,结不结婚无外乎是做给外人看的,可是想想迪亚哥的第一个孩子都能打酱油了,而自己和阿斯兰靠着努力也有了他们的第一套房子,伊扎克这才发觉自己其实内心里一直都渴望着用那一纸婚书来将对方从头到脚地套在自己身边,说他俗也好傻也罢,总之……就很想在此时提出结婚看看阿斯兰的反应。
而他的爱人也从未令他失望过,阿斯兰猛地跳起来嘴里喊着:“你等一下!!”然后他在几个大纸箱上看来看去,最后在写着书房用品的那个纸箱里刨坑似地开始翻找,伊扎克好奇地蹲在那里跟着看,阿斯兰翻得满头大汗,终于在最下面的角落位置刨出一个小盒子,那个瞬间伊扎克的心尖开始颤抖,他觉得自己知道盒子里装着什么,可是脑子里又在喊着不会的不会的……不可能会这么刚好的吧……
阿斯兰从蹲着的位置转向身边的人,换成单膝跪地的姿势,他拉过伊扎克的一只手,对方的蓝眼睛像极了阿斯兰当年在阿拉斯加见到的冰川河流下那清澈见底的淡蓝色河水,他定了定神静静地问:“伊扎克 玖尔,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被叫到名字问了这种问题的伊扎克从蹲着的姿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愣愣地看着身边的人,阿斯兰也吓了一跳,心想这是太突然了吗……果然还是要给伊扎克一点心理准备才好的吧,他靠过去将对方紧紧抱住不再说话。
缓了一会儿伊扎克颤着声问:“你、你……这是戒指吗?”阿斯兰赶紧弹开来,他顿时又有了精神,嗯了一声用力点头朝着伊扎克把小盒子打开,两枚细细的素圈对戒静静地竖在正中,伊扎克又问,“什么时候买的……”搬家的时候所有行李都是他们一起整理的,他居然没有发现阿斯兰偷偷藏了这个小盒子……真是大意。
“年初的时候……本来想等今年你生日那天提出来的。”阿斯兰不好意思地笑笑,明明在一起那么多年,说到这事居然还脸红了,他拱了伊扎克一下,提醒对方,“你先说答应不答应啊!”
“嗯……这个,是要好好考虑一下的事啊,毕竟事关一生。”伊扎克又开始假装并不是很高兴的样子,然而事实上他撑在地面上的手臂都在兴奋地微微颤抖。阿斯兰就不说话了,用带笑的眼睛望着他,忍了一会儿伊扎克撑不住了,伸手过去说,“先给我戴上试试。”阿斯兰拿了一枚戒指出来看看尺寸确定这是给伊扎克的,他就慢慢地帮着对方套到无名指上,亮晶晶细细的一圈,在客厅灯光下闪着明亮的光芒。
那一刻伊扎克觉得他什么都可以不要,唯独这个人,是他穷尽一生都想方设法要留在身边的最重要的宝物。
伊扎克红了眼眶,趋身向前抱住了他的爱人,在对方耳边一遍遍地说道:“我愿意……我愿意的,我们这就结婚!”
阿斯兰埋头在伊扎克肩侧靠住,轻轻地回应了一声:“嗯……”他想,自己一直像是在宇宙中漂泊着的孤独的星尘,是身边这个人给出了一个足以容纳他所有身心的地方。那是家,是所有向往和爱意汇聚成的堡垒,是他今生都不愿意再离开的只属于他的温暖怀抱。
他们抱住彼此贴在一起交换着亲吻,之后也还是想起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他们的家人和亲友,共同分享这份喜悦。
待到一切尘埃落定,在彼此相伴的静谧时光里,自然又要抱在一起顺理成章地做些分泌多巴胺的快乐的事。

蜜月旅行的地点阿斯兰选择了奥布,虽然伊扎克本人不怎么愿意,但是听阿斯兰说想去待了两年的地方再看一看,他有些好奇那是怎样的一个国家,于是也就默许地由着阿斯兰订好了两人的机票。
在那里的海边他们从傍晚一直散步着直到天黑,海滩上已经没有其它游客的影子,这让伊扎克多少好受了些,今天他被迫着穿一身土里土气号称入乡随俗的花衬衫和花裤衩,陪同他这位穿着情侣装的爱人四处游荡,一路上收到的视线快把他全身烧出无数个洞。
伊扎克坚信再能打的颜值也扛不住这花衣花裤的催残,只盼着今天快点过去,他在海滩上已经丢够了人,希望睡一觉之后脑子可以格式化一场,彻底忘记今天的大无语事件。
身边拉着他的手还在踩沙滩的人显然完全不在意他们的衣着,阿斯兰突然停了下来,扯着伊扎克晃了两步回头看他,然后他听到对方在海风中说道:“真想这样一直和你走到世界的尽头去啊。”
伊扎克笑了起来,凑过去抚着阿斯兰被风吹乱的头发,去他鼻尖上亲了一口:“到明天天亮前,你可以尽管做这个美梦。”
“天亮的话就醒了吗。”
“天亮了我们就去别的地方玩了。”伊扎克把阿斯兰抱到怀里吻他的脸和唇,对方将拎在手里的鞋子扔在了沙滩上,双手拥住他开始回应他的亲吻。一直到这个又长又热情的吻结束,伊扎克才发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对方放倒在了沙滩上,他皱起眉问道,“……不是吧?”
阿斯兰一边解开衬衣上的扣子一边在海风中微笑着说:“是的啊。”
伊扎克的表情很无奈,叹着气说道:“这里风大,很冷的啊……”配合着这句话他抱住自己的肩抖动了一下,可是阿斯兰并没有留给他太多抱怨的时间,伊扎克只好想着蜜月期间嘛,不做点糊涂事将来老了会后悔的。他躺在对方身下也快速扯开衬衣的扣子,然后往下拉扯着裤衩一副猴急的模样。
阿斯兰笑得很开心,前戏也只是稍微做了一会儿就直接托着伊扎克的臀顶了进去,毕竟这里风大又很冷,为了地点集个邮怎么也要速战速决。伊扎克湿热的内里很方便进行一开始就十分激烈的性事,于是他们彼此叫着对方的名字,阿斯兰用手肘撑在伊扎克脑袋一侧,索取的同时也在不断地付出和给予。
在公共场合进行交合的行为多少还是让他们心虚又觉得刺激,几度频繁的抽插之后阿斯兰将爱人的身体送至高潮,不多时后他跟着射了出来。伊扎克的身体内部生殖腔的部位早就适应了在做爱时被撞开来,起先还总是疼痛,但现在除了酸涨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阿斯兰轻揉着他的肚子,问道那里会疼吗?
伊扎克耳边嗡嗡地响,他轻轻摇头,休息了一下又主动地翻着侧过身去,回头对阿斯兰说道:“再一次不能更多了,做完就回旅馆去。”他想去温暖的室内在干净的床上或者浴室里边洗澡边做不比这里更爽吗,要是阿斯兰又得寸进尺,自己就是再不舍今晚也是一定要打他的,哼。
这个哼声本来是在心底的旁白,结果被阿斯兰没有控制力道的顶到他体内的动作挤得直接喊了出来,阿斯兰压着他的一条腿用力操到他的深处,在生殖腔外蹭着引诱着它打开来接纳他进到更里面的位置。这样的交合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伊扎克能了解每个alpha都想用这种方式彻底占有自己的爱人,他虽然不能像omega一样被完全标记,但生殖腔在这些年和阿斯兰交往的过程中还是有在发生着变化,能被破开入口后捅进去还可以纳入大量的精液,每次都能让阿斯兰满足地像只快乐的小兽一样抱着他又蹭又亲,这样的心情传达到伊扎克的身心,也是充满着快慰和欣喜的。
他们在夜晚月色朦胧的海边沙滩上做爱,被一次次操开内里的伊扎克叫着终于成为他一生伴侣的这个alpha的名字,回应着对方逐渐霸道起来的亲吻和下身抽插的动作。
在被推上顶峰时伊扎克用力拥住阿斯兰,就像是拥住了照亮他前路的全世界的星光。
而这星光终将只属于他一人,照拂四季,走过一生。




-END-
2021.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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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撒花~感谢坚持看到这里的亲们~么么哒~
这辈子想为CP写一次ABO的心愿终于顺利达成了,泪眼汪汪,比预期的要多搞了很多细节进来,本来真的只想弄个抹布皇文的,强迫症令我补全头尾,感谢强迫症!
废话少说我们下个梗再见~~
2021/06/18(金) 23:36 UNARRANGEMENT PERMALINK COM(0)


清晨时分伊扎克醒了,累过一整晚但刚睁眼就看到喜欢的人在身边睡得呼噜噜,心里所有的阴霾一扫而空。他偷偷去阿斯兰嘴角亲了一下,看那个人嗯嗯了一声裹紧被子把头往下埋,于是坏心顿起用手掐了掐对方的鼻尖,阿斯兰被这动静吵醒了,迷糊地发出一声:“唔……”他睁开眼见到旁边那个亮闪闪的人,然后想到昨晚的事,脑子里还没什么具体思维但就是在唇边先扬了个笑容。
他们将额头对在一起很久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阿斯兰突然奋起坐好跳下床去浴室里洗了把脸,又钻出来将制服都穿戴整齐。伊扎克还侧躺在那里默默看着他出门去,隔了好一会儿又抱着个大纸箱回来,放到靠墙的地方蹲下去埋头开始弄。
伊扎克好奇这人在干嘛,也爬下床蹭了过去,凑近看看发现里面全是阿斯兰的私人物品,对方先将最重要的替换的制服拿了出来,刚站起来还没开口说话,伊扎克指引着他去衣柜边,说道:“挂这挂这。”
将衣服整理好后是一些工具书,伊扎克说我帮你放书架上,你把洗漱用品收拾了。阿斯兰应了声好,两人分工合作很快将剩下的东西也都归置到该放的地方。
一切结束之后阿斯兰拉着伊扎克问他:“准备去吃早饭吗?”
伊扎克犹豫着说:“等我一下。”他去浴室把自己弄清爽后出来换上制服,临出门前还是想要再确认一下地抓着阿斯兰的手,拉他靠近了些,伊扎克看着对方的眼睛问道,“所以你这次不是回主卫去接受议长的任命,准备转属了吗?”
“不去的,我没答应。”阿斯兰应得一派轻松自在,伊扎克的眉却拧起来了。
某人心想这还能说不想去就可以不去的?他们可是身处军队啊……伊扎克又说:“密涅瓦号上的配置不错,你要是真想有个好前程……”他的话被阿斯兰一句那边找不到对象给打断,伊扎克又气又好笑地插着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恋爱脑了?”
“我又不是没在好好搞事业,有敌情哪次不是头一个出击,在哪个舰队又不重要。”
“那议长生气非要调你走呢?”
“我说了来硬的我就申请退役了,到农业卫星上去种胡萝卜。”
“………………”伊扎克一时觉得这话好耳熟,想了半天记起是迪亚哥说过差不多的话,那人的志向好像是种地瓜……这两个人可真是够有出息啊!队长大人要气晕了。然而下一秒伊扎克又被凑过来的阿斯兰紧紧抱住,对方没有说话只是单纯地抱着他,伊扎克想算了,谁还不是个恋爱脑了,这么好的对象,放跑了下辈子都找不到的。
密涅瓦号有什么了不起,伊扎克想着,我的玖尔队才是最厉害的!
重要的是他最喜欢的人,可以一直留在他身边,虽然现在他们看不到阳光,但不知道为何伊扎克的心情顿时就灿烂了起来。
阿斯兰还这么抱着他,隔了一会儿闷闷地说:“你不要退役。”他把伊扎克又抱得更紧了些,“有我在,我帮你调整腺体,每天都给你做标记。”
伊扎克嗯了一下没吭声,他知道大概是迪亚哥说了些什么,退役的事他只和那家伙提过,没想到现在连阿斯兰都知道了……他去对方脑袋后面揉了揉,又凑在对方脸上亲了亲,嘴上说道:“知道啦,不退役就是。”
“你去把申请删了!”
“好好,吃完早饭回来处理好不好。”伊扎克这么说着却发现阿斯兰还埋在他胸前不肯动,他只好妥协,“那我现在过去删了,你在旁边看着。”说完身体立马被放开了,伊扎克只好走去办公桌边打开笔记本,在个人系统介面把那份填写好后保存在那里的电子申请调了出来,操作了几下点击了删除键。
一切完成了之后阿斯兰终于笑起来,拉了恋人的手出门向餐厅进发,排排坐吃饭饭去了。

玖尔队在全员返回主卫后终于迎来了短暂的两天假期,伊扎克每次回去都必须第一时间到那位医生那里报到,这次阿斯兰很坚持地跟着一起去了。医生在见到伊扎克时多少为他现下很不错的状态感到惊讶,他望向透明落地窗外坐姿看起来有些紧张的人,想想问伊扎克:“那个人是你最近以来的alpha吗?”
被问到这个问题的人微愕了一下又坦然地笑起来,伊扎克朝阿斯兰坐的方向深深地看了一眼,回答说:“是的。”
医生知道那笑容里明明白白表达出那个alpha并不是一时兴起找来帮忙的对象,看上去应该有可能和眼前这个孩子是互为恋人的正式的一对,他忍不住赞叹道:“是位很漂亮的alpha啊。”之后顿了顿又说,“应该让你母亲知道一下,每次你回来复查,过后她都要亲自再找我一趟了解情况。”医生想着那位夫人对儿子的关心真的令人动容,并且她也一直在询问伊扎克的腺体在这几年到底有没有恢复了一些,虽然每次总是得到令她失望的答案,但难得的是她从来没有放弃过的样子。
伊扎克说着:“好的,这个情况您可以在我母亲来了解的时候直接告诉她,我本来也打算这次休假回来就和她说一声的。”
医生又和伊扎克聊了一会儿,知道了抑制剂已经完全失效的事时他眉间凝重了一下,但随即又听到伊扎克述说着他和那位alpha青年的事,医生又看了看对方和坐在外面的人一眼,其实对他这年纪的人来说,这两个孩子都还只能称之为青少年,小小年纪上了战场一直为了国家和人民拼搏到现在,对于这位医生来说,他一直是很佩服伊扎克的。
原本觉得他在军队里挨不了多久就得灰溜溜地离开,没想到一晃近三年,如今对方还是仍在支撑着不曾放弃,更没有倒下。
医生能看出来伊扎克在提到外面坐着的那位alpha的时候,连眼神都变得柔和了许多,他突然发觉那大概并不是什么所谓的『得到一位alpha的无私帮助』这样的事,而是这个孩子终于在军队里找到了『属于他的心爱的alpha』。
上了年纪的人总是容易感慨的,医生在听完伊扎克说的许多话之后淡然地笑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对方说了这么多话,像是:“现在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退役的事暂时也不打算考虑了,阿斯兰——我是说外面的那位alpha,有他在的话应该就不会再出什么问题。”
目前外围的战事有些吃紧,医生觉得有这么优秀又执着还对军队无比忠诚的人在外面守护着他们,如果自己再不努力让对方放宽心,做为比他们都要年长的人,未免也太失格了。于是他点点头,在对方的个人复查档案里复述着念出对方刚才说过的话,一边写下来:“信息素与自身个体十分类似的alpha——对吧?找寻到最贴合的试剂,在这种情况下继续尝试压制发情热。”他想了想又将『抑制剂对该病患已经完全失效』也加注在了后面,之后由伊扎克本人确认了复查状况,两人先后签下了名字。
复查结束后医生将他的这位年轻的病人送到了门口,坐在外面的alpha立刻站起来向他们靠近,那人叫着银发军官的名字,又朝着医生看了一眼,仿佛用眼神在问:我恋人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吧?医生笑着朝他点了点头,又和伊扎克握了手,这就看着他们转身并排离开。
直到远远目送着那两人消失在走廊上,他只想着希望对方在那位alpha的帮助下就此不再承受过度发情的困扰,这大概也是他做为医生对自己的病患所能送出的最好的祝福了。

当天晚上在基地自己的寝室里伊扎克接到艾萨莉亚的电话,对方这几天在隔壁卫星参加一个会议,脱不开身也就无法回来和儿子见一面,但是每次伊扎克从医院回来,她都会同医生聊一聊,好知道儿子最近身体的真实状况。于是一时间她也知道了坏消息是抑制剂对伊扎克终于完全失效了,但好消息是伊扎克在军队里找到了一位据说信息素与他之前十分相似的alpha,目前对方正在用自己的信息素做为试剂为伊扎克提供帮助,据他本人自述,融合的情况十分良好。
知道这个消息艾萨莉亚当然是很高兴的,一时间想着这样是不是就可以让伊扎克试着和那位alpha交往一下,毕竟除去临时标记外,必要的性行为也是需要有的。艾萨莉亚不好拿这个显而易见的事来直说,但通话时开心的情绪还是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的,尤其是她听到医生形容那位alpha是个『看起来非常温柔也很漂亮的人』,她觉得今天没能在主卫陪着伊扎克一起去医院复查真是太遗憾了,否则一定能亲眼见一见那位alpha。
于是在和伊扎克提起这事的时候,艾萨莉亚说着:“既然是军队里的人,是你自己队上的吗?”
伊扎克觉得好容易和阿斯兰在一起,而妈妈又老在为他未来的婚事担心,那这说透了也没什么不好,省得万一妈妈再去给他找什么相亲对象,让阿斯兰知道就很尴尬了。他就对着艾萨莉亚说:“是我队上的,认识很久了,我们在军校的时候就是同期队友。”
艾萨莉亚都不知道伊扎克现在还有除了迪亚哥以外的军校同期在来往,一时间有点好奇,就问道:“有空能让我们见一见吗,叫什么名字?”
“阿斯兰 萨拉。”伊扎克说完恋人的名字才想起来自己妈妈和对方的父亲曾经相熟,理论上也知道阿斯兰才对——但是随即又身上一冷,他想起当年毕业时的一些事,阿斯兰的父亲还是国防委员长的时候,在那次事件里对玖尔家的打压可不止一星半点,这么贸然提及阿斯兰的姓名,伊扎克一时紧张起来,他有些后悔自己得意忘了形,明明应该缓着点慢慢告诉妈妈的啊……失策!
果然听到那个名字后,艾萨莉亚在姓氏这里卡了一会儿,默默问道:“是帕特里克 萨拉的儿子吗?”她看到儿子在屏幕那端轻轻点了点头,努力将脸上不快的表情埋了埋,“你们一起多久了?”
“就是……最近一阵子的事。”伊扎克看母亲的脸上好像越发不快,赶紧补救道,“但是我当时在军校就很喜欢他……因为阿斯兰那时候有婚约,也就没有…………”
然而艾萨莉亚只是打断了儿子的话,对着他说:“非要是他吗?当年的事你还没有忘吧……他的父亲是怎么对待我们玖尔家的……”
“那和阿斯兰没有关系啊…………”两人正说着话,之前在浴室里洗澡的阿斯兰打开门走了出来,伊扎克情急地想挡一下妈妈的视线,但好像迟了一步,对方越过他的肩看到后面走出来的人。
艾萨莉亚的脸色更不好看了,但想着也不能让两个孩子大晚上吵架吧,这就对着伊扎克说道:“还是再考虑一下吧,也不是非……那人不可的。”她隐讳地说完之后就主动挂断了通讯。
阿斯兰停下擦头发的动作靠到伊扎克身边贴着他,小声问:“你和你妈妈说了我们的事吗……”在看到对方点点头后,他委屈地问,“你妈妈是不是不喜欢我……”伊扎克闷着没回答,阿斯兰却是回忆起当年自己父亲做过的那些事和说过的一些话,顿时就垂头丧气起来。但他想着估计这些都是伊扎克不知道的,他不想再让对方烦心,便也只能跟着闷在那里,默默抱住了伊扎克。
两人都不再说话。

仅仅两天的短暂假期转眼就过了,考虑到自己还是要先和伊扎克再更多地培养感情,他妈妈反对的事暂时不打算去想了。回到舰队后阿斯兰也依然和休假前一样直接堂皇地住到伊扎克的队长房间里,先前他就已经将自己的个人物品都搬过来了,并且原本疯传的关于他即将转属去密涅瓦号的事仿佛烟消云散,队上的队员们都好奇这是怎么回事,纷纷开启八卦模式四处打听,伊扎克知道了之后在重新启航的头天训话里就将话说得分明,告诉大家阿斯兰 萨拉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今后谁要再打阿斯兰的主意想着约一晚上,先来打过他本人再说!
队长大人的霸气宣言让一群队员们狂跳起来,就连迪亚哥也没想到这人之前畏畏缩缩地躲了好半天,结果一得手马上就急着往人家阿斯兰身上打个专属烙印,不管哪一种都好极端啊……不过,他也是真心地在为着这两人感到高兴的。
唯有那些队员们还在呼喊:“不会吧不会吧!队长你是在耍我们的吗!”他们想着之前看队长和某位前辈相处起来淡淡的不像是有奸情的样子,这才多久怎么突然就官宣了?!大家都确定中间有什么内容被大意忽略掉了,于是就缠着伊扎克要他大概说说是怎么回事,比如是谁追谁啦,谁先表白啦,约会过几次啦,进行到哪一步啦等等等等,一堆问题让阿斯兰站在一边都不自觉地脸红,心想伊扎克回答前面的就好啦……最后一个那就不怎么好说出口了嘛。
结果伊扎克并没有接收到某人的心声,他直接就跳过了前面一堆让他心烦的问题,指向了最后的那个:“进行到哪步?——阿斯兰上次休假前就天天在我房间里过夜了,这是哪一步你们心里没点数吗!”
队长大人那强势又隐含R18级别的宣言让小毛头队员们个个目瞪口呆,副队长在旁边抱着肚子狂笑起来,剩下宣言中的那位关键人物垂着肩生无可恋地望着天花板,阿斯兰想,果然要不他还是去农业卫星种胡萝卜吧……

闹了一天晚上回去后伊扎克和阿斯兰轮流去洗澡,先从浴室出来的伊扎克看着衣柜里挂着阿斯兰的赤红色制服,看上去是那么怀念的感觉,伊扎克伸手拿出一套红服给自己穿上,阿斯兰的身形和他差不多,但对方制服的胸口和腰际对他而言还是略微宽松了一点,伊扎克在胸腔里吸了口气撑住,总算将制服撑得饱满了些,他正来回对着全身镜看来看去时,阿斯兰也洗完澡走出来擦着头发,抬头一看立刻走了过来,阿斯兰抱住伊扎克,从后方用还有些湿漉漉的脑袋侧着靠到伊扎克肩头,轻声对他说:“还是红色适合你,这样真好看。”
“是嘛,要不我和你换换?”伊扎克笑着把自己的白服外套给阿斯兰披上,挣开对方后退两步看看,说,:“这样也很适合你。”
这回阿斯兰没说话,他拉住伊扎克,对上那对蓝眼睛两人彼此对视着不断靠近,当他们的唇对在一起时,手上默契地开始互相帮着对方脱了外套,慢慢倒在一边的双人床上。
地板上的红白制服落在那里,袖口交缠着,静静地互相堆叠。

回舰队后隔了几天阿斯兰突然偷偷对伊扎克说自己下载了200部动作小电影,都存在他的笔记本里,准备一天抽空看三部学习做爱姿势,并且表示他很快就会成为啪啪小达人,同时倾情邀请伊扎克一起来见证他的成长过程。
“…………”伊扎克想着自己从来也没对阿斯兰的床上技巧做出过批评——当然从另一方面来说,他也确实没开口夸过对方,但仍是皱了皱眉对阿斯兰说,“别搞这些乱七八槽的东西……你是不需要任何技巧就能征服我的人。”他说完这话想起来自己要脸红一下,阿斯兰在他的办公桌边坐着显然也为这话在开心,只不过嘛,伊扎克当然也还是很高兴阿斯兰会为了他特意这么做。
两人眉目传情了一会儿,阿斯兰突然坐直了:“好了别吵我,我要开始看今天的三部小电影了!”
伊扎克心情复杂地望着自己的交往对象:“………………………………“

自打阿斯兰告诉伊扎克他每天都要看三部小电影来吸收某方面的知识,这才没几天,主舰上的餐厅里就开始有人放广播,嗯咳咳地先试一试音,然后带着刺耳的杂音哔地喊了出来:“——是谁!!!这么不讲武德!!居然偷偷用舰上的网络下载了那么多小电影!!”
阿斯兰前一秒还在伊扎克对面安然地用餐,听到这话顿时脸色就变了,然而那广播还在继续播放:“——这位仁兄!!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请、你!尽快把小电影拷贝到公用共享文件夹里!!否、则!就不要怪我们查你IP啦!”
伊扎克看了还在石化中的某人一眼,摇摇头继续吃饭,倒是迪亚哥刚从门口摸进餐厅,见到好友们都在这里就赶紧蹭过来,末了说道:“谁这么不怕死居然拿公用网络下载那种电影啊。”虽然他也很想看——到时候悄眯眯去共享文件夹里拷出来就是了。
迪亚哥用手肘顶了顶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机能停止般一动不动的阿斯兰,那边跳了一下回过神,像是完全没有兴致继续进餐了,这就起身小声说了句:“我先走了……”
迪亚哥以为某两人吵架闹别扭了,可是见伊扎克一脸憋笑的样子他表示我不太懂,唉,算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迪亚哥表示不想掺和小情侣间的事。

过两天舰上的餐厅里又开始响起尖锐的广播,有个声音疯狂尖叫着嚷道:“谁要看男男小电影啊还是alphaXalpha!!气死啦眼睛要瞎了!!”
伊扎克目瞪口呆地望着对面的人,而阿斯兰抓着叉子摊了摊手一脸无所谓:“随便扔了两部进去,满足他们的愿望而已。”
不过其实伊扎克也有感觉到现在的阿斯兰每天晚上在他房间里的那张床上都能翻新出各种小花样,想想也就懒得去训对方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扔到共享盘上了,总之舰上至少也都是16岁以上的成年人,倒也……没必要在这种部分较真了吧。
结果开心了没两天某个晚上阿斯兰兴致勃勃地对伊扎克说:“我们来这样这样摆这个姿势~”伊扎克看了一下小电影的截图不假思索地拒绝了,同时表示抱歉这个体位我扭不出来,你要搞自己搞。阿斯兰也再次看了看截图,抓抓头说,“为什么不能搞了?我觉得努力一把还是可以的吧。”
伊扎克说:“那你自己来啊,表演给我看一看。”
“可是要两个人配合的……”
“你弄得出来我就配合你。”队长大人朝着自己的床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看着阿斯兰就爬上去怎么地开始拗姿势,一时间伊扎克觉得对方脸上认真的表情怎么那么好笑啊,他决定静观其变。
五分钟后伊扎克把制冰机里新鲜成型的冰块倒进袋子里,走到床边给趴在那里呜呜直叫的阿斯兰摁到腰间,憋着笑问他:“怎么样,和你说过了不可能的吧,小电影里的东西怎么能全信。”阿斯兰还那么平趴着继续呜呜呜,听起来可怜死了,伊扎克真不忍心骂他,但是呛几句还是必要的,“摆那种姿势只是扭了腰算你运气好……再说你要真能扭成那样,讲道理你也就不需要我了……”
某人安静了一会儿本来还闷着没说话,听到伊扎克最后那句半嘲讽的玩笑话直接破防,气呼呼地推开对方在他腰间体贴冰敷着的手,挣扎着扶住腰爬下床,拿了自己的制服外套要往门那边走。
“怎么,说你两句还不高兴了?”伊扎克坐在床沿看着阿斯兰靴子也不要了,光脚穿着T恤短裤手上拎着外套撑在腰间往门那边扭,他觉得这实在是太好笑了,真的就要立刻笑喷。
“哼,伤自尊了!”阿斯兰已经扭到了门边,一只手摸上去时感应滑门就侧着开了,他回头看着伊扎克不说话就只是盯住对方,意思是你赶紧挽留我一下,这样我们今晚还有机会一起睡觉觉。
但是那人好整以暇地把冰袋放到了床头柜上,自己翻身躺上床去并没有开口说一个字,阿斯兰想想就扶着门框站到了门外,闪身走去一边后仍是没有听到伊扎克要留下他的只字片语,他探头靠过去露出一只眼睛怨念地盯着里面的人,伊扎克已经靠到床头去拿了本书开始翻,阿斯兰委屈地这么贴了好久,滑门始终无法正常关闭,他扁着嘴又这么站了一会儿,这才恨恨地扭头闪开了。
房间里的人听到滑门终于关闭的声音,爆笑了好一会儿这才大声喊道:“阿斯兰!进来!”
然后滑门又飞快地开了,好容易才听到自己名字的人扶着腰又扭了进来,扑到床边抱住伊扎克,抱怨道:“为什么这么久才喊我……”伊扎克笑得要喘不过气,帮着阿斯兰挪到床上靠自己更近了些,然后听到对方唉哟地叫道,“你轻点啊,我腰疼……”
真是自做孽不可活啊,伊扎克继续拎过冰袋摆了摆,这回阿斯兰终于老实地躺着不再动弹了。

快乐的日子总是那么难以维持下去,一转眼就重新走到了战争又一次全面开启的地步。
玖尔队在经历了最近以来最大规模的一次遭遇战后,Saviour几乎被毁得面目全非,密涅瓦正好在附近,于是那边舰上最近在几次战役中打出了名号被联合军称为斩舰狂魔的Impulse机师在出击时把半残了的Saviour送回伏尔泰号上,顺便就近做了一次补给这才重新回到战场上。
本来伊扎克在舰桥上看到Saviour被围攻时已经急得要往机库跑准备亲自上阵,被迪亚哥拉着怎么也走不掉,幸而Impulse出现后吸引了大批火力,Saviour归航后伊扎克总算能跟在迪亚哥身后一起往机库,他赶到的时候阿斯兰已经被医务队的人从驾舱里扶了出来,伊扎克从来没见过阿斯兰出击受了这么重的伤,气密服扒下来之后血肉模糊的样子让他止步在几米开外的地方,迪亚哥赶着自己要出击,外面有很多各队的机师还在奋战,但伊扎克的情况实在是不适合到战场上去了,他交待技师们把自家队长看好了——虽然迪亚哥也不认为伊扎克此时有心情放着阿斯兰的伤情不管,果然在换好气密服移动到驾舱后迪亚哥远远看见伊扎克随着阿斯兰的担架车一路跟了过去,他心想阿斯兰你小子可得撑住啊……然后往后一缩坐到了座位上,迪亚哥的座机随之跟着其它队员一同出击了。

一场硬战打完Impulse又一次就近降落到伏尔泰号上,考虑到对方之前才搭救过他们队上的王牌ACE,于是这位机师在这里的待遇出奇地好。迪亚哥返航后得知这消息便在机库里等着先替伊扎克向对方道个谢,大家都很好奇这个联合军口中的斩舰狂魔是个什么样的家伙,想象中应该是个高大的壮汉才对,结果机师从驾舱探探头飘出来时,那纤瘦的体型让玖尔队的队员们纷纷怀疑起人生,而当他摘下头盔后,露出的脸庞看上去顶多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一时间连迪亚哥都微眯起眼,但他还是想着自己是副队长,赶紧上前同对方敬了个礼,待少年回过礼后,迪亚哥握住了他的手:“阿斯兰——我是说Saviour的事,之前多谢你帮忙送他回来。”
“那个……有能让我稍微休息一下的地方吗?”少年满脸倦色,似乎并没有什么寒暄的力气,迪亚哥立刻说道跟我来,这就将对方带到自己的副队长室里,在互报了姓名过后他把对方暂时安置在这里,自己转身又赶去了医务室,想看看阿斯兰的情况到底如何。
幸好这一次阿斯兰虽然伤得很重,但总归是没有生命危险,迪亚哥出了口气,趁着对方手术后还在昏睡的情况下对守在一边的自家好友调侃道:“我就说他的Saviour又红又骚,一出场必定让联合军追着打……奥布那边的自由也差不多是这种待遇。”他说完又想起自由可不是红色,这么说来只是看机型吗,联合真的好会哦……拿下大头就能挫败敌军的士气,一想到这次Saviour损伤的情况,迪亚哥觉得多少纳税人的钱都救不回来了,他唏嘘着一边又靠过去想赶伊扎克回去休息,这里有护士们看着就好,伊扎克却不理他,一动不动地坐着只是那么望着阿斯兰。
考虑到这对小情侣好了才没几天就出了这档子事,迪亚哥心里也是闷闷得不想再说话了,他只好出去交待着让护士们多注意着阿斯兰的情况,自己这就起身又往机库赶,那里还有借地停脚的Impulse,要是之后那个小机师准备回密涅瓦了,可得先把他的机体补给到万全的状态再送走,毕竟人家今天帮了这么大一个忙,人情要好好地还回去。

当天晚些时候身在主卫的艾萨莉亚听说儿子的部队才经历了好大的一场遭遇战,只想着怎么也要慰问一下。只是通讯打到伊扎克的队长房间却没有人接,她试了几次都是如此,于是只好担忧地打到了迪亚哥那边。对方才将密涅瓦号上的小机师送回去没多久,这会儿回来洗完澡就准备休息了,结果好友的妈妈一个通讯又把刚沾上床的他给拉了起来。
迪亚哥听艾萨莉亚来电的用意后笑得无奈极了:“伊扎克没有出击,倒是什么事都没有,但是——”他想起之前伊扎克和他说过自己的妈妈不怎么高兴阿斯兰的事,就思考着他能不能说呢,唉……管他呢,迪亚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了实话,“今天是阿斯兰受伤了,伤得挺重,伊扎克在医务室陪着他呢,才做完手术一直在昏迷。”
艾萨莉亚脸上的表情紧了一下,不自然地问道:“那……有生命危险吗?”
“医生说是没有……”迪亚哥看好友的妈妈表情又有些放松了,赶紧问,“我帮您把这通讯转到医务室吧,您和伊扎克说两句,也安慰安慰他。”
“那个,他们真的很早就互相喜欢了吗?”
“伊扎克和您说过吗?”
“上次休假回来阿斯兰陪他去的医院,后来晚上联系的时候,他自己这么告诉我的。”
“这倒是事实,反正当时我们组几个人都是知情的……”
“是吗……”听到这样的话艾萨莉亚沉吟了好一会儿,这才抬头对迪亚哥说,“你把通讯接过去吧,我和伊扎克说几句。”
迪亚哥应了声好,立马就在键盘上操作起来。
伊扎克接到这个通讯的时候似乎也没料到他妈妈还能找到医务室来,对方解释了原因后看着儿子疲惫的表情很是心疼,特意问了问阿斯兰现在的身体情况,伊扎克恹恹地回答道:“目前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医生是这样说的。”但到底人还是没醒过来,伊扎克委屈地抿着唇又在妈妈面前红了眼眶憋着不说话。
看着儿子这样艾萨莉亚也只好叹口气安慰道:“不会有事的,医生都说没有生命危险了,阿斯兰肯定会好起来的。”
“嗯……”听到妈妈在努力宽慰自己,伊扎克还是很感激的,尤其是和阿斯兰相关。
“等之后有空回来休假,带阿斯兰回家吃顿饭吧,也正式介绍我们两个认识一下。”
这话让伊扎克顿时就呆住了,他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妈妈,对方在通讯器前朝着他露出一个满是担忧的笑容,伊扎克偷偷地想,这是不是说明,妈妈已经准备要接受他和阿斯兰在一起的事了呢……他一时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一方面这对他来说真的很不容易,另一方面他多希望阿斯兰也能听到这句话啊……
母子俩对望了一会儿艾萨莉亚轻声说道:“你担心阿斯兰所以守着他,我能理解,但是自己的身体也要顾及的,有条件还是尽快去休息一下吧。”看到儿子听话地点点头,艾萨莉亚又说,“那我先挂了,你们在战场上都要小心些,好好保重啊。”
“嗯!”伊扎克看看时间这已经是深夜了,他和母亲道了晚安就挂断了通讯。之后他又默默趴到床边盯着阿斯兰昏睡中的脸,期待他能早一点醒过来,毕竟自己这里有个好消息在等着他呢。

在病床上躺了两天的阿斯兰醒来第一时间看到一颗银色的脑袋靠在自己手边,他动了动发现身上疼个半死好像动不了……结果伊扎克倒是被弄醒了,一把撑起身睡眼朦胧地望过来,迷糊地问道:“阿斯兰,你好了?”
阿斯兰心想我没好啊我身上疼得要晕过去了,但他仍是惦记着伊扎克的身体,朝他问道:“睡了多久……”伊扎克眨眨眼,说你睡了有两天了。阿斯兰叹口气艰难地摇摇头,意思是,我问的不是我自己啊……他又叹了一声,对伊扎克说,“你靠过来一些……”伊扎克就听话地凑近了,阿斯兰又说,“领子……翻下来。”等对方呆呆地照做了之后,他用手肘撑起来一些,去伊扎克颈侧轻轻咬了一口。
阿斯兰的身体太过虚弱,信息素的浓度已经降低了很多,几乎也没有太大的作用了,但在给伊扎克做完一个不太规范的标记后他像是终于放心了,倒回原位又昏睡了过去,于是也就完美错过了伊扎克还愣在那里又痛心又难过的表情,要是此时阿斯兰还有知觉,一定会很高兴看到伊扎克在之后去他唇际亲了很久舍不得离开的模样。

休整了几天后阿斯兰四处活蹦乱跳的样子令迪亚哥吓到说不出话来,一时间都快怀疑当时从Saviour的驾舱被架出来的那个血肉模糊地躺在担架车上的人到底是不是阿斯兰了……
伊扎克在得到医生首肯后准备将他家这位体质强到吓人的alpha接回自己的队长室里去静养着,迪亚哥嗯哼哼了一声拉着伊扎克交待他,让他千万悠着点,毕竟人家刚刚恢复了些,总有一部分事不太适合现在做,对吧。
结果伊扎克领悟过来面红脖子粗地骂道:“你想哪去了!我就是觉得到我房间里能让他睡得舒服些……我、我才没有那种心思呢!”
“好好,你有分寸就好。”迪亚哥坏笑着又飘开了,他得继续替伊扎克履行队长职责去了,没空在这里对着别人指手划脚。
伊扎克将阿斯兰半抱半拖地弄回自己房间里好好地放到床上,对方这几天休息得很充足,这就开始关心战况,伊扎克把PLANT和奥布以及几个被联合军侵犯了国土的地球圈国家联手进行对抗的事大概说了说,战区目前为止还在不断扩大,永恒号和大天使号被拦在离PLANT本土较远的地方,而迪兰达尔之前来电关心阿斯兰的同时也做出了重要指示,奥布那边新下线的一台MS是专门为阿斯兰打造的,但因为被联合军部队拦在了中间,目前还没法及时送到伏尔泰号上来。
伊扎克把阿斯兰的笔记本电脑拿过来,对方登录了个人系统,在其中查阅到了新机体的简介,看着那涂装伊扎克眼前一黑——心想怎么又是这么骚的红色……奥布那些人的品味到底怎么回事啊?还有为什么机体的名字是Infinite Justice……槽点太多他一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但一想到是议长为了阿斯兰特意花重金从奥布购来的MS,好像也就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果然人类的本质就是双标吗。
这边阿斯兰差不多把近几天落下的功课都补齐了,他问伊扎克:“那Infinite Justice要怎样才能接过来呢,永恒号目前也没法直接突破联合的防线吧。”
“就现在的情况来说的确有些困难,不过你看这里——”伊扎克去对方手里的屏幕上操作着把全息地形图调出来,“绕道过去的话只要走得够远就能避开联合军的舰队,不过时间花得久一些,并且还是可能会和巡逻队有遭遇战。”
“那也不能这样干等着啊……我去一趟。”
“不行。”对于这个提议伊扎克是想都没想过就脱口而出地拒绝了,他考虑着要么也是由他亲自去一趟才行,来回三到四天应该没有问题,这期间阿斯兰的身体还能再缓着休息一下,等Infinite Justice接收来了随他怎么出击自己都可以不管,但现在……就是不能让阿斯兰才刚好了一些就立刻出去冒险。
“为什么啊?我已经完全好了!”
“说不行就是不行,我才是队长!”
“我是FAITH!”
“…………阿斯兰 萨拉你是不是皮很痒啊?!”
“没有机体可以出去打架,手好痒……”某人说着这话还要伸手出去做个动作,伊扎克一副想砍掉他爪子的表情,阿斯兰想想赶紧把手缩了回来,但他还是不死心,拉着对方过来和自己贴在一起,“让我过去,不用几天就回来的。”
“队上现在没有多余的人手护送你过去……”伊扎克想了半天之前几场硬战,队伍里伤员添了好几个,目前为止只有不到一半的战力,要是再分几个人陪着阿斯兰去找永恒号……他想果然还是由他这个队长去就好了。
“我自己去,不会添麻烦的。”
“你不是麻烦,而是……”伊扎克憋了许久才蹦出实话,“才刚好些,不要去冒险了,让我过去。”
“Infinite Justice是给我的,我去接收才叫天经地易。”阿斯兰不由分说堵了队长大人的嘴,他将对方整个拖到床上翻倒了身体压住,下半身居然是硬的,伊扎克脸上一红叫骂道什么玩意儿把你那东西给我拿开啊!阿斯兰及其委屈地凑了过去紧贴着对方不放,嘴里说道,“拿不开,憋了好几天了……”
伊扎克一副想晕倒的表情,心想别人都是饱暖这才思淫欲呢,这家伙怎么随时随地可以……而且还是在之前受了那么重的伤的情况下……醉了醉了。他在脸上抹了一把强行挣扎着想要起来,阿斯兰揪着他的制服领口,扒开扯下动作顺溜得像脱自己的衣服。
没几个翻滚间伊扎克的衣物就散落得七七八八,身上近乎全裸地被阿斯兰拖到身下牢牢压住,伊扎克想到迪亚哥之前给他的忠告全身一冷,差点朝上直接给阿斯兰送去一拳,但是他的手被一下抓住,手腕压得有些疼,阿斯兰在他露出不适的表情时就松开了手,抱住他蹭来蹭去说着:“就一次,我真的想你了……”
明明这段时间阿斯兰待遇奇好地在舰船上养着伤,伊扎克几乎没有离开过半步,说得像几百年没见了似的。呵呵——伊扎克干笑出来,拧着阿斯兰鼓起来的脸颊:“你到底有没有自己还是个伤员的自觉啊?!”
“都好了啊!”
“哪叫好了?医生同意你离开医务室是希望你在寝室里不被打扰地休息得更好一些知道吗!”阿斯兰不服气地把自己的裤子拱着拱着给脱了,意思是让你亲自体验一下我现在到底好了没有,伊扎克捂着眼睛大叫起来,“住手啊啊啊!”
某人凑到自家队长耳边小声地说:“就一次嘛……你要是不想我,你就推开我。”
伊扎克心想这也太他妈狡猾了吧……话说到这地步他怎么舍得推开阿斯兰,简直是犯规……!正在郁闷纠结的时候阿斯兰却当他是默认了可以继续做,手上摸着很不好的地方揉啊揉啊把伊扎克也给弄得那里硬硬的,他哑了一下心想自己也没什么资格骂对方只想着搞这事,唉,男人……
阿斯兰把上衣脱到半开这就直接趴到伊扎克身上,某人的身体在这种时候总是那么过分合时宜地做好了被进入的准备,就连伊扎克自己都无语地想真是好方便……几天没有亲热过,并且他一直在担心着阿斯兰的身体状况,焦虑忧愁搅得他寝食难安,这会儿看到对方兴致勃勃地要跟他来一发,于是心里悬着的石头又放了下来。
这不是正说明阿斯兰恢复得很好吗,身体素质好到吓人的程度也不容易,伊扎克假装不耐烦地推推在他脖子上开始啃的那颗脑袋,想想说:“你说的就一次,不能再多了!”
阿斯兰含糊地应了,手往下摸到伊扎克腿间的部位,帮着自己的前端找到方位捅到对方身体里去,连日来虽然一直待在一起,但是完全没机会亲热的干涸的身体像是充足了水分一般活了过来。伊扎克皱眉用腿蹭着阿斯兰,提醒他动作不要那么大,但是被对方强有力的后续动作给无视了,阿斯兰果然是忍不住的模样,进去之后就照着熟悉的方位开始抽送,直直把伊扎克弄得只余下喘息叫喊的力气,两只手攀在阿斯兰肩头配合着他的动作在床单上摇晃身体。
才做完一个回合阿斯兰又以充满电的速度飞快恢复过来,翻过伊扎克的身体顶开他的臀瓣从后面又插进去开始戳刺,伊扎克发出:“你搞什么???”这样的抗议,然后被按在后颈那里腺体上挨了几口啃咬,他郁闷得缩紧了肩想用背将后面的人顶开,阿斯兰嗯嗯啊啊地躲了几下又紧紧贴住他,一只手就将他牢牢圈住动弹不得,然后像是报复似的,下半身的动作变得更猛了。
这一轮插了很久阿斯兰才射出来,在那之前伊扎克已经先于他高潮了一次,正喘息着背部剧烈起伏,放弃般地平瘫在那里挨操,阿斯兰爱怜地在神思清明后去伊扎克的腺体上补了一次温柔的标记,他舔着冒出来的点点血迹,听到下面的人哼哼着在说着什么。
阿斯兰侧身靠过去,终于听清伊扎克口齿不清地在骂道:“可恶……打死你……”阿斯兰表示既然这样一定要值回票价才行,他推着伊扎克的一条腿折弯了靠到对方几乎和胸口平行的方位,在暴露出来的脆弱入口处用顶端的头部蹭着不停摩擦,伊扎克又急又气地扭动起来,像是抗议阿斯兰在玩弄他,僵持了一会儿某人自己也忍不住了,就着这个体位又顶了进去,伊扎克侧躺着腰身在床上挺出个弧度,但是一条腿仍那么被固定着位置,别扭死了却也特别有感觉。阿斯兰今天第三次进到他的最深处在内里搅弄,撩拨着他的神经让他不得已地兴奋起来,伊扎克的前端蹭在床单上吐露着腺液,之前被操弄到这里也高潮过两次,此时又不知羞耻地硬了起来涨得难受,他伸手过去抚弄着自己,后穴阵阵收缩着又被干出一波波新的快感。
阿斯兰还在他身上边喘边挺动,渐渐地操到伊扎克这种有异于其它alpha容易湿润的身体都开始从腔道内渐渐变得干涩不已,弄得两个人同时痛苦不堪,尤其是被频频攻击着身体内部的伊扎克,他的声音里开始夹杂着泣音,疼得想把身体曲起来。阿斯兰在那之后及时地射了,缓慢抽出的同时带出了一丝丝血迹,他皱起眉撑着身体将伊扎克翻到正面,对方只余下喘息的力气,胸口在他眼前起伏着,阿斯兰戳了戳自己的队长:“伊扎克,让我去永恒号吧。”
“………………”气个半死的人心想刚才他妈说只做一次的是谁?——真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伊扎克颤悠悠地指向门口的方向,有气无力地说,“你去,你这就去……!”再不把这家伙赶走,伊扎克有预感他要阵亡在自己房间里的床上,天呐……永恒号上的好人们,快把阿斯兰 萨拉这禽兽领走吧!
伊扎克表示有着这种变态体力的家伙,他短时间内都不想再见到了……


-TBC-

2021/06/18(金) 23:36 UNARRANGEMENT PERMALINK COM(0)

铃声持续响了很久终于停了,此时诺亚正在床上将伊扎克翻回正面,抱着他让他坐起来整个人落入自己怀里,性器从下方又重新捅了进去,伊扎克高高地抬起头挺直了腰,胸口落在男人眼前,于是他倾身过去又将对方的一只乳粒含住不轻不重地吮吸啃咬,伊扎克圈住他的肩主动上下摇晃起来,臀间的后穴吞吐着直直插进去的性器,不多时后一只手移到伊扎克一侧臀瓣上揉搓着并且给了他一把扶持的力道,带动着他更加大力地挺起又坐下,紧贴的身体间越来越多的汗水在碰撞时飞溅出来。
伊扎克在几分钟后用这种体位半主动地被操到了前端高潮,精液在两人紧贴的下腹处淋湿了彼此的皮肤,而对方的动作还没有停,抱着他将他放回床上,抬着他的双腿抵在自己肩头,用手撑在伊扎克身侧的床垫上,开始了更加大力的抽送,直到把伊扎克干到用后方也高潮,男人的速度终于渐渐慢了下去,更重地用沉沉的力道在伊扎克臀间撞出粘腻的水渍声后,他终于让自己又一次全部射在了对方高潮后不断抽搐着的内腔里。
连续不间断的几个回合结束后伊扎克觉得发情热终于是被很好地压制下去了,他的眼底恢复了一些清明,腺体在做的过程中被对方咬过三到四次,注入的信息素逐渐适应过来了,脑子里也缓慢地能想些事情,并且开始关注到周边的情况——伊扎克听到自己的手机在响,他推开诺亚在他腰上踢了一脚,用了命令的口吻说道:“去把我的手机拿来!”
对方突然挨了一下有点委屈地咕哝了几声却还是老实地听话了,爬下去在地板上循着声响到处翻找着,从军服裤子口袋里摸出了某人的手机,一把抛过来扔给伊扎克,然后他自己又用趴着的姿势爬上床,拉开伊扎克的双腿在他下腹那里套弄了几下,将对方的性器埋头含到嘴里。
“…………”伊扎克哼哼了一声单手抵住对方紧挨着他的脑袋推一推,没有推动也就想着算了随他去吧,他拿到手机的时候刚看到来电显示铃声就停了,隔了几秒迪亚哥再次打了进来,在那之前伊扎克注意到对方已经连续打了好几次电话,他抖了一下想着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手上赶紧按下音频键,才一接通就听到迪亚哥在那头急急嚷道:“伊扎克 玖尔你是死哪去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呃……我在外面,有什么事吗?”问完这句话伊扎克就觉得腿间被人含住的部位紧了紧,那个恶劣的家伙像是有意在这时候为难他,想让他在自己的好友面前漏出一些不太好的声音,他恨恨地揪着对方的头发用了些力气,不意外地听到那人发出不满的嗯嗯声,可是嘴里用的吸力却更足了。
伊扎克喘了几下轻声骂了句粗口,耳边是迪亚哥又气又好笑的声音,说着:“你快来宪兵队这边一趟吧,我们都在他们队长的办公室呢。”
“怎么回事?”伊扎克心想不是自己队上什么人在这基地里犯事了吧,真是群麻烦的小鬼啊……然后他发觉自己在某个可恶的家伙嘴里又悲哀地硬了起来,他无语地哀嚎了一声,对着迪亚哥说话的态度变得有些不耐烦,“既然你过去了我就不用去了吧……唔………………可恶!——我是说,你把人先领回来,我晚点回去教训他们。”
“我也很想把人领回去再说,问题是我的权限不够啊……”迪亚哥停了一下突然发现好友开的是音频通话且不断有奇怪的压抑着的声音隐隐传来,他顿了许久问道,“你在干嘛…………”
“少罗嗦……到底怎么回事?!”伊扎克快要在身下那个人的嘴里失守了,注意力完全无法正常集中,只盼着迪亚哥这混蛋别再磨磨蹭蹭,赶紧把这通电话交待清楚然后挂断。
他发出细小的呜咽声,也不确定这动静有没有被迪亚哥所觉察到,对方似笑非笑地说道:“阿斯兰在南门的士官娱乐区酗酒斗殴,打了这边的一个白服,宪兵队队长将他们全抓了,这会儿闹着说你这位队长不来给个说法绝对不放人,还要上报呢,你看……你是不是过来一趟?”
听到某个名字的时候伊扎克居然控制不住地就这么在人家嘴里射了出来,他喘息得更大声,这下连迪亚哥那边都大概猜出他在忙乎什么事了,这就只好想着打扰到好友享受乐事真是不好意思啊……但是伊扎克不来他自己没法把阿斯兰捞出来,便只好转了个方向走远了一些,轻声问伊扎克:“你在和别人……那什么吗?”
“………………”伊扎克从失神的边缘将思维努力拉了回来,他将那个欠揍的家伙又用力踹了好几脚,这就翻身坐起来,对着手机那端的人说道,“我这就过去,宪兵队队长的办公室对吧。”在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后伊扎克说道,“等我十分钟。”然后他挂断了通话准备起身穿衣,诺亚又凑过来抱住他的腰,接过手机往床脚那里一扔,抱着伊扎克扯住他的肩要继续吻他,伊扎克嫌恶地推了对方一把,“烦不烦啊都做了几轮了,我赶着去办正事呢!”
“不就是下属和人打架嘛,我知道宪兵队队长的办公室在哪,待会儿带你过去。”诺亚又爬过来将伊扎克拉下床扯到矮桌边背朝上地压上去,不顾伊扎克的叫骂就着这姿势又往他下方还湿软着的入口用力顶了进去,得到了一个不自觉挤出来的哼哼声。他按在伊扎克汗湿的后背上开始快速地抽插起来,对方显然也还很有感觉,很快就不再抵抗,只是用手抠在桌面边缘跟着他的节奏呻吟起来,肠道深处仍是那般紧紧吸附着入侵的硬热,伊扎克在很快被操弄出一轮来自后方的高潮后又被按在那里干了很久,后方的那个家伙才终于在射精的同时将自己抽了出来,弄得伊扎克整个后背和臀缝间全是精液。
“…………”伊扎克愤怒地转身给了对方一拳,诺亚笑哈哈地倒在床上没说话,只是望着伊扎克去洗手间里给自己做清理,等他出来的时候对方已经把军服全都穿戴好了,他递过伊扎克的衣物继续笑着望住他,在伊扎克弯腰穿戴并且时不时朝他投过想杀人的目光时笑说道别这样盯着我啊,又要硬了……银发的精英队队长大人气得要跳脚了,大声骂道,“你他妈有完没完!”
“唉,说真的,要不是你马上就要跟着舰队离开了,我真想跟你试着交往看看啊。”
“滚!对我来说你就是根自动按摩棒,还是个日抛型懂吗!”
“真是无情啊队长大人……”
“废话少说,带我去宪兵队队长的办公室!”伊扎克努力把自己弄得清爽了衣服也都好好地穿回原位,他去床尾拿上手机回头揪着诺亚的领口扯着对方往门外推,对方唉呀唉呀地叫着揉着头发开始带路,同时还不忘和伊扎克搭话,问着你队上什么人居然敢在这里闹事啊?伊扎克莫明其妙地回答道,“鬼知道阿斯兰那家伙吃错了什么药……”他想自己得赶紧过去瞧瞧,说不定是弄错了人也有可能呢……虽然迪亚哥在的话就必然不会弄错才对,想想可真是烦死了……
结果听到这个名字诺亚边走边想了一想,嗯了一声问道:“是阿斯兰 萨拉——萨拉前议长的儿子吗?”
“是他,怎么了。”伊扎克还跟在对方身后往前走,冷不丁发现那人停下了脚步,他抬头看去问道,”你为什么不走了?”
“萨拉居然在你队上?”
“前阵子归国后就到我队上了,怎么?”
“啊……不是,就是想起以前的那些事。”诺亚又迈开脚步往前走,跟在后面的伊扎克快步追上来,他侧过脸看了对方一眼又说道,“话说你居然没有和萨拉在一起吗,当年那时候,你不是…………”他说着吞了后面的话,本想说你连在被侵犯的时候都没忘了叫那人的名字,明明该是很喜欢的才对吧,为什么萨拉到了玖尔队,伊扎克本人还要出来约炮?想象一下有点说不过去啊,诺亚表示嗯哼哼,他不太懂。
“烦死了,关你屁事啊!”
“你这性格真的是实在不讨人喜欢啊,要不是脸长得好看………………唉。”带路中的白服军官心想算了吧我还是少说几句,待会儿和萨拉那家伙碰了面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修罗场呢,他还是夹紧尾巴好了。

等到了宪兵队队长的办公室时,一进门伊扎克就看到阿斯兰和一个白服并排坐在那里,他走上前低头看着对方,阿斯兰脸上青了好几块,显然不止是打了人,他居然还被人给打了!伊扎克一瞬间觉得有点好笑,想阿斯兰 萨拉从进了军校起就是众教官眼里的标准好学员,从来不主动惹祸闹事,想不到他竟也有这么一天……
此时的阿斯兰身上浓浓地散发着酒气,但眼神清明不像是喝过酒,伊扎克抄着胸问道:“你到底干嘛了?!”
“…………”阿斯兰一副做了坏事但不肯认错的拽小孩模样,臭着脸把头一扭歪过去看着墙壁不说话,迪亚哥在门边站着,朝看向他的队长大人摊摊手,意思是我没辙了你自己来搞定吧。
于是伊扎克只好看着宪兵队的队长,问他:“我队上的人我会亲自处置,请问我可以把他领走了吗?”
对方气得要命,从位子上站起来做出交涉的姿态:“玖尔队长拜托你们也讲点道理,这可是月面基地,不是你们主卫那边的舰队说来撒野就能打完人拍拍屁股转身跑开的。”
“那么是谁先动手的?”伊扎克问出这话的时候一直站在外面的诺亚也探头进来看看,转着脑袋见到仍旧那么坐在那里的白服他愣了一下,当着一屋子人的面叫道,小罗德怎么是你啊?听到他的话伊扎克总算想起要去看看被阿斯兰打的人到底是谁,可是视线转过去的那一秒阿斯兰突然站了起来用手扶在了他的手臂上,下一秒伊扎克的身体僵住了,他总算看清了那个白服的脸,那是这两年多来他一直挥之不去的噩梦里从来抹不掉的阴影——那个人,那张脸,在那天傍晚直到第二天清晨的山洞里,就是他带着几个alpha对伊扎克做出了不可饶恕的事,让他到现在为止还被困在那些侵犯造成的伤害里而痛苦着。
伊扎克的眼神发直了,迪亚哥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从墙边挺直身体靠过来发出一声:“喂。”他叫着伊扎克的名字,扶上对方另一侧手臂推了推,问道,“你还好吗?”然后迪亚哥看到阿斯兰望向他,默默摇摇头,迪亚哥哑了几秒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懂了这其中的因果关系,然而他又没有什么发言权,更不知道阿斯兰怎么会摸上门去直接开打的,便只能也跟着僵直在那里,发不出声音地这么干站着。
安静了许久诺亚从外面走了进来,阿斯兰忙着关心伊扎克的情况没注意他的脸,那人走到愤怒的宪兵队队长身边拍着他的肩说道:“唉呀为这点事气什么,喝了酒比划几下这事又不算少见,睁一眼闭一眼也就过去了。”
对方本来也想着一个是自家基地里的白服一个是外来舰队上的FAITH,闹大了谁脸上都不好看,但是那个FAITH所属的精英队队长怎么也一副拽到不行的死样,他想就这样放过是不是也显得他们月面基地太没排面了啊!但他仍是朝着挨了打的白服问道:“霍格队长,你的意思呢?”
结果被打的人这就站了起来似乎也是想和解的样子:“的确是有点误会才动的手,我不追究了。”阿斯兰听了这话反而回头去看他,应道谁说是误会了?我找你的时候就说清楚了,你为什么挨打自己心里没点数吗。白服军官长长吸了口气又对上阿斯兰的脸,“我说你也差不多一点……给你们家队长添麻烦你很开心是吧?”
好一会儿没说话的伊扎克突然接过那人的话:“我不觉得这是在给我添麻烦,事实上让我亲自对上你,我也会打你一顿的。”
诺亚在旁边想还真他妈的是个修罗场啊,早知道他把伊扎克带到门外就自己溜了多好。宪兵队队长急得要跳起来,冲伊扎克喊道:“你们玖尔队这还有完没完啊?是有什么私人恩怨自己到外面去解决,都别在我办公室里对着嚷了!我不管行了吧!”队长大人想着这几人里就一个是绿服,其它人不说压他一头起码军阶跟他平起平坐,真把FAITH惹事拿去上报可是要经过议长大人的手,他还想多混十几年安静地退休呢……
听他这样说伊扎克也不客气,拉上阿斯兰又回头看了迪亚哥一眼,意思是你自己跟上来,这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办公室。
到了外面阿斯兰还在不爽,他想自己揍那家伙总共也才揍了几拳,根本没算完。
今天对方主动找来指名要见伊扎克,阿斯兰听到队员们在讨论队长在月面基地也有熟人吗,可惜不知道队长去了哪——他跟过去瞧瞧那个白服,刚一看清那张脸立刻认出对方了,那人似乎是打算在附近找个地方坐着等一等,阿斯兰一路跟着人家到了街边的露天酒吧,这就去一个绿服士兵手上顺了一瓶啤酒过来,在那人莫明其妙地摊着手的时候喝了两口然后把剩下的部分直接从自己头顶浇下来。
罗德里克在这时候也注意到了阿斯兰,只想着那边的红服怕不是有病吧,大街上的这是要干嘛呢?结果眼见着人家扔了酒瓶气场两米八的样子直直就朝他过来了,靠近之后二话不说一套组合拳差点没把他打晕。
罗德里克本身是这基地里的队长,几乎没有人不认识他,而阿斯兰是个红服,领口还别了个让普通士兵不敢碰他半分的徽章,一时间两人打了起来围观群众表示这这这是要先拉开哪边啊?好像不是他们能下场处理的事态,于是就有人赶紧给宪兵队打了电话……
刚开始罗德里克想着先讨回之前挨的几拳把这人制服了再来问话,但是看着这张脸他突然想起来自己认识对方,只是这么多年了怎么从一副温文尔雅的贵公子模样发展成这人狠话不多的杀手做派了?他整个人都是懵逼的,直到阿斯兰又是一拳怼在他腰侧,贴近后冷冷问道:“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罗德里克想这我他妈哪知道啊……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啊?!他这些年拳脚功夫从来不曾荒废过,一来二去也没让阿斯兰完全占去了上风,但是在听到那边又是一句:“你还记得当年毕业测试的时候自己干过的事吗。”——罗德里克的手顿时就放了下来,正好让阿斯兰有机会给了他一记飞踢,整个人半腾起来砸塌了一张桌子后滚落到地上。
他好像明白了这人是为何而来——是要替伊扎克 玖尔出头的吧,于是罗德里克站了起来,望着阿斯兰没有再动也没有出声,那人再度欺近准备继续打的时候,宪兵队的人赶来将他们团团围住,一出众人眼里的闹剧就这么不得不暂时停止。
之后确认了阿斯兰的身份就有人通知了玖尔队,但是没有找到他们的队长,就只能又转而通知了阿路斯曼副队长——迪亚哥表示,他真是命苦!一路上赶紧来的时候他也不停地打伊扎克的电话,那死人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快活,愣是没有接。
迪亚哥到了这边人家队长的办公室就迎头被猛批了一顿,毕竟先动手的人是玖尔队上的,于情于理都要挨几句骂,而且阿斯兰态度强硬表示我没错我不道歉!迪亚哥哭笑不得地想这人是青春叛逆期还没过吗?跟小孩子打架一样……
幸好多次尝试总算联系到了伊扎克,没料到这人赶来后也是一脸的拽样,拒不道歉只想着先把自己的人捞走——迪亚哥很想脚底抹油溜了再说,苦于一大群人都这么挤在办公室里,他实在没法隐身,并且伊扎克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个白服,和挨打的这人也认识的样子,迪亚哥隐隐闻到伊扎克身上绕着股alpha信息素的味道,非常陌生又很强劲,结合着刚才电话里听到的那些动静,他想——好厉害,居然把自己打炮的对象拎着一起过来了……
——迪亚哥突然觉得,今天这是很有可能无法善了了啊……
不过这个跟着伊扎克来的白服好像和宪兵队队长也相熟,上来劝了几句就把剑拔弩张的气氛协调得不那么紧张了。宪兵队队长的意思是算了你们要么就走吧,他心很累,一脸不想再多管的样子。
迪亚哥想这是好机会,大家赶紧跑啊!结果阿斯兰人都被伊扎克拉出去了,还在回头不爽地朝着没打痛快的那个家伙发送死亡电波,迪亚哥就眼见那个被称为霍格队长的白服又跑了上去,他拦住了埋头猛冲的伊扎克,低头说道:“玖尔,能和你谈一谈吗?”
迪亚哥在心里呐喊道:别和他谈别和他谈,赶紧走啊!再下去阿斯兰 萨拉要杀人啦……
然后迪亚哥远远听到伊扎克用冰冷的嗓音问道:“你要谈什么?”两人这就慢慢走着同身边的人隔开一些距离,迪亚哥见阿斯兰握紧拳头要跟上去的样子,他连忙上前一把扯着对方的手腕,冲看过来的人摇摇头,这事只有伊扎克自己能处理,是原谅还是永远不和解都该由他说了算,没人能替他做决定。
于是被留在原地的几个人就凑到了一起,阿斯兰担心地望着伊扎克的背影,突然发觉身边不知何时站了另外一人,是那个跟着伊扎克一起来的白服。阿斯兰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信息素味道,冷不丁打了个抖——他想起来刚才伊扎克靠近他时,身上就是这个味道。
阿斯兰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心里难受得巴不得将这家伙也暴打一顿,扭头不爽地望了那人一眼阿斯兰又愣住了——他眨眨眼想了一下,发觉这是他准备在这基地里收拾的另外一个人,好像名叫诺亚 贝尔曼……而这人毫不费力地自己跑到他眼前来,然后他还是刚才和伊扎克做了那种事的人。
阿斯兰觉得呼吸有点不顺畅起来,迪亚哥见他胸口剧烈起伏着还想不是吧,这么容易受刺激啊?回头看到阿斯兰又朝着那个满脸笑意的白服冲过去,他想这人今天是不是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开始无差别攻击了吗!迪亚哥赶紧又生无可恋地闪身挡在两人中间,一把接了阿斯兰力道非常大的拳头,急着叫道:“别发疯了啊!——阿斯兰 萨拉!”他看到对方的眼角都红了,一时间也有些愣,而他身后那个人讪笑道你还是认出我了啊,不过我和伊扎克私下解决过了,不需要你来替他动手。
迪亚哥回头看看对方,觉得今天这都他妈是什么事啊……当年那些人全凑到一起了是吧,妈啊……这个不详的月面基地,迪亚哥发誓他再也不要来了。
宪兵队队长听到外面还有动静也走出来,正好一眼看到离得比较远的那个精英队队长跟他们自家这位白服面对面站着说了几句,之后就一拳干了过去直接把人家打翻,然后是脚上的动作踹倒了白服,又一个飞踢让他翻了一整圈起码滑出去五米远。
宪兵队队长暴起了:“你们这些人他妈逗我呢??!!”他正要冲出来的时候罗德里克在不远处爬了起来朝他做了个停止的手势,这人接连挨了两场暴打这回总算是见血了,但是脸上却是笑着的。
他爬起来朝着伊扎克摇摇头,说道:“总之你想继续打也没问题,道歉和道谢总还是要说的,当年那些事我真挺后悔,尤其后来你在雅金 杜维救了我……我是真的没有想到。”
“我不记得做过这事。”伊扎克收起攻击的姿势抄着胸站在那里,想了想说,“顶多是顺手,在战场上我杀的人比救的人多多了,再说当时肯定不知道驾舱里的人是你,知道的话我才不会理会你。”
“怎么,难道不是要说知道是我就直接给我来上一炮了吗。”
罗德里克把嘴里的血吐了出来用手背擦擦下巴,却是听到伊扎克站在那里对他说道:“就算知道是你我也不会朝你开枪的。”他很惊讶地啊了一声,然后伊扎克继续说,“当年我答应过萨拉委员长,要是在战场上和你们相遇,会不计前嫌并肩作战,我从来不食言。”说完这话伊扎克不想再同对方纠缠下去了,回头朝自己的队友们喊道,“走了,回去!”
迪亚哥反应比较快,想着总算拉扯完了,他正要扯着阿斯兰迈开步子,就听到身边那个白服突然醒悟似地说道:“我说你那么眼熟呢,原来是迪亚哥 阿路斯曼啊——话说你当年是个红服,怎么打完战降级变绿了啊?”
迪亚哥脸上挂不住气个半死,这就放开抓着的阿斯兰的手腕,朝他指了指诺亚说道:“给我打他!”
诺亚:“…………??”他可不想挨打,连忙快步越过伊扎克走到罗德里克身边,对他说道,“小罗德今天挨打挨得爽吗,我就告诉你别直接冲来找他的吧。”
“说过别这样叫我了吧……烦死了。” 罗德里克心想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把人拐走弄到床上去了,不然自己怎么会扑个空还平白被阿斯兰 萨拉暴揍一顿的,真是亏死了。两人勾肩搭背地这么看着当年仅存的红服三人组站成一排远去的背影,这么想想真是有点感慨,战争夺走了太多东西,却也让活下来的人都被迫成长了起来。
总归……他们都各自付出了一些代价,才在今天走到了这里。

回到舰上之后伊扎克拉着阿斯兰看他被打青的嘴角想着训两句再帮他上个药,谁知手才伸出去就听到阿斯兰不高兴且冷淡地说:“你别碰我。”配合着扭过脸的动作,一时间令伊扎克尴尬地顿在那里,停了一会儿他讪讪地收回手,从阿斯兰身边走开了,朝着迪亚哥歪了歪头指着阿斯兰那边,意思是你上吧。
等伊扎克消失在门口,迪亚哥也来气了,拿了药箱过来恨恨地在阿斯兰身边拉他一起坐下,边问道:“你疯了一天还没够吗?嫌我们碍着你打人了是吧,朝伊扎克撒什么气呢!”
“…………”今天的头号打人种子选手阿斯兰 萨拉队员闷着不说话,只是在嘴角被迪亚哥上药时故意用力按压着才嗯地一声叫了出来,之后他又咬咬唇死扛着不开口了。
“真是服了你……疼死拉倒!”迪亚哥收好药箱起身准备离开,却听到阿斯兰突然埋着头说,我接到调令了。迪亚哥一屁股瘫了回来,颤着声问道,“怎么回事?”
“这次议长真的要让我去密涅瓦……”
“伊扎克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刚才不在,这会儿回去就能看到通知了。”
迪亚哥喘了口气觉得自己很无奈:“那……你真要走啊?”
“之后回了主卫就要应召去见议长,大概是真的很难推辞了。”
“唉,其实你去那边肯定更好……”就是对伊扎克来说不好罢了,迪亚哥沉沉叹口气。
“你们是不是本来就不高兴我来?”
“说什么呢。”
“反正伊扎克就没高兴过,我知道。”阿斯兰这句抱怨里夹杂着的情绪一度让迪亚哥破防,只想着不如帮着伊扎克把事情全说了吧!可是回头想想,他介入过多算什么呢,明明伊扎克也希望阿斯兰去个对他前程更有帮助的地方……他只好叹了一声这次真的站起来了,走到一边去又回头对阿斯兰说,“他对你从来没变过,阿斯兰你自己知道的。”说完这话迪亚哥也离开了,留下阿斯兰自己还在那里,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

离开月面基地几天后阿斯兰突然接到命令,迪兰达尔议长让他直接回主卫一趟见个面,这比他自己预计的时间要早了些,而当他在和伊扎克报备时,这位银发队长对着阿斯兰说道:“听说你之后就要转属去密涅瓦了,既然这样就赶紧收拾一下吧。“
阿斯兰这几天没怎么和伊扎克说过话,打了照面只是冷淡生疏地互相敬礼,此时他也并没有什么和对方就此事交谈的心情,迪亚哥还在旁边站着,阿斯兰想了想觉得有句话不问出来他实在是不甘心,于是便仍驻足着不想离去:“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哦……你要听什么?”伊扎克在办公桌前摊摊手,“祝君前程似锦武运昌隆?”
“………………”阿斯兰听到迪亚哥在那里用力吸气的声音,他顿时觉得自己就是个纯粹的傻子,回到ZAFT来了玖尔队就只是为了让这人看到自己又蠢又笨的样子,他受够了,既然这样他主动滚蛋就是。阿斯兰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军靴很用力地踏在地面上朝自己的队长敬礼,顿了两秒后他转身离开了队长室,留下迪亚哥一脸怜爱地望着他消失在门外。
“唉,你说你这嘴吧……”迪亚哥觉得自己真是服了这两人,也许这种性格还真的相见不如怀念的好,不在一起的时候想得慌,在一起了端得比谁都高,这样还怎么好好谈恋爱呢。
结果伊扎克却是将脸埋在撑起来的手背上,停了很久后对迪亚哥说道:“我打算申请退役。”听到好友发出惊天巨响的一声『啊?』之后伊扎克抬起头看着对方,“要么就把玖尔队重新整编之后交给你吧,叫阿路斯曼队我也是可以接受的……”他看到迪亚哥皱起眉低头望着他不说话,伊扎克眼底顿时酸涩了起来,他回避了对方探询的目光,只是继续说着,“申请书已经写好了,等这次回主卫就打算提交……”他说到这里被迪亚哥凑过来紧紧抱住了肩膀,那个瞬间伊扎克觉得自己的眼泪怎么都忍不住也不想再忍了,他努力得太久太用力,可是到了这一步,留给他的时间却是真的不多了。
伊扎克记起之前收到军部的通知,告诉他阿斯兰 萨拉准备转属的消息,然后当天在餐厅里听到其它队员们远远坐着边吃边交谈,说着萨拉前辈就要走了呢,在玖尔队这么长时间也没有一个人约到他吧?队员们嘻嘻哈哈地在那里七嘴八舌地八卦,说人家应该根本不喜欢alpha吧,肯定还是更钟意omega的。
伊扎克想着是的啊,阿斯兰这么优秀的人,他就该去军队外面找个身娇体软好推倒的omega,互相爱着一辈子对方还能给他生一堆孩子,也免得浪费了他父母留给他的好基因。
反观伊扎克自己,他的身体现在这个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崩溃失控,到时连军队也待不下去,他早就配不上这么好的阿斯兰了,而伊扎克的失落甚至不能写在脸上,就只能默默埋在心底。他在队员们眼里就是个冷淡高傲的队长,伊扎克曾不止一次听到队员们在背后讨论他为什么从来没有在大家面前释放过信息素,是不是真如传说中一般在战时受伤,所以影响到腺体功能了呢?
伊扎克想你们为什么对我的信息素这么好奇啊?虽然有点不礼貌,但伊扎克真想冲他们吼一句关你们屁事!小小年纪不想着怎么建功立业,成天打听和他们一样的某个alpha的信息素是什么样的,都他妈太闲了吧!
可是最后伊扎克也只是默默自己走开了而已。
他想是了,到了这一步他能做的已经足够多了,接下来的,就交给这些有着美好未来的孩子们吧。

阿斯兰暂时离队并没有拿上他的个人物品,FAITH大人在玖尔队的房间还仍保留着,但Saviour是跟着阿斯兰的穿梭机一起带走了的。迪亚哥想着估计之后阿斯兰从议会接受了新任命,这就直接到密涅瓦去报到了,他的个人物品要还是不要也得等他本人有空确认了再说,现在便只能这样放着,他实在没力气多管了。
几天的时间里两位同期好友一个离开一个准备离开,对迪亚哥而言这份心理打击也实在不小,他只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特别厉害的本事,真让他接管玖尔队虽然也不是不愿意,但迪亚哥一早就盘算过哪天伊扎克退役了他肯定也是要跟着走人的,毕竟军队本就不是他所向往的去所,那时候参军一方面是想跟着伊扎克,另一方面国恨家仇让人热血沸腾,可是这些年来在军队里看多了生离死别也体会过种种阴暗不堪,他已经提不起兴趣来继续熬着了。
一连几天迪亚哥也是吃不香睡不好,就在想着以后要怎么办,结果某个早上伊扎克给他的房间打了内线,那人满脸疲倦地趴在通讯器旁边,勉强抬起头对迪亚哥说道:“这两天没什么事……你就先替我打点着吧。”然后这个简短的通讯就这么挂断了,迪亚哥知道伊扎克不规律的发情热又再度来临,这距离前一次大概只过了一个多星期,时间已经越缩越短,并且之前在月面基地才找过一个alpha做过标记,伊扎克大概自己都没弄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实上阿斯兰离开后的几天里他的情绪一直在烦躁不安中动荡,今天早起在餐厅吃过早饭猛地就开始失控地发散信息素,他听到角落那边有几个队员在谈论着:“我就说我们队上是不是偷偷潜伏了一个omega,时常会有一种感觉能闻到omega信息素的香味……我都碰上好几回了啊。”
伊扎克扶着墙壁落荒而逃,半路上想着先用身上带着的那支抑制剂救个急,效果虽然已经等同于没有,但能让他撑着回到房间也好——结果才将抑制剂掏出来,就在拐角前被一个不知情的队员正面撞上,伊扎克差一点滚着贴到对面墙上,手心里的抑制剂瓶子被他捏得粉碎,细小的玻璃碎片扎破了他掌心的皮肤,那名队员看到他吓得赶紧立正站直行礼,伊扎克却没有时间多说,迅速地转身朝着自己房间的方向飘去,留下对方一脸奇怪地望着他的背影,末了吸吸鼻子:“这是什么味道……”
好容易挨到房间里伊扎克将门反锁住,撑着用最后的一点力气给迪亚哥打了个通讯,这就翻滚到了床上,他烫着身体慢慢将下身的衣物蹭掉,然后伸手去摸床头柜下面迪亚哥替他买的那些抒解工具来自己解决这恼人的发情热。

在阿斯兰终于回到伏尔泰号上的时候,伊扎克已经在队长房间里整整待了三天,直到现在也没有走出来。迪亚哥刚一见到阿斯兰时表情很复杂,只想着对方反正都要走了,伊扎克的状况……还是压着不说吧,省得最后关头还弄出乱子来。
结果反倒是阿斯兰在各处转了一圈,回到舰桥上也还是没见到伊扎克,他这就到迪亚哥身边主动问起他们家队长现在身在何处。迪亚哥抿了一下唇,将阿斯兰拉到空无一人的角落里,看着那对眼睛他觉得心在替伊扎克颤抖:“不要问了阿斯兰,你都要走了……以后他的事与你再无相关。”
“这是什么意思?”听到这显然带着隐含意义的话,阿斯兰眉梢紧紧纠结着,他想了很多种可能性,但最后都还是指向了伊扎克糟糕的腺体情况,于是他丢下迪亚哥往走廊那里飘,对方愣了愣发觉他的意图后追上来扯着他,阿斯兰不高兴地甩了甩肩,“放开我。”
“我说真的,你就算去了又能怎么样呢。”迪亚哥当然是不愿意放手的,一想到之前被alpha帮助了的伊扎克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又发作,这就说明一次两次的临时标记也和抑制剂一样失效了。迪亚哥不是医生,只能猜着接下来要么伊扎克能找到一个alpha待在身边长时间为他提供临时标记,否则就只能乖乖退役,回主卫后可能还要住进医院进行一些治疗和调整才行。迪亚哥知道阿斯兰是非走不可的,那他就必然希望伊扎克按着后面的那个设想来走,这才是对伊扎克而言的最优解。
可是阿斯兰还没有死心,嘴上说道:“你放开我,我可以帮他的。”
迪亚哥摇摇头:“你现在帮了他,等你走后呢?”阿斯兰的动作顿住了,迪亚哥叹口气,“我知道你气他之前在月面基地找了别的alpha,那是我提起的,你要骂就骂我,不要和他怄气了,在你走之前你们找机会再好好谈一谈,至少不要让彼此的关系变得更糟了吧。”说完这话迪亚哥红了眼圈,“他为了回到军队待在这里吃过那么多苦,你知道……你都知道的。”
阿斯兰没有回话,仍是那么坚定地朝着伊扎克的队长房间奔去。
跟在后面的迪亚哥在最后一刻仍是挡在了那个房间的门口,他对阿斯兰说:“你想好了,进去之后不管发生什么,就算以后伊扎克允许你离开,我也绝对不会同意的了。”
而对此阿斯兰只是恹恹地回答道:“我从来没想过要离开,我只是……觉得他宁可去找当年欺负过他的人来帮忙,又或者是那时的克鲁泽队长更甚至于你……他从来没有考虑过我,我知道他也许不再喜欢我了,可我只是想回到他身边而已……”
因为抱着这样的想法,所以不顾一切地回来了,阿斯兰好想把他所拥有的最美好的东西都给伊扎克,可是回头看看自己被战争夺去一切,早就一无所有,连心都是破碎的……
他那么失落,就只能离对方越来越远。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迪亚哥突然说道:“密码是你的出生年月。”说完这话他就转身离开了,直到他消失在走廊拐角处,阿斯兰才醒悟过来对方是在提示自己伊扎克房门的解锁密码。
他站在那里深吸着气,对着键盘按下『551029』,房门在那之后滑向一边,迎面而来的浓烈的甜味信息素冲击着他属于alpha的感官,阿斯兰神情凝重地踏入了房间里,身后的滑门立时关闭了,隔绝了来自走廊上的光线,昏暗的室内几乎无法视物,阿斯兰听到不远处有个声音在微微发出满带着痛苦的呻吟。
待到他的双眼终于略微适应了昏暗后,靠墙的那张双人床上有个身影像是趴在那里,头部朝着房间里侧,那是伊扎克,他几乎全裸地在完全没有注意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的情况下,在用工具做着自我抒解的动作,跪趴的姿势下身体不停震颤着膝盖时不时往旁边歪倒,但之后又会强撑着摆正位置重新跪好,他手上的动作一直没有停,呻吟从他喉间像是压抑着不断传出来,间或带出点泣音,听起来既委屈又难过。
不知道为何看到这样的对方,阿斯兰的眼里有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他将后背紧紧贴在门板上,就算是再浓烈的香甜的信息素也无法让他兴奋,因为这是他喜欢在意到想要去保护的人在受尽折磨的情况下所散发出来的。这明明不该是伊扎克那属于alpha的腺体该有的信息素气息,过去两年多的那个事件直到现在还在持续影响和伤害着他。阿斯兰弯下腰越哭越大声,他想自己是该上前去拥抱住对方的,哪怕给不出安慰,他只想抱住伊扎克,告诉他自己会在他的身边,可是这些话到了现在却显得那么苍白而又无力……

伊扎克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待了整整三天,这一波发情热无论他怎么努力都压制不下去,三天来他几乎没有休息过,闭上眼身上就烧得他难受又烦躁,无论是自慰或者是使用工具都没有任何作用,腺体在后颈上一跳一跳地疼痛着,似乎在抗议他迟迟不能提供出alpha信息素来安抚它。伊扎克甚至想着不如自己拿把刀把这东西挖出来算了,而他也真的找到了一把细小的裁信刀,只是本身就因为功能原因没有开过刃,尖端也不够峰利,甚至没法划破颈后的皮肤,于是他放弃了,只能这么不间断地在还能动弹的时候抚慰自己,希望能把这该死的热度降下去一些。
直到又一次高潮过后他瘫在床上粗重地呼吸着,渐渐地像是听到一些声音,那不是他的发出的动静,像是……在这个房间里还有其它人存在着。伊扎克费力地抬起上身歪过头看着门口的方向,几天来他一直在昏暗的房间里待着,视线虽然被高烧弄得有些模糊,但还是能勉强看到一个暗红色的人影,他顿时全身一冷,撑起身翻过来,伊扎克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靠在门边的人往前迈了一小步,发出声音叫着他的名字:“…………伊扎克。”那个人说着,“是我,我回来了……”
伊扎克的眼里有泪一颗一颗地滚落下来,像是有人从头到脚地给他浇了一盆冷水,发情热带来的不适消退了一些,心也慢慢地像被冻住了,伊扎克颤抖着去摸凌乱地堆在墙边的被子,想将自己不堪入目的身体遮住,他最不想要在这个人面前露出一丝一毫脆弱的模样,偏偏什么都让对方看到……伊扎克闭上眼抖着唇说:“出去……”可是下一秒阿斯兰的脚步声却是朝着床来的,伊扎克发觉自己被对方一下抱在了怀里,他哑着嗓子挣扎着,那个人却低下头用微凉的唇贴了过来,吻住了他咬破了皮的嘴角。
阿斯兰的泪落在伊扎克的脸上,和他的泪与汗混合在了一起,之后阿斯兰没有说话,只是撩开被子将伊扎克慢慢翻过去,让他躺平了身体,在他因为过度饥渴而躁动不安的腺体上,很深很重地做了一个标记。
力量庞大的信息素通过被咬破小口的皮肉被注入了进去,伊扎克紧紧揪着身侧的床单在等待着身体自然腾起的排斥反应,然而他等了许久,想象中可能的痛苦并没有如期到来,阿斯兰的信息素一如他本人一般,安静、平缓、温柔得不像样,将他被折磨得疲惫不堪的身体从高热的侵袭下拯救了出来。
伊扎克感觉着那些热度一点一点地退了下去,直到完全消失,被安抚的腺体也不再跳突着叫嚣,他仿佛恢复成了过去最正常的样子,那些来自阿斯兰一方的信息素甚至骗过了他的腺体,让它以为回到了当初能够散发出alpha信息素的时期,就连伊扎克自己都吃惊得几乎忘了要继续呼吸。
他想起那时在军校里,很多人说过他们的信息素很相似的话,大概就是因为这样,他的腺体几乎没有花费多余的时间去适应,就像是自己释放的信息素一样立马被接纳了,他们是如此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而此时阿斯兰终于有力气发出声音,他抖着唇问伊扎克:“你明明一直知道我喜欢你,为什么宁可变成这样也不愿意找我,那个时候也好,现在也一样,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会做,都愿意去做……”
这句问话让伊扎克也忍不住又开始哭,断断续续地说出那连自己都无法接受的现实:“……我变成这样,甚至没有一个健康正常的身体……再也不配和你并肩前行。“他不想让阿斯兰看到他这种下流又不堪的样子,从来都不想……可是到了此时他却只想再不违背自己的心意,伊扎克在最近的距离下看着这个从年少时期就一直喜欢着的人,他又翻回正面,将趴在上方的那个人拉下来一点,紧紧抱在了怀里。

那天阿斯兰在伊扎克的队长房间里待着过了一整夜,他躺到床上慢慢趴在伊扎克胸口,用停不下来的眼泪打湿了对方祼露着的肌肤,阿斯兰想和伊扎克做爱,可是对方在发觉他的意图之后拒绝了,并且在阿斯兰将要露出难过的表情时对他说道:“我现在这个样子,让你看到已经很难为情了,我不想让你失望……等我恢复过来,我们好好地来做,好吗。”
阿斯兰终于不难过了,他吸着鼻子点点头,凑过去又给对方的腺体做了一回标记,大概前后总共三次,伊扎克的状况终于可以说暂时性地稳定了下来,身上的热度没有再反复起伏,但脑子还是有点不太清醒,毕竟这三天来他都没有完整地休息过。
伊扎克让阿斯兰把外套和裤子脱掉,只穿着里衣躺到自己身边,然后他抱着阿斯兰的腰,将头靠过去,听着那略微有些急速的心跳声,很快就在昏暗的房间里沉入了梦境中。

在阿斯兰回来后的第二天早上,伊扎克就在对方陪伴下终于走出了自己的房间,迪亚哥舒了口气的同时又揪紧了心,他很想问伊扎克一句真的打算放阿斯兰离开吗?可是看着那两人一起站在舰桥的样子,他又不忍心上前打扰,只想着希望此后他们能够一切顺利吧。
考虑到之后阿斯兰就该从玖尔队离开前往密涅瓦报到,伊扎克在对方回来后的第三天晚饭时分发出了邀请,迪亚哥就坐在旁边,伊扎克毫不在意地朝着对面的阿斯兰说道:“待会儿把自己洗干净了到我房间来。”
迪亚哥坏笑着发出起哄一样的:“WoW~”他和阿斯兰一起目送着伊扎克起身将餐盘送去了回收区这就先行回了房间,等清场了迪亚哥用手肘拱了拱那位烧着脸的队友,说道:“你还不快点?!”
“哦哦!”阿斯兰也快速将晚饭扫空回收了餐盘这就飞奔去自己房间,刷牙洗脸洗澡一整套准备动作做下来前后花了近三十分钟,然后他换了新洗好领回来的制服,对着镜子来回照了半天,确定形象满分满点,这才冲出门去朝着某位队长房间的方向狂奔。
当晚在得到伊扎克的首肯后阿斯兰终于又一次进入对方的房间,顶灯是被关掉的,只有床头柜上的小灯开着,灯光是淡系的鹅黄色,带点温暖静谧的感觉。
伊扎克早早把衣服脱光了,走过来拉着阿斯兰将他压在门板上,伸手解除了皮带撩开外套往两侧翻,在他摸到对方裤子边缘的时候阿斯兰突然紧张地扣住了伊扎克的手,然后他微微别开头眼神看着旁边的地板,小声地说:“我那个……没有什么经验,大概还是需要你来教教我……”
伊扎克歪着脸微眯了眯眼:“没什么经验的意思是——?”
“就是没和任何人做过。”
伊扎克鼻子一抽有点震惊:“你居然是个老处男?”阿斯兰不高兴地回头盯着他,伊扎克想想觉得对方这年纪也算不上老,赶紧改口,“小处男?”手腕上抓着他的力道变得更大了,伊扎克进行了二次补救,“呃——处男?”
“………………”阿斯兰隐在暗处的脸色越发不好,他觉得这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只不过都是在等着眼前的这个人罢了,但被对方用嘲笑的口吻说了出来他还是有点不开心的,哼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那我来帮你。”伊扎克终于将对方裤子的拉链成功弄开,但是要往下跪去的时候阿斯兰一把拉住了他,伊扎克抬头的同时听到阿斯兰轻声说:“去床上。”于是他们拉着彼此的手挨到床边,阿斯兰在床沿坐下,伊扎克跪在他分开的腿间,用手小心翼翼地帮对方把性器弄出来,倾身凑过去含到嘴里。
今晚伊扎克的腺体异常安静,一直到他帮着阿斯兰用嘴含到释放过一次都没有开始散发信息素,倒是阿斯兰那边不怎么受控制,沉静的信息素不知何时就将两人包围住,他低头看着伊扎克还在继续舔弄他硬挺着的部位,越过视线时对方后颈处的腺体就在他眼前晃动,伤口好了大半已经结痂,阿斯兰在考虑着正式开始做之前要不要补上一次标记。
之后伊扎克放开他的性器,爬上床跪坐到阿斯兰身体两侧,抱住阿斯兰的肩低头与他接吻,像是故意要让对方尝尝他口中的属于阿斯兰自己的味道。而阿斯兰抬高下颌承接了那亲吻,用手绕过伊扎克细细的腰身,在他后背上抚摸着,让他把胸口靠得更近了些。然后阿斯兰的唇就落在了伊扎克靠近心脏那一侧的粉嫩乳头上,他轻轻咬着那里用牙尖刮擦着时而又用舌尖卷住它,伊扎克喘着气问:“你真的是第一次吗?我有点不信……”
阿斯兰在他胸前笑出声来,用模糊的声线回答说:“骗你是小狗。”他们最终对上视线,慢慢彼此靠近轻咬上对方的唇,舌底翻搅出水声,用手掌相贴着直至十指交握。待到一个又长又缱绻的吻终于结束,阿斯兰能感觉到腿间被蹭得湿了一片,他移开脸将唇印在伊扎克微抬起来的下颌正下方,然后是对方那皮肤柔软汗湿的脖颈。
伊扎克腾了一只手去两人紧贴着的地方摸摸,用指尖在阿斯兰顶在他穴口处的部位戳了戳,很是玩味地问他:“你要用套吗。”
“不要。”阿斯兰的回答极快没有半分犹豫,他听到伊扎克在他头顶上方笑着说我想也是,身体就直接往下坐了下来,刚好够让阿斯兰抵着他的地方一点一点从紧窄的入口被吞进去,伊扎克大概坐到一半停了下来,扶在阿斯兰肩头喘息着,然后慢慢地、就这样在阿斯兰仰头发出轻喟的时候完全坐了下去,一直把顶到内里的那根硬到发烫的东西绞到最里面,那是连灵魂都被一并贯穿的深度。
伊扎克不止一次在性事的过程中间幻想着在操弄他的人是阿斯兰,无论是那些痛苦的也好、快乐的也好,只要想象着阿斯兰的身体和他的脸,再是难熬也总能挺得过来。
然而此时他真的在和对方做爱,不是靠着想象更不是脑海里自动浮出来的淫秽画面,阿斯兰这个人真挺奇怪,当伊扎克看着他时,反而觉得自己完全想不出他和什么人做这种事的时候会露出怎样的表情,仿佛他天生就不带下流技能,纯洁高尚得令人不忍心去玷污。不过伊扎克大概真的不知道以阿斯兰受欢迎的程度,他早在各种不同性别年龄的人脑子里干过一堆糟糕事了,这和他本人无关,纯粹就是漂亮的人容易引人意淫罢了。
伊扎克停了下半身的动作,抱着阿斯兰在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距离里静静看着对方的脸,他轻声地喊道:“……阿斯兰。”对方应了一声,闭上眼凑过来吻他的唇,伊扎克做出了自己所能给出的最温柔的回应,阿斯兰的吻技很一般,但这尴尬只出现在开头的一小会儿时间,很快他就跟着伊扎克的舌头学会在伊扎克嘴里搅弄的把戏,缠得某人呼吸都快要不顺畅了。伊扎克发出哼哼声,及时将自己被吸到对方口中去的舌头抽出来,带出一长串银丝般的涎液,阿斯兰很快又跟过来在伊扎克脸侧到脖颈的部分轻啄般地啃咬,啜着他的皮肤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那里浮起一块又一块的红痕。
明明是彼此间的初次交合,却像是早就熟稔了多年一般,连一丝羞涩都不曾存在。
阿斯兰许久没有挪动身体,下半身忍得有些难受,被伊扎克潮湿热烫的内部紧捆着他发出细小的呜咽声,亲吻慢慢停了下来,他将头埋到对方胸口的位置,然后被那个人用指节掂着下巴让他抬起头来,伊扎克又开始吻阿斯兰的唇,腰部到臀间缓慢地上下摇摆起来,他听到了亲吻的间隙里从阿斯兰唇缝里漏出的,非常好听又性感的呻吟声。
但那声音响了两下就没了,阿斯兰的额角有汗水滑落,伊扎克也停了亲吻同他紧紧拥抱在一起,主动地用自己的身体在动作渐大渐快的摇摆中让两人都高潮直至释放出来。
阿斯兰是直接射在伊扎克身体里的,他回过神的时候脸上红了一把,用手扶在伊扎克有些微微发软的后背上。对方还抱着他,喘息的同时紧闭双眼靠着呼吸时气流带出的轨迹寻找着他的唇瓣,贴过来同阿斯兰交换着灼热的吻。
两人顺着体势的角度慢慢往下倒去,阿斯兰躺在下面用手撑住了伊扎克还半坐在自己下腹上方的身体,他听到那个人似笑非笑地在说:“看好了小处男,让你多学一点技巧。”阿斯兰愣了愣发出哭笑不得的抗议,说道处男什么的,现在已经不是了啊!伊扎克想了想觉得对方这话说得也挺对,做完一轮了不就告别处男生涯了吗?
他歪歪嘴挪着臀部将还顶在自己内里的性器绞得更紧,然后得意地听到阿斯兰又一次发出难耐的声响,甚至发音还有些走调。伊扎克用手撑在对方匀称的腹肌上,微微抬臀用后穴吞吐着那根性器,很快阿斯兰就在这样的刺激下重新又完全硬了起来,他不由自主地在伊扎克带出的节奏下发出对于进入对方的一方来说有点丢人的轻喊声,但是伊扎克的体位太占优势了,阿斯兰觉得自己被磨得没有半点招架之力,被对方内腔不断吞吐着的性器在今晚之前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的快感,像是要让他整个人都飞起来了一般。他只好咬着唇尽量不让声音发出更多,结果这也只是徒劳无功罢了,在伊扎克渐快的动作之下阿斯兰别过脸一副被强暴似的样子紧紧闭着眼,用气音呻吟着,不久之后又是一轮速度快到令他自己都觉得丢脸的高潮……
体内被注入了满腔精液后伊扎克应该是也用后方爽了一次,他歪倒下来躺到阿斯兰身侧,对方还在呜呜地咬着自己的唇不肯看他,伊扎克好笑地伸手过去替阿斯兰把汗湿地粘在脸颊边的细碎发丝都拨弄开。等到阿斯兰从快感颠峰的余韵中回过神来时,他抓住了伊扎克停留在他脸上轻轻抚摸着的那只手,拉到唇边舔着那些手指们,他微偏着头眼神却是往侧往上地盯着伊扎克,暗涩背光的角度里阿斯兰翡翠般的双瞳像是埋入了更深的颜色。伊扎克呻吟着难耐地凑过去抢了对方的唇让他主动过来亲吻自己,阿斯兰照做了,伸出手臂将伊扎克整个人搂住,慢慢地直吻到阿斯兰撑起身挪到伊扎克的上方。
亲吻停下的同时他们望进彼此眼中,从心底和骨血里奔涌而出的爱意像燎原的星火般席卷了两副身体,阿斯兰伸手去两人紧贴的下方那里摸索着,沾了满手湿淋淋的液体,伊扎克用腿缠到他腰上,带了带位置让阿斯兰可以不用那么忍耐着去寻找入口,这样的好意令阿斯兰又再度变得更硬,他沉下腰将自己顶在伊扎克又湿又软的热烫穴口外,几乎没有怎么费力地就慢慢挤着,破开紧致的肌理又再度回到对方身体内部。伊扎克将手圈在他脖颈上挺起胸,难耐地发出有些模糊的音调,阿斯兰低下头去轻咬他湿润的唇,紧紧圈住伊扎克细瘦的腰将他固定在自己下方,摩擦着按压着用自己此时最硬最烫的地方去感受属于对方同时也是终于属于他的那份滑腻而柔软的收缩和咬合。
这一次阿斯兰坚持得比之前都要更久,中途甚至还有余裕调整了一下两人的体位,他将一只手穿插到对方臀部下方和床垫隔出的一丝空隙里,揉搓着不时将伊扎克的下半身用力按向自己,对方缠在他腰间的双腿似是更加用力了,脚跟交叉着顶在他腰窝的位置,反手揪住床单拉扯着,嘴里压抑着的喊叫开始有些控制不住。
而阿斯兰当然想听到对方更多的声音,更想看到伊扎克为他失控疯狂的模样,他按着对方的身体用这个体势下能用上的最大的力气在操弄着这个人,伊扎克的胸膛到下腹全是不知何时沁出的汗水,臀下也湿了一大片,淫液和之前被射进去的精液在激烈交合的过程中被挤压出来发出声响,听起来放荡又刺激。阿斯兰抓住了伊扎克的那只手,抬高弯着手肘按在他头部上方的位置,他用膝盖跪在那里,自上而下地用力破开对方的身体捅到最深处,几个回合的快速抽插之后伊扎克不可抑制地被干到了双重高潮,前端顶在阿斯兰小腹间的位置释放出来,抹了他满腹的白浊,后方的穴口整个收缩着将阿斯兰也压迫到沉沉喘息着又一次失守在他抽搐着的深处。
这个回合比之刚才要更有了做爱的感觉,伊扎克回过神来抬起上身贴过去给了阿斯兰一个奖励的亲吻,然后他们发出轻笑声又抱住对方,喘息渐渐平复的同时额头互相抵在一起,两人身上都又湿又粘,伊扎克用手抚着阿斯兰后颈的位置又抬头去吻他的唇,在得到回应后很自然地又不约而同地想着:好像还是意犹未尽的样子……
这份心意很好地读心一般互相传达到对方脑海里,伊扎克挑衅地问着趴在身上的人:“你还可以吗?”
“嗯——再七八次也没问题。”
“……喂!自信过了头吧!”
“你来试试就知道嘛~”
“可恶……不要用这种小动物一样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我!”伊扎克拧开阿斯兰的脑袋,听到对方哈哈地笑出声来,然后又躲过他的手探身过来吻在他胸口,舔着变硬缩着的乳头啜出声响,伊扎克脑子里嫌弃对方故意这样弄他让他出发丢人的哼哼声,脸上却又露出舒适的表情,像只被人挠着下巴和肚皮的大猫,爽到一塌胡涂都快忘了自己的姓名。
之后他们还做了好几次,伊扎克的腺体里终于散发出的甜味不知道何时悄悄地引发了阿斯兰身为alpha的强烈反应,但是那味道实际上已经比前两天那次发作的时候淡了很多,像是腺体为了渴求着什么而做出的妥协,它急需那个能对它做出安抚的alpha用信息素来填满自己,于是用着像是勾引的力度小心翼翼地尝试着能不能再将对方魅惑住。
阿斯兰从那份混入了自己气味的信息素里收到了暗示,他在操弄伊扎克的过程里用后入的姿势在对方颈间的腺体上咬了好几次,慢慢地甜味像是消失了,他们的身体还仍紧贴在汗湿的烫热氛围里,引发着潮水起落般连绵不绝的高潮反应。
伊扎克在经受着那源源不绝般注入体内的信息素和精液的同时,眼里渐渐地涌出泪来,他想自己终究是不想放阿斯兰离开的,但是有时候世事总是那么难以尽如人意,在说再见之前至少激烈地拥抱过对方,也被对方同样激烈又不失温柔地回应了,伊扎克在偷偷哭出一点声音的时候感觉到身体里的性器抽出去很多,几乎就要完全离开了,但是阿斯兰翻过他的身体时,还留了最粗壮的头部让他含在里面,体位猛地就又变成了面对面的姿势,毫无衔接地将他的内里搅了大半圈又再度突然推到最深处,伊扎克喉间的泣音一下子变得很大,腰部挺了起来胸口贴住上方的人。
他小声地说:“阿斯兰……你别走了好吗,留在这里吧。”回应他的是对方更加用力地抽送的动作,床单皱成团被他们压在身下,肢体碰撞着发出沉重的声响,阿斯兰只是那么喘息着,待到把自己和伊扎克都送入又一轮铺天盖地般裹住他们的潮水里之后,他在射精结束时模糊不堪的意识里揉着伊扎克的后脑,将那一头银发搓得凌乱。
阿斯兰轻声在伊扎克耳边说:“好的……不会走的,我们在一起……”
这是那个凌晨时分,他们累到昏睡过去前的最后一句对话。


-TBC-

2021/06/17(木) 23:47 UNARRANGEMENT PERMALINK COM(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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