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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队X伊扎的后续啦,这个系列的最后一篇懂的人都懂的。
完全版其实就是多了很多闭眼瞎写魔改的剧情。。觉得很无聊就还是跳回去看脱水版吧,毕竟我们的目标就是无限搞皇!耶!
4到5发完结,今天先发1+2,对完一半了,幸好搞皇的部分都不用再重新对一遍ww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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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四季的繁星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伊扎克总会在深夜对着自己的队长室里那扇他从不曾靠上前去往外望的窗户默默地投过视线,远远看去像是宇宙中张开的一个长形黑洞,星辰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晦涩地散发着黯淡的亮点。每当这时伊扎克总觉得自己那么孤独,他会坐在床上,缩紧身体用双手抱住自己的膝盖,将头埋下去,用这样的姿势来隔绝那些挥之不去的噩梦。
直到有一天他再度这样抱住自己的时候,身边的被子动了动,拱来拱去地钻出一个人,对方起身发出刚刚醒来时模糊的呢喃,靠到近前拥抱住了他。属于那个人的alpha信息素静静地在室内无形地铺开,大西洋雪松混合了莱姆醉人的气味,带出一丝丝风信子的清香,这么多年来始终如一地让伊扎克感到安心,他终于松开手转身将对方拥入怀中。
抱住了这个人,这个属于他的alpha,伊扎克知道自己从此不会再孤独。
因为他拥住的,是那四季里最美的繁星。

阿斯兰依稀记得好多年前在军校里一个自习课的下午,几位同伴在一起看着闲书的时候,不经意间聊到关于alpha信息素的味道。尼可尔腼腆地对阿斯兰说:“虽然、虽然我很喜欢你,不过……每次你释放出信息素的时候,我就特别、特别地想打你……”
阿斯兰:“???”他正在思考要如何对这句话做出应答时,拉斯堤也加入了讨论中,说着我也不喜欢阿斯兰你的信息素味道,总觉得奇奇怪怪的……跟伊扎克有点像。
这回轮到伊扎克猛得抬头:“——???”
迪亚哥在他身边放下手里的成人杂志哈哈大笑起来,被好友一个爆栗砸在头顶后他委屈地捂着脑袋说道:“你们看看就是现在,伊扎克散发信息素的时候真的压迫感好大啊……”
尼可尔和拉斯堤同时皱着眉点点头,唯有阿斯兰仔细闻了闻之后说:“我觉得还好嘛,能感觉到攻击性,但是味道不会奇怪啊。”
伊扎克的信息素气味和阿斯兰很相似,这话不止一个人说过,有些教官在观摩他们对战的时候也总会发出这样的评论。就像是木质香调的一种,两人都是混合了些其它味道,相比伊扎克据说是西伯利亚冷杉混合着薄荷和甜橙的那种充满清新饱满的喜悦感的提调气息,阿斯兰则是要比他更深沉许多的大西洋雪松混合了莱姆和风信子的低调香气,虽然alpha们之间多少都会对同类的信息素味道有所排斥,但阿斯兰还是这样第一次直白地被人说不喜欢他的味道。
之后拉斯堤和尼可尔又讨论起他们两人各自的气味是什么样的,唯有迪亚哥一脸别带我玩的表情,低头继续翻书垂涎杂志上的大波波omega美女去了。
伊扎克和阿斯兰互相对看着,安静了一会儿之后伊扎克突然说:“我、我还挺喜欢你的信息素味道的,闻着很香很舒服,令人心情愉悦。”他这么说完又觉得这他妈怎么那么像性骚扰啊……正常男性alpha怎么会对另一个男性alpha说你的味道好香这样的话啊!
伊扎克哑了一下想要收回这句话,谁知阿斯兰笑得微眯了眼,对他说:“谢谢,我也很喜欢你的味道呢。”
呃——居然被反骚扰回来了,一时间伊扎克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他只好在脸上抓抓,再头发爬爬,一边想着台词独自纠结,结果阿斯兰早就回头继续看闲书去了。

伊扎克一直很喜欢阿斯兰,不单是他的信息素气味,还有他的长相,他的性格,他的嗓音,他的眼睛他的嘴唇他的手指他的一切一切,对伊扎克而言阿斯兰就仿佛是游戏里遇上的重氪满级大佬,生来就完美而又高贵,是即使在顶级alpha中都远远站在最高处的那一类。
伊扎克喜欢强者,但这与他喜欢阿斯兰没有太直接的关系,阿斯兰是个强者,不过并不是所有强者都会被伊扎克用这种方法悄悄放在心底惦记挂念着。他们同为alpha,明明该是互相排斥的存在,可是伊扎克和阿斯兰间虽然看起来是同期队友和竞争对手的关系,但细究之下还深埋了许多其它情绪。
像是互相欣赏、互相关心、互相在意……等等等等。
如果阿斯兰没有身负和克莱因家的婚约,伊扎克想他一定会试着追求阿斯兰,并且他有自信自己很大概率不会被拒绝。
只是他终究来迟一步,婚约是两个家族间的契约,不是轻易可以打破作废的。虽然不知道阿斯兰何时何地就会和克莱因家的那位alpha姑娘完婚,伊扎克都知道自己没有任何机会了。于是他只能压抑着心底对阿斯兰的喜爱,假装自己是个对情爱没有半分兴趣,只想在军校做个优秀学员,然后到战场上转身成为英雄的硬汉。
——谁有那个鬼时间谈情说爱!伊扎克表示,老子不屑!
而伊扎克不知道的是,阿斯兰对他的喜爱一点不比他本人对阿斯兰的差。在阿斯兰眼里伊扎克就是披着大雪豹皮子的战斗小猫,拥有着即便在alpha中也是少有的超强体力,每天上窜下跳仿佛有着永远用不完的精力,就连教官们每每看到他又在四处蹦哒便要感叹一句:“玖尔学员你真的好烦……不如去找萨拉学员玩儿吧!”似乎在所有人眼里,能应付得了伊扎克并且把他折腾到累倒的人,也只有同样有着超绝体力的阿斯兰了。
当某日里阿斯兰和伊扎克打了一天对抗赛后将衣服换到一半就歪在那里睡着的某人背回寝室去放到床上时,从那么近的距离下看着对方的睡颜,阿斯兰鬼使神差地在对方唇上偷偷亲了一下,那个瞬间好像有好多好多在空中飞舞着的小天使们围绕在他的头顶奏乐鼓掌,阿斯兰一直知道自己是喜欢着对方的,可是从来也不敢过分去亲近,他有未婚妻,哪怕他们只是相敬如宾地相处着,但早晚是要成婚的,于是便不能有其它不该有的想法,那是对拉克丝的不忠,也是对两个家族的背叛。
但阿斯兰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和伊扎克相处的每时每刻他都想要握住对方的手,想和他说自己的心里话,同时也想要听听对方心里的那些话。曾经阿斯兰觉得不要放任自己沉溺进去就总归不会因为爱而不得而难过,可是在今天他吻上对方的唇,这才了解到自己有多希望能和伊扎克在一起。
不是偷偷摸摸背着所有人暗传情谊,他想正大光明地站在伊扎克身边,想牵着他的手,想让所有人知道他们是一对恋人。
于是那个晚上阿斯兰在僻静的地方给父亲打了电话,对方似乎总是忙碌,不怎么过问他在军校的学习和训练的情况,今天接到儿子的电话也是一如既往冷淡地问道:“有什么事。”
阿斯兰平静地向对方询问了和克莱因家那个婚约的事,他表示这两年来自己和拉克丝之间不太见面,平时各忙各的没有过多联系,偶尔通话也是平淡地互相问好说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根本没有互相喜爱的感觉。
“拉克丝 克莱因是不是喜欢你,这我的确不太清楚,不过看起来你是一点都不喜欢她啊。”帕特里克从儿子一提到婚约的事时就大概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了,这个年纪的孩子在外面接触的人一旦多了,会产生感情再正常不过,他和拉克丝从定婚后就没有什么时间相处,恐怕连彼此了解都谈不上,不过克莱因是历数PLANT军政两界能与萨拉家联姻的最优选择,帕特里克不能允许儿子冒出想要取消婚约的念头。他板起脸对着阿斯兰说教,让他必须要明白自己身上所背负着的家族的责任,“不管怎么样这个婚约不会取消,等战争结束我和克莱因议长就会让你们尽快完婚。阿斯兰,在军校好好努力,不要多想那些不该由你来生出的心思,明白吗。”
“但是……”阿斯兰仍是想要替自己的感情做一次努力,但是他的父亲并没有留给他多少时间。
帕特里克在屏幕那端说道:“我这边还有很多工作。”他说完盯着阿斯兰的眼睛,表情变得更严肃了,“以后没事不要打电话,更不要用这种无聊的小事来烦我,刚才那些话,我不会再说第二遍。”他看到儿子在通讯器那一端慢慢泯灭了眼睛里的光芒,但仍是发出问句,“我说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是…………”阿斯兰垂下头,耳边的声音消失了,他的父亲切断了通讯,留给了他一个仿若警告的叮嘱。阿斯兰沉沉叹着气,现在他只能指望有空和拉克丝再谈一谈,如果对方也和他抱有一样的想法,由两人分别向他们的父亲提出的话,也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但是拉克丝忙着自己的歌唱事业,平时也不太有空和阿斯兰私下联系。她曾经以慰问演出的名义到过军校两次,可是被伊扎克缠着的阿斯兰一次都没能腾出过时间去见拉克丝。那时战争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近,似乎也不是为了所谓的个人婚约而头疼脑热的时候,阿斯兰只想着等战打完还有一些时间再去做最后的争取,现在的他只想着和几位同伴顺利从军校毕业,然后就去到那方战场上去。
然而最后顺利毕业的红服里却没有伊扎克,他不知道被绊在了何处,还经历了一个多月的人间蒸发,到处都没有他的消息,就像是从一开始他们红服组就只有四个人一般。
最终毕业测试时森林外的远远一瞥就是阿斯兰在那段时间里见到伊扎克的最后一面,直到去往克鲁泽队报到后,他们仍是不甘心,阿斯兰和迪亚哥还有拉斯堤一起用他们生平所能找到的所有关系网来拼凑情报,直到还不算最完整的真相浮上水面呈现在他们面前时,阿斯兰握紧了拳微微颤抖,他从来没料到伊扎克莫明消失的背后竟然隐藏着这样的黑暗。他开始后悔,后悔那天他没有坚持着进入森林去寻找伊扎克,如果不去听从教官的命令,他就不会错过对伊扎克施以援手的机会……
玖尔家人丁稀少,伊扎克自幼丧父,偌大的家族由他母亲一人支撑,阿斯兰知道伊扎克的遭遇对那位夫人来说一定是个重大打击,可是他已经身在战场,无法随心所欲回到主卫去往伊扎克身边。现在除去手机以外也没有能和伊扎克取得联系的方式,但是多次尝试下他的手机号始终是令人绝望的空号,阿斯兰每天晚上都会尝试着拨打那个手机号几次,但茫音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最后就连军校系统里都查询不到伊扎克的番号,他的姓名消失了,找不到他的照片,他的个人履历、他存在的证明被人为抹去,删除得干干净净。阿斯兰觉得呼吸间都能带出些恐慌,他终于鼓起勇气又一次接通了父亲的电话,试图从对方那里得到一些信息,什么样的都好,哪怕那人冷酷地告诉他伊扎克已经不在了也好……
可是那天深夜里的帕特里克并没有在面对唯一的儿子的时候态度比平时好到哪去,只是他终究是知道所有来龙去脉的,冷冷地问阿斯兰:“你和伊扎克 玖尔有什么关系,曾经做过任何逾矩之事吗。”
阿斯兰不明白对方为何发出这样的问题,这本就是对他和伊扎克之间一直克制着的相处关系的亵渎。但阿斯兰知道这个问题他必须回答,哪怕只是为了保护伊扎克一个人也好,他对帕特里克说:“我们是很正常的同期队友关系,不曾逾矩。”他想了一下之后又说,“伊扎克不是那样的人,我更不会做出背叛婚约的事。”
“…………那就好。”帕特里克在儿子脸上看了许久,仿佛想要寻找到一丝破绽,但阿斯兰坦然的表情说明他没有撒谎,于是帕特里克收回视线看着手上的工作资料,“所以今晚找我有什么事。”
“…………关于伊扎克,您是否知道些什么?”阿斯兰问出这句话时能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颤动,他扶住了通讯器旁边的墙,想着请您告诉我吧,他到底是不是因为那些伤害而……不在了?阿斯兰曾想象过那件可怕的事要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是否能承受得住,可是他想象不出,就如同他理解不了那几个人为何要这样对待伊扎克一样,他们红服五人平时总在一起,伊扎克虽然跋扈跳脱了些,但远远没到被人恨至要用这样的方式来侵犯伤害……阿斯兰真的想不通为何这样的事会发生在伊扎克身上,他们明明就要一起毕业去往战场,现在却剩下他一人,而他甚至不能在对方最痛苦的时候伸出手去拉住那个人。
帕特里克仍是一副不想和儿子多说的模样,他翻着资料手上半点没停:“关于伊扎克 玖尔,我之前说过和你没关系吧。”
“拜托了……我实在没有别的地方可以打听……”阿斯兰第一次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对父亲说话,对方却只是抬头望着他,说你们真的只是普通同期的关系?这话让阿斯兰皱着眉闭了闭眼,“是的、是的……”再睁开眼时却正对上父亲更加冰冷严肃的脸孔,他忍不住将扶在墙上的手握成拳。
然后阿斯兰听到那个身为他父亲的男人一字一句地说道:“算了,稍微透露一些给你也没所谓,他很快就会回到军校领取毕业证,然后去他该去的地方,其它的就不要再问了。”事实上就连帕特里克也没有想到那个看起来一副被艾萨莉亚疼惜宠爱过了头的孩子居然能从这样沉重的打击中重新振作起来。
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伊扎克终于从一心想着要讨回公道到明白自己这样的坚持对他和他母亲以及全家族的前途没有任何帮助,实际上帕特里克还有很多办法来逼迫玖尔家放弃上诉,但能节省更多时间当然是他更乐于见到的结果。然后他给出了对方半个月时间来完全恢复,之后给伊扎克一些考验就可以让他从军校毕业如愿到战场上去,这件事也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看到阿斯兰凝重的表情因为自己的那句话而稍微放松了一些,帕特里克不打算继续浪费时间,这就强硬地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还有很多工作——”
“是……谢谢您告诉我这些。”阿斯兰一如既往地对自己的父亲使用了生疏的敬语,对方点点头动手切断了通讯,留下阿斯兰对着暗下来的屏幕,默默将头顶在墙上。

大概间隔了不到两周,阿斯兰竟然接到父亲来电,他吃惊不已的同时也想到会不会是和伊扎克有关的事呢,毕竟之前通话的时候对方说过伊扎克即将领到军校的毕业证书,并且这几天他也听说对方很有可能会前来克鲁泽队报到。
结果阿斯兰没有想到伊扎克要来报到的事是真的,但他的父亲还说了另外的一些事。
帕特里克冷冷盯着阿斯兰的眼睛,开头几秒并没有张口说话。他已经在怀疑儿子之前所说的话是否属实,关于伊扎克 玖尔的那个事件他本来只是想着费点力气打压下去就算了,直到对方提出无论如何要去往克鲁泽队的要求——有人提醒了帕特里克关于伊扎克 玖尔和他的儿子阿斯兰 萨拉之间大概是有些不能言明的关系,而猜想的来源都是那个摄像机里的视频录像。
证物科的人在完全看过视频之后做了对话记录,然后和受害者以及包括四人在内的主谋和从犯的口供进行了对比,发现伊扎克 玖尔本人略去了部分内容没有如实告之。
在医院的时候伊扎克接受了很多次问询,所有口供都统一地没有提到阿斯兰 萨拉的名字,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毕竟这事和阿斯兰本人无关,如果伊扎克不想提起,那也不会对口供本身起多大影响。
问题就在他提出要去往的克鲁泽队,正是如今阿斯兰 萨拉所属的精英队,因为事关委员长大人的儿子,就变成了不得不关注的事,提上一嘴将来如果闹出什么事来自然可以先脱开自己这边的责任。萨拉委员长手下的一些人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才把实情告之了帕特里克,并且附上了截取过的视频资料和口供的电子文件用以对比。
帕特里克找了时间将那些东西都看过,也分析了下属们担忧的那个可能性是否会真的变成现实,但他已经口头答应过伊扎克 玖尔,只要他恢复健康后又通过心理评估测试,就让他去克鲁泽队,现在毁约只怕玖尔家又会考虑重新提出上诉,他不想再为这件事伤神了。
之后帕特里克原打算用心理评估结果来卡住伊扎克 玖尔,如果他无法通过测谎仪的考验,那么在他绝望之时就可以提出让他去另外一个队报到的建议,到时候只怕他也不会不答应。
谁知道帕特里克又一次算空,对方不但完美通过了测评,最后给出的那个答案还相当出乎他的意料,甚至让他在心里有些微微地佩服起对方。
可惜那是玖尔家的孩子,若要是自己的儿子,这样的意志和决断也是令帕特里克十分欣赏的。
而现在伊扎克就要如愿去往克鲁泽队报到,帕特里克在对方通过测评的当天没有马上离开医院,他去拜访了伊扎克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的主治医生,以国防委员长的身份毫不费力地拿到了全套资料,并且知道了伊扎克现在的身体状况和腺体发生的伤痛后的病变情况,不得不说用这样的体质进入到军队里实在是太过不负责的任性要求,但为了在战时保住这几员战力,帕特里克还是默许了这样的行为。
他在和克鲁泽联系过后将伊扎克 玖尔的情况如实告之,总之只要让他如愿去往战场,之后是生是死都看他的运气,帕特里克唯一担心的,还是对方和自己儿子在同一个队上,万一要是因为此时伊扎克的体质而发生什么不体面的事,到时候要头疼的仍旧还是他。
于是帕特里克才特意找了时间,在伊扎克 玖尔到达克鲁泽队的前一天和阿斯兰进行了联络,他在考虑过后觉得与克莱因一家的婚约仍是不可打破的,但细细思量觉得既然伊扎克 玖尔做为他们家这代唯一的孩子,将来在婚配方面会因为身体因素受到不小的影响,毕竟他无法再与omega结合,而alpha又未必能接受他这样的体质,普通的Beta在家世方面也与玖尔家无法匹配,要是同时想着把掌握着军工后台的玖尔家一方的势力握在萨拉家手中……默许阿斯兰不要推开伊扎克的亲近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帕特里克不会把这样的事在一开始就说出来,他只是在屏幕这端对着阿斯兰说道:“伊扎克 玖尔马上就会到克鲁泽队报到,这事你听说了吧。”在看到对方视线飘移了两秒又转回来对着自己点点头后,帕特里克继续说道,“这事也该让你彻底了解一下了,免得之后你和他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来,弄得我们三家脸上都不好看。”
“…………”阿斯兰不知道父亲为何说出这样的话,他看到屏幕上传输了什么东西过来,缩小了的窗口在屏幕右下角,开始播放一段视频。阿斯兰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上面,几个人围坐在四周,有一个人将伊扎克压在身下做着非常无耻而下流的事,伊扎克的脸上看起来表情满是痛苦,闭着眼像是在流泪,不停地叫着一个名字。阿斯兰的心被揪紧了,他听到那个人在喊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声音渐渐微弱,而那些围在旁边的人却还拿这件事来嘲笑他,翻动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图。阿斯兰握着拳在快要换不过气的时候扭开了头,“够了!这种东西……为什么要让我看……”
“就算你上次说着你们从未逾矩,但看起来他还有在偷偷喜欢你啊。”帕特里克在自己这边的端口将视频关闭,然后调取了伊扎克那份在医院里积攒的长长的身体状况报告,投放到屏幕上让阿斯兰好好观看,他等对方终于重新移过视线时对阿斯兰说道:“因为伊扎克 玖尔的alpha腺体在这次事件中受到了不可逆的永久性伤害,本来他是不能再去军队里了。”帕特里克将自己和军部为了堵住玖尔家的嘴不得不以同意伊扎克去军队做为条件来交换的事埋了下来没有言明,他的本意就是送那孩子到战场上去,此后就是生死有命,一切和军部没有任何相关。只是对于阿斯兰他多少还是要提醒一句,“医生的建议是让他在军队里找到一个alpha为他提供腺体标记,用信息素来做为压制发情热的试剂,并且——”他说着抬眼观察着阿斯兰的反应,对方还在认真地看着屏幕上不断下拉的那份伤情报告,神情无比专注,于是帕特里克只得将这个端口也关闭掉,阿斯兰皱着眉似是不满地抬起头来看着他,“待会儿我会把这些资料发给你,现在好好听我说——”
那天晚上帕特里克所说的话是阿斯兰一辈子都无法从脑海中抹去的,仿佛诅咒一般的存在。他从来没有想到父亲会亲口对他说出:“如果伊扎克 玖尔来恳求你让你做他的alpha,我并不完全反对,但是希望你记住自己身上与克莱因家的婚约,我上次就说过,你们的婚约是不可能取消的。”
阿斯兰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帕特里克也没有打算停下的意思,继续说道:“但是考虑到玖尔家只有这么一个孩子,毕竟他家手握军工部最重要的产业……如果他愿意的话,将来做为你的情人在你身后待着也不是不能商量。”
这次阿斯兰露出非常迷惑的表情看着自己的父亲,他不知道这样的提议是怎么想出来的,这不管对克莱因家还是萨拉家更甚至于玖尔家,都是个天大的羞辱才对。他渐渐在发觉到身体正在颤抖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气得快要语无伦次了,只是不停地质问父亲:“您在说什么……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难道你之前特意来问能不能取消婚约,不是为了伊扎克 玖尔吗。”
“我是……但并不代表我能接受这种事!”要让他一边接受和拉克丝的婚约,一边把真正喜欢的那个人当成情人来对待……这样的事他怎么可能做到!
“随便你,如果不打算让事情发展到这境地,到时候就直接拒绝他。”帕特里克冷冷地这么说道,“萨拉家也不可能接受一个连alpha身份都失去的人做为婚配对象,我的提议已经是能给玖尔家那个孩子最好的待遇了。”但他似乎仍是对那个让儿子动了解除与克莱因家婚约的少年心生出一丝不满,“——再说你真觉得他现在还有资格站在你身边吗。”
“从来就不是他有没有那个资格站在我身边啊…………”阿斯兰笑得很难看,直到一脸苦涩地垂下头,“是我想要到他身边去……”
“…………”帕特里克觉得今晚的谈话已经挤占了自己太多时间,该交待的事早就说完了,在这里和儿子继续辩论也没有意义,挂断通讯前他又说,“我和玖尔议员提起过这事,也算是给他们家打个预防针吧,毕竟到时候受到困扰的是我们……”然而他的话说到这里就被突然抬起头来的阿斯兰打断了。
“您的担心是很多余的,我可以向您保证,伊扎克绝对不会来找我。”阿斯兰了解那个人,他最是骄傲要强,就算遇到这种事也断然不会因为需要帮助就屈尊示弱——无如何都不会的。
“希望你说的是对的。”这是今晚帕特里克留给阿斯兰的最后一句话,之后他便切断了通讯。
只是通话后他仍是那么坐在那里,默默想着之前和艾萨莉亚谈及此事时对方一脸愤怒语带指责之意地回复道:“我们家伊扎克绝对不会去打扰萨拉公子的,这一点我可以现在就向您保证。”这位夫人眼里明明带着泪水,却用强硬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令帕特里克一时也有些动容,看来总有一些事是他无法掌控在手心里的,那么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在那次通话结束的晚些时候,阿斯兰收到了父亲特意发送给他的那个案件的相关资料,文件夹一打开,屏幕右上角就跳出一个倒计时的对话框,显示着一小时后资料将会自动销毁,在这期间无法进行拷贝或者强制删除。阿斯兰把案卷里的每份口供都认真看了一遍,视频一共分成两段,应该是中途摄像机没电了所以在更换电池后重新开始拍摄,报告书里形容的总长度是11小时零24分钟33秒。
阿斯兰没有再去看视频,他把主谋和三名从犯的个人资料调阅了出来,记下每个人的名字和照片上的样子,在后面的处理书上看到他们分别被指派到了不同的战区,包括伊扎克本人一起,五个人之间都没有互相重合的轨迹。
报告书到了这里也就告一段落,军部觉得这件麻烦的糟心事终于是圆满解决了,便将这份档案送入永久封存的分类中。
一切又重新归于平静之中,埋葬在黑暗的地下,也藏进阿斯兰的心底。

在伊扎克到达克鲁泽队报到之后不久,克鲁泽和阿斯兰曾有一次从战场上回到主卫的机会,帕特里克私下向克鲁泽询问了关于伊扎克在队伍里是接受了哪一位alpha的帮助,那位金发的精英队长没有隐瞒地承认是他自己:“因为一开始玖尔队员确实很抗拒的样子,所以就由我来亲自接手了,相信之后也不会出现您所担忧的影响到全队的情况发生。”
——听到克鲁泽的说明后帕特里克沉默了,但从这里开始他再也没有对伊扎克 玖尔的私事多问过一句。

在那之后阿斯兰也知道伊扎克在队里寻求到的那位alpha是他们所有人的队长,阿斯兰觉得那位队长在对待伊扎克的时候并不温柔也没有怜惜,每每总能在半夜看到伊扎克一个人扶着墙制服凌乱地回到寝室。因为迪亚哥也一直是知情的,似乎对此也很无奈的样子,他们彼此间都不想去触碰伊扎克心里的伤痕,便也只能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装着傻当做无事发生。
阿斯兰只能尽量远离对方不去打扰,一来怕自己控制不住会抱住伊扎克,给他和他的家族带来麻烦,另一方面也觉察出伊扎克来了之后一直躲着他,不怎么说话也不太靠近,阿斯兰很失落,觉得自己失去了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也是最宝贵的东西。

在战场上几经沉浮的阿斯兰即使是待在大天使号上,也还是不断记挂着那个人,可是哪怕最终战前后伊扎克的决斗两次降落在大天使号上,他们都没有机会能见上一面。阿斯兰很想拉着伊扎克好好说几句话,他还记得当时他从克鲁泽队转属到特务部队的时候,在那个夕阳下两人告别时,对方用着很久没有对他使用过的气呼呼里带着点隐藏着的关怀和别扭的语气对他说道:“下次一定要让你当我的部下,在那之前不许死了!“
然后他们握住了彼此的手。
现在想想,那是他们之间最后一次面对面地这样谈话。
阿斯兰本想在伊扎克离开大天使号前上去拉住他问一句:“身体还好吗?”可是先他一步行动的是迪亚哥,那人拉着伊扎克去角落里,默默脱下他的气密服用无比亲密的姿势给了他一个临时标记。那个瞬间阿斯兰站在拐角处,心里又涩又苦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这才知道伊扎克连迪亚哥的帮助都可以坦然接受,唯独没有想过他。
阿斯兰不是没有试想过伊扎克是否会来找他,他知道那个人不会愿意拉下脸跑来做出要求,所以那时候也是这样对自己的父亲保证的,但当他真的意识到自己根本不在对方求助的名单上时,心里却真的很不是滋味。
阿斯兰甚至感觉到自己不是失去了什么,而是从头到尾就没有得到过什么。
远远看着决斗就那样转身离开,阿斯兰所能做的,也只有在心里默默祝福对方在之后能有个好前程。

战后阿斯兰在奥布待了两年,这期间只是安静做着普通的工作,虽然待在首相身边,但他身份特殊也不能轻易显露,换掉了名字后甚至连自己都花了好一阵子时间来适应。
那段时间总有人想和他发展一下关系,一夜情也好认真交往也好,阿斯兰对自己容貌的认知度一般,只觉得到哪都有人追着他不放,感觉很是困扰的样子。但他并不想和别人确认任何关系,于是一次又一次地婉拒,或者直接装做没弄懂对方的意思,直到大家都发现他好像是在记挂着什么人,也就识相地纷纷放弃了。
基拉和拉克丝分别私下来问过他,阿斯兰觉得自己对此不想深谈,打着哈哈也就躲过了。只是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会想起那个人,想起他如同地球上晴天时抬头看到的那片无云蓝天一般的眼睛。
阿斯兰在等待着,希望哪一天可以用自己的身份重新回到PLANT,就可以再一次去到那个人的身边,对他说很多很多这些年没有机会对他说出的话。

直到迪兰达尔议长伸出手的时候,阿斯兰几乎没有犹豫地接过了那身久违的赤红色制服,他一直期盼的这一天终于到来,于是负上了那沉重的半片翼,转身重新回到ZAFT的军队里。
迪兰达尔曾想让阿斯兰去密涅瓦号上,据说这是ZAFT目前最新型的战舰,但阿斯兰的属意还是另一处,议长大人劝说无果,权衡许久之后终是答应了他的请示,让阿斯兰带着Saviour去往伏尔泰号,向那位精英队队长报到。
这大概是连伊扎克都没有料到的再一次相遇,原以为先前阿斯兰匿名跟着奥布那位首相来访,他们间的相会就将是最近一阵子以来的唯一会面,结果才隔了没多久,人家直接带着台骚红色的机体,乘坐穿梭机前来自己的队伍里报到。
迪亚哥站在两人中间左看看右看看,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巨大的人型灯泡,他转身加入后勤组和技师们的阵营跟大家一起将Saviour围住,一边感叹道:“这深红真是太骚了啊,不愧是阿斯兰你……”话说了一半听到伊扎克在那里吼道你领子上这是什么啊啊啊啊啊?!!!
回头去看的迪亚哥见到两人粘到了一起,伊扎克揪着阿斯兰原先平整的制服领口,凑到近前对着眼细看他那半翼徽章:“骗人的吧…………你是FAITH?!”
阿斯兰原本还忐忑不安的表情顿时转变成憋着笑的模样,他拉住伊扎克的手,轻声说:“注意形象啊,队长大人。”
“啊——你闭嘴!!!”伊扎克炸了毛扯着阿斯兰摇晃起来,而阿斯兰只是在众人好奇围观的目光下无奈地扶住了对方的肩和背,仿佛重新看到了当年那只在军校里整天围着他转悠的写做雪豹读做小猫的家伙在对着他狂磨爪子,等着出其不意地朝着他的脑门拍上一巴掌。
那些旧时的熟悉情绪顿时涌入了他的身体,心里暖暖的像是被阳光照耀着,是怀念的感觉呢。

只是归入玖尔队之后到底是生疏了两年,伊扎克对待阿斯兰的态度始终淡淡的,唯有迪亚哥身为副队长,时不时地就要以关爱队友的姿态去骚扰阿斯兰一下,说些最近军中的新闻和他听来的笑话,逗逗这位重回军队却怎么也不见对方脸上有什么笑意的旧年同期。
阿斯兰曾问过迪亚哥,是不是他回来ZAFT还到了玖尔队,其实伊扎克对此并不怎么开心的?迪亚哥讪笑道:“怎么可能不开心,你忘了那次你跟着卡嘉莉来PLANT,他对你说过的话吗,他做梦都希望你回来啊。”但迪亚哥没告诉阿斯兰,伊扎克觉得他不该来玖尔队,密涅瓦号上正缺一个超级ACE,那艘新型舰需要有人帮着打出个名号,阿斯兰过去的话,前途肉眼可见地比来这里好。
当时迪亚哥听了这话还奇怪地对伊扎克说:“我们玖尔队也缺个让其它人垂涎的超级ACE啊,阿斯兰怎么就不能来了?”
结果伊扎克回答是这样的:“——玖尔队的超级无敌强大帅气的ACE是我!!!”
“行吧行吧……”迪亚哥表示你给自己脸上贴了两吨金子我也管不着,超级就超级吧,谁当不是当呢对吧,可是后来他又发现伊扎克好像确实不怎么高兴阿斯兰到自己的队上,态度时好时坏总也没个分明,虽然他知道伊扎克这人一向别扭,可是阿斯兰不在的两年间也没见他找人去移情别恋,难道年少时那份喜欢的心情终究还是淡了?
迪亚哥曾偷偷观察过伊扎克,只要阿斯兰出现在他可视范围之内,就算一开始再怎么装模作样,伊扎克的目光最终还是会偷偷循着阿斯兰所在的方向溜过去,只是看了几秒也就转开了。那目光很复杂,像是什么情绪都有,又像是都没有,在迪亚哥即将窥探出一些秘密的时候,很快又转为黯淡,归为平静,仿佛他从来不在意阿斯兰的归来或是从属,就如同他装成自己从没爱过。
玖尔队上人员众多,突然来了这么一位人物,大家好奇的同时很快就活络起心思,阿斯兰发现他到了这里也和在奥布时一样某方面的邀约不断便很是苦恼,但一来他确实没有这种心思,另外也想着让伊扎克觉得他是个轻浮的人就不好了,毕竟刚刚归队他还是想着努力搞事业要紧,再说他也不愿意让伊扎克有什么误会……只是这就不是那么好解释的事了,萨拉队员持续苦恼中。

现在在面对阿斯兰的时候,伊扎克有点惊讶他居然可以假装着并不在意自己心里暗藏的那份心思的样子,明明当年只要看到阿斯兰就忍不住想过去招惹一下,将他的视线只固定在自己身上的啊……果然岁月是把杀猪刀,刀刀催得他身心疲惫,没空去搞那些无聊的小心思。
如今战事又是一触即发,各方都绷紧了神经不敢松懈,小范围的武装冲突不断,偶尔需要出动MS的时候,迪亚哥几乎从来不让伊扎克亲自出击,虽然他的说词是:“玖尔队这么多人哪还需要队长大人上场啊,何况现在还有个阿斯兰 萨拉呢。”伊扎克却知道对方一直在默默护着他,他便没有推拒这样的好意。
距离上一次战争结束已经过了整整两年,两年间伊扎克再没有从任何一位alpha那里得到过庇护。迪亚哥有了女朋友所以伊扎克不愿意再麻烦对方,可是他的腺体已经脆弱到快要经受不住频频突然涌出的发情热,抑制剂在加快失效的速度,以往每个月注射一次的频率,发展到现在每月三次都还需要加倍的剂量,并且效果大打折扣,经常在注射之后还需要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承受高烧的折磨,时长也越来越让人担忧。现在就算是两三天伊扎克都无法走出队长室,迪亚哥也完全不感到意外,只是会在这时段内主动承担起临时队长的责任,幸好他平时本就经常代为管理队伍里的各种事宜,反而不会令队员们感到奇怪。
主卫那位一直为伊扎克接诊的医生曾经毫不留情地对伊扎克发出过警告,对他说更换了抑制剂的种类也不行的话,就说明他的身体已经对各类抑制剂产生了耐药性,持续这样下去会很危险,一旦抑制剂完全失效会令身体和腺体受到更大的损伤,而且在军队里发情过度也会有很大影响,会让他从此前途暗淡。医生让伊扎克自己考虑清楚,现在申请退役还来得及——在惹出更大的祸事之前。
对此伊扎克只能抱以长久的沉默,甚至还咨询过医生是否可以做腺体摘除手术,医生皱着眉让伊扎克自己去查相关的文献,至今为止摘除腺体都是极少数极端情况下才不得已为之,一旦做了摘除后会影响到个体寿命,是绝对不建议进行考虑的一个选项。
本来伊扎克想着活的长不长他倒是无所谓,但他是母亲唯一的孩子,对方这个年纪了又一直没有再婚,要是失去自己的话对母亲来说是个可怕的打击,于是也就只有遗憾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早在战争刚结束的时候艾萨莉亚就对伊扎克说过,由她来出面为他寻找将来结婚的对象,艾萨莉亚本人的意思是或早或晚总是要结婚的,伊扎克这样的体质更是要抓紧时间找个不介意的人来照顾他。将来能有孩子的话自然是最好的,如果不能那也没关系,基因技术这么发达的年代用融合技术要孩子也不是个难事。
伊扎克本人自然实在是提不起找对象的兴致,但母亲和他说着好歹看一看,也不是说非得现在就定下来,多认识一些人对于长年待在军营不怎么和外面的人接触交际的伊扎克来说不是坏事。
于是伊扎克也只好默许了对方的决定,只是这一说之后就没了动静,偶尔会听迪亚哥问你妈又在给你找对象了?人家都上我们家来打听了呢。伊扎克对母亲说过关于他身体的事是不可以隐瞒的——当然那件事不说最好,他不想成为交际圈的笑柄,所以艾萨莉亚也只是对外面说儿子在战时受伤损害到了腺体,现在体质有些不一般,虽然是个alpha,但大概是没法和omega进行正常婚配的,基于此玖尔家希望能找到一位不介意伊扎克体质的alpha来尝试一下交往。
因为家境加成的原因倒还是有很多家庭愿意试一试,在看过伊扎克的照片和军中履历之后更是纷纷希望能见上一面,但再一打听发现人家只想找一位男性alpha来婚配,这就显得十分耐人寻味了……有些家庭都止于这一步就打住了念头,还有一些不死心想再深入了解一下,多方询问后也就表示还是不打扰了,结果就是这么久以来伊扎克愣是一位相亲对象的面也没能见着。
不过伊扎克根本没这方面的心思,倒也省了不少事,但身体还是在一点一点地变得无法控制,一时间愁死他本人了。
曾经迪亚哥也告诫过伊扎克,说他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弄得分崩离析要老命,还是尽快找个alpha像过去一样为他提供信息素做为试剂,稳定腺体的情况比较好。伊扎克在他面前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左耳进右耳出当做听不到,迪亚哥气得想暴打某人,想想忍住了——因为伊扎克怎么也算半个病号,打了他简直胜之不武……况且还有以下犯上一说不是,迪亚哥可不想挨罚,被关小黑屋好怕怕。
本来迪亚哥觉得伊扎克眼比天高,队上的alpha他没一个看得上也说得过去,直到听说阿斯兰居然要来玖尔队他开心了好一阵子,想着这下两人总能有个结果了吧,毕竟互相喜欢了那么久,现下既然都是单身,那凑一凑还是可以有前途的。结果偏偏事与愿违,两人现在抬头不见低头见,反而全都高高端起的样子,迪亚哥也想不通他们在搞什么鬼,傲娇是伊扎克的拿手好戏这个他明白,但是阿斯兰那边也是没想捅破窗纸的样子,这就很令迪亚哥感到迷惑了……
并且迪亚哥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把那件事告诉阿斯兰,毕竟事关伊扎克的隐私,如果自己擅自说了话一定会被伊扎克打死的,但是不说吧迪亚哥又怕真的拖出什么难以挽回的情况,他一时间觉得真是两难啊,不如还是送他去农业卫星种地瓜算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生活才最适合他这多事的老爷爷……

隔了阵子玖尔队在归航途中接到一个临时运送军中物资去月面基地的任务,于是正好绕道过去之后在基地里做补给,全员就地休整两天。
在这之前伊扎克刚刚躲在房间里熬过了又一次发情热的侵袭,等他能离开房间的时候整个人像盆缺水枯萎变黄的绿植一般,连叶子都掉得差不多了。迪亚哥建议他出去在基地里走一走逛一逛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这个基地外围配备的娱乐设施还是挺全面的,基本上想要什么都能找到。
——迪亚哥的本意是让伊扎克好好找个alpha宽慰一下他饥渴的腺体,如果原本是担心在舰船上找自己的队员不太妥当,既然现在在这里待上两天就要离开,一夜情什么的也还是在可接受的范围内吧。
阿斯兰欲言又止地站在离他们几米远的地方,听着迪亚哥的话想了想似乎是领悟过来了,但他到底不清楚伊扎克的身体状况,只觉得不明白迪亚哥为何要给伊扎克这样的建议。他心里有些不痛快,但又没有去阻止的立场,这么想想心里既委屈又不甘,只好默不作声地埋着头走开了——他在这个基地里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
之前刚归队的时候阿斯兰用FAITH权限查询了当年侵害过伊扎克的那四人的下落,其中有两个从犯早早就在战场上阵亡,剩下的主谋罗德里克 霍格和另外一个从犯诺亚 贝尔曼倒是活到了最后,并且还得到了晋升。目前这两人都在月面基地供职,考虑到之后再来此不知道会是几时,阿斯兰打算在这两天里抓紧时间约出这两个家伙,一对一替伊扎克为当年的事做个了断。

这边被迪亚哥做出那般建议的伊扎克一脸凝重地又回了自己房间,他在笔记本电脑上登录了军部的个人系统,呆呆地看着页面许久,将退役栏的申请书调了出来。到这个地步说没有半点不舍肯定是在骗人,可是现在就退役好歹还能给自己保全颜面,万一哪天真的发生了医生警告过他可能会发生的那些事,就不止是他一个人丢脸了,这更是关系到玖尔家未来的重要决定,伊扎克的双手在键盘上停留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地、一字一句地开始填写表格。
待到填完后他点了保存,将那张电子表格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日期是空白的,现在全队还在等待下一轮开拔返回主卫,等回到那边的基地大概是月底了,到时候再提交这份申请就是最适合的时期。
趁着现在,再好好地体会最后的一点属于他和这支自己一手组建的队伍的相处时光吧。
伊扎克在椅子上仰起头往后靠着,望住纯白色的天花板放空心思开始发呆。
不多时后房间里的通讯器响了起来,伊扎克走过去按下了接听键,然而屏幕上出现的人脸却让他愣了好几秒:“………诺亚 贝尔曼………怎么是你?”他当然不会忘记这个人,从那个山洞里发生的事情过去这么久,再到战后被关押时对方特意前来传话还递了抑制剂给他,这么一算他们也有近两年没有再见面了。对方此时的制服居然也是白服,看起来混得不错,战后待遇不比他差的样子,伊扎克心里有点小小的不爽,张口讥讽道,“居然还活着呢。”
“啧,好无情呐。”这位白服军官刚抬手打了招呼后听到这样的话却仍是微微笑起来,“呐,不要说我没提醒你,霍格那家伙听说玖尔队到了月面基地补给休整,这就去找你了。”
伊扎克水蓝色的眼睛微眯起来:“怎么,当年的事现在想做个了结吗。”
大概是看到伊扎克握紧了拳头砸到墙上,对方又笑了,他在那一端挥了挥手:“人家只是良心发现想找你道歉,不过我打赌你一定不想见到他,对吧。”名为诺亚的男人拿着手机往自己身后照照让伊扎克看清他此时所在的方位,“从基地北门出来你就能避开他,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和我约一次?”
“…………”伊扎克脸上的表情错愕了几秒很快恢复过来,考虑到自己确实许久没有接受过其它alpha的信息素来调整腺体,他想着既然这样……和这家伙约一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伊扎克这就站直身体简短地做出发言,“北门吗,我现在过去。”
“等你哟~”白服的年轻军官放出一个wink之后主动切断了通讯。

那天在基地附近的简易小旅馆里做好对方必须对他进行临时标记的约定后,伊扎克久违地和一个alpha有了亲密接触,长时间缺乏信息素滋润的腺体在被那个人的牙尖磨破肌肤注入强力的信息素后令他短暂失神了好一会儿。伊扎克颤抖着身体感觉到才熬过去的发情热又一次汹涌地弥漫了上来,将他从岸边拉进了水里,恍若要将他溺毙一般地往深处拖了下去。
对方的白服级别比他要低,刚一见面的时候伊扎克甚至强硬地抚着自己黑色领子上的金边,用眼神要求对方按照军阶向他敬礼。
那个人无奈地摇着头,笑着伸手照做了,然后得到伊扎克抬高下巴的一个趾高气昂的回礼。
之后伊扎克在方寸大的房间里被对方转过身体摁在了墙上,这旅馆本就不是拿来做休憩之用,开在军事基地附近能有什么用途已经很明显,虽然地方不大但该有的东西都有。伊扎克喘息着任由对方手脚很迅速地解除了他腰间的皮带卡扣,带着金边的外套贴住墙但仍是被拉扯着从他肩头滑落下来,对方的一侧膝盖挤开了他的双腿从中间塞进来,往上顶着蹭住他的下体,伊扎克咬牙切齿地发出声音:“再做一次临时标记……咝,你轻点啊!”身后的人几乎没有犹豫地上前来就咬在他腺体上,旧伤几乎都愈合的地方,那刚才又被咬破的皮肤再度渗出血来,对方的信息素有点类似当年的克鲁泽队长,霸道刺激且充满压迫感,令伊扎克缩了缩身体控制不住自己地颤抖起来。
他的下半身也激动地从前端开始挺立,但被压在墙上令伊扎克很不舒服,他发出轻哼声,对方伸手过来将他的军服裤子脱下,连里裤也一并除去,然后那只手沿着他的腰线探到前方的空隙里开始套弄他,并且贴心地松开一些压制的力道,让伊扎克的身体正面得以和墙壁隔出一小点距离。
喘息声和alpha信息素以及另一种不同与alpha也不同与omega的甜味信息素开始在室内交缠着挥发开来,还将制服好好穿在身上的人在把伊扎克飞快地用手抚弄出一次前方的高潮后饶有兴致地吻在他侧过脸的唇上。
“看来是很久没有和别人做过了啊……”诺亚这么说着,然后看到伊扎克为此而烫红了脸,当然他也判断不出来对方是在害羞还是因为情热在烧脸,这显然也不是他非要搞清的事。他在伊扎克身上用手滑来滑去地抚摸,沿着漂亮而结实的流畅线条一路抚弄过臀际,来到后方的穴口处,伊扎克的这一处已经很湿了,男人微微有些错愕,心想这不该是alpha的身体会有的反应吧……
大概是觉察到了他的迟疑,伊扎克用力哼了一声:“怎么,想知道你们当时做的那些事让我变成什么鬼样子吗……再停停顿顿的老子宰了你!”
“…………我很抱歉,这话是真心的。”
“废话少说!”
“知道了知道了……”
两人一个被压在墙上一个紧贴在后面,连前戏都没怎么做就直接这样来了一轮,伊扎克的反应大到让他身后的人异常惊讶,内里紧湿得能要人命,头个回合结束诺亚就招架不住地扯着伊扎克,在他腿软前将他翻到正面放倒在床上。
等到诺亚撑在对方上方将自己的衣服脱光后,他还是想起来要问一问今天的床伴有没有特殊的性癖,他在床上一向体贴,尤其今天的对象还这么对他口味,试着玩点不一样的也挺好。
结果伊扎克皱着眉梢想了一会儿说道:“不如你穿上裙子好了。”
诺亚觉得自己这回笑得有点言不由衷了:“靠……你的性癖居然是被女装大佬压在身下干吗……”他表示很抱歉这个要求我不能答应你,同时为了防止伊扎克提出更过分的要求,他赶紧俯下身堵住了对方的嘴。于是情热之下汗水淋淋的两副身体开始了又一轮的紧密贴合,伊扎克的身体果然很对味,从头到脚都能戳中他的每个点,抱起来的手感却是比之当年记忆中的身形要更拔长却也更瘦削了些,这多少还是让他有了那么一点点混杂了心疼的内疚。
狭小室内翻滚着的信息素浓烈到几乎让人窒息,而诺亚则在伊扎克的身体内部深陷着同时感受到了另一方面的窒息,他用自己成年后更加粗长的性器捅开对方的秘处,看着那副身体难耐地发出诱人的呻吟在下面挺起了胸和腰,他将唇落了下去,吻在对方被情欲染出深粉的胸口那缀着乳粒的两点上,往旁边和上下各处啜出一个又一个吻痕。
伊扎克的腰挺得更起来了,臀间用了点力气将他捆在内部夹得更紧,淫液淌了一圈弄湿下面的床单。伊扎克扯在身旁的手抬起来将男人的肩拥住,让两人间的距离变得更小,诺亚在腰胯上用力,抽送着的时候伊扎克从喉间发出细小且难耐的哭泣声,双腿张开的角度却变得更大了,全尽用力配合着对方有些粗暴的动作在床上一摇一摆地,被不断插入到深处。
伊扎克满脑子像是被什么蒙住了无法专注思考,身上烫得吓人,他模糊地有个自己又在发情的概念,但是此时他只能追随着欲望去感受着身上这个alpha给他带来的能够缓解他痛苦的激烈性事,不知不觉地就跟着那人的节奏去摇晃,将渴求都写在了脸上,既痛苦又舒服的表情让对方抱他更紧,插得更深更用力,而伊扎克却只能发出拔高了音阶的叫喊,闭上眼不去想象自己此时那放荡的模样。
他们在床上翻滚着用很多姿势交合,前端也好后穴也好,都被这个男人方方面面地如同一个既粗暴又不失优雅的绅士完美地照顾到。伊扎克在这样的过程里高潮了很多次,耳边除了对方的喘息和自己的呻吟以外几乎听不到其它声音,鼻息和腺体感官间对方强而有力的信息素搅和着他散发出来的甜蜜香味,令他如同飘浮在半空中旋转着身体。柔软的唇贴着他身体各处不停轻吻,有点痒又很爽,但对比被持续插入的后穴来说,送出的快感仍是要差那么一些的。
伊扎克在又一次前后同时高潮结束便被翻过身体趴在床上,对方将他的下半身抬高了一些,顶在他胯间的位置几乎毫不费力地再度猛然撞进来,伊扎克叫了一声随即跟着那进出的频率开始重新呻吟,现在的他想不了太多事,满脑子都只希望对方操他操得更狠一些,久未经情事的身体完全没有忘记了这件事带给他的快感有多令他怀念,就算是脱力到失去意识也好,现在的他只盼着体内燃烧般的热度能快一点降下去。
对方按在伊扎克下陷的后腰上用力往深处一次次射精,然后休息了一小会儿之后又将他换到侧身位,明明什么样的体位伊扎克都可以说是经受过了,现下被这样摆弄着他还是不可抑制地颤抖着期待着,用抽动的腹部肌肉和腔道内里捆紧对方,让两人都为着这样的刺激轻叹出声来。
诺亚一直做到这个回合结束也还是舍不得从伊扎克咬住他的内腔里退出来,他趴在对方身上喘息着,地板上凌乱的衣服堆里有手机铃声在响,似乎更早之前就响了好几次,只是两人都沉浸在激烈交合带来的极致快感中,根本注意不到那动静。


-TBC-
2021/06/17(木) 23:43 UNARRANGEMENT PERMALINK COM(0)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迪亚哥突然说道:“密码是你的出生年月。”说完这话他就转身离开了,直到他消失在走廊拐角处,阿斯兰才醒悟过来对方是在提示自己伊扎克房门的解锁密码。
他站在那里深吸着气,对着键盘按下『551029』,房门在那之后滑向一边,迎面而来的浓烈的甜味信息素冲击着他属于alpha的感官,阿斯兰神情凝重地踏入了房间里,身后的滑门立时关闭了,隔绝了来自走廊上的光线,昏暗的室内几乎无法视物,阿斯兰听到不远处有个声音在微微发出满带着痛苦的呻吟。
待到他的双眼终于略微适应了昏暗后,靠墙的那张双人床上有个身影像是趴在那里,头部朝着房间里侧,那是伊扎克,他几乎全裸地在完全没有注意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的情况下,在用工具做着自我抒解的动作,跪趴的姿势下身体不停震颤着膝盖时不时往旁边歪倒,但之后又会强撑着摆正位置重新跪好,他手上的动作一直没有停,呻吟从他喉间像是压抑着不断传出来,间或带出点泣音,听起来既委屈又难过。
不知道为何看到这样的对方,阿斯兰的眼里有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他将后背紧紧贴在门板上,就算是再浓烈的香甜的信息素也无法让他兴奋,因为这是他喜欢在意到想要去保护的人在受尽折磨的情况下所散发出来的。这明明不该是伊扎克那属于alpha的腺体该有的信息素气息,过去两年多的那个事件直到现在还在持续影响和伤害着他。阿斯兰弯下腰越哭越大声,他想自己是该上前去拥抱住对方的,哪怕给不出安慰,他只想抱住伊扎克,告诉他自己会在他的身边,可是这些话到了现在却显得那么苍白而又无力……

伊扎克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待了整整三天,这一波发情热无论他怎么努力都压制不下去,三天来他几乎没有休息过,闭上眼身上就烧得他难受又烦躁,无论是自慰或者是使用工具都没有任何作用,腺体在后颈上一跳一跳地疼痛着,似乎在抗议他迟迟不能提供出alpha信息素来安抚它。伊扎克甚至想着不如自己拿把刀把这东西挖出来算了,而他也真的找到了一把细小的裁信刀,只是本身就因为功能原因没有开过刃,尖端也不够峰利,甚至没法划破颈后的皮肤,于是他放弃了,只能这么不间断地在还能动弹的时候抚慰自己,希望能把这该死的热度降下去一些。
直到又一次高潮过后他瘫在床上粗重地呼吸着,渐渐地像是听到一些声音,那不是他的发出的动静,像是……在这个房间里还有其它人存在着。伊扎克费力地抬起上身歪过头看着门口的方向,几天来他一直在昏暗的房间里待着,视线虽然被高烧弄得有些模糊,但还是能勉强看到一个暗红色的人影,他顿时全身一冷,撑起身翻过来,伊扎克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靠在门边的人往前迈了一小步,发出声音叫着他的名字:“…………伊扎克。”那个人说着,“是我,我回来了……”
伊扎克的眼里有泪一颗一颗地滚落下来,像是有人从头到脚地给他浇了一盆冷水,发情热带来的不适消退了一些,心也慢慢地像被冻住了,伊扎克颤抖着去摸凌乱地堆在墙边的被子,想将自己不堪入目的身体遮住,他最不想要在这个人面前露出一丝一毫脆弱的模样,偏偏什么都让对方看到……伊扎克闭上眼抖着唇说:“出去……”可是下一秒阿斯兰的脚步声却是朝着床来的,伊扎克发觉自己被对方一下抱在了怀里,他哑着嗓子挣扎着,那个人却低下头用微凉的唇贴了过来,吻住了他咬破了皮的嘴角。
阿斯兰的泪落在伊扎克的脸上,和他的泪与汗混合在了一起,之后阿斯兰没有说话,只是撩开被子将伊扎克慢慢翻过去,让他躺平了身体,在他因为过度饥渴而躁动不安的腺体上,很深很重地做了一个标记。
力量庞大的信息素通过被咬破小口的皮肉被注入了进去,伊扎克紧紧揪着身侧的床单在等待着身体自然腾起的排斥反应,然而他等了许久,想象中可能的痛苦并没有如期到来,阿斯兰的信息素一如他本人一般,安静、平缓、温柔得不像样,将他被折磨得疲惫不堪的身体从高热的侵袭下拯救了出来。
伊扎克感觉着那些热度一点一点地退了下去,直到完全消失,被安抚的腺体也不再跳突着叫嚣,他仿佛恢复成了过去最正常的样子,那些来自阿斯兰一方的信息素甚至骗过了他的腺体,让它以为回到了当初能够散发出alpha信息素的时期,就连伊扎克自己都吃惊得几乎忘了要继续呼吸。
他想起那时在军校里,很多人说过他们的信息素很相似的话,大概就是因为这样,他的腺体几乎没有花费多余的时间去适应,就像是自己释放的信息素一样立马被接纳了,他们是如此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而此时阿斯兰终于有力气发出声音,他抖着唇问伊扎克:“你明明一直知道我喜欢你,为什么宁可变成这样也不愿意找我,那个时候也好,现在也一样,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会做,都愿意去做……”
这句问话让伊扎克也忍不住又开始哭,断断续续地说出那连自己都无法接受的现实:“……我变成这样,甚至没有一个健康正常的身体……再也不配和你并肩前行。“他不想让阿斯兰看到他这种下流又不堪的样子,从来都不想……可是到了此时他却只想再不违背自己的心意,伊扎克在最近的距离下看着这个从年少时期就一直喜欢着的人,他又翻回正面,将趴在上方的那个人拉下来一点,紧紧抱在了怀里。

那天阿斯兰在伊扎克的队长房间里待着过了一整夜,他躺到床上慢慢趴在伊扎克胸口,用停不下来的眼泪打湿了对方祼露着的肌肤,阿斯兰想和伊扎克做爱,可是对方在发觉他的意图之后拒绝了,并且在阿斯兰将要露出难过的表情时对他说道:“我现在这个样子,让你看到已经很难为情了,我不想让你失望……等我恢复过来,我们好好地来做,好吗。”
阿斯兰终于不难过了,他吸着鼻子点点头,凑过去又给对方的腺体做了一回标记,大概前后总共三次,伊扎克的状况终于可以说暂时性地稳定了下来,身上的热度没有再反复起伏,但脑子还是有点不太清醒,毕竟这三天来他都没有完整地休息过。
伊扎克让阿斯兰把外套和裤子脱掉,只穿着里衣躺到自己身边,然后他抱着阿斯兰的腰,将头靠过去,听着那略微有些急速的心跳声,很快就在昏暗的房间里沉入了梦境中。

在阿斯兰回来后的第二天早上,伊扎克就在对方陪伴下终于走出了自己的房间,迪亚哥舒了口气的同时又揪紧了心,他很想问伊扎克一句真的打算放阿斯兰离开吗?可是看着那两人一起站在舰桥的样子,他又不忍心上前打扰,只想着希望此后他们能够一切顺利吧。
考虑到之后阿斯兰就该从玖尔队离开前往密涅瓦报到,伊扎克在对方回来后的第三天晚饭时分发出了邀请,迪亚哥就坐在旁边,伊扎克毫不在意地朝着对面的阿斯兰说道:“待会儿把自己洗干净了到我房间来。”
迪亚哥坏笑着发出起哄一样的:“WoW~”他和阿斯兰一起目送着伊扎克起身将餐盘送去了回收区这就先行回了房间,等清场了迪亚哥用手肘拱了拱那位烧着脸的队友,说道:“你还不快点?!”
“哦哦!”阿斯兰也快速将晚饭扫空回收了餐盘这就飞奔去自己房间,刷牙洗脸洗澡一整套准备动作做下来前后花了近三十分钟,然后他换了新洗好领回来的制服,对着镜子来回照了半天,确定形象满分满点,这才冲出门去朝着某位队长房间的方向狂奔。
当晚在得到伊扎克的首肯后阿斯兰终于又一次进入对方的房间,顶灯是被关掉的,只有床头柜上的小灯开着,灯光是淡系的鹅黄色,带点温暖静谧的感觉。
伊扎克早早把衣服脱光了,走过来拉着阿斯兰将他压在门板上,伸手解除了皮带撩开外套往两侧翻,在他摸到对方裤子边缘的时候阿斯兰突然紧张地扣住了伊扎克的手,然后他微微别开头眼神看着旁边的地板,小声地说:“我那个……没有什么经验,大概还是需要你来教教我……”
伊扎克歪着脸微眯了眯眼:“没什么经验的意思是——?”
“就是没和任何人做过。”
伊扎克鼻子一抽有点震惊:“你居然是个老处男?”阿斯兰不高兴地回头盯着他,伊扎克想想觉得对方这年纪也算不上老,赶紧改口,“小处男?”手腕上抓着他的力道变得更大了,伊扎克进行了二次补救,“呃——处男?”
“………………”阿斯兰隐在暗处的脸色越发不好,他觉得这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只不过都是在等着眼前的这个人罢了,但被对方用嘲笑的口吻说了出来他还是有点不开心的,哼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那我来帮你。”伊扎克终于将对方裤子的拉链成功弄开,但是要往下跪去的时候阿斯兰一把拉住了他,伊扎克抬头的同时听到阿斯兰轻声说:“去床上。”于是他们拉着彼此的手挨到床边,阿斯兰在床沿坐下,伊扎克跪在他分开的腿间,用手小心翼翼地帮对方把性器弄出来,倾身凑过去含到嘴里。
今晚伊扎克的腺体异常安静,一直到他帮着阿斯兰用嘴含到释放过一次都没有开始散发信息素,倒是阿斯兰那边不怎么受控制,沉静的信息素不知何时就将两人包围住,他低头看着伊扎克还在继续舔弄他硬挺着的部位,越过视线时对方后颈处的腺体就在他眼前晃动,伤口好了大半已经结痂,阿斯兰在考虑着正式开始做之前要不要补上一次标记。
之后伊扎克放开他的性器,爬上床跪坐到阿斯兰身体两侧,抱住阿斯兰的肩低头与他接吻,像是故意要让对方尝尝他口中的属于阿斯兰自己的味道。而阿斯兰抬高下颌承接了那亲吻,用手绕过伊扎克细细的腰身,在他后背上抚摸着,让他把胸口靠得更近了些。然后阿斯兰的唇就落在了伊扎克靠近心脏那一侧的粉嫩乳头上,他轻轻咬着那里用牙尖刮擦着时而又用舌尖卷住它,伊扎克喘着气问:“你真的是第一次吗?我有点不信……”
阿斯兰在他胸前笑出声来,用模糊的声线回答说:“骗你是小狗。”他们最终对上视线,慢慢彼此靠近轻咬上对方的唇,舌底翻搅出水声,用手掌相贴着直至十指交握。待到一个又长又缱绻的吻终于结束,阿斯兰能感觉到腿间被蹭得湿了一片,他移开脸将唇印在伊扎克微抬起来的下颌正下方,然后是对方那皮肤柔软汗湿的脖颈。
伊扎克腾了一只手去两人紧贴着的地方摸摸,用指尖在阿斯兰顶在他穴口处的部位戳了戳,很是玩味地问他:“你要用套吗。”
“不要。”阿斯兰的回答极快没有半分犹豫,他听到伊扎克在他头顶上方笑着说我想也是,身体就直接往下坐了下来,刚好够让阿斯兰抵着他的地方一点一点从紧窄的入口被吞进去,伊扎克大概坐到一半停了下来,扶在阿斯兰肩头喘息着,然后慢慢地、就这样在阿斯兰仰头发出轻喟的时候完全坐了下去,一直把顶到内里的那根硬到发烫的东西绞到最里面,那是连灵魂都被一并贯穿的深度。
伊扎克不止一次在性事的过程中间幻想着在操弄他的人是阿斯兰,无论是那些痛苦的也好、快乐的也好,只要想象着阿斯兰的身体和他的脸,再是难熬也总能挺得过来。
然而此时他真的在和对方做爱,不是靠着想象更不是脑海里自动浮出来的淫秽画面,阿斯兰这个人真挺奇怪,当伊扎克看着他时,反而觉得自己完全想不出他和什么人做这种事的时候会露出怎样的表情,仿佛他天生就不带下流技能,纯洁高尚得令人不忍心去玷污。不过伊扎克大概真的不知道以阿斯兰受欢迎的程度,他早在各种不同性别年龄的人脑子里干过一堆糟糕事了,这和他本人无关,纯粹就是漂亮的人容易引人意淫罢了。
伊扎克停了下半身的动作,抱着阿斯兰在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距离里静静看着对方的脸,他轻声地喊道:“……阿斯兰。”对方应了一声,闭上眼凑过来吻他的唇,伊扎克做出了自己所能给出的最温柔的回应,阿斯兰的吻技很一般,但这尴尬只出现在开头的一小会儿时间,很快他就跟着伊扎克的舌头学会在伊扎克嘴里搅弄的把戏,缠得某人呼吸都快要不顺畅了。伊扎克发出哼哼声,及时将自己被吸到对方口中去的舌头抽出来,带出一长串银丝般的涎液,阿斯兰很快又跟过来在伊扎克脸侧到脖颈的部分轻啄般地啃咬,啜着他的皮肤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那里浮起一块又一块的红痕。
明明是彼此间的初次交合,却像是早就熟稔了多年一般,连一丝羞涩都不曾存在。
阿斯兰许久没有挪动身体,下半身忍得有些难受,被伊扎克潮湿热烫的内部紧捆着他发出细小的呜咽声,亲吻慢慢停了下来,他将头埋到对方胸口的位置,然后被那个人用指节掂着下巴让他抬起头来,伊扎克又开始吻阿斯兰的唇,腰部到臀间缓慢地上下摇摆起来,他听到了亲吻的间隙里从阿斯兰唇缝里漏出的,非常好听又性感的呻吟声。
但那声音响了两下就没了,阿斯兰的额角有汗水滑落,伊扎克也停了亲吻同他紧紧拥抱在一起,主动地用自己的身体在动作渐大渐快的摇摆中让两人都高潮直至释放出来。
阿斯兰是直接射在伊扎克身体里的,他回过神的时候脸上红了一把,用手扶在伊扎克有些微微发软的后背上。对方还抱着他,喘息的同时紧闭双眼靠着呼吸时气流带出的轨迹寻找着他的唇瓣,贴过来同阿斯兰交换着灼热的吻。
两人顺着体势的角度慢慢往下倒去,阿斯兰躺在下面用手撑住了伊扎克还半坐在自己下腹上方的身体,他听到那个人似笑非笑地在说:“看好了小处男,让你多学一点技巧。”阿斯兰愣了愣发出哭笑不得的抗议,说道处男什么的,现在已经不是了啊!伊扎克想了想觉得对方这话说得也挺对,做完一轮了不就告别处男生涯了吗?
他歪歪嘴挪着臀部将还顶在自己内里的性器绞得更紧,然后得意地听到阿斯兰又一次发出难耐的声响,甚至发音还有些走调。伊扎克用手撑在对方匀称的腹肌上,微微抬臀用后穴吞吐着那根性器,很快阿斯兰就在这样的刺激下重新又完全硬了起来,他不由自主地在伊扎克带出的节奏下发出对于进入对方的一方来说有点丢人的轻喊声,但是伊扎克的体位太占优势了,阿斯兰觉得自己被磨得没有半点招架之力,被对方内腔不断吞吐着的性器在今晚之前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的快感,像是要让他整个人都飞起来了一般。他只好咬着唇尽量不让声音发出更多,结果这也只是徒劳无功罢了,在伊扎克渐快的动作之下阿斯兰别过脸一副被强暴似的样子紧紧闭着眼,用气音呻吟着,不久之后又是一轮速度快到令他自己都觉得丢脸的高潮……
体内被注入了满腔精液后伊扎克应该是也用后方爽了一次,他歪倒下来躺到阿斯兰身侧,对方还在呜呜地咬着自己的唇不肯看他,伊扎克好笑地伸手过去替阿斯兰把汗湿地粘在脸颊边的细碎发丝都拨弄开。等到阿斯兰从快感颠峰的余韵中回过神来时,他抓住了伊扎克停留在他脸上轻轻抚摸着的那只手,拉到唇边舔着那些手指们,他微偏着头眼神却是往侧往上地盯着伊扎克,暗涩背光的角度里阿斯兰翡翠般的双瞳像是埋入了更深的颜色。伊扎克呻吟着难耐地凑过去抢了对方的唇让他主动过来亲吻自己,阿斯兰照做了,伸出手臂将伊扎克整个人搂住,慢慢地直吻到阿斯兰撑起身挪到伊扎克的上方。
亲吻停下的同时他们望进彼此眼中,从心底和骨血里奔涌而出的爱意像燎原的星火般席卷了两副身体,阿斯兰伸手去两人紧贴的下方那里摸索着,沾了满手湿淋淋的液体,伊扎克用腿缠到他腰上,带了带位置让阿斯兰可以不用那么忍耐着去寻找入口,这样的好意令阿斯兰又再度变得更硬,他沉下腰将自己顶在伊扎克又湿又软的热烫穴口外,几乎没有怎么费力地就慢慢挤着,破开紧致的肌理又再度回到对方身体内部。伊扎克将手圈在他脖颈上挺起胸,难耐地发出有些模糊的音调,阿斯兰低下头去轻咬他湿润的唇,紧紧圈住伊扎克细瘦的腰将他固定在自己下方,摩擦着按压着用自己此时最硬最烫的地方去感受属于对方同时也是终于属于他的那份滑腻而柔软的收缩和咬合。
这一次阿斯兰坚持得比之前都要更久,中途甚至还有余裕调整了一下两人的体位,他将一只手穿插到对方臀部下方和床垫隔出的一丝空隙里,揉搓着不时将伊扎克的下半身用力按向自己,对方缠在他腰间的双腿似是更加用力了,脚跟交叉着顶在他腰窝的位置,反手揪住床单拉扯着,嘴里压抑着的喊叫开始有些控制不住。
而阿斯兰当然想听到对方更多的声音,更想看到伊扎克为他失控疯狂的模样,他按着对方的身体用这个体势下能用上的最大的力气在操弄着这个人,伊扎克的胸膛到下腹全是不知何时沁出的汗水,臀下也湿了一大片,淫液和之前被射进去的精液在激烈交合的过程中被挤压出来发出声响,听起来放荡又刺激。阿斯兰抓住了伊扎克的那只手,抬高弯着手肘按在他头部上方的位置,他用膝盖跪在那里,自上而下地用力破开对方的身体捅到最深处,几个回合的快速抽插之后伊扎克不可抑制地被干到了双重高潮,前端顶在阿斯兰小腹间的位置释放出来,抹了他满腹的白浊,后方的穴口整个收缩着将阿斯兰也压迫到沉沉喘息着又一次失守在他抽搐着的深处。
这个回合比之刚才要更有了做爱的感觉,伊扎克回过神来抬起上身贴过去给了阿斯兰一个奖励的亲吻,然后他们发出轻笑声又抱住对方,喘息渐渐平复的同时额头互相抵在一起,两人身上都又湿又粘,伊扎克用手抚着阿斯兰后颈的位置又抬头去吻他的唇,在得到回应后很自然地又不约而同地想着:好像还是意犹未尽的样子……
这份心意很好地读心一般互相传达到对方脑海里,伊扎克挑衅地问着趴在身上的人:“你还可以吗?”
“嗯——再七八次也没问题。”
“……喂!自信过了头吧!”
“你来试试就知道嘛~”
“可恶……不要用这种小动物一样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我!”伊扎克拧开阿斯兰的脑袋,听到对方哈哈地笑出声来,然后又躲过他的手探身过来吻在他胸口,舔着变硬缩着的乳头啜出声响,伊扎克脑子里嫌弃对方故意这样弄他让他出发丢人的哼哼声,脸上却又露出舒适的表情,像只被人挠着下巴和肚皮的大猫,爽到一塌胡涂都快忘了自己的姓名。
之后他们还做了好几次,伊扎克的腺体里终于散发出的甜味不知道何时悄悄地引发了阿斯兰身为alpha的强烈反应,但是那味道实际上已经比前两天那次发作的时候淡了很多,像是腺体为了渴求着什么而做出的妥协,它急需那个能对它做出安抚的alpha用信息素来填满自己,于是用着像是勾引的力度小心翼翼地尝试着能不能再将对方魅惑住。
阿斯兰从那份混入了自己气味的信息素里收到了暗示,他在操弄伊扎克的过程里用后入的姿势在对方颈间的腺体上咬了好几次,慢慢地甜味像是消失了,他们的身体还仍紧贴在汗湿的烫热氛围里,引发着潮水起落般连绵不绝的高潮反应。
伊扎克在经受着那源源不绝般注入体内的信息素和精液的同时,眼里渐渐地涌出泪来,他想自己终究是不想放阿斯兰离开的,但是有时候世事总是那么难以尽如人意,在说再见之前至少激烈地拥抱过对方,也被对方同样激烈又不失温柔地回应了,伊扎克在偷偷哭出一点声音的时候感觉到身体里的性器抽出去很多,几乎就要完全离开了,但是阿斯兰翻过他的身体时,还留了最粗壮的头部让他含在里面,体位猛地就又变成了面对面的姿势,毫无衔接地将他的内里搅了大半圈又再度突然推到最深处,伊扎克喉间的泣音一下子变得很大,腰部挺了起来胸口贴住上方的人。
他小声地说:“阿斯兰……你别走了好吗,留在这里吧。”回应他的是对方更加用力地抽送的动作,床单皱成团被他们压在身下,肢体碰撞着发出沉重的声响,阿斯兰只是那么喘息着,待到把自己和伊扎克都送入又一轮铺天盖地般裹住他们的潮水里之后,他在射精结束时模糊不堪的意识里揉着伊扎克的后脑,将那一头银发搓得凌乱。
阿斯兰轻声在伊扎克耳边说:“好的……不会走的,我们在一起……”
这是那个凌晨时分,他们累到昏睡过去前的最后一句对话。



一场硬战打完Impulse又一次就近降落到伏尔泰号上,考虑到对方之前才搭救过他们队上的王牌ACE,于是这位机师在这里的待遇出奇地好。迪亚哥返航后得知这消息便在机库里等着先替伊扎克向对方道个谢,大家都很好奇这个联合军口中的斩舰狂魔是个什么样的家伙,想象中应该是个高大的壮汉才对,结果机师从驾舱探探头飘出来时,那纤瘦的体型让玖尔队的队员们纷纷怀疑起人生,而当他摘下头盔后,露出的脸庞看上去顶多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一时间连迪亚哥都微眯起眼,但他还是想着自己是副队长,赶紧上前同对方敬了个礼,待少年回过礼后,迪亚哥握住了他的手:“阿斯兰——我是说Saviour的事,之前多谢你帮忙送他回来。”
“那个……有能让我稍微休息一下的地方吗?”少年满脸倦色,似乎并没有什么寒暄的力气,迪亚哥立刻说道跟我来,这就将对方带到自己的副队长室里,在互报了姓名过后他把对方暂时安置在这里,自己转身又赶去了医务室,想看看阿斯兰的情况到底如何。
幸好这一次阿斯兰虽然伤得很重,但总归是没有生命危险,迪亚哥出了口气,趁着对方手术后还在昏睡的情况下对守在一边的自家好友调侃道:“我就说他的Saviour又红又骚,一出场必定让联合军追着打……奥布那边的自由也差不多是这种待遇。”他说完又想起自由可不是红色,这么说来只是看机型吗,联合真的好会哦……拿下大头就能挫败敌军的士气,一想到这次Saviour损伤的情况,迪亚哥觉得多少纳税人的钱都救不回来了,他唏嘘着一边又靠过去想赶伊扎克回去休息,这里有护士们看着就好,伊扎克却不理他,一动不动地坐着只是那么望着阿斯兰。
考虑到这对小情侣好了才没几天就出了这档子事,迪亚哥心里也是闷闷得不想再说话 了,他只好出去交待着让护士们多注意着阿斯兰的情况,自己这就起身又往机库赶,那里还有借地停脚的Impulse,要是之后那个小机师准备回密涅瓦了,可得先把他的机体补给到万全的状态再送走,毕竟人家今天帮了这么大一个忙,人情要好好地还回去。

在病床上躺了两天的阿斯兰醒来第一时间看到一颗银色的脑袋靠在自己手边,他动了动发现身上疼个半死好像动不了……结果伊扎克倒是被弄醒了,一把撑起身睡眼朦胧地望过来,迷糊地问道:“阿斯兰,你好了?”
阿斯兰心想我没好啊我身上疼得要晕过去了,但他仍是惦记着伊扎克的身体,朝他问道:“睡了多久……”伊扎克眨眨眼,说你睡了有两天了。阿斯兰叹口气艰难地摇摇头,意思是,我问的不是我自己啊……他又叹了一声,对伊扎克说,“你靠过来一些……”伊扎克就听话地凑近了,阿斯兰又说,“领子……翻下来。”等对方呆呆地照做了之后,他用手肘撑起来一些,去伊扎克颈侧轻轻咬了一口。
阿斯兰的身体太过虚弱,信息素的浓度已经降低了很多,几乎也没有太大的作用了,但在给伊扎克做完一个不太规范的标记后他像是终于放心了,倒回原位又昏睡了过去,于是也就完美错过了伊扎克还愣在那里又痛心又难过的表情,要是此时阿斯兰还有知觉,一定会很高兴看到伊扎克在之后去他唇际亲了很久舍不得离开的模样。

休整了几天后阿斯兰四处活蹦乱跳的样子令迪亚哥吓到说不出话来,一时间都快怀疑当时从Saviour的驾舱被架出来的那个血肉模糊地躺在担架车上的人到底是不是阿斯兰了……
伊扎克在得到医生首肯后准备将他家这位体质强到吓人的alpha接回自己的队长室里去静养着,迪亚哥嗯哼哼了一声拉着伊扎克交待他,让他千万悠着点,毕竟人家刚刚恢复了些,总有一部分事不太适合现在做,对吧。
结果伊扎克领悟过来面红脖子粗地骂道:“你想哪去了!我就是觉得到我房间里能让他睡得舒服些……我、我才没有那种心思呢!”
“好好,你有分寸就好。”迪亚哥坏笑着又飘开了,他得继续替伊扎克履行队长职责去了,没空在这里对着别人指手划脚。
伊扎克将阿斯兰半抱半拖地弄回自己房间里好好地放到床上,对方这几天休息得很充足,这就开始关心战况,伊扎克把PLANT和奥布以及几个被联合军侵犯了国土的地球圈国家联手进行对抗的事大概说了说,战区目前为止还在不断扩大,永恒号和大天使号被拦在离PLANT本土较远的地方,而迪兰达尔之前来电关心阿斯兰的同时也做出了重要指示,奥布那边新下线的一台MS是专门为阿斯兰打造的,但因为被联合军部队拦在了中间,目前还没法及时送到伏尔泰号上来。
伊扎克把阿斯兰的笔记本电脑拿过来,对方登录了个人系统,在其中查阅到了新机体的简介,看着那涂装伊扎克眼前一黑——心想怎么又是这么骚的红色……奥布那些人的品味到底怎么回事啊?还有为什么机体的名字是Infinite Justice……槽点太多他一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但一想到是议长为了阿斯兰特意花重金从奥布购来的MS,好像也就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果然人类的本质就是双标吗。
这边阿斯兰差不多把近几天落下的功课都补齐了,他问伊扎克:“那Infinite Justice要怎样才能接过来呢,永恒号目前也没法直接突破联合的防线吧。”
“就现在的情况来说的确有些困难,不过你看这里——”伊扎克去对方手里的屏幕上操作着把全息地形图调出来,“绕道过去的话只要走得够远就能避开联合军的舰队,不过时间花得久一些,并且还是可能会和巡逻队有遭遇战。”
“那也不能这样干等着啊……我去一趟。”
“不行。”对于这个提议伊扎克是想都没想过就脱口而出地拒绝了,他考虑着要么也是由他亲自去一趟才行,来回三到四天应该没有问题,这期间阿斯兰的身体还能再缓着休息一下,等Infinite Justice接收来了随他怎么出击自己都可以不管,但现在……就是不能让阿斯兰才刚好了一些就立刻出去冒险。
“为什么啊?我已经完全好了!”
“说不行就是不行,我才是队长!”
“我是FAITH!”
“…………阿斯兰 萨拉你是不是皮很痒啊?!”
“没有机体可以出去打架,手好痒……”某人说着这话还要伸手出去做个动作,伊扎克一副想砍掉他爪子的表情,阿斯兰想想赶紧把手缩了回来,但他还是不死心,拉着对方过来和自己贴在一起,“让我过去,不用几天就回来的。”
“队上现在没有多余的人手护送你过去……”伊扎克想了半天之前几场硬战,队伍里伤员添了好几个,目前为止只有不到一半的战力,要是再分几个人陪着阿斯兰去找永恒号……他想果然还是由他这个队长去就好了。
“我自己去,不会添麻烦的。”
“你不是麻烦,而是……”伊扎克憋了许久才蹦出实话,“才刚好些,不要去冒险了,让我过去。”
“Infinite Justice是给我的,我去接收才叫天经地易。”阿斯兰不由分说堵了队长大人的嘴,他将对方整个拖到床上翻倒了身体压住,下半身居然是硬的,伊扎克脸上一红叫骂道什么玩意儿把你那东西给我拿开啊!阿斯兰及其委屈地凑了过去紧贴着对方不放,嘴里说道,“拿不开,憋了好几天了……”
伊扎克一副想晕倒的表情,心想别人都是饱暖这才思淫欲呢,这家伙怎么随时随地可以……而且还是在之前受了那么重的伤的情况下……醉了醉了。他在脸上抹了一把强行挣扎着想要起来,阿斯兰揪着他的制服领口,扒开扯下动作顺溜得像脱自己的衣服。
没几个翻滚间伊扎克的衣物就散落得七七八八,身上近乎全裸地被阿斯兰拖到身下牢牢压住,伊扎克想到迪亚哥之前给他的忠告全身一冷,差点朝上直接给阿斯兰送去一拳,但是他的手被一下抓住,手腕压得有些疼,阿斯兰在他露出不适的表情时就松开了手,抱住他蹭来蹭去说着:“就一次,我真的想你了……”
明明这段时间阿斯兰待遇奇好地在舰船上养着伤,伊扎克几乎没有离开过半步,说得像几百年没见了似的。呵呵——伊扎克干笑出来,拧着阿斯兰鼓起来的脸颊:“你到底有没有自己还是个伤员的自觉啊?!”
“都好了啊!”
“哪叫好了?医生同意你离开医务室是希望你在寝室里不被打扰地休息得更好一些知道吗!”阿斯兰不服气地把自己的裤子拱着拱着给脱了,意思是让你亲自体验一下我现在到底好了没有,伊扎克捂着眼睛大叫起来,“住手啊啊啊!”
某人凑到自家队长耳边小声地说:“就一次嘛……你要是不想我,你就推开我。”
伊扎克心想这也太他妈狡猾了吧……话说到这地步他怎么舍得推开阿斯兰,简直是犯规……!正在郁闷纠结的时候阿斯兰却当他是默认了可以继续做,手上摸着很不好的地方揉啊揉啊把伊扎克也给弄得那里硬硬的,他哑了一下心想自己也没什么资格骂对方只想着搞这事,唉,男人……
阿斯兰把上衣脱到半开这就直接趴到伊扎克身上,某人的身体在这种时候总是那么过分合时宜地做好了被进入的准备,就连伊扎克自己都无语地想真是好方便……几天没有亲热过,并且他一直在担心着阿斯兰的身体状况,焦虑忧愁搅得他寝食难安,这会儿看到对方兴致勃勃地要跟他来一发,于是心里悬着的石头又放了下来。
这不是正说明阿斯兰恢复得很好吗,身体素质好到吓人的程度也不容易,伊扎克假装不耐烦地推推在他脖子上开始啃的那颗脑袋,想想说:“你说的就一次,不能再多了!”
阿斯兰含糊地应了,手往下摸到伊扎克腿间的部位,帮着自己的前端找到方位捅到对方身体里去,连日来虽然一直待在一起,但是完全没机会亲热的干涸的身体像是充足了水分一般活了过来。伊扎克皱眉用腿蹭着阿斯兰,提醒他动作不要那么大,但是被对方强有力的后续动作给无视了,阿斯兰果然是忍不住的模样,进去之后就照着熟悉的方位开始抽送,直直把伊扎克弄得只余下喘息叫喊的力气,两只手攀在阿斯兰肩头配合着他的动作在床单上摇晃身体。
才做完一个回合阿斯兰又以充满电的速度飞快恢复过来,翻过伊扎克的身体顶开他的臀瓣从后面又插进去开始戳刺,伊扎克发出:“你搞什么???”这样的抗议,然后被按在后颈那里腺体上挨了几口啃咬,他郁闷得缩紧了肩想用背将后面的人顶开,阿斯兰嗯嗯啊啊地躲了几下又紧紧贴住他,一只手就将他牢牢圈住动弹不得,然后像是报复似的,下半身的动作变得更猛了。
这一轮插了很久阿斯兰才射出来,在那之前伊扎克已经先于他高潮了一次,正喘息着背部剧烈起伏,放弃般地平瘫在那里挨操,阿斯兰爱怜地在神思清明后去伊扎克的腺体上补了一次温柔的标记,他舔着冒出来的点点血迹,听到下面的人哼哼着在说着什么。
阿斯兰侧身靠过去,终于听清伊扎克口齿不清地在骂道:“可恶……打死你……”阿斯兰表示既然这样一定要值回票价才行,他推着伊扎克的一条腿折弯了靠到对方几乎和胸口平行的方位,在暴露出来的脆弱入口处用顶端的头部蹭着不停摩擦,伊扎克又急又气地扭动起来,像是抗议阿斯兰在玩弄他,僵持了一会儿某人自己也忍不住了,就着这个体位又顶了进去,伊扎克侧躺着腰身在床上挺出个弧度,但是一条腿仍那么被固定着位置,别扭死了却也特别有感觉。阿斯兰今天第三次进到他的最深处在内里搅弄,撩拨着他的神经让他不得已地兴奋起来,伊扎克的前端蹭在床单上吐露着腺液,之前被操弄到这里也高潮过两次,此时又不知羞耻地硬了起来涨得难受,他伸手过去抚弄着自己,后穴阵阵收缩着又被干出一波波新的快感。
阿斯兰还在他身上边喘边挺动,渐渐地操到伊扎克这种有异于其它alpha容易湿润的身体都开始从腔道内渐渐变得干涩不已,弄得两个人同时痛苦不堪,尤其是被频频攻击着身体内部的伊扎克,他的声音里开始夹杂着泣音,疼得想把身体曲起来。阿斯兰在那之后及时地射了,缓慢抽出的同时带出了一丝丝血迹,他皱起眉撑着身体将伊扎克翻到正面,对方只余下喘息的力气,胸口在他眼前起伏着,阿斯兰戳了戳自己的队长:“伊扎克,让我去永恒号吧。”
“………………”气个半死的人心想刚才他妈说只做一次的是谁?——真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伊扎克颤悠悠地指向门口的方向,有气无力地说,“你去,你这就去……!”再不把这家伙赶走,伊扎克有预感他要阵亡在自己房间里的床上,天呐……永恒号上的好人们,快把阿斯兰 萨拉这禽兽领走吧!
伊扎克表示有着这种变态体力的家伙,他短时间内都不想再见到了……



当Infinite Justice在玖尔队众人眼里英勇地直接穿越过密布着联合军队的战区几乎毫发无损地降落在伏尔泰号上时,就连迪亚哥也是目瞪口呆地站在舰桥上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想到阿斯兰上一次差不多也是这样遭到围攻几乎送了命,今天他不单做出了完美突破,更是一举报了那许多箭之仇,不得不说这真是艺高人胆大,换了别的机师怕是早就跪在中途了。
迪亚哥扭头偷看了伊扎克一眼,发现那边和他状态差不多,嘴张着肩垂着,惊呆了的样子十分有趣。于是迪亚哥上前捅捅伊扎克的手臂,将他唤醒后说道:“走了,去机库接阿斯兰啊!谁先赶到就能先试驾!”
对方愣了一小会儿这才醒来似地哦了一声,转身就飘了出去。

在机库里Infinite Justice已经在收容区站好,迪亚哥和伊扎克远远冲上前,抄着近路单手扶在护拦上腾过身去,往上一层阿斯兰钻出头来的驾舱那一处跑。
等到了近前迪亚哥看到伊扎克先靠过去扶住阿斯兰的手臂,几日不见对方状态仍然很好的样子,新的气密服是紫红色的,比之前的红色更衬阿斯兰,伊扎克心里痒痒地又不好当众表现出来,只好紧紧握着阿斯兰的手望住他不说话。
迪亚哥左右绕来绕去看着Infinite Justice的头部和胸甲,想到刚才对方突破联合防线的吊样子,禁不住感叹道:“议长对你真是好啊,别人都是鸟枪换大炮,而你是大炮……”他想了半天也只能继续说出这么一句话,“——换成了更大的炮……”
简直是夸无可夸,无需再夸了。
而阿斯兰也懒得多理会那位金发好友的调侃,他正忙着和自己的心上人眉目传情,几天没见只觉得好想就这样把伊扎克抱到怀里。虽然队上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但是当众这么做的话过后一定会挨揍的,阿斯兰只好按捺着心情冲伊扎克温柔地笑,开头几分钟一切都很安静,直到身边众人都去围着Infinite Justice不停转悠的时候阿斯兰注意到伊扎克握着他的手紧了紧,蓝色虹膜中间的瞳孔猛得收缩了一下,伊扎克眼底渐渐涌出一层盖过了蔚蓝底色的深紫,阿斯兰的心脏也跟着紧了一下差点漏跳一拍,甜蜜的信息素漫进他鼻息的头一秒他便趁着没人注意到他们,一把抄起伊扎克的腰往自己后方一跳,将他拉进了Infinite Justice的座舱。
当迪亚哥也在空气里嗅出一丝不对劲时,Infinite Justice的舱门已经彻底关闭,阿斯兰通过外部扩音器对着下面一堆满脸莫明其妙的众人说道:“推进器好像有点问题,我出去再试驾一下。”
迪亚哥赶紧配合着对方对大家说:“都让一下让一下啊,不要挡在这里了。”然后他听到有队员在问刚才队长不是也在吗,怎么突然不见了?迪亚哥凑了过去,“他回舰桥了啊,和我说过的。”队员们纷纷哦了一声,这就不再深究,四下散开该干嘛干嘛去了。
这边带着突然涌出发情热的恋人飞出去的阿斯兰在关闭推进器后抱住伊扎克的腰,对方背对着他坐在他双腿间,弯下腰很重地粗喘着,汗水离开他的皮肤时凝结成水珠往上飘去,阿斯兰脱下头盔后绕到前方解开伊扎克领口上的扣子,扯下来将他往自己的方向推,靠上前给几天没有被咬开过的腺体做标记。
简短的过程结束之后阿斯兰奇怪地发问:“也没有隔太久,为什么突然又发情了?”
“……”伊扎克清醒了一些咬着唇没说话,他总不能说是对方回来时的样子太帅了让他一时把持不住就发情了吧……丢死人了,真是见鬼……
阿斯兰将驾舱里的重力模式进行了些许手动调整,然后将飘在座位旁的头盔推向一边,他拉着气密服从脖颈一路敞开到下腹处,听到这动静伊扎克还在装聋作哑,只是他绯红的耳侧已经出卖了他。阿斯兰伸手过去将他拉着往后扯,后背靠到自己胸膛上,手指沿着松开的领口轻车熟路地挑开前襟又往下打开前方的皮带卡扣,不完全的重力作用下身体轻盈了许多,阿斯兰没怎么费力就把伊扎克整个人稍微托起来一些,将他身上的衣物和靴子快速除尽抛到一边。自己这里的状况也已经忍耐不了了,伊扎克的腺体在得到信息素的滋润后依然散发着迷人的香气,仿佛在诱惑着后方的那个alpha贴近它,再一次给予它亲密的标记。
只是现在这位alpha显然对腺体主人的身体更加感兴趣,阿斯兰在将伊扎克剥到近乎全裸只剩下聊胜于无的底裤之后,那个人终于忍不住张牙舞爪地从牙缝里挤出快变调的声音:“要做就快一点……结束了之后——唔!”伊扎克的训话断在一个很微妙的地方,阿斯兰的手恶劣地从底裤边缘探了进来,握着他早早就因为突然发情而硬起来的前端开始套弄。
明明不久前还是个笨到连接吻都不怎么会的处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进化成这副模样,伊扎克不想承认这都是拜他所赐,简直是羞耻到了极点。他闭着眼嗯嗯啊啊地发出声音,跟着对方的节奏感受着那时轻时重每一下都能套到点上的抚弄,发烫的身体极度敏感,很快就缩着肩和背释放出来。
阿斯兰在他失力的时候从后方将他的底裤彻底拉下去推到前方,伊扎克迷糊地配合着踢着脚甩开它,之后正好被阿斯兰那里顶住的后穴就被塞进来的手指侵入了,阿斯兰的手指在里面抽插时都和他用性器做着相同动作的频率几乎一模一样,伊扎克光脚四处蹬着寻找立足点,腰被对方从后方圈住了,臀部里的手指插了他好一会儿这才尽数撤出,阿斯兰在后面动了动轻轻啧了一声,他这才发现气密服无法往下打开得更多,便只好暂时松开伊扎克的身体,专注地从肩上开始将之扯下,整个上半身完全坦露了出来,此时也正冒着汗珠的身体趋向前去贴住恋人发烫的后背,很难说现在到底谁的体温更高一些,反正他们也都没有心思去比较,伊扎克摆着臀蹭着后方的人暗示着让他快一点进来,阿斯兰扶住自己的性器帮着伊扎克找对位置将身体靠了过来,进入的过程非常顺利,两人的呼吸都因为在这狭小空间内的本不该合理的交合而变得急促起来,越是这样越有一种异样的悖德的快感在身心里流窜。
伊扎克开始摇摆身体,双手撑在前方的操控键盘上,咬得牙关都在颤抖,用鼻音哼出一声又一声的呻吟。阿斯兰坐在那里不怎么需要动,于是有了余力去照顾对方才刚释放过一次的前端,揉在手心里弄得又硬了起来这就重新开始套弄。
一时间伊扎克在前后夹击之下叫得更大声,脚趾不知道顶在哪里,又硬又冰冷的触感和身上的潮热温度形成了强烈的反差,阿斯兰倾身吻上他突起的蝴蝶骨,圈住他腰部的那只手开始沿着下腹的线条慢慢往上抚摸,停在胸口处揉搓他的乳尖,时不时将变硬的小颗粒夹在指尖里轻捏。
伊扎克往下垂着脑袋要晕过去了,他闻到自己的信息素渐渐被阿斯兰的味道微弱地盖过,相互纠缠了一会儿之后融合出一种略微奇异的气息,涌进大脑里引发了更加强烈的生理反应,伊扎克哑着叫了两声,收紧体腔像是即将高潮却只是觉得内里更深处腹腔的位置有个地方又疼又抽地把插在内里的那根性器咬进去,阿斯兰也突然发出一声:“——咦?”他在之后有些无措地想要退出来,但是被收缩着照顾着他的腔道挽留住难舍难分地不愿意离开,阿斯兰停了手上的所有动作,他侧过脸贴在恋人湿粘粘的后背上,顿了一会儿后问道,“伊扎克……那是什么?”
进到里面去的顶端被什么东西柔软却紧密地仿佛吸咬一般地套住,阿斯兰无法自控地颤抖起来,像是更加用力地将对方撑开了,这个角度下他们谁都动不了,伊扎克撑在前面的手臂在打抖,肚子里面又疼又难受,腔道里再是怎么舒爽也补救不了这样的痛楚,他对阿斯兰说:“你别动了,先出去再说……”对方听话地想要照做,但被扣在里面无法抽出,两人都有点傻眼,伊扎克激动地大口喘息,小腹起伏着腔道内挤压起来让阿斯兰轻呼道放松一点啊这样的话,然后就着这个姿势在里面承受不住地射了出来。
一直到两人都缓过劲来,阿斯兰这才得已抽离对方的身体,之前他们做过无数次,这情况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时间两人都有点懵,阿斯兰翻过伊扎克对上他的脸,情热时分也不想花费什么时间去思考,只觉得大概因为此时的地点原因……身体多少会有些奇怪的反应也说不定。
而伊扎克和阿斯兰想的差不多,一次意外不会让他退缩,正如一次的后方高潮远不能压制他的发情热一般。于是他们对上唇接着让彼此都要透不过气来的吻,伊扎克扭着腰再度将下身往阿斯兰那里靠,用臀缝和会阴处磨擦着那硬热直到对方精神地再度挺了进来,伊扎克一手圈着阿斯兰的肩颈一手绕到自己后方按着性器的头部往身体里面塞,完全捅进去之后他松开手挪动着腰际,主动在对方身上操弄着自己。阿斯兰发出舒服的哼哼声扶着他的腰,一下一下地挺胯出去让自己进入这副身体更深,面对面的情况下还能接着湿湿的吻,无论是哪个部分都被对方很好地照顾着,伊扎克在这一刻甚至觉得地球爆炸他也无所谓了——毕竟他们谁都不住在那里,是吧。
伊扎克两只脚屈起来踩在座椅两侧,这么摇动的时候清醒一些恍惚觉得他怎么像只大青蛙一样……可是阿斯兰靠在近前的脸实在太戳中他的喜好了,又帅气又性感还带点做爱时迷乱醉人的舒畅感,伊扎克觉得此时自己又快要攀上高峰,他再度缩紧身体慢慢停下,阿斯兰接过他的动作持续往他体腔深处刨弄着干了许久,终于像是推了彼此一把似地,在绕于驾舱内部纷乱的信息素影响下又一次紧贴着身体双双高潮。

这个回合结束后伊扎克休息了一会儿提议道:“回去吧。”阿斯兰睁开眼唔了一声,音调是提升的,好像在问为什么?伊扎克觉得好像已经将发情热又一次成功地压制住了,离开主舰太久实在不是值得鼓励的事。可是他总会忘记身边这个人是FAITH,理论上完全可以不听从他这位队长的命令自由行动,阿斯兰一脸我还没爽够的表情,他挺起身体将伊扎克抱在怀里,以极快的速度转身把他按到了座椅上,伊扎克发出一声,“哈???”然而此时已经失去了先机,被按在那里的身体双腿大张着湿淋淋的后穴外围哪怕是肿了一圈也没能阻止阿斯兰温柔地继续蹂躏它,他用膝盖抵在座椅下方的边缘,把自己又用力按到伊扎克的身体里去,对方又急又气可是在被进入后又仰头叫喊着完美演绎了什么叫做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这样的事实。
很快伊扎克就在又一轮冲击中被撞出破碎般的呻吟,他弯曲着双手朝上用力扯住安全扣带,好让自己被固定住位置不至于在阿斯兰退离抽出并且再度深插进来前滑下去。阿斯兰的动作渐渐粗暴起来,喘息也越发沉重,凑在伊扎克耳边失去了平日的冷静,甚至都忘了要用亲吻来安抚此时被干到没有一丝安全感的恋人。
伊扎克的声音里掺和着哭泣的声响,双眼紧闭在座椅上被不断撞击着,后背贴在那里动弹不得,只有抬起的双腿不停摇晃,很久之后在后方的高潮来临时变得僵直起来,半晌没有放松。
他们等喘息快要停下的时候开始接吻,伊扎克终于能够松开安全扣带,他抱着阿斯兰的肩同对方交换着呼吸,心脏的部分暖融融地,满足感和愉悦感填满了彼此的身心。伊扎克退开一些位置用额头顶住阿斯兰,闭上眼想等着身体再缓得更轻松一些,但是随即他又被对方拉起来转过方向翻身跪在座椅上。
伊扎克回过神的时候阿斯兰已经用前胸贴上他的后背,他咬牙切齿地威胁道:“够了……不做了!”对方没说话只是一个劲地舔他的耳际,弄得伊扎克又痒又怕,只想着这样下去他还能活着走出Infinite Justice的驾舱去吗!伊扎克反手推着阿斯兰的肩,狠狠地凶他,“阿斯兰 萨拉,再不停下我就揍你了!”
被叫到名字的人还在欲求不满地哼哼,声音软软地直刺入某人正直的内心,伊扎克捂着脸发出悲鸣:“就算这样也没用…………回去再说!”
“那再让我射一次,我就带你回去好不好。”阿斯兰主动开启了谈判模式,虽然他心想着对方不同意的话,就用强硬一点的手段来好了,这么小的空间里伊扎克想跑也是跑不了的。然后他听到那个人思索了一会儿说道,让我把Infinite Justice开回伏尔泰号上,就让你再做一次。阿斯兰觉得自己的下半身顿时又精神了,“——就这么说定了!”
只是他趁机抬起伊扎克的后臀时对方却又说道:“用腿帮你弄,再插进来我要疼死了……”见到恋人那一脸要枯萎的表情,多少也让阿斯兰有些内疚,他只好在伊扎克主动抬起下半身时并起的腿间抹了几下,湿滑的手感告诉他这里已经做好了准备,阿斯兰抚在对方臀尖上慢慢将自己挤到那并起的双腿间,在很靠近穴口的位置下方享受着被捆绑般的紧勒感,翘起的头部在对方性器下方的球体处顶弄着,同时摩擦着敏感的会阴处的肌肤。
伊扎克用手肘撑着上半身靠在座椅的椅背上,在这种别样的刺激下又被染红了全身的肌肤,阿斯兰保持着动作靠过去吻他的腺体和肩颈,扶住椅背用双手将伊扎克困在了座椅和自己的身体之间,摇摆着的快感渐深,高潮时伊扎克扭过头来正对上阿斯兰的唇,将彼此的喘息和呻吟都尽数压在喉间,他们震颤着身体紧贴住对方将彼此拖入浪潮中没过了头顶,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蜜月旅行的地点他们选择了奥布,虽然伊扎克本人不怎么愿意,但是听阿斯兰说想去待了两年的地方再看一看,他有些好奇那是怎样的一个国家,于是也就默许地由着阿斯兰订好了两人的机票。
在那里的海边他们从傍晚一直散步着直到天黑,海滩上已经没有其它游客的影子,这让伊扎克多少好受了些,今天他被迫着穿一身土里土气号称入乡随俗的花衬衫和花裤衩,陪同他这位穿着情侣装的爱人四处游荡,一路上收到的视线快把他全身烧出无数个洞。
伊扎克坚信再能打的颜值也扛不住这花衣花裤的催残,只盼着今天快点过去,他在海滩上已经丢够了人,希望睡一觉之后脑子可以格式化一场,彻底忘记今天的大无语事件。
身边拉着他的手还在踩沙滩的人显然完全不在意他们的衣着,阿斯兰突然停了下来,扯着伊扎克晃了两步回头看他,然后他听到对方在海风中说道:“真想这样一直和你走到世界的尽头去啊。”
伊扎克笑了起来,凑过去抚着阿斯兰被风吹乱的头发,去他鼻尖上亲了一口:“到明天天亮前,你可以尽管做这个美梦。”
“天亮的话就醒了吗。”
“天亮了我们就去别的地方玩了。”伊扎克把阿斯兰抱到怀里吻他的脸和唇,对方将拎在手里的鞋子扔在了沙滩上,双手拥住他开始回应他的亲吻。一直到这个又长又热情的吻结束,伊扎克才发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对方放倒在了沙滩上,他皱起眉问道,“……不是吧?”
阿斯兰一边解开衬衣上的扣子一边在海风中微笑着说:“是的啊。”
伊扎克的表情很无奈,叹着气说道:“这里风大,很冷的啊……”配合着这句话他抱住自己的肩抖动了一下,可是阿斯兰并没有留给他太多抱怨的时间,伊扎克只好想着蜜月期间嘛,不做点糊涂事将来老了会后悔的。他躺在对方身下也快速扯开衬衣的扣子,然后往下拉扯着裤衩一副猴急的模样。
阿斯兰笑得很开心,前戏也只是稍微做了一会儿就直接托着伊扎克的臀顶了进去,毕竟这里风大又很冷,为了地点集个邮怎么也要速战速决。伊扎克湿热的内里很方便进行一开始就十分激烈的性事,于是他们彼此叫着对方的名字,阿斯兰用手肘撑在伊扎克脑袋一侧,索取的同时也在不断地付出和给予。
在公共场合进行交合的行为多少还是让他们心虚又觉得刺激,几度频繁的抽插之后阿斯兰将爱人的身体送至高潮,不多时后他跟着射了出来。伊扎克的身体内部生殖腔的部位早就适应了在做爱时被撞开来,起先还总是疼痛,但现在除了酸涨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阿斯兰轻揉着他的肚子,问道那里会疼吗?
伊扎克耳边嗡嗡地响,他轻轻摇头,休息了一下又主动地翻着侧过身去,回头对阿斯兰说道:“再一次不能更多了,做完就回旅馆去。”他想去温暖的室内在干净的床上或者浴室里边洗澡边做不比这里更爽吗,要是阿斯兰又得寸进尺,自己就是再不舍今晚也是一定要打他的,哼。
这个哼声本来是在心底的旁白,结果被阿斯兰没有控制力道的顶到他体内的动作挤得直接喊了出来,阿斯兰压着他的一条腿用力操到他的深处,在生殖腔外蹭着引诱着它打开来接纳他进到更里面的位置。这样的交合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伊扎克能了解每个alpha都想用这种方式彻底占有自己的爱人,他虽然不能像omega一样被完全标记,但生殖腔在这些年和阿斯兰交往的过程中还是有在发生着变化,能被破开入口后捅进去还可以纳入大量的精液,每次都能让阿斯兰满足地像只快乐的小兽一样抱着他又蹭又亲,这样的心情传达到伊扎克的身心,也是充满着快慰和欣喜的。
他们在夜晚月色朦胧的海边沙滩上做爱,被一次次操开内里的伊扎克叫着终于成为他一生伴侣的这个alpha的名字,回应着对方逐渐霸道起来的亲吻和下身抽插的动作。
在被推上顶峰时伊扎克用力拥住阿斯兰,就像是拥住了照亮他前路的全世界的星光。
而这星光终将只属于他一人,照拂四季,走过一生。



—END-
2021/06/14(月) 00:59 UNARRANGEMENT PERMALINK COM(0)
阿斯兰X伊扎克
先上脱水版,其实有点小言情的味道wwwww,种命的剧情全靠魔改,不改写不下去啊!
随便看看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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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四季的繁星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伊扎克总会在深夜对着自己的队长室里那扇他从不曾靠上前去往外望的窗户默默地投过视线,远远看去像是宇宙中张开的一个长形黑洞,星辰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晦涩地散发着黯淡的亮点。每当这时伊扎克总觉得自己那么孤独,他会坐在床上,缩紧身体用双手抱住自己的膝盖,将头埋下去,用这样的姿势来隔绝那些挥之不去的噩梦。
直到有一天他再度这样抱住自己的时候,身边的被子动了动,拱来拱去地钻出一个人,对方起身发出刚刚醒来时模糊的呢喃,靠到近前拥抱住了他。属于那个人的alpha信息素静静地在室内无形地铺开,大西洋雪松混合了莱姆醉人的气味,带出一丝丝薰衣草的清香,这么多年来始终如一地让伊扎克感到安心,他终于松开手转身将对方拥入怀中。
抱住了这个人,这个属于他的alpha,伊扎克知道自己从此不会再孤独。
因为他拥住的,是那四季里最美的繁星。

战后阿斯兰在奥布待了两年,这期间只是安静做着普通的工作,虽然待在首相身边,但他身份特殊也不能轻易显露,换掉了名字后甚至连自己都花了好一阵子时间来适应。
那段时间总有人想和他发展一下关系,一夜情也好认真交往也好,阿斯兰对自己容貌的认知度一般,只觉得到哪都有人追着他不放,感觉很是困扰的样子。但他并不想和别人确认任何关系,于是一次又一次地婉拒,或者直接装做没弄懂对方的意思,直到大家都发现他好像是在记挂着什么人,也就识相地纷纷放弃了。
基拉和拉克丝分别私下来问过他,阿斯兰觉得自己对此不想深谈,打着哈哈也就躲过了。只是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会想起那个人,想起他如同地球上晴天时抬头看到的那片无云蓝天一般的眼睛。
阿斯兰在等待着,希望哪一天可以用自己的身份重新回到PLANT,就可以再一次去到那个人的身边,对他说很多很多这些年没有机会对他说出的话。

直到迪兰达尔议长伸出手的时候,阿斯兰几乎没有犹豫地接过了那身久违的赤红色制服,他一直期盼的这一天终于到来,于是负上了那沉重的半片翼,转身重新回到ZAFT的军队里。
迪兰达尔曾想让阿斯兰去密涅瓦号上,据说这是ZAFT目前最新型的战舰,但阿斯兰的属意还是另一处,议长大人劝说无果,权衡许久之后终是答应了他的请示,让阿斯兰带着Saviour去往伏尔泰号,向那位精英队队长报到。
这大概是连伊扎克都没有料到的再一次相遇,原以为先前阿斯兰匿名跟着奥布那位首相来访,他们间的相会就将是最近一阵子以来的唯一会面,结果才隔了没多久,人家直接带着台骚红色的机体,乘坐穿梭机前来自己的队伍里报到。
迪亚哥站在两人中间左看看右看看,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巨大的人型灯泡,他转身加入后勤组和技师们的阵营跟大家一起将Saviour围住,一边感叹道:“这深红真是太骚了啊,不愧是阿斯兰你……”话说了一半听到伊扎克在那里吼道你领子上这是什么啊啊啊啊啊?!!!
回头去看的迪亚哥见到两人粘到了一起,伊扎克揪着阿斯兰原先平整的制服领口,凑到近前对着眼细看他那半翼徽章:“骗人的吧…………你是FAITH?!”
阿斯兰原本还忐忑不安的表情顿时转变成憋着笑的模样,他拉住伊扎克的手,轻声说:“注意形象啊,队长大人。”
“啊——你闭嘴!!!”伊扎克炸了毛扯着阿斯兰摇晃起来,而阿斯兰只是在众人好奇围观的目光下无奈地扶住了对方的肩和背,仿佛重新看到了当年那只在军校里整天围着他转悠的写做雪豹读做小猫的家伙在对着他狂磨爪子,等着出其不意地朝着他的脑门拍上一巴掌。
那些旧时的熟悉情绪顿时涌入了他的身体,心里暖暖的像是被阳光照耀着,是怀念的感觉呢。

只是归入玖尔队之后到底是生疏了两年,伊扎克对待阿斯兰的态度始终淡淡的,唯有迪亚哥身为副队长,时不时地就要以关爱队友的姿态去骚扰阿斯兰一下,说些最近军中的新闻和他听来的笑话,逗逗这位重回军队却怎么也不见对方脸上有什么笑意的旧年同期。
阿斯兰曾问过迪亚哥,是不是他回来ZAFT还到了玖尔队,其实伊扎克对此并不怎么开心的?迪亚哥讪笑道:“怎么可能不开心,你忘了那次你跟着卡嘉莉来PLANT,他对你说过的话吗,他做梦都希望你回来啊。”但迪亚哥没告诉阿斯兰,伊扎克觉得他不该来玖尔队,密涅瓦号上正缺一个超级ACE,那艘新型舰需要有人帮着打出个名号,阿斯兰过去的话,前途肉眼可见地比来这里好。
当时迪亚哥听了这话还奇怪地对伊扎克说:“我们玖尔队也缺个让其它人垂涎的超级ACE啊,阿斯兰怎么就不能来了?”
结果伊扎克回答是这样的:“——玖尔队的超级无敌强大帅气的ACE是我!!!”
“行吧行吧……”迪亚哥表示你给自己脸上贴了两吨金子我也管不着,超级就超级吧,谁当不是当呢对吧,可是后来他又发现伊扎克好像确实不怎么高兴阿斯兰到自己的队上,态度时好时坏总也没个分明,虽然他知道伊扎克这人一向别扭,可是阿斯兰不在的两年间也没见他找人去移情别恋,难道年少时那份喜欢的心情终究还是淡了?
迪亚哥曾偷偷观察过伊扎克,只要阿斯兰出现在他可视范围之内,就算一开始再怎么装模作样,伊扎克的目光最终还是会偷偷循着阿斯兰所在的方向溜过去,只是看了几秒也就转开了。那目光很复杂,像是什么情绪都有,又像是都没有,在迪亚哥即将窥探出一些秘密的时候,很快又转为黯淡,归为平静,仿佛他从来不在意阿斯兰的归来或是从属,就如同他装成自己从没爱过。
玖尔队上人员众多,突然来了这么一位人物,大家好奇的同时很快就活络起心思,阿斯兰发现他到了这里也和在奥布时一样某方面的邀约不断便很是苦恼,但一来他确实没有这种心思,另外也想着让伊扎克觉得他是个轻浮的人就不好了,毕竟刚刚归队他还是想着努力搞事业要紧,再说他也不愿意让伊扎克有什么误会……只是这就不是那么好解释的事了,萨拉队员持续苦恼中。

现在在面对阿斯兰的时候,伊扎克有点惊讶他居然可以假装着并不在意自己心里暗藏的那份心思的样子,明明当年只要看到阿斯兰就忍不住想过去招惹一下,将他的视线只固定在自己身上的啊……果然岁月是把杀猪刀,刀刀催得他身心疲惫,没空去搞那些无聊的小心思。
如今战事又是一触即发,各方都绷紧了神经不敢松懈,小范围的武装冲突不断,偶尔需要出动MS的时候,迪亚哥几乎从来不让伊扎克亲自出击,虽然他的说词是:“玖尔队这么多人哪还需要队长大人上场啊,何况现在还有个阿斯兰 萨拉呢。”伊扎克却知道对方一直在默默护着他,他便没有推拒这样的好意。
距离上一次战争结束已经过了整整两年,两年间伊扎克再没有从任何一位alpha那里得到过庇护。迪亚哥有了女朋友所以伊扎克不愿意再麻烦对方,可是他的腺体已经脆弱到快要经受不住频频突然涌出的发情热,抑制剂在加快失效的速度,以往每个月注射一次的频率,发展到现在每月三次都还需要加倍的剂量,并且效果大打折扣,经常在注射之后还需要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承受高烧的折磨,时长也越来越让人担忧。现在就算是两三天伊扎克都无法走出队长室,迪亚哥也完全不感到意外,只是会在这时段内主动承担起临时队长的责任,幸好他平时本就经常代为管理队伍里的各种事宜,反而不会令队员们感到奇怪。
主卫那位一直为伊扎克接诊的医生曾经毫不留情地对伊扎克发出过警告,对他说更换了抑制剂的种类也不行的话,就说明他的身体已经对各类抑制剂产生了耐药性,持续这样下去会很危险,一旦抑制剂完全失效会令身体和腺体受到更大的损伤,而且在军队里发情过度也会有很大影响,会让他从此前途暗淡。医生让伊扎克自己考虑清楚,现在申请退役还来得及——在惹出更大的祸事之前。
对此伊扎克只能抱以长久的沉默,甚至还咨询过医生是否可以做腺体摘除手术,医生皱着眉让伊扎克自己去查相关的文献,至今为止摘除腺体都是极少数极端情况下才不得已为之,一旦做了摘除后会影响到个体寿命,是绝对不建议进行考虑的一个选项。
本来伊扎克想着活的长不长他倒是无所谓,但他是母亲唯一的孩子,对方这个年纪了又一直没有再婚,要是失去自己的话对母亲来说是个可怕的打击,于是也就只有遗憾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早在战争刚结束的时候艾萨莉亚就对伊扎克说过,由她来出面为他寻找将来结婚的对象,艾萨莉亚本人的意思是或早或晚总是要结婚的,伊扎克这样的体质更是要抓紧时间找个不介意的人来照顾他。将来能有孩子的话自然是最好的,如果不能那也没关系,基因技术这么发达的年代用融合技术要孩子也不是个难事。
伊扎克本人自然实在是提不起找对象的兴致,但母亲和他说着好歹看一看,也不是说非得现在就定下来,多认识一些人对于长年待在军营不怎么和外面的人接触交际的伊扎克来说不是坏事。
于是伊扎克也只好默许了对方的决定,只是这一说之后就没了动静,偶尔会听迪亚哥问你妈又在给你找对象了?人家都上我们家来打听了呢。伊扎克对母亲说过关于他身体的事是不可以隐瞒的——当然那件事不说最好,他不想成为交际圈的笑柄,所以艾萨莉亚也只是对外面说儿子在战时受伤损害到了腺体,现在体质有些不一般,虽然是个alpha,但大概是没法和omega进行正常婚配的,基于此玖尔家希望能找到一位不介意伊扎克体质的alpha来尝试一下交往。
因为家境加成的原因倒还是有很多家庭愿意试一试,在看过伊扎克的照片和军中履历之后更是纷纷希望能见上一面,但再一打听发现人家只想找一位男性alpha来婚配,这就显得十分耐人寻味了……有些家庭都止于这一步就打住了念头,还有一些不死心想再深入了解一下,多方询问后也就表示还是不打扰了,结果就是这么久以来伊扎克愣是一位相亲对象的面也没能见着。
不过伊扎克根本没这方面的心思,倒也省了不少事,但身体还是在一点一点地变得无法控制,一时间愁死他本人了。
曾经迪亚哥也告诫过伊扎克,说他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弄得分崩离析要老命,还是尽快找个alpha像过去一样为他提供信息素做为试剂,稳定腺体的情况比较好。伊扎克在他面前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左耳进右耳出当做听不到,迪亚哥气得想暴打某人,想想忍住了——因为伊扎克怎么也算半个病号,打了他简直胜之不武……况且还有以下犯上一说不是,迪亚哥可不想挨罚,被关小黑屋好怕怕。
本来迪亚哥觉得伊扎克眼比天高,队上的alpha他没一个看得上也说得过去,直到听说阿斯兰居然要来玖尔队他开心了好一阵子,想着这下两人总能有个结果了吧,毕竟互相喜欢了那么久,现下既然都是单身,那凑一凑还是可以有前途的。结果偏偏事与愿违,两人现在抬头不见低头见,反而全都高高端起的样子,迪亚哥也想不通他们在搞什么鬼,傲娇是伊扎克的拿手好戏这个他明白,但是阿斯兰那边也是没想捅破窗纸的样子,这就很令迪亚哥感到迷惑了……
并且迪亚哥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把那件事告诉阿斯兰,毕竟事关伊扎克的隐私,如果自己擅自说了话一定会被伊扎克打死的,但是不说吧迪亚哥又怕真的拖出什么难以挽回的情况,他一时间觉得真是两难啊,不如还是送他去农业卫星种地瓜算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生活才最适合他这多事的老爷爷……

隔了阵子玖尔队在归航途中接到一个临时运送军中物资去月面基地的任务,于是正好绕道过去之后在基地里做补给,全员就地休整两天。
在这之前伊扎克刚刚躲在房间里熬过了又一次发情热的侵袭,等他能离开房间的时候整个人像盆缺水枯萎变黄的绿植一般,连叶子都掉得差不多了。迪亚哥建议他出去在基地里走一走逛一逛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这个基地外围配备的娱乐设施还是挺全面的,基本上想要什么都能找到。
——迪亚哥的本意是让伊扎克好好找个alpha宽慰一下他饥渴的腺体,如果原本是担心在舰船上找自己的队员不太妥当,既然现在在这里待上两天就要离开,一夜情什么的也还是在可接受的范围内吧。
阿斯兰欲言又止地站在离他们几米远的地方,听着迪亚哥的话想了想似乎是领悟过来了,但他到底不清楚伊扎克的身体状况,只觉得不明白迪亚哥为何要给伊扎克这样的建议。他心里有些不痛快,但又没有去阻止的立场,这么想想心里既委屈又不甘,只好默不作声地埋着头走开了——他在这个基地里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
之前刚归队的时候阿斯兰用FAITH权限查询了当年侵害过伊扎克的那四人的下落,其中有两个从犯早早就在战场上阵亡,剩下的主谋罗德里克 霍格和另外一个从犯诺亚 贝尔曼倒是活到了最后,并且还得到了晋升。目前这两人都在月面基地供职,考虑到之后再来此不知道会是几时,阿斯兰打算在这两天里抓紧时间约出这两个家伙,一对一替伊扎克为当年的事做个了断。

这边被迪亚哥做出那般建议的伊扎克一脸凝重地又回了自己房间,他在笔记本电脑上登录了军部的个人系统,呆呆地看着页面许久,将退役栏的申请书调了出来。到这个地步说没有半点不舍肯定是在骗人,可是现在就退役好歹还能给自己保全颜面,万一哪天真的发生了医生警告过他可能会发生的那些事,就不止是他一个人丢脸了,这更是关系到玖尔家未来的重要决定,伊扎克的双手在键盘上停留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地、一字一句地开始填写表格。
待到填完后他点了保存,将那张电子表格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日期是空白的,现在全队还在等待下一轮开拔返回主卫,等回到那边的基地大概是月底了,到时候再提交这份申请就是最适合的时期。
趁着现在,再好好地体会最后的一点属于他和这支自己一手组建的队伍的相处时光吧。
伊扎克在椅子上仰起头往后靠着,望住纯白色的天花板放空心思开始发呆。
不多时后房间里的通讯器响了起来,伊扎克走过去按下了接听键,然而屏幕上出现的人脸却让他愣了好几秒:“………诺亚 贝尔曼………怎么是你?”他当然不会忘记这个人,从那个山洞里发生的事情过去这么久,再到战后被关押时对方特意前来传话还递了抑制剂给他,这么一算他们也有近两年没有再见面了。对方此时的制服居然也是白服,看起来混得不错,战后待遇不比他差的样子,伊扎克心里有点小小的不爽,张口讥讽道,“居然还活着呢。”
“啧,好无情呐。”这位白服军官刚抬手打了招呼后听到这样的话却仍是微微笑起来,“呐,不要说我没提醒你,霍格那家伙听说玖尔队到了月面基地补给休整,这就去找你了。”
伊扎克水蓝色的眼睛微眯起来:“怎么,当年的事现在想做个了结吗。”
大概是看到伊扎克握紧了拳头砸到墙上,对方又笑了,他在那一端挥了挥手:“人家只是良心发现想找你道歉,不过我打赌你一定不想见到他,对吧。”名为诺亚的男人拿着手机往自己身后照照让伊扎克看清他此时所在的方位,“从基地北门出来你就能避开他,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和我约一次?”
“…………”伊扎克脸上的表情错愕了几秒很快恢复过来,考虑到自己确实许久没有接受过其它alpha的信息素来调整腺体,他想着既然这样……和这家伙约一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伊扎克这就站直身体简短地做出发言,“北门吗,我现在过去。”
“等你哟~”白服的年轻军官放出一个wink之后主动切断了通讯。

那天在基地附近的简易小旅馆里做好对方必须对他进行临时标记的约定后,伊扎克久违地和一个alpha有了亲密接触,长时间缺乏信息素滋润的腺体在被那个人的牙尖磨破肌肤注入强力的信息素后令他短暂失神了好一会儿。伊扎克颤抖着身体感觉到才熬过去的发情热又一次汹涌地弥漫了上来,将他从岸边拉进了水里,恍若要将他溺毙一般地往深处拖了下去。
对方的白服级别比他要低,刚一见面的时候伊扎克甚至强硬地抚着自己黑色领子上的金边,用眼神要求对方按照军阶向他敬礼。
那个人无奈地摇着头,笑着伸手照做了,然后得到伊扎克抬高下巴的一个趾高气昂的回礼。
之后伊扎克在方寸大的房间里被对方转过身体摁在了墙上,这旅馆本就不是拿来做休憩之用,开在军事基地附近能有什么用途已经很明显,虽然地方不大但该有的东西都有。伊扎克喘息着任由对方手脚很迅速地解除了他腰间的皮带卡扣,带着金边的外套贴住墙但仍是被拉扯着从他肩头滑落下来,对方的一侧膝盖挤开了他的双腿从中间塞进来,往上顶着蹭住他的下体,伊扎克咬牙切齿地发出声音:“再做一次临时标记……咝,你轻点啊!”身后的人几乎没有犹豫地上前来就咬在他腺体上,旧伤几乎都愈合的地方,那刚才又被咬破的皮肤再度渗出血来,对方的信息素有点类似当年的克鲁泽队长,霸道刺激且充满压迫感,令伊扎克缩了缩身体控制不住自己地颤抖起来。
他的下半身也激动地从前端开始挺立,但被压在墙上令伊扎克很不舒服,他发出轻哼声,对方伸手过来将他的军服裤子脱下,连里裤也一并除去,然后那只手沿着他的腰线探到前方的空隙里开始套弄他,并且贴心地松开一些压制的力道,让伊扎克的身体正面得以和墙壁隔出一小点距离。
喘息声和alpha信息素以及另一种不同与alpha也不同与omega的甜味信息素开始在室内交缠着挥发开来,还将制服好好穿在身上的人在把伊扎克飞快地用手抚弄出一次前方的高潮后饶有兴致地吻在他侧过脸的唇上。
“看来是很久没有和别人做过了啊……”诺亚这么说着,然后看到伊扎克为此而烫红了脸,当然他也判断不出来对方是在害羞还是因为情热在烧脸,这显然也不是他非要搞清的事。他在伊扎克身上用手滑来滑去地抚摸,沿着漂亮而结实的流畅线条一路抚弄过臀际,来到后方的穴口处,伊扎克的这一处已经很湿了,男人微微有些错愕,心想这不该是alpha的身体会有的反应吧……
大概是觉察到了他的迟疑,伊扎克用力哼了一声:“怎么,想知道你们当时做的那些事让我变成什么鬼样子吗……再停停顿顿的老子宰了你!”
“…………我很抱歉,这话是真心的。”
“废话少说!”
“知道了知道了……”
两人一个被压在墙上一个紧贴在后面,连前戏都没怎么做就直接这样来了一轮,伊扎克的反应大到让他身后的人异常惊讶,内里紧湿得能要人命,头个回合结束诺亚就招架不住地扯着伊扎克,在他腿软前将他翻到正面放倒在床上。
等到诺亚撑在对方上方将自己的衣服脱光后,他还是想起来要问一问今天的床伴有没有特殊的性癖,他在床上一向体贴,尤其今天的对象还这么对他口味,试着玩点不一样的也挺好。
结果伊扎克皱着眉梢想了一会儿说道:“不如你穿上裙子好了。”
诺亚觉得自己这回笑得有点言不由衷了:“靠……你的性癖居然是被女装大佬压在身下干吗……”他表示很抱歉这个要求我不能答应你,同时为了防止伊扎克提出更过分的要求,他赶紧俯下身堵住了对方的嘴。于是情热之下汗水淋淋的两副身体开始了又一轮的紧密贴合,伊扎克的身体果然很对味,从头到脚都能戳中他的每个点,抱起来的手感却是比之当年记忆中的身形要更拔长却也更瘦削了些,这多少还是让他有了那么一点点混杂了心疼的内疚。
狭小室内翻滚着的信息素浓烈到几乎让人窒息,而诺亚则在伊扎克的身体内部深陷着同时感受到了另一方面的窒息,他用自己成年后更加粗长的性器捅开对方的秘处,看着那副身体难耐地发出诱人的呻吟在下面挺起了胸和腰,他将唇落了下去,吻在对方被情欲染出深粉的胸口那缀着乳粒的两点上,往旁边和上下各处啜出一个又一个吻痕。
伊扎克的腰挺得更起来了,臀间用了点力气将他捆在内部夹得更紧,淫液淌了一圈弄湿下面的床单。伊扎克扯在身旁的手抬起来将男人的肩拥住,让两人间的距离变得更小,诺亚在腰胯上用力,抽送着的时候伊扎克从喉间发出细小且难耐的哭泣声,双腿张开的角度却变得更大了,全尽用力配合着对方有些粗暴的动作在床上一摇一摆地,被不断插入到深处。
伊扎克满脑子像是被什么蒙住了无法专注思考,身上烫得吓人,他模糊地有个自己又在发情的概念,但是此时他只能追随着欲望去感受着身上这个alpha给他带来的能够缓解他痛苦的激烈性事,不知不觉地就跟着那人的节奏去摇晃,将渴求都写在了脸上,既痛苦又舒服的表情让对方抱他更紧,插得更深更用力,而伊扎克却只能发出拔高了音阶的叫喊,闭上眼不去想象自己此时那放荡的模样。
他们在床上翻滚着用很多姿势交合,前端也好后穴也好,都被这个男人方方面面地如同一个既粗暴又不失优雅的绅士完美地照顾到。伊扎克在这样的过程里高潮了很多次,耳边除了对方的喘息和自己的呻吟以外几乎听不到其它声音,鼻息和腺体感官间对方强而有力的信息素搅和着他散发出来的甜蜜香味,令他如同飘浮在半空中旋转着身体。柔软的唇贴着他身体各处不停轻吻,有点痒又很爽,但对比被持续插入的后穴来说,送出的快感仍是要差那么一些的。
伊扎克在又一次前后同时高潮结束便被翻过身体趴在床上,对方将他的下半身抬高了一些,顶在他胯间的位置几乎毫不费力地再度猛然撞进来,伊扎克叫了一声随即跟着那进出的频率开始重新呻吟,现在的他想不了太多事,满脑子都只希望对方操他操得更狠一些,久未经情事的身体完全没有忘记了这件事带给他的快感有多令他怀念,就算是脱力到失去意识也好,现在的他只盼着体内燃烧般的热度能快一点降下去。
对方按在伊扎克下陷的后腰上用力往深处一次次射精,然后休息了一小会儿之后又将他换到侧身位,明明什么样的体位伊扎克都可以说是经受过了,现下被这样摆弄着他还是不可抑制地颤抖着期待着,用抽动的腹部肌肉和腔道内里捆紧对方,让两人都为着这样的刺激轻叹出声来。
诺亚一直做到这个回合结束也还是舍不得从伊扎克咬住他的内腔里退出来,他趴在对方身上喘息着,地板上凌乱的衣服堆里有手机铃声在响,似乎更早之前就响了好几次,只是两人都沉浸在激烈交合带来的极致快感中,根本注意不到那动静。
铃声持续响了很久终于停了,此时诺亚正在床上将伊扎克翻回正面,抱着他让他坐起来整个人落入自己怀里,性器从下方又重新捅了进去,伊扎克高高地抬起头挺直了腰,胸口落在男人眼前,于是他倾身过去又将对方的一只乳粒含住不轻不重地吮吸啃咬,伊扎克圈住他的肩主动上下摇晃起来,臀间的后穴吞吐着直直插进去的性器,不多时后一只手移到伊扎克一侧臀瓣上揉搓着并且给了他一把扶持的力道,带动着他更加大力地挺起又坐下,紧贴的身体间越来越多的汗水在碰撞时飞溅出来。
伊扎克在几分钟后用这种体位半主动地被操到了前端高潮,精液在两人紧贴的下腹处淋湿了彼此的皮肤,而对方的动作还没有停,抱着他将他放回床上,抬着他的双腿抵在自己肩头,用手撑在伊扎克身侧的床垫上,开始了更加大力的抽送,直到把伊扎克干到用后方也高潮,男人的速度终于渐渐慢了下去,更重地用沉沉的力道在伊扎克臀间撞出粘腻的水渍声后,他终于让自己又一次全部射在了对方高潮后不断抽搐着的内腔里。
连续不间断的几个回合结束后伊扎克觉得发情热终于是被很好地压制下去了,他的眼底恢复了一些清明,腺体在做的过程中被对方咬过三到四次,注入的信息素逐渐适应过来了,脑子里也缓慢地能想些事情,并且开始关注到周边的情况——伊扎克听到自己的手机在响,他推开诺亚在他腰上踢了一脚,用了命令的口吻说道:“去把我的手机拿来!”
对方突然挨了一下有点委屈地咕哝了几声却还是老实地听话了,爬下去在地板上循着声响到处翻找着,从军服裤子口袋里摸出了某人的手机,一把抛过来扔给伊扎克,然后他自己又用趴着的姿势爬上床,拉开伊扎克的双腿在他下腹那里套弄了几下,将对方的性器埋头含到嘴里。
“…………”伊扎克哼哼了一声单手抵住对方紧挨着他的脑袋推一推,没有推动也就想着算了随他去吧,他拿到手机的时候刚看到来电显示铃声就停了,隔了几秒迪亚哥再次打了进来,在那之前伊扎克注意到对方已经连续打了好几次电话,他抖了一下想着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手上赶紧按下音频键,才一接通就听到迪亚哥在那头急急嚷道:“伊扎克 玖尔你是死哪去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呃……我在外面,有什么事吗?”问完这句话伊扎克就觉得腿间被人含住的部位紧了紧,那个恶劣的家伙像是有意在这时候为难他,想让他在自己的好友面前漏出一些不太好的声音,他恨恨地揪着对方的头发用了些力气,不意外地听到那人发出不满的嗯嗯声,可是嘴里用的吸力却更足了。
伊扎克喘了几下轻声骂了句粗口,耳边是迪亚哥又气又好笑的声音,说着:“你快来宪兵队这边一趟吧,我们都在他们队长的办公室呢。”
“怎么回事?”伊扎克心想不是自己队上什么人在这基地里犯事了吧,真是群麻烦的小鬼啊……然后他发觉自己在某个可恶的家伙嘴里又悲哀地硬了起来,他无语地哀嚎了一声,对着迪亚哥说话的态度变得有些不耐烦,“既然你过去了我就不用去了吧……唔………………可恶!——我是说,你把人先领回来,我晚点回去教训他们。”
“我也很想把人领回去再说,问题是我的权限不够啊……”迪亚哥停了一下突然发现好友开的是音频通话且不断有奇怪的压抑着的声音隐隐传来,他顿了许久问道,“你在干嘛…………”
“少罗嗦……到底怎么回事?!”伊扎克快要在身下那个人的嘴里失守了,注意力完全无法正常集中,只盼着迪亚哥这混蛋别再磨磨蹭蹭,赶紧把这通电话交待清楚然后挂断。
他发出细小的呜咽声,也不确定这动静有没有被迪亚哥所觉察到,对方似笑非笑地说道:“阿斯兰在南门的士官娱乐区酗酒斗殴,打了这边的一个白服,宪兵队队长将他们全抓了,这会儿闹着说你这位队长不来给个说法绝对不放人,还要上报呢,你看……你是不是过来一趟?”
听到某个名字的时候伊扎克居然控制不住地就这么在人家嘴里射了出来,他喘息得更大声,这下连迪亚哥那边都大概猜出他在忙乎什么事了,这就只好想着打扰到好友享受乐事真是不好意思啊……但是伊扎克不来他自己没法把阿斯兰捞出来,便只好转了个方向走远了一些,轻声问伊扎克:“你在和别人……那什么吗?”
“………………”伊扎克从失神的边缘将思维努力拉了回来,他将那个欠揍的家伙又用力踹了好几脚,这就翻身坐起来,对着手机那端的人说道,“我这就过去,宪兵队队长的办公室对吧。”在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后伊扎克说道,“等我十分钟。”然后他挂断了通话准备起身穿衣,诺亚又凑过来抱住他的腰,接过手机往床脚那里一扔,抱着伊扎克扯住他的肩要继续吻他,伊扎克嫌恶地推了对方一把,“烦不烦啊都做了几轮了,我赶着去办正事呢!”
“不就是下属和人打架嘛,我知道宪兵队队长的办公室在哪,待会儿带你过去。”诺亚又爬过来将伊扎克拉下床扯到矮桌边背朝上地压上去,不顾伊扎克的叫骂就着这姿势又往他下方还湿软着的入口用力顶了进去,得到了一个不自觉挤出来的哼哼声。他按在伊扎克汗湿的后背上开始快速地抽插起来,对方显然也还很有感觉,很快就不再抵抗,只是用手抠在桌面边缘跟着他的节奏呻吟起来,肠道深处仍是那般紧紧吸附着入侵的硬热,伊扎克在很快被操弄出一轮来自后方的高潮后又被按在那里干了很久,后方的那个家伙才终于在射精的同时将自己抽了出来,弄得伊扎克整个后背和臀缝间全是精液。
“…………”伊扎克愤怒地转身给了对方一拳,诺亚笑哈哈地倒在床上没说话,只是望着伊扎克去洗手间里给自己做清理,等他出来的时候对方已经把军服全都穿戴好了,他递过伊扎克的衣物继续笑着望住他,在伊扎克弯腰穿戴并且时不时朝他投过想杀人的目光时笑说道别这样盯着我啊,又要硬了……银发的精英队队长大人气得要跳脚了,大声骂道,“你他妈有完没完!”
“唉,说真的,要不是你马上就要跟着舰队离开了,我真想跟你试着交往看看啊。”
“滚!对我来说你就是根自动按摩棒,还是个日抛型懂吗!”
“真是无情啊队长大人……”
“废话少说,带我去宪兵队队长的办公室!”伊扎克努力把自己弄得清爽了衣服也都好好地穿回原位,他去床尾拿上手机回头揪着诺亚的领口扯着对方往门外推,对方唉呀唉呀地叫着揉着头发开始带路,同时还不忘和伊扎克搭话,问着你队上什么人居然敢在这里闹事啊?伊扎克莫明其妙地回答道,“鬼知道阿斯兰那家伙吃错了什么药……”他想自己得赶紧过去瞧瞧,说不定是弄错了人也有可能呢……虽然迪亚哥在的话就必然不会弄错才对,想想可真是烦死了……
结果听到这个名字诺亚边走边想了一想,嗯了一声问道:“是阿斯兰 萨拉——萨拉前议长的儿子吗?”
“是他,怎么了。”伊扎克还跟在对方身后往前走,冷不丁发现那人停下了脚步,他抬头看去问道,”你为什么不走了?”
“萨拉居然在你队上?”
“前阵子归国后就到我队上了,怎么?”
“啊……不是,就是想起以前的那些事。”诺亚又迈开脚步往前走,跟在后面的伊扎克快步追上来,他侧过脸看了对方一眼又说道,“话说你居然没有和萨拉在一起吗,当年那时候,你不是…………”他说着吞了后面的话,本想说你连在被侵犯的时候都没忘了叫那人的名字,明明该是很喜欢的才对吧,为什么萨拉到了玖尔队,伊扎克本人还要出来约炮?想象一下有点说不过去啊,诺亚表示嗯哼哼,他不太懂。
“烦死了,关你屁事啊!”
“你这性格真的是实在不讨人喜欢啊,要不是脸长得好看………………唉。”带路中的白服军官心想算了吧我还是少说几句,待会儿和萨拉那家伙碰了面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修罗场呢,他还是夹紧尾巴好了。


离开月面基地几天后阿斯兰突然接到命令,迪兰达尔议长让他直接回主卫一趟见个面,这比他自己预计的时间要早了些,而当他在和伊扎克报备时,这位银发队长对着阿斯兰说道:“听说你之后就要转属去密涅瓦了,既然这样就赶紧收拾一下吧。“
阿斯兰这几天没怎么和伊扎克说过话,打了照面只是冷淡生疏地互相敬礼,此时他也并没有什么和对方就此事交谈的心情,迪亚哥还在旁边站着,阿斯兰想了想觉得有句话不问出来他实在是不甘心,于是便仍驻足着不想离去:“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哦……你要听什么?”伊扎克在办公桌前摊摊手,“祝君前程似锦武运昌隆?”
“………………”阿斯兰听到迪亚哥在那里用力吸气的声音,他顿时觉得自己就是个纯粹的傻子,回到ZAFT来了玖尔队就只是为了让这人看到自己又蠢又笨的样子,他受够了,既然这样他主动滚蛋就是。阿斯兰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军靴很用力地踏在地面上朝自己的队长敬礼,顿了两秒后他转身离开了队长室,留下迪亚哥一脸怜爱地望着他消失在门外。
“唉,你说你这嘴吧……”迪亚哥觉得自己真是服了这两人,也许这种性格还真的相见不如怀念的好,不在一起的时候想得慌,在一起了端得比谁都高,这样还怎么好好谈恋爱呢。
结果伊扎克却是将脸埋在撑起来的手背上,停了很久后对迪亚哥说道:“我打算申请退役。”听到好友发出惊天巨响的一声『啊?』之后伊扎克抬起头看着对方,“要么就把玖尔队重新整编之后交给你吧,叫阿路斯曼队我也是可以接受的……”他看到迪亚哥皱起眉低头望着他不说话,伊扎克眼底顿时酸涩了起来,他回避了对方探询的目光,只是继续说着,“申请书已经写好了,等这次回主卫就打算提交……”他说到这里被迪亚哥凑过来紧紧抱住了肩膀,那个瞬间伊扎克觉得自己的眼泪怎么都忍不住也不想再忍了,他努力得太久太用力,可是到了这一步,留给他的时间却是真的不多了。
伊扎克记起之前收到军部的通知,告诉他阿斯兰 萨拉准备转属的消息,然后当天在餐厅里听到其它队员们远远坐着边吃边交谈,说着萨拉前辈就要走了呢,在玖尔队这么长时间也没有一个人约到他吧?队员们嘻嘻哈哈地在那里七嘴八舌地八卦,说人家应该根本不喜欢alpha吧,肯定还是更钟意omega的。
伊扎克想着是的啊,阿斯兰这么优秀的人,他就该去军队外面找个身娇体软好推倒的omega,互相爱着一辈子对方还能给他生一堆孩子,也免得浪费了他父母留给他的好基因。
反观伊扎克自己,他的身体现在这个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崩溃失控,到时连军队也待不下去,他早就配不上这么好的阿斯兰了,而伊扎克的失落甚至不能写在脸上,就只能默默埋在心底。他在队员们眼里就是个冷淡高傲的队长,伊扎克曾不止一次听到队员们在背后讨论他为什么从来没有在大家面前释放过信息素,是不是真如传说中一般在战时受伤,所以影响到腺体功能了呢?
伊扎克想你们为什么对我的信息素这么好奇啊?虽然有点不礼貌,但伊扎克真想冲他们吼一句关你们屁事!小小年纪不想着怎么建功立业,成天打听和他们一样的某个alpha的信息素是什么样的,都他妈太闲了吧!
可是最后伊扎克也只是默默自己走开了而已。
他想是了,到了这一步他能做的已经足够多了,接下来的,就交给这些有着美好未来的孩子们吧。

阿斯兰暂时离队并没有拿上他的个人物品,FAITH大人在玖尔队的房间还仍保留着,但Saviour是跟着阿斯兰的穿梭机一起带走了的。迪亚哥想着估计之后阿斯兰从议会接受了新任命,这就直接到密涅瓦去报到了,他的个人物品要还是不要也得等他本人有空确认了再说,现在便只能这样放着,他实在没力气多管了。
几天的时间里两位同期好友一个离开一个准备离开,对迪亚哥而言这份心理打击也实在不小,他只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特别厉害的本事,真让他接管玖尔队虽然也不是不愿意,但迪亚哥一早就盘算过哪天伊扎克退役了他肯定也是要跟着走人的,毕竟军队本就不是他所向往的去所,那时候参军一方面是想跟着伊扎克,另一方面国恨家仇让人热血沸腾,可是这些年来在军队里看多了生离死别也体会过种种阴暗不堪,他已经提不起兴趣来继续熬着了。
一连几天迪亚哥也是吃不香睡不好,就在想着以后要怎么办,结果某个早上伊扎克给他的房间打了内线,那人满脸疲倦地趴在通讯器旁边,勉强抬起头对迪亚哥说道:“这两天没什么事……你就先替我打点着吧。”然后这个简短的通讯就这么挂断了,迪亚哥知道伊扎克不规律的发情热又再度来临,这距离前一次大概只过了一个多星期,时间已经越缩越短,并且之前在月面基地才找过一个alpha做过标记,伊扎克大概自己都没弄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实上阿斯兰离开后的几天里他的情绪一直在烦躁不安中动荡,今天早起在餐厅吃过早饭猛地就开始失控地发散信息素,他听到角落那边有几个队员在谈论着:“我就说我们队上是不是偷偷潜伏了一个omega,时常会有一种感觉能闻到omega信息素的香味……我都碰上好几回了啊。”
伊扎克扶着墙壁落荒而逃,半路上想着先用身上带着的那支抑制剂救个急,效果虽然已经等同于没有,但能让他撑着回到房间也好——结果才将抑制剂掏出来,就在拐角前被一个不知情的队员正面撞上,伊扎克差一点滚着贴到对面墙上,手心里的抑制剂瓶子被他捏得粉碎,细小的玻璃碎片扎破了他掌心的皮肤,那名队员看到他吓得赶紧立正站直行礼,伊扎克却没有时间多说,迅速地转身朝着自己房间的方向飘去,留下对方一脸奇怪地望着他的背影,末了吸吸鼻子:“这是什么味道……”
好容易挨到房间里伊扎克将门反锁住,撑着用最后的一点力气给迪亚哥打了个通讯,这就翻滚到了床上,他烫着身体慢慢将下身的衣物蹭掉,然后伸手去摸床头柜下面迪亚哥替他买的那些抒解工具来自己解决这恼人的发情热。

在阿斯兰终于回到伏尔泰号上的时候,伊扎克已经在队长房间里整整待了三天,直到现在也没有走出来。迪亚哥刚一见到阿斯兰时表情很复杂,只想着对方反正都要走了,伊扎克的状况……还是压着不说吧,省得最后关头还弄出乱子来。
结果反倒是阿斯兰在各处转了一圈,回到舰桥上也还是没见到伊扎克,他这就到迪亚哥身边主动问起他们家队长现在身在何处。迪亚哥抿了一下唇,将阿斯兰拉到空无一人的角落里,看着那对眼睛他觉得心在替伊扎克颤抖:“不要问了阿斯兰,你都要走了……以后他的事与你再无相关。”
“这是什么意思?”听到这显然带着隐含意义的话,阿斯兰眉梢紧紧纠结着,他想了很多种可能性,但最后都还是指向了伊扎克糟糕的腺体情况,于是他丢下迪亚哥往走廊那里飘,对方愣了愣发觉他的意图后追上来扯着他,阿斯兰不高兴地甩了甩肩,“放开我。”
“我说真的,你就算去了又能怎么样呢。”迪亚哥当然是不愿意放手的,一想到之前被alpha帮助了的伊扎克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又发作,这就说明一次两次的临时标记也和抑制剂一样失效了。迪亚哥不是医生,只能猜着接下来要么伊扎克能找到一个alpha待在身边长时间为他提供临时标记,否则就只能乖乖退役,回主卫后可能还要住进医院进行一些治疗和调整才行。迪亚哥知道阿斯兰是非走不可的,那他就必然希望伊扎克按着后面的那个设想来走,这才是对伊扎克而言的最优解。
可是阿斯兰还没有死心,嘴上说道:“你放开我,我可以帮他的。”
迪亚哥摇摇头:“你现在帮了他,等你走后呢?”阿斯兰的动作顿住了,迪亚哥叹口气,“我知道你气他之前在月面基地找了别的alpha,那是我提起的,你要骂就骂我,不要和他怄气了,在你走之前你们找机会再好好谈一谈,至少不要让彼此的关系变得更糟了吧。”说完这话迪亚哥红了眼圈,“他为了回到军队待在这里吃过那么多苦,你知道……你都知道的。”
阿斯兰没有回话,仍是那么坚定地朝着伊扎克的队长房间奔去。
跟在后面的迪亚哥在最后一刻仍是挡在了那个房间的门口,他对阿斯兰说:“你想好了,进去之后不管发生什么,就算以后伊扎克允许你离开,我也绝对不会同意的了。”
而对此阿斯兰只是恹恹地回答道:“我从来没想过要离开,我只是……觉得他宁可去找当年欺负过他的人来帮忙,又或者是那时的克鲁泽队长更甚至于你……他从来没有考虑过我,我知道他也许不再喜欢我了,可我只是想回到他身边而已……”
因为抱着这样的想法,所以不顾一切地回来了,阿斯兰好想把他所拥有的最美好的东西都给伊扎克,可是回头看看自己被战争夺去一切,早就一无所有,连心都是破碎的……
他那么失落,就只能离对方越来越远。


-TBC-
2021/06/13(日) 22:17 UNARRANGEMENT PERMALINK COM(0)
没过多久克鲁泽的担心终于变成现实,在追击大天使号和强袭的过程中伊扎克的决斗从近地点直接降下了地球,这个不听从指挥的家伙真是个需要人时时操心的麻烦份子啊,克鲁泽在舰上抚着下颌思考着之后要怎么对伊扎克施以惩戒,结果连迪亚哥的暴风也一并跟着降下了地球,他顿时抚住额角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过有那个少年跟着的话,也许情况并不会如自己预期的那般糟糕吧。
克鲁泽觉得自己暂时也只能这样想了。

在直布罗陀基地伊扎克从收容后的决斗里被医护兵扶了出来,就连迪亚哥也在驾舱里吃尽了苦头,差点被烫成卷起来的培根片,但他仍是还记得自己不要命地跟来的原因,伊扎克身上有伤受不住这样的残酷考验,果然被收容后的当晚他就光荣地躺在病床上发起高烧,alpha腺体又一次失控地漫出尤如omega一般的信息素。
这里的护士大多是beta,对此没有特别的感知,但为他们接诊的医生是个alpha,那人当即就变了脸色,急急在电子板上调出伊扎克的个人信息开始查阅,迪亚哥打赌这位医生把伊扎克当成了胆大包天混迹到满是alpha的军队里的omega了……
幸好医生知道军方资料是不可能造假的,伊扎克的个人简历里写明性别标识为男性alpha,但是他现在的表现实在太奇怪了,同为alpha的医生在那阵阵奇异香味的冲击下有点开始怀疑人生——他还是头一次碰上拥有这种能影响到其它alpha的信息素的……alpha。
此时迪亚哥自己也并不太好受,但为护住伊扎克他还是强撑着走了过去,将医生和护士们暂时请出了这间单人病房,他说着:“这家伙只是天生信息素有点特别而已,受了伤绷不住了大概休息一下就会好的。”然后他将门反锁,踉跄着走去了伊扎克身边。
这还是迪亚哥头一次正面碰上伊扎克的发情热,对方的信息素搅得他本来就难受的身体更是跟着泛出阵阵高热。可是他还记得当时克鲁泽对他说过的话,要他看住伊扎克,别在没人注意的时候让这家伙控制不住的发情。
对了,当时那家伙是怎么说的来着?——迪亚哥整个人趴到病床上,伊扎克昏迷时脸颊被高烧烫得通红,紊乱的信息素完全失去控制,整个房间都被散发出来的香味填得像是密不透风了。
千钧一发的时刻迪亚哥混沌的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他猛得撑起身翻过伊扎克被汗水濡湿的身体,将病号服的后领扯下来毫不犹豫地对着腺体的位置一口咬了上去。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唇舌间化开,迪亚哥并不是个未经世事的傻傻小处男,但对于标记一事倒真的还挺陌生,他之前的性事经验都停留在双方认可的约炮层面,从来不会去做标记对方的行为,结果生平头一次就这么给了他从小玩到大的这位最好的朋友。
迪亚哥觉得自己心里闷闷的,如果没有遇到那样的事,伊扎克完全不该在战场上翻滚地如此辛苦,而这段时间以来迪亚哥在对方面前还老要装成不知道此事的样子,心累到一定程度也就慢慢死了一般地变灰变白,想着不开口不询问……就当做真的无事发生吧。
可是迪亚哥到底是心疼着伊扎克的,除去十多年相伴的交情不谈,两家也是从父母辈就开始结交的情分,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只要伊扎克向他开口,迪亚哥想他一定不会拒绝对方的任何请求或是要求。
他没有料到伊扎克找的alpha居然是克鲁泽队长,他一直想着如果伊扎克被发情热所困扰,那么最适合做他的alpha的人,应该是阿斯兰才对,这两人总是用互相对抗的态度相处着,可是傻子都看得出他们彼此在意对方到了发指的地步,要是阿斯兰没有早早被他父亲定下与克莱因家的婚约,他们两个能走到什么样的程度还真不好说。
至于迪亚哥自己嘛,如果伊扎克觉得找阿斯兰帮忙太过难为情而来找他的话,他也不是不会答应,只是这样就会弄得三个人都尴尬……这么想想迪亚哥又觉得,算了……如果克鲁泽真能在那方面照顾好伊扎克的话,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左右不过是咬一口贡献一点自身信息素的小意思罢了。

两天之后伊扎克总算从伤痛和信息素紊乱的干扰中恢复了过来,迪亚哥比他要早一天能乱跑乱跳,这就坐到对方床头切着水果一边聊着地球的天气,一对好基友快乐地哈啦起来。
只是他们到底身处战场,放飞了没两天就又重新回到状态中来,很快地阿斯兰和尼可尔也来到直布罗陀基地,四人会合后又重新开始追着大天使号痛打。大概因为现在的队名是『萨拉队』,伊扎克被刺激得又气又急,跳着吼着一副想捋起袖子和阿斯兰干架的样子,不知不觉像是回到了他们还在军校里的那段时光,阿斯兰头疼地拦着伊扎克嘴上叫道:“你快冷静一点啊……这是克鲁泽队长的指示!”
伊扎克喊道:“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我才不要叫你这个家伙队长啊!!!”说完揪着阿斯兰的制服领口开始大力摇晃,唯有阿斯兰叹口气松了手做出生无可恋的表情由着他去。尼可尔站在后面眨眨眼睛同身边的迪亚哥对望一眼,两人都从对方脸上读到了混合了沉沉无奈和些许怀念的复杂表情,只是最后却又都纷纷笑出声。

尼可尔死的时候阿斯兰和伊扎克差点又打了起来,迪亚哥知道要是真的动了手后续会有很多麻烦,幸好两人吵了几句伊扎克便愤怒地跑开,迪亚哥追着去了才发现真相是某人又撑不住了,这段时间克鲁泽不在,伊扎克一直只是靠迪亚哥单纯在他颈后咬一口的方式给腺体充电,所谓稳定规律的性交什么的……迪亚哥曾问过伊扎克需要不需要他来献身,被那人涨红着脸气乎乎骂了句滚开之后他悻悻地想道真是不识好人心……结果也就绝口不提了。
直至再度见到克鲁泽时阿斯兰却是离开了,迪亚哥只觉得某两人之间真是兜兜转转都没个圆满,伊扎克又老实地每个周六晚上八点去队长房间报到,似乎分开一段时间以来对方对于他的腺体状态还是很关注的,刚一进入独处时间就过来解了他外套的扣子,翻下制服的立领扒着他的脖子往后颈处认真看看,见到了几个有层次能区分出新旧的齿痕后像是放心了。
“看来迪亚哥还是有用心在做事的。”这是克鲁泽对于那位总是看着不太靠谱的队员就伊扎克相关一事做出的评价。
当晚他们久违地做了身体间的亲密接触,开始的时候克鲁泽还有公务要处理,于是伊扎克仍像之前做过的那样,跪在办公桌下方的空隙里安静地解开对方裤子上的拉链,将那性器弄出来用嘴含住。
久未这么做过像是技术都有些生疏了,克鲁泽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翻着手上的纸页,时不时去旁边的笔记本上查询些资料,然而其实他在身下跪坐着的那个少年口中已经很硬了,当被舔得很舒服的时候他略微停下动作,低头看看伊扎克在自己腿间努力吞吐着他性器的那颗银白色脑袋,头发很久没有修剪过比以前长了许多,缩着身体的时候都散落在他肩头,细细碎碎地滑落下来。
克鲁泽在伊扎克退步了的口技下还是射了一次,对方用手背抹着嘴角,从空隙里爬出来站立在克鲁泽身边,然后略微低头看着自己的队长。
“我大概还需要一会儿才能处理完文件,你可以靠过来一些,我先给你做个临时标记。”克鲁泽这么说完拉住了伊扎克的手将他扯到自己近前来,少年曲着腿爬上椅子坐到他大腿上,克鲁泽用手绕过他的身体让他侧过脸去面对着墙壁,脖颈后方的腺体在细碎的银发后面显露出来,克鲁泽用牙尖磨破那层皮肤,将信息素注入内里。
已经很久没有接受对方的信息素,这段时间以来伊扎克几乎都要适应了迪亚哥给予的帮助,猛然间又换回队长那霸道的标记方式,他花了一些时间来适应,在对方身上靠着身体微微颤抖着闭上眼,紧抿住唇等着酸麻胀涩的腺体不再给出这么强烈的反应,结果一晃神就不知道是睡过去还是晕过去的,再醒来时自己仍那么面对着墙,可是脑袋是侧着搭在克鲁泽肩膀上的,对方还照着刚才的动作圈住他,伊扎克发现身上盖了件衣服,是队长的白色军服外套。
他原本是一丝不挂地坐了上来,现下这情况令伊扎克有些困惑着不敢有所动作,克鲁泽仍在工作,单手敲击着键盘听上去速度并不慢,时不时扭头观察一下伊扎克的状况,还会贴过唇在他腺体上轻轻碰两下。
直到腺体在自己醒来后被这么奇怪而暧昧地碰了四五次之后,伊扎克挣了一下身体好让对方知道他已经醒了,结果那个金发的alpha却用着调笑般的口吻对他说道:“我以为你会继续装下去,还打赌至少得亲你十多次呢。”
伊扎克不知道要对这句话做出何种反应,更不知道队长为什么要这样说,他只能迅速地从对方身上下来,然而克鲁泽又一次拉住他的手,在键盘上最后敲击了几次后他将屏幕合上,保持着拉住伊扎克的姿势站起了身。

这天夜里伊扎克是被抱到床上的,本就未着寸缕的身体披着被克鲁泽覆上的纯白军服,被摊开手脚放平之后将军服压在了身下,衬得伊扎克的肌肤更加苍白。不知道为何伊扎克总觉得今晚的队长与平时都不太相同,他们还在太空里的时候虽然也曾被队长激烈地拥抱结束后留他在队长室里休息到天亮,但克鲁泽是几乎从来没有过分展现过上官对待下属以外的任何情绪的。
这一点伊扎克非常认同,他们之间除去上下级的关系以外,就是伊扎克为了稳定身体状态而接受对方所谓无私的帮助,再过一点的,从来没有。
他对克鲁泽始终是充满感激的,于是便默认了对方对他的身体所做的一切,粗暴也好温柔也罢,不过都是看这位队长本人的心情在变化而已,与其它都不相干。
将伊扎克抵到床沿里侧靠着的那面墙上时,克鲁泽好心地扯过枕头垫在他身后,然后用比平时都要更加低沉的音色在对方耳边下令,让伊扎克在他面前自慰。这种事伊扎克从来没有当着长官的面做过,但他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伊扎克咬住下唇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被对方的手分开了,克鲁泽的膝盖靠过来顶住他两侧腿根,这下更加没有遮挡地完全暴露出来,伊扎克不免有些自暴自弃地闭上眼,他用手慢慢往下握住自己,呼吸跟着就紧了起来。
平时虽然为了安抚身体也常常在一个人的时候自慰,但伊扎克在顶灯亮着的队长房间里当着对方的面这样做,羞耻仍是大过尴尬的。克鲁泽非常充满兴致地观察着少年的身体,从精致的绯红面孔到仰起下颌时修长的脖颈和锁骨,然后是有着好看粉嫩乳粒的胸膛和因为身形太过细瘦而突出的肋骨,他的眼神跟着就下滑到了对方小腹的位置,伊扎克的双手就在这附近,握住自己那对于克鲁泽来说还太过稚嫩的器官,上下地抚弄着,胸口随之剧烈起伏,喘息里混杂了压抑着的呻吟。
伊扎克闭着眼将脸微微别开,仍是那般咬着唇,呻吟里带点鼻音听起来更加动人。他的胸膛开始泛出激情涌动时的媚色,汗水也越冒越多,盛在锁骨下陷的地方随着身体轻微的摆动不停摇晃。
克鲁泽伸出手去,用拇指揉着那近在眼前的对方紧闭的入口,伊扎克动作很大地震颤了一下,随即又靠回枕头上,假装并不在意他的碰触似地,继续用力抚弄自己。
从身体的那个出口溢出了很多淫液,湿淋淋地弄湿了克鲁泽的指尖,他将整个手掌贴过来,试着想将它们恶劣地按回小穴里去,拇指探进去更多,可是并没有如他所想地将那些液体摁回去,反而湿湿黏黏地又涌出来更多,他用手指更深更深地捅了进去,抽出的时候满意地看到黏液被带出来,入口处的那圈皮肤被抹得晶亮,他用空余的手扳住伊扎克的腿让它们分得更开,少年自慰的动作不知道何时慢慢停了,只是专心感受着被进入内部的触感。
于是这位金发长官出声提醒下属:“别停下来,射完一次我才会进去。”这句话让伊扎克刹时又烫红了脸,他的手重新开始滑动着抚弄自己的器官,下唇紧咬的力道像是用得更大了些,克鲁泽还在玩弄他的那一处,手指时而深入时而停顿,慢慢增加到捅进三根,可是这样也还是无法让伊扎克感到满足,他呜咽着在迷乱的节奏里把自己抚弄到高潮,射出来的精液朝上几乎都落在他胸口,克鲁泽在他失神的头一秒就俯身吻上他的唇,舔着他顶在下唇上的门牙让他放松开来,等到伊扎克微张开嘴的时候用舌尖带着他一起互相翻搅,alpha的信息素在两人身边无形地铺开,揉入了另一人腺体里漫出的甜味,在两人的感知间深埋下情欲的种子。
很长的一个吻结束之后被放开时伊扎克只剩下用力喘息的力气,克鲁泽的唇往下滑到他胸前,沿着点滴精液落下的方位将它们用舌头卷入口中,呼吸喷在对方此时敏感万分的乳尖四周,伊扎克颤抖着伸手过去拥住了队长的肩膀。
气氛刚刚好,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克鲁泽从伊扎克诱人的胸口前撑起身体时,性器往前抵在对方被用手指操弄得又湿又软的入口处,伊扎克难耐地往下滑了滑身体,用无声的动作在做出邀请,抵着他的膝盖将他又顶回去一些,粗壮的热烫跟着就塞了进来,粘稠的淫液发出细小的声响被挤压出来,伊扎克整个人都靠过去将下颌架在对方肩头,终于哭出声来。
这并不是折磨也没有非人的对待,相反比之从前不知道要温柔了多少倍,但伊扎克就是忍不住想哭,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哭到快噎住自己的时候克鲁泽还在一边用力进出他的身体一边用手在他脑后揉着他凌乱的银发,就像在安抚一只受了伤想要逃跑却无力动弹的小猫。
伊扎克觉得心里委屈,但情欲来势汹汹缠住了他的身和心,就算理智在劝自己不要沉迷在这份别样的温柔中,身体还是不听劝告地像落入水中一般溺了进去。那在他最柔软也最脆弱的部位疯狂进出着的勃发像一根烫红的凶器,每每在内里戳刺到某个点便能令他越发紧缩着身体发出难耐的哭叫,那个人却是继续揉着他的后脑在他耳边说道:“好了好了,再放松一点。”
可是这样的建议却也没并没有什么用,克鲁泽微微左右摆动着腰胯的时候便能听到对方更加激动的从喉间挤出的呜咽,内部因为被性器转动出的快感收得更紧了,需要克鲁泽更加用力地将自己埋进去撞开一点缝隙,伊扎克在这样的刺激下几乎溃不成军,往后仰去只剩下呼气的声响,小腹以下的部位那些肌肉紧张得绷起,后穴像是要将侵入的物体绞断一般,他觉得自己被操到快昏迷了,可是身体的反应比大脑要更快,那是高潮前夕的硬直感。果然之后他又先于对方射精,胸口本来被舔得干净只剩下重新冒出的汗水,这一下又是斑驳地弄了一身白浊,克鲁泽在面具下方皱皱眉,说了句:“你也太快了……”
伊扎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捅在里面的性器又换了个角度往里探,今天的队长好像特别持久,很长时间都没有高潮,伊扎克虽然觉得很疲惫,但对方没有喊停他不敢再睡过去,便只能强打起精神,尽量放松身体配合着。
之后应该又做了好一会儿,克鲁泽终于用手撑在伊扎克脑后的墙壁上抵在他深处射了出来,两人安静地这么靠在一起,金银双色的发丝在彼此肩颈和耳侧缠绕着,很久都没有松散开。
等到克鲁泽恢复了体力便将差点睡着的少年扯着从枕头上拉下来,按着他的胸口翻过身换成后背位,发觉此时自己不用再面对队长充满压迫感的面具时,伊扎克的精神终于稍微放松下来,这样的体位他偷懒些也没所谓,主动抬高后臀的位置比较能让对方操得更开心一点,他就这么做了,结果又被后上方的人用手按回了原位。
伊扎克扭头侧过脸露出询问的表情,克鲁泽倾身过来吻在他额角的位置,然后退回原位,将他的双腿放平并起来。这个位置甚至不会将穴口完全暴露出来,伊扎克傻傻地想队长不会是想帮我做按摩吧?下一秒就哭笑不得地发觉对方用手分开他的臀瓣,从后方又斜插了进来,合起的股缝被捅开来操进深处,伊扎克哑然地将脸埋进手臂间,队长在后面一下一下地找着熟悉的方位干在他体内的敏感点上,情欲再次翻腾着甚至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就让伊扎克重新呼吸急促,内里再度变得湿紧又烫热,咬着那不断操进来的性器,让克鲁泽也情不自禁地长喘着失去了平日的冷静。
他们用这个体位一直做到克鲁泽又一次高潮,考虑到之前才射进去那么多,他果断在最后一刻将自己用力抽出,伊扎克的后臀跟着他的动作微微挺起了一下,之前那些喷涌在他内里的精液很快跟着滑了出来,他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后腰和股间又被淋下了好几股精液,伊扎克仍旧趴着没敢动弹,直到后方那个不顾他满身满背的粘液这就倒下来压住他的人在他颈间的腺体上又一次做了标记,信息素填入腺体的阵阵酥麻酸胀感终于让本就昏昏欲睡的少年歪过头趴在那里失去了知觉。

之后的几次情事也都和过去差不多,伊扎克按时来克鲁泽房中报到,然后他们会做爱,由克鲁泽一次或者多次地标记伊扎克,大部分时间里伊扎克都会被操到昏睡,也许和克鲁泽的冷漠或者温柔都无关,纯粹就是性事本身太过消耗体力,说是每周固定一次,但这一次里包含了起码不少于四个回合的插入式交合,克鲁泽是个成年的强大alpha,在体力方面对比伊扎克还是要胜出许多的。
而伊扎克只想着自己将来也一定要成长为像队长一样了不起又强大的alpha,成为精英队队长,带着引以为傲的队员们痛打地联那群傻瓜官兵。
他在战场上沉浮着看到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阿斯兰之后是迪亚哥,突然间大家就都不在了,伊扎克近乎孤身地参加了阿拉斯加和巴拿马的两场战役,身边的队友不再是他所熟知的人,只要连名字都不知道,就能在那些人阵亡的时候不会难过,他像是封闭了自己的内心,渐渐学着如同克鲁泽队长一样冷漠地行事,带着队长分配给他的小队成员,听着那些队员喊他『玖尔队长』,却再也不会因此而觉得兴奋了。
直到在一次面对暴风与之对峙的时候伊扎克本以为驾舱里该是可恶的联合士兵,可是对方主动接来通讯,伊扎克听到了迪亚哥的声音,他震惊不已的同时也明白了对方这是叛变了……
他没有和迪亚哥正面交锋,回到母舰上后伊扎克思考了很久,最终没有将迪亚哥投入敌方的事上报给队长。他们一起经历过太多,哪怕在战场上也一直如此,他只想着如果有机会一定要亲口问一问迪亚哥究竟为何站到敌军一方。
然后他们在门德尔干躁的风沙中再会,质问的话语没有说得足够多,迪亚哥转身离去的背影让伊扎克忍不住落下泪来。

先前克鲁泽在某次行动后带回一个人,那是个有着玫瑰色长发的Natural少女,一个漂亮而柔弱的omega。伊扎克不明白对方为何将这个人带回主舰上并且安置在自己的房间,彼时的伊扎克对着Natural还是充满着仇恨心理,从头到尾也没给过满脸恐惧的少女一丝好脸色。
直到克鲁泽从门德尔回来失控般地冲出MS驾舱时伊扎克才觉察出不对劲,那个人推开众人回到宿舍区撞进队长室的门,跟随在后面的伊扎克担忧地以为对方受了伤,然而他赶到门口的时候却只是看到克鲁泽扯着一直躲在他房间里的那个Natural少女的手,不知道在说什么,对方脸上惊慌失措的样子让伊扎克多少起了些恻隐之心,他进入房间,身后的自动门关闭了,隔绝了走廊外远远的嘈杂声。
伊扎克走过去喊道:“队长——”克鲁泽顿了一下缓慢地回过头,伊扎克这才看清他没有戴着总是不曾拿下来过的面具,他的表情立马也变得和那个Natural少女差不多。但是克鲁泽的头发将他的面孔遮去了大半,辩不清他此时看起来有点疯狂的面容。伊扎克只觉得室内突然充满了带着极强攻击性的alpha信息素,激得他后退了几步踉跄着几乎要跌倒,脚底像是踩到了什么,低头看去才发现满地的药剂胶囊和一个歪倒的药瓶。
伊扎克回忆着队长平时有服药的习惯吗?他实在想不起来,就算有也不会让他看到才对,正在思忖间那个少女发出一声细细的尖叫,伊扎克正要抬头突然被一只手抓住了手腕,力道大得他立时皱起眉,克鲁泽不知何时移动到了他的身边,制住他的手腕后是一个毫不留情的用膝头撞击他腹部的攻击动作,不过力道并不大,起码那一下没把伊扎克击晕,他只是短暂地失神了几秒,随即便被扯着军服的领口瞬间撕开他的外套,从皮带上方的部分暗扣全被扯开来,克鲁泽的手指跟着落在伊扎克腹间的皮带上,熟练地解除了卡扣,金属质地摔落在地面上,因为舰上的重力并不完全,所以没有发出太大声响。
被扯掉外套后是制服T恤的下摆被从裤子里揪出来,克鲁泽将伊扎克的手扭在后背的位置,只是单手在撕扯他的衣物而已,之前遭到袭击时伊扎克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抬头看着克鲁泽那张他从未见过真容的脸孔,像是想要看清这个男人到底长得什么样。
克鲁泽冷笑着问道:“很想看清我的脸,是吗。”伊扎克被拧着的手腕越发生疼,他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对方的手翻着他的T恤像给小动物剥皮一样将之反手扯了下来扔在地板上,然后是下方的裤装,扯开拉链后滑落而下只剩了贴身的内裤,伊扎克身上和心头同时一冷,他好像有点明白对方此时的意图,但这大白天的房间里还有个身为Natural的omega,队长这是要干嘛?!
伊扎克下意识地反抗起来,克鲁泽捏住他的下颌,抬高强行让他面对着自己,冷冷地一字一句说道:“去床上转过去好好趴着把腿分开,之前教过你的那些事都没忘吧。”这话让伊扎克打从心底觉得骨头都在发冷,他知道上官的命令是必须要听从的,可是现在这情形……他怎么可以当着那个Natural的面在这里和队长做这种事!
只是伊扎克的那些所谓挣扎实在太过微不足道,克鲁泽从他的表情里读到了抗拒的意图,他并不打算浪费时间,又一次用拳头给了细瘦的少年一个痛击,然后将他翻着甩到床上,伊扎克面朝着床被抛在那里,还来不及转过身就被用力摁住,一只手顶在他小腹那处让他把下身抬了起来,底裤都没来得及脱下就从大腿内侧边沿被扯开,露出完全没时间准备好的穴口,克鲁泽将自己早已忍耐不下去的膨起的性器直接就捅了进去,仿佛拉锯一般地开始抽插,一时间伊扎克痛得眼底冒出泪水,冷汗从额头和后背上不停涌出来,对方按着他在他上方喘息着大力抽送了七八次,腔道内开始变得湿润,伊扎克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从腺体里飘出来,似乎这香味反而让那个alpha更加疯狂了,他单手将底裤从边缘拉得更开,挺直上身跪在床边对着毫无反抗之力的少年不带一丝怜惜地进行着侵犯。
被强迫着做完一个回合时伊扎克已经脱力地只能躺在床上边哭边喘息,克鲁泽将自己抽出来,粗暴地把他的底裤扯下丢开,这一下彻底赤身裸体的伊扎克哑着嗓子被对方继续用后背位的姿势又一次贯穿,对方完全进入之后拉起他的双手让他把上半身往后仰起,腰部却朝前往下陷去,这体位又别扭又特别有感觉,伊扎克面红耳赤地呻吟起来,对方很快开始又一轮的抽送,插在他身体里不停搅弄狠狠戳刺着敏感点,伊扎克抬头看着天花板的方向,耳边能听到那个Natural女孩哭泣的声音,伊扎克心想你哭个鬼啊,我他妈才真的想哭呢……
后方撞击的力道比平时他们做的时候大了几倍不止,沉重地发出肉体碰撞的声响,既情色又下流,混入了摩擦交合时的水渍声,绕在伊扎克耳边隔绝了其它一切动静,就连感官也被浓浓的来自对方身上的信息素诱惑住了,身体里渐渐地快感盖过了疼痛,伊扎克跟着对方的节奏摇晃着,垂下头只剩下轻声叫喊的力气。
汗水沿着颈间滑到胸前,往下没入腹间,他勃起的性器因为没人抚慰涨得发疼,可即使是这样,因为后穴一直被粗大的硬挺搅弄出阵阵磨人的快感,前端还是跟着体内的敏感处一起在激烈的性事中达到了高潮。
只是靠着被插入的后方就能让前面射精,伊扎克甚至没有时间来羞红脸,克鲁泽很快抽了出来将他整个人扯上了床,挪到墙边跪在那里用膝盖分开他屈起的双腿,挤到中间用自己双腿外侧贴住他紧绷的腿根,臀瓣一时被物理性地分开,对方因情热发烫的皮肤紧贴住他,还没来得及做好准备重新接纳入侵的穴口再度被粗暴地破开,这种体位下几乎是直接就要捅到内脏的深度,伊扎克僵直着背脊发出惨叫,可是克鲁泽甚至不愿意留给他一点缓冲的时间哪怕只有几秒而已,他用腿部限制住了对方下半身的位置,顶着胯将自己一次次挺进那紧窄的腔道内不间断地狠狠抽插,单手绕到前方掰过伊扎克的脸咬他不停颤抖的唇,空余的手也没闲着,在伊扎克胸前拧着那已缩成小粒的乳头,搓弄了几下后移到他小腹那里,往下握住那刚刚才发泄过的部位用力套弄,伊扎克从喉间挤出叫喊,舌尖被克鲁泽吸住打着转轻咬,上颚被舔得又痒又麻,他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身体哪一处被干得更舒服一些,只能在有限的空间里扭着腰际和臀部,用手撑在墙上紧紧握成拳,然后在那越发猛烈的冲击下被迫又用后方无比激动地高潮。
当然前端也还是射了出来,大约应该是把墙壁都弄脏了,伊扎克哭的更大声,努力不去想着这房间里除了他们在激烈地做着这种事的同时,还有另外一个人存在着……
克鲁泽仍旧没有射,他松开脱力的少年在床垫上又移了位置,变成自己躺下的姿势,伊扎克回头看了一眼,知晓队长的意图后他回头继续扶在墙上,摇着后臀让那还没从体内退出来的依然硬着的性器又来回插了他十多下,然后他保持着被插入的体位,挪动身体慢慢转了过来。
伊扎克的双手撑在克鲁泽的腹肌上,努力上下摇摆让那根性器一直在自己内部深处操弄着,那根东西似乎永远也不会软掉一样地戳得他内部发疼。伊扎克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克鲁泽的手探到他腰侧抚摸着,然后移到后方包住他的臀肉揉弄,伊扎克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地把对方持续吃到身体最里面,可是队长始终没有高潮,这让伊扎克认为是他做的还不够,他哭泣着眼泪不停砸落在对方小腹和胸口上,强撑起身体越来越用力地坐下,股缝间敏感的肌肤时不时同对方性器最下方的球体碰撞摩擦,克鲁泽朝着天花板轻叹出声,不得不说这个alpha少年的身体已经被他开发到足够性感的程度,并不是伊扎克做得不够好,实在是他此时的状态太过兴奋,仅仅这种程度的交合还不够让他激动地射出来。
伊扎克动了一会儿终于有些累了,克鲁泽在他歪倒前挺身抱住了他,短暂地让自己退出来之后将对方放倒在床上翻成侧身位,移动着他的膝盖直到碰到他自己的胸口,伊扎克乖乖地这么缩着身体,让对方又再一次从他毫无防备的下方顶进来,伊扎克呜呜地发出哼哼声,散乱的银发被汗水打湿,一丝一缕地贴在床单上和他自己的脸颊边,肌肤泛着完全情动时的深粉色,克鲁泽在这副年轻的身体里沉沦着,不断将自己送入深处舍不得离开。
不知道为何从上往下地俯视着对方时,克鲁泽竟在心底阴暗处滋生了一丝异样的想法,明明是个应该站在向阳之处的少年,有着光明的前途和无尽成长的空间,他却感受到了一点带着嫉妒的恨意在胸口逐渐成形。克鲁泽在进出着对方身体的同时用手掐住了伊扎克的脖子,侧身的情况下他用了更大的力气按在对方的腺体上,伊扎克张开嘴想要呼救,但牢牢勒住他的手指收得更紧,窒息感夹杂着性快感反射成痛苦的形状在他的脸上交替出现,脸色从红到紫接着慢慢变青,克鲁泽在将伊扎克不可抑制地捣弄出又一次前后同时出现的高潮时终于松开了手,对方高度挤压着的腔道内里也夹紧了许久不曾抽出去过的性器,伊扎克捂着脖子本能地大口急切地呼吸和咳嗽,抽搐着下身让克鲁泽再也忍不住直接就在里面射了出来,他用手撑在少年的身体上方,剧烈地喘息着闭上了眼。
接下来的过程里伊扎克大部分时间都在昏迷,只是迷迷糊糊地醒上一小会儿,知道自己还在挨操,被摆出难堪下流的体位,整个暴露在灯光下那位长官的眼底,一览无疑。
伊扎克自暴自弃地想着也不是没有做过,自己的身体从里到外都被这个人弄过几百遍,他又乏又困,没有力气忙着难为情。只是会在醒来回过神的时候配合着细细叫两声,在对方射精时也跟着震颤几下意思是我也一起了。至于腺体也被咬了好几次,今天被对方注入的信息素要是能储存的话,怕是至少半年都不需要再来受这份罪了,伊扎克模糊地这么想着,一边大概算着这应该是今天的第几次来着……然后他被翻到正面又挨了次操,灵魂都要出窍的爽感和疲惫感让他再次彻底晕了过去,只觉得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秒,克鲁泽还在按着他不停地插进来戳弄着他体内的最深处……
妈的,屁股和肚子都疼死了……伊扎克龇牙咧嘴地这么想着。

最后应该是昏睡了很久伊扎克才悠悠转醒,脑门上贴着退热片,他睁眼看到身边有个红绿相间的影子,等视线能聚焦了才看清是那个红色头发的Natural少女,对方穿着ZAFT的绿色军服,坐在床沿没有表情地望住他。
伊扎克本能地露出一个厌恶的神色,对方和他反应差不多,冷冷地从旁边拿过一套衣服递来,伊扎克翻身起来也不在意自己是不是赤裸着身体,他在被队长强迫的时候这人全程在墙角边看边哭,什么难堪和羞耻感都没有了。现在伊扎克回想当时的情景,如果自己没有来,恐怕倒霉的人就是这个Natural了,不过他毕竟是个男人,又是个alpha,好歹更耐操一点吧……死不了就对了。
伊扎克也冷着脸套上T恤和内裤,回头发现怎么都是大一号的样子,Natural女孩也看出一点不对劲,开口解释说:“那人让我去你房间找一套衣服来,我也不清楚怎么会不太合身的……”
八成是摸到迪亚哥的衣柜去了吧,伊扎克满不在乎地继续把同样大一号的军服裤子套上,然后是披上身之后肩部的位置都往下落了一截的外套,最后他扣上皮带,靴子好歹还能继续穿自己的,伊扎克套好它们便慢慢撑着腰站直,对着女孩问道:“队长呢?”对方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指了指浴室紧闭着的门,于是伊扎克想他今天的行程该结束了,无论是战斗还是非战斗任务,都令他从身到心筋疲力尽……
他不再说话,努力在Natural女孩面前抬头挺胸装出状态很好的样子,走出了这间带给他新的一场噩梦的队长室。

很久之后伊扎克回忆起这一天的情形,突然意识到这是他和队长之间最后一次的亲密交合,自从那个Natural女孩被带回来后,克鲁泽看起来一天比一天更奇怪也更疯狂,伊扎克不知道他是不是偷偷在策划着什么,事实上他对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半分的了解,那些曾经看似乎温柔的对待,也不过如同是在和宠物玩耍罢了。
想到自己对于对方的定位伊扎克多少还是有些不爽的,他再也没有在周六的晚上八点去到那个房间里,而忙碌的克鲁泽也没有心思来责怪他,只是在某天里交待他在战斗的时候不要去到太靠前的地方。伊扎克不着边迹地皱了一下眉,之前母亲也曾提过类似的话,不过真要打起来谁还能记得我得往后跑一些这样的事,他模棱两可地应了一声,因为不想被对方提及每周六的那个命令在最近都没有被很好地执行,于是他迅速地溜了。

伊扎克开始学着只用抑制剂来控制自己的发情热,虽然辛苦但好在逐渐也就慢慢地适应了过来,最终战时他带着无法行动的暴风和迪亚哥一起降落到大天使号上,在使用了强袭的配件之后用决斗完成了这场战争的最后一次出击。
然后在回ZAFT的母舰前他又去了一次大天使号,这次只是为了道别,迪亚哥拉他去无人的角落脱下他上半身的气密服,在他后颈的腺体位置做了一次标记。这一别就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再见面,伊扎克听到迪亚哥问他:“你要不要见一见阿斯兰?”
他觉得自己好像没什么可说的,对着那个人……于是伊扎克摇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他将气密服重新穿好,抱上头盔跟着迪亚哥一起回到机库,然后伊扎克在迪亚哥目送下戴上头盔飘进了决斗的驾舱,是时候该回家了,伊扎克坐在那里朝着屏幕上冲自己敬礼的迪亚哥回过礼,驾驶着决斗回到了无垠的宇宙中去。

PLANT的战后政局乱成一团,头几天伊扎克还被称之为英雄,得瑟了没几天扭头被清算派关进了监狱,罪名是战时屠杀平民。
听到这个指控时伊扎克整个人都是充满问号的,直到看到联合那方提供的证据时他才知道自己当初做过了什么,于是只好认命地躺平受审,等着哪天有人来拉他去枪毙。
那段时间里临时政府的爪牙总要时不时揪他出去问话,他不记得自己被关了多久,但是某天里在走廊上碰到面对面走来同样被铐住的迪亚哥时,伊扎克脑子里的问号又增加了,他心想你小子不是去了奥布吗???怎么转眼跑回来跟我一样被关进监狱了呢,可是狱警是不会允许他们交谈的,于是这对童年好友只好一个无奈一个吃惊地对望着擦着肩错过身去,伊扎克突然觉得头有点疼,只是也没有时间让他去垂头丧气罢了。
他最近很喜欢和审问他的人顶嘴,那些问题明明问过了一遍又一遍,可是隔几天就要换一波人再来继续问,伊扎克心想去你妈的反正都要死,打打嘴炮又不犯法,是吧。
于是他给能出的答案基本只剩下了:『不知道』、『大概吧』、『可能呢』、『我觉得你们说的对』,和『不如现在就枪毙我吧』。
开头的时候他总得为这些不敬的回答挨顿揍,后来不记得几时开始没人再对他动手,问话的频率随之变低了,单人间里的伙食也变得好了些,他想着大概是临时政府要走到头了,大选一结束新任议长就会走马上任,之后给予他们的会是什么样的判决,就看这位议长的意思了。
只是现在伊扎克被暗无天日地关着,抑制剂又不在身边,他曾经因为烦躁不安引起情绪波动而发了一次情,单人间里没人能帮他,外面看守的士兵打开门上的小窗看了看,很快又将窗给关上了,于是他就只能靠着自慰来缓解发情热,虽然没什么鸟用,但撑了一天多也就慢慢地平复了下去。
发情热结束的第二天晚上,牢房的门从外面被打开了,一个穿着看守士兵制服的人走了进来,他的鸭舌军帽压得很低,在伊扎克身边轻轻半蹲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了过来。
伊扎克疑惑地盯着那个人伸手接过盒子,打开之后看到里面是一个小型注射器和三支并排躺着的瓶装药剂,这东西他很熟悉,是他一直以来使用的抑制剂。
但伊扎克不知道这人大张旗鼓地走进来,在监视器下毫不避讳地递这个给他是要做什么,伊扎克原本坐在地上弯腰倚着墙,这时候他坐直了,向来人发出问话:“谁让你来的?”
对方笑了笑用指尖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意思是不要追问他的身份,然后好心地说道:“迪兰达尔议长让我转告你一声,你不会在这里待得太久,至少在这些抑制剂用完之前,他一定会让你们都获释的。”这人这么说完就站起来转身要走,只是临靠近门前他停了下来,“——你看起来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怎么,你还在怀念当时在山洞里干过的那个我吗。”伊扎克毫不留情地发出讥笑,取出抑制剂装备到注射器上,对着自己的静脉注射了进去。
“啧……性格肉眼可见地变得更恶劣了呢。”对方永远是一副不会气恼的样子,声音里漏出笑意,他摆了摆手,“希望之后还有机会见面吧,到时候也不是不能考虑着约个炮,毕竟我教了你那么多,而你居然能在这种情况下认出我来,真是有缘分呢。”
伊扎克气愤地在这句话之后将手里空掉的那个抑制剂瓶子丢了过去,那人哈哈笑着闪身出去关上了门,弹回来的瓶子翻滚着又靠到伊扎克脚边,他将头又抵回墙上,望向虚空定定地坐在那里。

等到伊扎克好容易被戴罪释放,他终于见到了在血雨腥风之后上任的新议长,对方给了他和玖尔家很多帮助,于是伊扎克也只能沉默地接受了这一切,披上对方送给他的带着金边的白色制服,拉上被降级但总算保住性命的迪亚哥一起回到了军队。
曾经么那向往着军队的伊扎克觉得自己对这里的执念似乎没有过去那么深了,只不过心底要守护PLANT的想法还在,所以不曾盘算着要离开。
现在当他站在伏尔泰号那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无尽黑暗的茫茫宇宙星空时,那种令他窒息的孤独感又重新包围了上来。
透不出光的镜面上倒映出他的影子,白色的金边制服却让他想到了另外一个人,如今他的队长房间里也有一扇能直接望向宇宙的窗,可是伊扎克一次也没有靠近去看过。
他总是默默在心里祈求着哪一天那扇窗能透出光芒就好了,像是他那时候在地球上看到的真正的日出一样,太阳慢慢从地平线上升起,暖暖的光芒照进眼底,打在身上,那一刻伊扎克真的很羡慕那些在地球上出生长大的Natural们。
要是在PLANT的人也都能看到这些该多好,那时他这么想着,伸手做出拥抱的姿势,落入他怀里的光线渐渐扩大,将他整个人笼在暖融融的浅金色光芒里,像是在巢中伸展着渐丰羽翼的幼雕,只等待着冲向蓝天的那一刻到来。
而今待在伏尔泰号上的伊扎克却只是一个被苦难磨平了梭角的倒霉alpha罢了,他已经不再依赖其它alpha的信息素来帮助自己度过难堪的发情热,而是完全靠着抑制剂和迪亚哥送给他的抒解工具来控制着身体的平衡,他想自己终究还是要独自一人来面对这些,然而一切都成为习惯了之后,倒也不会让他觉得有多难以接受。
抱着这样的想法伊扎克曾经一度觉得自己是个多么了不起的alpha啊!命里注定到死都是一个人了。直到某天里迪亚哥跑到他的房间里对他说:“你知道吗,阿斯兰要回来了。”
伊扎克抬起头,不知不觉就望向了对方身后那扇朝向他床尾的窗外,就算是微弱的星光都无法直达的地方,是不是如果靠近太阳的话,同样也能被那耀眼的光芒照拂到呢。
想到那个人的眼睛,伊扎克不自觉地笑了。
——日光终将抵达之处,那里就是他和阿斯兰再度相会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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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6.06

2021/06/06(日) 20:31 UNARRANGEMENT PERMALINK COM(0)
半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找回身份的伊扎克打起了精神开始给身体做复健,每天晚上他都会重新打开笔记本用自己的姓名和番号登录军校的内部系统,以确认那些人并没有欺骗他。然后有天里他看到自己的最终测试成绩,讽刺的是小队成员除了他本人的名字,其它五人的姓名他根本没有见过听过,甚至不知道军校同期里是否存在这几个人。
伊扎克没空想那些,他的手机号也已经可以重新使用了,但是没有人来联系他,最近他也并不想和其它人联系,所以除了时不时充电以外他的手机暂时没有其它用处。
艾萨莉亚还是每天会到医院来陪儿子待一小时,在知道伊扎克自己打算放弃上诉时她难过了很久,也向帕特里克提出要封存之前保留了各种证据的相关档案,对方当然是答应了她,这些东西一旦被披露出来军部还是要遭到非议和重压,帕特里克本人比玖尔家母子俩更不希望有人看到这些资料。
至于伊扎克之后的去向,考虑到这个孩子的身体是否能完全恢复还不得而知,帕特里克打算静观其变再做打算,目前为止都还只是把他当成需要多关注的防止已经松口的他改变主意的存在而已。

帕特里克亲自给出的半个月时间眼看就要到期,除去腺体的状态还不太稳定之外,伊扎克的身体已经可以说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了,他肉眼可见地从伤痛中恢复了过来,体能测试也都完全达标。毕竟是个从军校滚打摸爬出来的alpha,还是优秀的二代Coordinator出身,身体素质的确是常人所不能及的。
但伊扎克的主治医生却总是对着他露出担忧的表情,闲聊的时候都不忘问一句:“你真的是想到军队里去吗?”在他看来伊扎克的状况实在是不适合再到满是alpha的环境中去了,腺体那不可逆的损伤在之前他就和玖尔母子提及过,并且用词一点都不隐讳,很直白地说着,“将来玖尔公子可能在婚配方面都会因为腺体的原因受到影响,根据这段时间以来的观察和评估,他的腺体已经无法再释放出正常的alpha信息素,并且终生需要用omega才会使用的抑制剂来压制发情热。他不仅不能对omega产生情动,还会对其它alpha的信息素起反应,自身已经不能算是个完全体的alpha了。”
当时听到这话艾萨莉亚先是震惊然后跟着就抱住儿子难过地哭出来,可是伊扎克本人却没有什么太大反应,仿佛听到的这些话不过是在谈及别人的身体罢了。而这也没有成功劝退他的心意,他仍是坚持着想要去到军队里。
医生觉得该说的和能说的,他也只有说这么多了,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再多叽叽歪歪几句万一让对方误会他是议会派来游说的人就不太好了,于是医生只好又对伊扎克说:“你要实在非去军队不可,那么听我一句劝,在那里找个alpha来帮你。”
伊扎克听到这话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点表情,开始振作起精神聆听对方的建议。
医生告诉伊扎克只要找一个alpha以类似伴侣的形式固定交往,保持着正常稳定的性交频率,那么便可以大大降低他不规则发情的机率。在除去性交以外还需要由对方标记他,伊扎克始终还是有着属于alpha的腺体,不可能被任何alpha永远标记,于是只能以临时标记的形式来完成,腺体被标记后注入的信息素可以维持自身平衡,因为alpha之间多少都会互相排斥,所以频繁更换伴侣也是不可取的——这就是医生言明的所谓固定性伴侣的作用。
至于单纯地使用抑制剂来规避发情热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但在稳定性方面来说是相对要差一些的,并且一旦没有控制住就会出现反弹,进而影响到腺体,只会让事态变得更糟。那些抑制剂本身就是为了omega被制造出来的,长时间使用在一个alpha身上,会出现什么样的影响目前来说谁也不敢做出保证。
最终结论是医生仍然坚持让伊扎克必须在他待在军队的时间里找到一个alpha做伴侣,这是他本人出于真心的建议。
伊扎克觉得等去了克鲁泽队再来盘算这个也不迟,重要的是他必须先从医院离开,拿到军校的毕业证。
帕特里克在听闻伊扎克已经做好准备离开医院后给出了相关的心理评估建议,并且要求必须配备测谎仪。
评估的前一天医生来到伊扎克的病房里,神情复杂地看着这个年轻的alpha,他将手放在白大卦的口袋里,趁着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时,对伊扎克问道:“所以你是真的想好了,再危险都要去军队里对吗。”
伊扎克想这话我和你说了好多次啊,怎么到现在还要再来确认呢,但一想到这位医生在这段时间里对他照顾有加,于是也就仍是耐心地点点头答道:“是的,我一定要去。”
“明天的心理评估……萨拉委员长会亲自前来观看的,一旦被测谎仪发现你有情绪波动,就很可能前功尽弃了。”
“我会努力通过测试的。”
“那个……”医生觉得现在能有这么努力上进的年轻人已经很不容易了,虽然他本人并不赞成对方用这样的体质去到军队里去,但毕竟也阻止不了,不如就这么推个手帮他一把吧。于是医生犹豫着又开了口,“明天的评估是由我来主持监测的,当然问题都已经事先拟好了,我不能把题目透露给你,那样违反规定,但是——”他说着停顿了许久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你记住,抱着无论如何都要去军队的执念,什么样的问题都不会难倒你,包括需要给出那些难堪的、不情愿的回答——我的意思你能懂吗?”
伊扎克眨着眼想了想,突然就弄清了对方是在指导自己如何通过那场评估,他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谢谢您。”

第二天的心理评估是在一个类似审讯室的小房间里进行的,伊扎克被领着走了进去,在桌子前面坐下,四周有三面是墙壁,正对着桌子前方是一面不透光的落地窗,但伊扎克知道此时另一面正站着或者坐着很多人,他们正透过这单面的镜面观察他,想要找到他的破绽让他的军队梦破碎。
墙上的角落里监控摄像头慢慢摆正位置,麦克风传了声音进来,让他先把桌面上的那张测试卷填好,伊扎克低头拿起笔花了大约20分钟填完了。
他抬起头的时候侧边的门开了,一个医护人员搬了一台仪器进来把连接着的电极贴到他脑门和手臂各处以及胸口的位置,这就离开关上了门。
麦克风里有个声音开始问伊扎克问题,基本都是无聊的心理方面的问题,中间穿插一些类似早饭吃了什么,晚上喜欢做哪些运动之类能转移注意力的小问题,这是在查看情绪波动的数值,作为测谎标准的一项数据。
伊扎克都乖乖配合地回答过去了,直到麦克风里传来的声音说道:“最后一个问题,玖尔学员,如果你在战场上遇到那些曾经伤害过你的队员,你能保证会和他们不计前嫌并肩作战吗。”
伊扎克的呼吸紧了半秒,但想到医生交待过的话,脑中顿时就恢复了清明,他看着眼前那片玻璃,用像是要穿透其后的目光凝视着,给出了自己最为简洁的答案:“我能。”
麦克风里的声音又问道:“为什么。”
伊扎克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一切为了ZAFT。”
麦克风那一端沉默了。
医生坐在单向透视的玻璃窗前盯住手边的屏幕,上面连接着房间内那个少年身边的仪器,将数值传输了过来,结果显示着他的情绪一直没有什么起伏波动。
最后一个问题问完之后医生抬头看着始终站在后方的国防委员长,对方双手背在身后,先前还盯着屏幕的眼神转去了前方,透过玻璃望向内里的那个少年。
大概是他最后的回答还是有些出乎帕特里克的预料,他在沉默了十多秒后,终于对着那个屏住呼吸望向他的医生点了点头。

十五分钟后伊扎克被人叫出了那个房间,他远远看到帕特里克从另外一个门走了出来,对方大约也看到了他,视线往他站的方向放了一下,之后扭头离开了。
隔了几天伊扎克收到军校工作人员的通知,让他尽快前去领取毕业证。
似乎所有事情都慢慢回到了正轨上来,伊扎克在离开医院前对艾萨莉亚说:“下次来能帮我带束花吗,我想送给照顾了我那么久的护士姐姐们。”
他没有什么其它东西可以送给那些热心的人们,医生那里他早就亲自道过谢了,唯有这些从来没有嘲笑过他的护士们,伊扎克觉得送她们鲜花应该是最合适的。
第二天离开医院前伊扎克捧着妈妈带来的花束去了护士站,却在敲门前听到里面几人在热烈地讨论着什么,有个声音在说:“那个玖尔家的公子是不是今天就出院了啊?在这里待了这么久还是没什么进展,真是可惜啊。”
伊扎克茫然地想这是在说我吗?所谓的进展是什么意思?他收回想要敲门的手定定站在那里,继续听着那些对话。
“唉呀,不管怎么说也是世家的公子,他们家有权有势,要是能傍上的话一点都不亏。”
伊扎克的眉皱了起来,这个声音他很熟悉,是几个护士里照顾他时最温柔的那一个……
对方还在继续说道:“本来我觉得机会难得不努力一把实在可惜,虽然被人做了坏事伤在那种地方,不过以后能用就还是可以的嘛。”护士们哈哈地笑起来,这人却又说,“结果看了他的伤情报告,说是再也不具有alpha的正常机能,这就算傍上也没什么意思了,只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世事总有万一嘛。”
伊扎克不想再听下去了,他把那些温柔对待当成好心,别人却只是看着他的身份在算计而已,伊扎克已经不知道自己对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信任可言。
护士们说话的间隙注意到门外有响动,有一个人打开门探头出来四处看看,外面的走廊上空无一人,只是门边放了一束花,没有小卡片,不知道是送给谁的,护士弯腰将花束抱了起来莫明其妙地关上门。

那一天伊扎克出院后立刻回到军校,在空旷的礼堂里接过校长递给他的毕业证,从此便要从这里转身去到战场了,伊扎克这么想着,他终于可以和几位同伴们见面。
之后伊扎克去了一趟宿舍楼,他不知道那个beta男孩最终坠落在哪里,只是用一朵围栏里采来的不知名的小花做为祭奠,放在了楼下的墙边。他没有和母亲提及那张纸条的事,也知道母亲暗自隐瞒这些的原因,如今他只希望这个孩子的灵魂能够得到安息。
从这里离开后一切都将不再与过去相同,伊扎克不知道的是帕特里克还是亲自找过他要去的那支精英队的克鲁泽队长的,对于这位原本预定要来最终却因为不知名原因耽搁的学员,克鲁泽不由得怀疑起伊扎克是否具有来此的资格。
他事先调阅了伊扎克的军校个人记录,平时的各科成绩还不错,综合来说不算是最强的那个,胜在大部分时间里发挥很稳定。但是最终测试的成绩是空白的——克鲁泽不免有些奇怪,之后隔了两天再查阅的时候最终测试的成绩终于出现了,伊扎克 玖尔所在小队的排名不上不下,很有点作秀临时补救的味道。
克鲁泽敏觉地隔空嗅出了一丝不对味,尤其是当帕特里克 萨拉亲自打来通讯的时候,克鲁泽没有犹豫地问道:“这个伊扎克 玖尔是什么来头,虽然母亲是议员,不过他的成绩并没有糟到需要您亲自出面来找我的地步吧。”
“本来是想让他去别的队,不过他本人坚持要来你这里。”帕特里克用没有什么感情的声音陈述着,“前阵子军校毕业测试出了些事,你听说过吧。”克鲁泽大概知道是怎样的一件事,于是点了点头,帕特里克又说,“他是事件的受害人,原本是想要在军事法庭上诉的,现在嘛——结局你也知道了。”
“这样的人想来我队上倒也不是不可以——”克鲁泽觉得还需要帕特里克亲自来说一句那不正是证明了这事还有什么隐情吗,他只好不说话,等着对方把来电的意图主动说清。
“本来也不需要过多去关注他,因为体质变得有些奇怪所以特意提醒你一下,我待会儿会把医生的诊断书和建议说明发给你,之后到了你队上就由你来处置了,想要赶走或者让他死在战场上都随你,我不打算插手。”
“说起来您的儿子也在我队上,不打算询问一下他的近况吗。”
“…………不必了。”铁血委员长抿着唇板起脸顿了一下之后才说,“关于伊扎克 玖尔,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没有了,既然您说过到我队上就由我来处置,我就等着他来报到。”
“那么就这样。”
克鲁泽朝着委员长敬礼,对方脸上表情一成不变地严肃,通讯这就挂断了。过了几分钟克鲁泽收到了对方特意给他发来的伊扎克 玖尔的那些诊断报告之类的相关文件,还有一个文档,里面把伊扎克遭遇的情况也做了大致的说明,克鲁泽觉得这还真是有意思的样子,他有点开始期待,希望那个少年立马前来报到了。

当伊扎克坐着穿梭机前来时,克鲁泽发现自己的几个红服小队员都统一地跑来跟在他身后一起去机库迎接那个人。金发的队长心想原来这几个家伙关系还挺不错的吗,他一直知道迪亚哥和尼可尔是各自单独在使用本该住进双人的宿舍,阿斯兰和拉斯堤则是一间的,本来如果感情够好,迪亚哥和尼可尔住在一间也属正常。
但是他们都默契地没有提及这样的可能性,像是默认迪亚哥或者是尼可尔有一人还会再迎来一个队友的样子。因为都是军校毕业的高等级红服,几人又都是官二代出身,自然没人会对他们的住宿情况发表评论,但是直到今天,克鲁泽才觉得自己有些弄懂了。
伊扎克穿着和阿斯兰他们一样的赤红色制服,拎着行李箱从穿梭机的楼梯上走下来。似乎他刚一露面,几个红服就纷纷屏住呼吸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直到伊扎克走到近前朝着克鲁泽敬过礼,金发队长才听到迪亚哥发出一声低语,是朝着伊扎克问的:“为什么变瘦了好多啊……”他说完又赶紧问,“听说之前你有受伤,养得好些了吗?”
伊扎克微微笑起来:“就是因为受伤一直躺着所以养胖了,这次过来前我连夜减肥了。”
尼可尔迷惑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连夜减肥也太奇怪了吧,那样对身体不好的。”
迪亚哥摇摇头瞥了尼可尔一眼又去看阿斯兰,意思是让他把这小家伙管好了不要乱说话,这边自己接了伊扎克的行李箱说:“你先跟着队长去完成报到手续吧,我帮你把行李拿到房间去。”然后他又朝对方眨眨眼,“我特意把房间里那张位置好的空床给你留着了,我们还和在军校时一样,做对好室友。”
克鲁泽在心里默默哦了一声,之后带着他这位新来报到的红服队员,一起来到了自己的队长室。

在队长室里克鲁泽直言不讳地捅破了窗纸,让伊扎克明白自己对他的所有情况都了如指掌,包括那些在毕业测试里发生的事,和之后持续对伊扎克产生影响的问题。
一时间伊扎克有点懵,他不明白队长是如何得知这些的,明明之前妈妈和他说过已经要求军部将那个事件的相关资料封存起来,他以为来到这里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才对……
可是这是他一直期待前往的精英队的队长大人,伊扎克没有理由去猜想对方从何种途径得知此事,只觉得用这样严厉的语气提起这些,大概是想在他面前立威。
然而此时他还并不了解克鲁泽,不知道他根本不需要用这样的方式在自己的队员面前立威,克鲁泽将手抄在胸前,对伊扎克说道:“鉴于你身体目前的状况,我依照医生的建议要求你在一星期内找好能帮助你的alpha,然后向我报告,明白了吗。”
伊扎克点点头,这是他到达克鲁泽队后接收到的第一个命令,他站直身体并起脚向对方敬礼,克鲁泽抽手回过礼,点点下颌意思是你可以走了,伊扎克心思沉重地低头离开了队长室。
他初来乍到,除了迪亚哥几个,根本谁也不认识,可要是去找自己曾经的队友们,伊扎克又觉得难为情,他不知要怎么做才好,便只能默默想着先暂时拖一拖吧,目前的情况来看,多久发一次情都没搞清楚,也许并没有医生想象的那么严重呢。
抱着这个想法,伊扎克拖过了克鲁泽要求的一周时间,他偷偷庆幸着对方没有再就此事对他有过质询,兴许是忘记了吧……

伊扎克在克鲁泽队的第一个发情期是在一次集体作战会议上,当天早上他只是觉得身体似乎比平时都要更疲惫一些,并未过分在意的他和同伴还有那位前辈一起,在作战会议室里围住指挥桌看着全息地形图,听从金发队长为明天那场即将在赫利奥波利斯进行的联合新型MS夺取计划做出战略安排。
会议接近尾声时伊扎克觉得身体越发不对劲,事实上早在中段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全身燥热,不安感越发强烈,之前在医院的时候也经历过类似的过程,抑制剂就在他军裤的口袋里,可是当着一屋子同僚的面,他没法拿出来为自己注射。
当他颈后的腺体无法自控地开始放出带着甜香的信息素时,克鲁泽及时中止了会议,并且在遣散下属的同时,对着眼神开始涣散的伊扎克说道:“玖尔队员暂时留下。”
大家对于这位alpha队长多少带着敬畏之心,迪亚哥和阿斯兰交换了一下眼神没有说话,拉斯堤推着尼可尔率先离开了会议室,米凯尔跟在最后走了出去,当所有人都离开,室内只留下伊扎克和那位戴着面具的金发队长时,有人伸手用遥控器反锁了会议室的门。
“玖尔队员——”克鲁泽将遥控器扔到旁边的椅子上,他紧着手套走向伊扎克,对方在清场之后捂着肚子的部位慢慢靠到会议桌边缘,喘息声越来越大,汗水不停从额头滑落,密闭的室内类似omega发情时的香味从原先几不可闻的稀薄渐渐变得浓烈起来。克鲁泽走到伊扎克面前用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指掐住了对方的下颌,抬起来让他面对着自己,“我记得之前告诉过你,一个星期内决定好谁来做你的alpha并且向我报告,一个星期过去了,这就是你的回答?”
“非、非常抱歉…………”伊扎克头昏脑胀地努力抵抗着发情热给他带来的严重不适感,同时颤抖着手去口袋里想要将抑制剂摸出来,然而只动到了一半,他的手腕便被用力扣住了。
克鲁泽用极度不悦的声音在对他说:“我说过如果你在我的队伍里不能自控地发情影响到所有alpha,我会毫不留情地将你踢出小队,这话你还记得吧?”伊扎克抖得更厉害了,他当然记得,来到这里一周多以来他每天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能找谁来当他的固定性交对象……
医生的建议也许并不那么可靠,伊扎克原本打算只靠着抑制剂来控制可耻难堪的发情期,可是他没有太多经验,漏算了居然还有突然当众发情这种情况……
克鲁泽用空余的那只手掐住了伊扎克腰侧的肌肉:“你有两个选择,要么立刻回房间去打包好东西离开,要么留在这里,由我来当你的alpha。”他说着停了一下,给眼前这个快要被发情热折磨得失去清醒的少年一点时间来消化自己的话,“现在,告诉我你的答案。”
“………………”伊扎克迟钝的大脑停摆了那么一小会儿,但当他发觉掐在下颌和腰间的手越发收紧时,思维终于堪堪回归了,他咬着唇点了点头,说道,“队长、请你……拜托你,做我的alpha……”
克鲁泽俯视着这个看起来完全不会说出这种话语的少年,他慢慢将手松开,后退了一小步:“那么现在就在这里把你这该死的发情热尽快解决掉,既然之前有过经验,你知道要怎么做吧。”他说完这话却看到伊扎克眨着比平时看上去颜色深了很多的双眼,对方有些困惑地呆在那里没有动作,克鲁泽轻轻啧了一声,双手卡着对方的腰,将伊扎克抱起来放到会议桌上。
全息影像尚未关闭,被突然落下的物体挡住了一部分,伊扎克在桌上翻了一下,对方的手随即跟过来解开了他腰间的皮带,然后松开军服正面的扣子,动作干净利落,甚至还在伊扎克回过神前就解除了他裤子上的拉链,军服内里蓝白相间的T恤被从下方拉到胸口的位置,大概是嫌外套有些碍事,克鲁泽又翻弄着伊扎克软绵的身体将之剥离下来,草草垫在对方身下。
军裤在几度拉扯之后也落到了地面上,克鲁泽毫不在意地用靴子踩了上去,他站在高度刚好在自己腰胯位置的会议桌边,低头看着眼前这个失态的alpha少年。
不——这甚至称不上是个完全体的alpha,此时的伊扎克就像一个真正的omega一样,微开且屈起的双腿间,从股缝里不停地溢出清亮的淫液,很快就将他身下自己的红服外套濡湿了一圈。空气里有成分奇异的信息素在漫延,既像alpha,又更类似omega,伴随着阵阵在克鲁泽鼻息间飘荡的甜甜香味。
这真的是个很危险的存在,一旦刚才没能及时遣散下属,克鲁泽知道他此时大概就能收获一屋子为了这个失控的少年而疯狂的alpha队员了。
克鲁泽很认真地在心里思考着之后就让伊扎克 玖尔彻底离开自己的队伍,他单手拽住对方细细的两只脚踝,并在一起抬高了他的腿,一直抬到双腿几乎和身体呈90°,这是一个充满羞辱意味的动作,下体的位置一览无疑,在军队的长官面前这样暴露自己的身体,伊扎克不由得将唇咬紧,然而他并没有反抗,只是默默握住拳将头歪向一边,在明亮的顶灯下闭上了眼。
“就算只是临时标记也好,你确定插入式的性交可以完全缓解你的发情热吗。”克鲁泽咬下空余的那只手上的手套,去伊扎克臀间按压着私密处四周的柔软皮肤和环状肌,从那一处还在不断溢出来的淫液将他的手指打湿,克鲁泽的alpha信息素也在不知不觉间无形散发开来,那种强大的威严压迫着伊扎克不知该做何定性的腺体感官,但此时他感觉到自己非常地不舒服,不单单是心理方向,就连生理也是同样,于是他梗着喉咙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
克鲁泽的一根手指很快没入少年体内,微微泛红的身体拱了一下,因为此时被摆出的体势而显得不太明显。伊扎克的手抠住了会议桌边缘,对方的手指在里面打着圈发出滑腻的声响,开始的时候只是浅浅地抽插,他的身体以极快的速度适应了这种入侵,很快便主动收缩着用肠壁裹住那根手指贪婪地咬住不放。
之后突入的手指猛然增加了一根,用力捅了几次后快速地插进了第三根,伊扎克扭动着腰部难耐地想在桌子上翻滚,然而双腿仍被那么高高固定着,仿佛宰杀牲口一般地吊在那里,他觉得自己是被队长用不快的态度羞辱了,因为他没有听从对方的命令,还在今天这场重要会议上差点坏了事。
可是惩罚什么的,哪怕是无情的体罚,也好过这样被抬高双腿露出最难堪的部位给上官要来得仁慈……
伊扎克的眼里有泪要涌出来,他强行憋了回去,想着不能让队长觉得他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他要留在这里,为此什么样的惩罚都要受住。
在他体内毫无怜惜之意地翻搅着的手指在不多时后撤了出来,克鲁泽仍旧那么高高用手吊着伊扎克的脚踝,然后他一边欣赏着对方私密处空下来的不停收缩着的外围,动手从军服下摆处探进去拉开了裤子上的拉链,将这个如同omega一般引发他性欲的少年用力地一下贯穿。
那个瞬间伊扎克的双腿挣扎着几乎要脱离他的掌控,克鲁泽用了更大的劲将他死死抓住,苍白的脚踝被握得失血般褪去颜色,克鲁泽将胯靠过去,用站在桌边的姿势开始在少年体内猛烈抽插,痛到无法自持的人转动着上半身,将全息图像撞出一个个不规则的缺口。
“居然还不能适应吗。”不知道为什么克鲁泽很想在此时用言语来刺激一下对方,这个被几名alpha做过了不好的坏事之后,受到了不公对待还有着糟糕体质却仍是头铁地想进入军队的少年,要不是帕特里克 萨拉亲自找来,克鲁泽根本不会接受一个这样的人来到自己的队伍里。
不过你看——果然呢,来了不到半个月而已就当众搞了次发情,刚才那几个alpha都是半大孩子,怕是还没有弄清状况,克鲁泽正在认真考虑明天的夺取行动是不是应该让伊扎克参加。
他摆动着胯部突入对方的身体不停地往深处撞击,被扣住脚踝控制了体位的少年跟着他的动作不停前后晃动着身体同时挤出啜泣般的哭声,那声音很细小,压抑着埋在喉间,有点像是一只可怜的小动物。
克鲁泽大概在伊扎克身体里进出了十多分钟,高举着的自己的手臂也觉得十分辛苦,他将对方的小腿交叠着架到自己一侧的肩膀,同时倾身过去用双手压在对方肩膀两侧,靠到很近的距离下说道:“自己把腿架好了,要是掉下来我会更重地罚你。”
伊扎克将脸正了过来,那上面满是痛苦不堪的表情,抹了一脸的泪果然之前是哭了的,他努力在冲击下稳住腿部的平衡,可是那实在是太难了,一条腿时不时就要滑落下来,每当这时克鲁泽就会用手重重拍打他的一侧大腿,伊扎克终于埋不住哭声,委屈地掉落了更多眼泪。他的腿最终还是彻底滑了下来,克鲁泽顺势将他的双腿同时压向一侧,又摁住他的胸口,不让他的上半身也跟着转过来,还戴着手套的那只手在伊扎克胸前拧着他硬挺起来的小小乳头,布料摩擦着那处娇嫩的肌肤,乳头很快红肿充血着越发缩成一颗浆果般的小粒,看上去诱人极了,金发的队长忍住了俯身去含住它们吮吸的冲动,只是专注地用下体给予对方身心上的重击。
交合了许久克鲁泽在伊扎克体内释放了出来,他板着脸射精,结束之后休息了一小会儿又继续揪着那副像是失了力的身体,将伊扎克的下半身拽下了会议桌,翻成了后背位。
这个体位让伊扎克打从心底升起一股凉凉的寒意,在那个山洞里他被压在那里无数次让人用屈辱的后背位插到里面翻搅,然后被射得满满地连小腹都微微隆起,就算到了现在也仍是一闭上眼就会在脑海里重复跳跃着那些不齿的画面,他几乎忘了之前是自己在口口声声地祈求着这位长官说出『请你做我的alpha』这样的话,只是顺从身体的本意激烈地反抗了起来,但这样的体势下对于克鲁泽来说这就像是即将被虐杀前的小猫毫无意义地在蹬着四肢罢了。
他翘着嘴角抓住伊扎克的双手反扭到后背,往下拉到他后臀上的位置交叉着单手捏住,然后再次用嘴咬下了一直没有脱下的那只手上的手套。
这只手在之后又用和之前类似的手法侵犯了这个小alpha年轻的身体,只是这回动作要粗暴很多,一下就直接捅进了三根手指,指节恶劣地在内里屈起,撑开依然很紧致的内襞,完全不考虑伊扎克的感受和他此时的承受力。
他找到对方体内隐秘的那一处,按压着用指尖戳刺,伊扎克在酥麻的快感中发出又痛又爽的尖叫,可是这种刑罚一样的对待并没有让他真正兴奋起来,性器半挂在那里垂着头无精打采,克鲁泽并没有打算抚慰他,便弃之不顾只是想着用少年的后穴来满足他在战场上久未释放的性欲。
手指强奸一般的行为终于暂时结束,伊扎克不断想要抬起上半身,但是手腕被死死压住无法施力,便只能一次一次地又重新倒回去。臀缝中有个又硬又烫的东西在圆润地磨蹭他敏感的会阴和后穴处的肌肤,伊扎克又一次震颤着连牙都咬得不停卡卡作响,克鲁泽持续制住他的双手,又抚上他向后挺翘着的后臀,不得不说这个孩子拥有着虽然还未成熟却带着点小小性感的完美体态,相信假以时日给他足够的时间,一定可以成长出更加动人的身姿。
抱着这样的想法,克鲁泽反而觉得自己能在此时就采撷到如此美味的浆果实在是件既幸运又有趣的事,于是他在面具下露出个凉薄而冷酷的微笑,贴到少年的臀间在这张桌子上第二次狠狠捣入他满是淫液的体内。
抽插几乎在捅入的同时就不间断地开始了,操弄着这具身体克鲁泽也忍不住从喉间发出轻微的叹息声,少年的身体生涩且鲜嫩,后颈朝向他,腺体那一处不停地散发出带着甜蜜香味的信息素,就连克鲁泽也被这浓郁的味道冲入大脑几乎失神,当他缓过劲来的时候下身的动作也仍是依着惯性没有停歇,直把伊扎克操弄得回缩着身体用额头撑在桌面上,空中嘴来哭喊着一些没有什么意义的音节,诸如:不要、求求你、慢一点……
可是这并没有什么用,克鲁泽把按在对方臀上的手又移到肩颈处,轻抚着腺体的位置,然后扶在肩上扯住伊扎克的身体让他无法再用任何方式逃开,凶狠的撞击一直持续到伊扎克再发不出声音为止,这一个回合终于惨烈地结束了,体内又被灌入过量的精液,性器一被抽出去,来不及闭合的穴口就溢出不少浓稠的白浊,沿着伊扎克分开的大腿内侧慢慢滑落。
大概休息了一会儿伊扎克才缓过神来,身体里的热度好像退下去了一些,但脑子里还是混混沌沌地,腺体部位也在隐隐作痛,似乎……还不是非常满足的样子,并且医生交待过伊扎克的需要一个alpha用自己的信息素来注入到他腺体里的事,目前为止队长还没有完成过。
伊扎克听到军靴发出声响渐渐往旁边走去,他抬头看到克鲁泽在一张椅子前面转过身面朝着他慢慢坐下来,下巴抬了一下对他说道:“过来。”
于是伊扎克听从了长官的命令,他从趴着的桌子边缘将自己用力撑了起来,脚步虚浮地几乎是跌落到了对方身边,他将手放到队长的膝头,靠着那个力道坐在地面上。克鲁泽伸手扶在他脑后,俯身下来问这个少年:“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吗?”他看到伊扎克半阖着眼点了点头,于是这就直起身将双腿打开,对方银白色的脑袋凑了过来,握住了他半软的性器用不太熟练的手法笨拙地套弄起来。
是个还没有被好好调教过的小崽子呐——克鲁泽在心里这么想着,但是他并不着急,暂且先看看对方能做到何种程度好了。
伊扎克用手弄了一会儿,见队长并没有什么很激动的反应,他想了想偷偷抬头看了对方一眼,那副冰冷的面具上反射着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他低下头半侧过身将自己挤进对方打开得角度并不算大的双腿间,颤抖着靠上去用嘴将对方的性器含住。
而克鲁泽只觉得这个刚及成年的小鬼不单是手法不怎么样,嘴上技术也一样欠缺调教。考虑到这才是他们间的第一次,尚且在能够勉强接受的范围内,这时候克鲁泽突然又觉得,要是之后立马把伊扎克赶出自己的队伍,未免有些太可惜了,明明充满无限可调教的空间,不知道将来能成长到什么程度,如果以后都能用这样的方式防止对方胡乱发情影响到其它队员,留下他倒也不是不可以——
伊扎克的嘴里很湿很滑,但克鲁泽此时已经在刺激下完全勃起的膨大对他而言这样含着太过吃力了,他不自由主地轻轻发出嗯嗯的声响,一边用力含进去,直到顶入喉口处泛出阵阵呕反射的生理反应,眼泪再度被无情地逼了出来。克鲁泽叹着气用手插到对方脑后,抚着那细软的银白色发丝,开始做出提示:“不要一直含得那么深,把舌头放平,觉得受不了就吐出来再用舌尖舔。”
伊扎克听话地照做了,待到他嘴角发酸喉底开始疼痛时,克鲁泽改为掐住他的下颌,迫使他将整个性器吐了出来,弹起的头部蹭到他鼻间上,以为对方会朝着他的脸射精的少年用力闭上眼,却在停顿了几秒后听到一个来自上方的笑声。
“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帮我弄出来吧。”克鲁泽开始对这个又笨又傻的孩子有了那么一丝兴趣,他将对方拎起来掐着腰放到自己双腿上,在椅子上坐直身体和后方的靠背隔出了一些距离,方便伊扎克把脚绕到他的后方,好固定住他自己此时的位置。克鲁泽看着那双蓝紫色的眼睛,然后又往下朝自己腿间看了一眼,之后重新向上盯住伊扎克,他不说话,就只想瞧瞧这个小崽子到底能不能弄懂他的意思。
跟着那动作伊扎克也往下看了一眼,顿时红朴朴的两颊就更加红润了,他用一只手试着扶在克鲁泽肩上,停了一下发现对方并没有拒绝这样的肢体接触,于是他低下头,专注地用另一只手轻轻扶住对方高昂着顶在他小腹位置的性器,往下压了压,这边抬着臀靠过去,让那圆润的头部慢慢抵在自己下方的入口处。伊扎克的肩背不自觉颤抖起来,紧张地全身都在冒汗,他咬住唇保持着这种几近屈辱的姿势用自己的手帮着对方把性器推入身体内部,大概没入了前三分一后,两人身体间的距离已经无法让性器再进入地更多。伊扎克仍旧那样咬着唇,改为两只手都搭在队长双肩上,他用脚顶住对方身后的椅背,靠着这样的力道半腾空地挪动着腰和臀。对方那属于成年人的粗长滚烫的性器被不断地吞入又送出,伊扎克皱眉低头看着它在自己体内进出,顺着他此时的动作而在眼前时隐时现,柱身上湿淋淋地反射着晶亮的光芒,伊扎克紧绷起身体将它夹得更紧,羞耻地闭上了眼。
“啊…………啊……!”明明是自己在操控着现下的一切,可是心底却空虚又委屈,伊扎克在加快速度的同时口中掩不去地呻吟着,队长的双手在之后从两侧围了过来包住他的臀瓣,伊扎克抖了一下没有停下动作,身体内部紧实的质感让克鲁泽忍不住揉着他的臀肉更用力地往自己胯间按压,彼此的私秘部位毫无阻挡地这样紧紧结合着,伊扎克只觉得内部既生涩又饥渴地在用内襞缠着对方的柱体悄悄描绘着那粗壮的形状,他觉得自己不想停下来,哪怕此时他的腰已经酸软到几乎支撑不了他继续在对方身上这样操弄自己,但很快克鲁泽的双手就改为掐在他细细的腰侧,给了他一把抚持的力量。
身体间互相啪打出下流的声响,伊扎克还在小声哭叫着,仰起头急促地喘息,银白的如同他发色一般柔软的睫毛在克鲁泽眼前轻颤,带着被从额头滑落的汗水打湿的细小水珠——又或者是眼里溢出的泪水,克鲁泽这么想着,这真是很美的景色。
他在手上用了更重的力道同时挺胯出去一次次将自己贯入对方体内更深,这已经是互相结合间能达到的最深的程度了,内里咬着他不放,像是吸住一般每次抽出的时候都能体会到绝佳的快感。克鲁泽埋在对方体内狠狠抽插着一直做到这个回合结束,本想在射精前抽出来,却因为那阵阵挤压的疯狂触感意外地没有坚持住,直接又射在了里面。
不过这样的结果倒也并不令他反感,于是在稍事休息之后,他卡着对方的腰慢慢推离那副身体,将自己完全从那依依不舍的内部抽出。
大腿上方的裤料已经被完全浸湿了一圈,伊扎克此时的穴口还在不断地淌下被弄进去的精液,而这个少年在回神后害羞且难为情地小声说道:“抱歉,队长,我………………”他大概是想说没有想到会弄脏上官的军服,但话到这里却也没再继续下去,只是垂头丧气地自己默默摇晃着站到了地面上,悄悄抬眼不知所措地看着克鲁泽。
平复了一小会儿的呼吸后克鲁泽整理好自己的衣裤,站起来将皮带扣回原处,幸好之前略微撩开了军服长长的下摆,此时把下摆弄回原位之后,尚能遮挡住他腿间的那片湿润色泽,这样就能好好地回到自己的队长室里尽快更换制服了。
克鲁泽对还裸着下半身的伊扎克说道:“从现在开始每个周六晚上八点准时到我的房间来报到,要是再违抗命令,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该懂吧。”看到少年听话地缓慢点了点头,克鲁泽本打算先行离开会议室,然而在靠近门边的时候他听到伊扎克小声地喊了一声队长,却没有接着说下去,克鲁泽记起好像之前医生交待过,除了规律的性交行为之外,伊扎克的身体还需要由一个alpha来像标记一个omega一样地标记他,将信息素注入到他的腺体里,以维持他本身腺体的信息素平衡。
于是克鲁泽停下脚步,转身又回到呆立在那里的少年身边,拧着他的肩将他的脖子往旁边按,低下头在矮了自己许多的少年颈后那带着咬痕的腺体正中用力咬下,破开一个口子,把自己的信息素填了进去。
伊扎克紧张得缩着身体像是被抹了脖子一般疼得想打滚,可是这是队长,他不能也不敢去反抗,只能乖乖承受着这一切。距离之前被人恶劣地标记了之后这还是第一次接受来自其它alpha的信息素,一时间伊扎克眼前像是冒起了好多麻点,头晕脑胀地几乎要歪倒,身体又累又乏,信息素进入腺体开始产生作用,他被放开后踉跄着差点跌倒,克鲁泽及时拉了他一把,将他放到旁边的椅子上。
看着少年因为之前那激烈的几个回合的性事而绯红的脸色在自己眼前一点一点地变得苍白,克鲁泽问道:“还能坚持吗。”他的本意是在询问伊扎克是否能受得了他的信息素,并且自行回到宿舍里去好好清理一下现下糟糕无比的自己。
然而少年像是误解了他的意思,闭着眼用力点点头断断续续地回答:“我、我可以……一定能坚持得住,明天、明天请让我参加行动…………”
克鲁泽不知道对方是何时猜到自己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想要禁止他参加明日行动的打算,不过现在克鲁泽准备静观其变,行动是不会取消或者延期的,毕竟机会就这么一次,万一这小崽子在行动中挂掉,那可就怨不得他什么了,身在战场就得有随时为国捐躯的觉悟,相信这些在军校里他也学得足够透彻了。
“那么你就尽快回去清理一下好好休息吧,明天的行动——”克鲁泽重新走向门边,再次拿起遥控器打开了反锁着的会议室的门,最后站在门口时他回头看看那个歪倒在椅子上的瘦弱的alpha少年,把停住的话说完了,“就看你们各自的本事了。”
当金发的队长消失在门外后,伊扎克总算稍微放松了紧绷许久的身体,他倚在那里喘息,仍在顽强地同那强大的信息素互相抵抗着。
要尽早适应队长的信息素才行——在昏睡过去前,伊扎克这样暗自想着。

第二天的夺取行动并不算完全成功,五台MS只被他们带回了四台,并且还损失了一名精英队员。拉斯堤在被击中之后送了命,余下的四人只能先行将MS开回了主舰,克鲁泽有些意外伊扎克居然完成了任务,而他设想的死亡则降临在另一名队员的身上。
大家都在为损失的那名队员而难过,克鲁泽将四机分别交给了夺取了他们的少年来使用,看得出来伊扎克为此很高兴,拥有座机就说明他已经是克鲁泽队真正的一份子了,他的眼底亮晶晶像是无数宇宙中的星辰在闪烁。
而克鲁泽则只是想着这才刚开始呢,未免也高兴得太早了吧——不过,算了,他很乐意就这么从旁继续观察下去。

接下来的时间里伊扎克都按照队长的命令,在每个周六的晚上八点准时到对方房间报到,刚开始的时候待遇是并不怎么好的,克鲁泽的日常工作很多,经常需要在办公桌边处理到深夜才结束。而伊扎克有时会被勒令着直接跪在那里帮克鲁泽口交,教了他两次之后技巧精进不少,不过克鲁泽不是每个周六都能在八点前及时完成当天的工作,于是在伊扎克帮他用嘴弄出来几次后,大概就得放置着对方直到深夜,这才有空起身将早就脱得光溜溜的少年拉到身前,有时候是在办公桌上,有时候就直接坐在椅子上,用性器一次次地贯穿他几个回合,再去他颈间咬一口腺体,例行公事地完成整个临时标记的过程。
这期间伊扎克的身体也并没有再像之前那般失控发情过,看来主卫那边的医生的建议还是很有道理的,起码在有稳定性交对象的情况下又是个强大的alpha,能够用自己的信息素为伊扎克提供安抚腺体的试剂,于克鲁泽而言还能解决他个人的某方面需求,倒也是个很上算的事。
只是做得多了还是多少会产生一些恻隐之心,伊扎克太过激进冒失,总在不该过分出头的地方急于证明自己,于是乎在追击他们之前没能夺取到的最后一台新型MS的时候受了伤,当天晚上虽然并不是周六,但头脸包扎了厚厚一圈纱布的少年却扶着墙来到了克鲁泽的房间里。
“因为之前医生说过,如果受伤的话可能会影响腺体,导致不规则的发情热……”对于自己的突然造访,伊扎克是这么解释的,他对腺体是否会因受伤后的身体而产生那么糟糕的影响还不得而知,但好容易得到队长的些许信任,他不能半途而废,必须杜绝所有引起发情的可能性才行。
那个晚上克鲁泽依照对方的请求拥抱了这个伤及面部的alpha少年,伊扎克大概还没完全从麻药中脱离出来,笨笨呆呆地被克鲁泽脱去了所有衣物,放倒在了寝室里那张宽敞的双人床上。
这是伊扎克第一次躺到对方的床上,之前的体验都在地板或者墙边,最多的仍是床边的那张办公桌和椅子上,偶尔他会在桌面上蜷缩着身体幽幽醒来,而队长也从不会让他留宿,最多在凌晨的时候让他使用过浴室就离开,似乎这就已经是克鲁泽能给他的,最大限度的仁慈。
可是今天情况却完全不一样,伊扎克昏沉地想着大概是因为他受了伤,队长多少会照顾他一点点吧。本来是不该就这样跑来的,可是伊扎克不敢赌,万一再度发情那么便前功尽弃,他一定要在之后的追击中打下强袭那个家伙,为此哪怕恳求队长在今晚破例和他交合也无所谓,所有会阻碍他的事物都必须被提前清除干净才行,这就是伊扎克现下脑海中唯一的想法。
他平躺在那里尽量放松了身体,因为麻药的关系不但思维不明晰了,就连嘴也不怎么听使唤,麻麻地像是不停冒出苦味来,于是他主动向长官自首道:“队长……今晚可能不能用嘴帮你做……我怕牙齿不听使唤会咬到你………………”
听到这句带点口齿不清的低语,克鲁泽居然轻声笑了出来,他用自己脱去了手套的手指掐住了少年的下颌,捏住晃了几下:“你确定这不是你想偷懒的借口吗。”对方迷惑地哼哼了一声,好像打算继续为自己辩护的样子。克鲁泽摇摇头,看着那被包扎得只剩一只眼睛的脸孔,今晚的伊扎克很正常,没有被发情热所困扰时他的虹膜是无比清冷的蔚蓝色,像极了在地球上仰望着晴空的那片颜色,又或者,像是平静的有风拂过的近岸浅海。
这个晚上克鲁泽用很温柔的方式亲吻了伊扎克,在拥抱中穿插着用队长该有的语气进行说教,告诉他在战场上不能一味冒进,积极配合队友的同时也要学会及时撤退,这同样是一种策略,否则今天的伤痛只是个教训,下一次可能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伊扎克迷糊地享受着那些落在他额头鼻尖和唇际的吻,小声地一次次应答着。克鲁泽的吻又挪去了他颈间,靠在动脉的位置停留了两秒,开始往下移到锁骨,然后是胸口。
第一次被队长用温柔的方式轻咬住胸前的两处敏感的粉嫩乳头,伊扎克还是不能适应对方这般的转变,虽然之前几次来访确实都不再像刚开始两三次时那样只是纯粹粗暴的泄欲以及完成标记的目的,但被这样的力度被含着他还是有些害怕,忍不住就缩紧了身体抗拒地不停想要躲闪。
克鲁泽并没有过分强迫伊扎克,他摊开对方的手和脚,让已经兴奋起来的身体正面朝向自己,用手帮着伊扎克抒解那已经开始抬头的前端,很快就让对方呜咽着在他掌心释放了出来。
然后在伊扎克失神喘息的时候,克鲁泽将手指移到对方下方的入口处,那里还是那般紧致而诱人,淌出的润泽着内部的液体像是源源不绝一般将他身下的布料打湿,伊扎克腺体里独有的香味早就散满了整个房间,撞着墙翻出浓烈的情欲气息,克鲁泽竟难得有些无法忍耐,他用手肘翻着对方屈起的双膝,大张而开的腿间那处秘穴落在眼底比平时都要更加诱人,克鲁泽将自己的腰挪了过去,在对方小声地不知道在呢喃什么话语的时候,挺身将自己没入其中。
依然是火热的包裹感和令人窒息的捆绑般被紧紧勒住,克鲁泽发出长长的叹息,在对方用双腿内侧贴到他腰际时开始了沉重的撞击,跟随着他的动作伊扎克歪着脸发出呻吟,身体在床单里一上一下地摇晃着,时不时挺起胸部,引诱着克鲁泽倾身去轻咬住那两颗被啜到染出情欲的深粉色的乳粒。
他们用这个姿势做到各自高潮了一次,克鲁泽要恢复得更早一些,很快便又跪坐着挺直身体,他将身下那个少年翻转过来背对着自己,用手扶住他的腰整个撑起来,伊扎克的双手屈肘抵在胸前,自然且主动地沉下腰抬高了臀,刚好就顶在克鲁泽胯下挺立的性器前。
金发的队长对下属摆出这样的姿势十分满意地翘翘嘴角,明明对他来说对方还不算太过性感的身体居然在这种体态下显得那么情色,从后肩到腰线以及再往后的臀形都那么完美,并且都湿漉漉地被伊扎克的汗水打湿,在室内顶灯下反射出晶莹的光芒。
他让伊扎克把脚踝并在一起,自己靠过去用双膝分开压在对方脚踝两侧,这种距离正好能够让他直接就用后入的姿势再度进到对方身体里去,伊扎克的腰沉得更下去了一些,小幅度摇摆着像是不太乐意对方进入后就没有了动作。
而克鲁泽轻轻拍打他高抬着的臀部,仍是用了命令的语气:“自己动,不需要我再来教你了吧。”只是话中掩藏着的些许温柔意味,大概是连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
伊扎克在趴跪的姿势下大概停顿了两秒,然后他慢慢前后摇摆起来,将含进身体里的那根粗壮的性器送出去,再往后靠近克鲁泽的身体重新又将对方纳入内部,几次之后他找到了足够施力的点,深深被从后方插到里面的时候顶到他脆弱的敏感点便会在腰际抑制不住地轻颤,他发出细小的嘤咛声,闭着完好的那只眼睛专心用身体去感受来自后方的热烫,每每戳到最里面肠道便会不自觉地收缩,在送出那根性器的时候又不舍地挽留般自行绞紧。
克鲁泽很是满意这个年轻下属今晚主动且大胆的表现,他一动不动地就那么跪在对方身后,放低视线看着自己挺立的性器被对方的穴口吸着咬着吞吐一般沾着晶亮的清液和混合了之前他射进去的白浊在眼前不断出现又消失。这么自己操弄着自己好一阵子,伊扎克累得停了一会儿将腰塌了下去,性器被后穴吐出来一长段,很快他又撑着肩把自己顶起来一些,往后挪着又将那根性器往里吃进身体内部去。
克鲁泽伸手抚弄着对方的两侧臀瓣,时而揉在一起时而又往两边分得更开,间或再拍打几下,伊扎克呜呜地发出声响,像是得到指示一般加快了动作,深深地用后穴吞吐了对方很久之后,他用手掌放在身下将上半身整个撑了起来,僵直着身体用前端和后穴同时高潮。
因为后方的上官还并没有射出来的样子,伊扎克在回过神时不免有些害怕,幸好克鲁泽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是让伊扎克用这个姿势继续趴着,然后他教伊扎克把脚踝分开,自己用膝盖又跪到他双腿中间,这一下伊扎克的下半身高度降低了一些,为了不让还被他后穴含着的性器滑出去,他不得不将上半身压得再低些,后臀更高地抬起来,性器被他往下带了一点,变成倾斜着从上往下的位置插在里面。这次摇摆的动作也从前后变成上下,一直这样把自己操弄到又一次无法隐忍的高潮时,伊扎克感觉到身后的那副身体也跟着僵直了,克鲁泽低声发出叹息,弯下腰一手撑在身侧一手抚在伊扎克臀尖上,滚烫的精液自上而下地淋了进去,将少年高潮时紧窄的内腔里填得满满当当。
今晚承受了这样的性事,伊扎克带伤的身体多少有些受不住,可是之后将他翻平了克鲁泽发现他的瞳色又不知何时变深了,身体也热得发烫——刚才那次抽插中途已经觉察出不对劲,但因为太过专注的缘故,克鲁泽只以为对方也是因情发热罢了,现在看来应该是由伤痛引起的发情热,只能说幸好伊扎克有自觉地找来,否则又不知道他在医务室里会闹出怎样的波澜。
真是个烦人的小鬼啊……克鲁泽将对方半翻过去对着暴露在眼前的腺体咬了下去,注入信息素的同时伊扎克微小地挣扎起来,颤抖着想要翻动身体,在完成了临时标记后克鲁泽如他所愿地让他翻到了正面,大概是侧躺的时候头部的伤口多少会压迫到让他不舒服,于是克鲁泽本着伤员第一的原则,决定在接下来的过程里操他操得温柔一些。
将手从伊扎克腰下穿过后克鲁泽又用没怎么软过的性器直接按着熟悉的方位捅到对方身体里,此时内里燃烧着的热度令他仰起头发出非常舒服的叹息,伊扎克好像在哭,胡乱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语,模糊得几乎分辨不清音节,克鲁泽本该没有余裕去仔细聆听,他在对方身体上方用自己的性器一次又一次在紧咬住他的腔道深处做着探询般的抽插,伊扎克的胸口红成一片,挺起又落下跟着他的节奏不停摇晃,嘴里叫着像是一个人的名字,在连续听到几次之后克鲁泽放慢速度凝了凝神——他终于听出伊扎克被高温烧糊了似地在说:“阿斯兰…………轻一点…………里面很疼……唔……………………”最后是一个可怜兮兮的呜咽,然后伊扎克又开始重复前面那句话,阿斯兰的名字出现的频率和克鲁泽用力捅到他最深处的动作基本吻合,看来这个被发情热折磨的少年在半昏迷的状态下把自己的长官当成了别人。克鲁泽一边动作一边摇头,既然有喜欢的人又是在同一队伍中的同僚,明明可以去找那个人做他的alpha才是吧。
克鲁泽表示不是很懂现在年轻人的心思,但既然此时正在操干这个少年的人是自己,那就不能轻易让他这样随意叫出其它人的名字。
克鲁泽用更重更狠的劲道撞击和研磨伊扎克脆弱万分的体腔,果然在不多时后发觉对方痛得冷汗直流,睁开了未被纱布挡住的那只眼睛,伊扎克眨了几下眼,迷茫地看着上方的人,轻声喊道:“…………队长?”
“怎么,爽到梦见喜欢的人,居然忘了现在是谁在干你吗。”克鲁泽看到伊扎克羞红了脸,闪躲着避开了和他的眼神接触,同时嘴硬地小声说道,我没有、没有喜欢的人…………之后他又被克鲁泽紧紧抱住腰,用惩罚说谎的坏孩子的力度被狠狠插到发出走调的声音而哭出来的程度。
最后克鲁泽满意地在伊扎克痛到痉挛的体内射出来,对方已经说不出话,只能抽搐着胸口一震一颤地在高潮带来的爽感和被粗暴对待的疼痛间沉浮,之后伊扎克慢慢地歪过脸,在自己的队长身下晕了过去。

考虑到自己之前和阿斯兰 萨拉一起离队回到主卫接受评议会质询时,伊扎克的腺体又导致有不稳定的发情热出现,虽然后来对方解释道已经在使用过抑制剂后成功控制了腺体信息素的平衡,但如果哪天再度重演,恐怕情况会变得很糟糕,是不得不多上一重保险的危险境地。克鲁泽将昏睡在自己床上的少年抱到舒适的角度盖上被子,整理好军服之后去到了对方的宿舍里。
迪亚哥似乎对于长官的突然到访并没有太多惊讶,他听从对方的指示去衣柜里帮伊扎克理出一套完整的替换衣物,包括红服和内里的T恤以及短裤,然后他将它们叠在一起装到防水袋里,交到克鲁泽手上。
“你似乎对于自己那位室友的糟糕体质略有所闻呢。”克鲁泽很确定当时伊扎克 玖尔在毕业前的最后一次测试里所受的遭遇是连档案都一并封存掉的,这也是当初帕特里克 萨拉亲口告诉过他的,玖尔家的条件是这份材料永远不能从军事法庭里的档案库中被任何人调取,相当于永久封存的意思。然而迪亚哥对伊扎克经常在队长房间里待上很久的事并没有意外,甚至连克鲁泽亲自前来为伊扎克拿取替换的衣物,他也没有多问一句,这是交情太一般的表现,还是已经了解到不必多问的地步了呢。
听到长官的质疑迪亚哥没说话,他也没什么立场来发表言论,便就只能这样和克鲁泽对看着干瞪眼,片刻之后他的长官发出一个很轻的笑声:“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确实不太了解。”他这么说完转身走向门口,停在那里又回头看着自己这个金发的队员,“万一哪天伊扎克在你面前失控,你会帮他吗?”克鲁泽听到对方抬着眉毛发出一声啊?他不打算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如果他出现类似omega发情时的情况,你愿意以朋友的身份帮他也好,觉得很烦不打算插手也好,总之至少能给他一个临时标记,麻烦的情况很快就会缓解的。”
离开这个房间后克鲁泽觉得自己能说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只希望他们都不要被这样的事所困扰就好。
当然,这只是一个出于他本人善意的小小提醒罢了。

2021/06/06(日) 20:29 UNARRANGEMENT PERMALINK COM(0)
克鲁泽X伊扎克
这次是带完整剧情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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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求日光直达的场所

伊扎克是在一张有着纯白色床单的双人床上醒来的,抬眼看去时窗外是无尽的黑暗,唯有远方的无数星光,斑斑点点地闪烁着,像极了宇宙的眼睛。
他听到不远处有个人从椅子边上站起来,军靴踏在舰中个人房间的地面上意外透着令人安心的声响,然后柔软的床垫边沿往下微塌,一只冰凉的手附到伊扎克额头上试了一下温度,有个嗓音在说道:“烧差不多是退了。”
伊扎克闭上眼,长长地发出一声:“嗯…………”
“时间不早了——”似乎是因为这半句话,伊扎克几乎是立刻反射般地掀开身上的被子要坐起来,然而却又被对方轻轻摁了回原处,“这时候回去会打扰到你的室友的。”这个人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但是……”伊扎克想着如果这样的话,不是就打扰到队长休息了吗?明明都很晚了,对方却还端正地穿着军装,连脖颈处的风纪扣都牢牢地扣在一起。伊扎克有一些内疚,队长的日常工作多到每天都需要忙到深夜才能休息,可是每次他来的时候,就算是面具也好,军服的外套也好,对方从来都是一丝不苟地穿戴着。他又一次挣扎着想要起来,那个人好笑地发出一个单音,令伊扎克顿时就不再动弹了,只是抬眼望着这个有着一头金发的、被他们小队成员尊敬地称呼一声队长的人。
“你要非回去不可倒也不是不行,今天可是易感期,能保证之后不会再发情吗。”
“……房间里有抑制剂。”伊扎克小声地这么说着,他发觉身旁的人从床边站起来,边走向浴室的方向边说道那么回去吧,我沐浴完就准备睡了。之后是浴室的门关上的动静,不知道为什么,伊扎克突然又不想走了。他安静地平躺回原位,仍旧那么看着床尾的方向,眼底映出窗外那片无尽黑暗的星空。
他觉得稍微有些累了,于是便闭上了眼,可是一旦思维回到脑中,那些曾经萦绕着他许多个日日夜夜的梦魇便又沉沉地从上方压了下来,难受得令他喘不过气。不知道在床上翻滚了多久,被褥被掀开了,有一双手探了过来将他抱到怀里,抚着他散乱的发丝,轻拍着他的后背,用像是在哄孩子般的口吻在说:“好了好了,快点睡了,什么都不要再多想。”
伊扎克粗重的呼吸在那样的叮咛中渐渐平复了下来,他将脸埋到对方胸口的位置,眼角好像湿湿的但是被强忍住了落下泪的冲动,那是一定要让自己忘却的过往,是该埋葬在黑暗中的秘密,永远都不想被最亲近的人知悉。

那次军校临近毕业前的最终测试,整个红服小队的成员只有伊扎克一个人没有在规定时间到达终点,测试要求里说明最后一日全天都是在终点报到的时间,以防有队员掉队,但实际上计入成绩的有效报到时间截止在当天早上九点,超过这个时段便不再具有得分的权利。
阿斯兰的队伍是头一个到达的,几天下来他和几位队员相处得虽然不算非常愉快,但好歹互相合作着还是顺利过了关。
之后迪亚哥和拉斯堤也一前一后地分别跟着他们的队伍到达了终点,正在和教官们打卡确认到达时间是否有效的时候,尼可尔背着对他而言显得有些巨大的背包也出现在他们眼前。
此时阿斯兰觉得这是不是有些不太对劲——五人中唯独缺了最是好强要面子的伊扎克,眼看计时器已经跳向08:45,开始朝着报到的最后期限进发,就连迪亚哥也是狐疑地望向了他们来时的方向。
眼前是不断地从森林里步行出来的学员,清一色的绿色制服,不要说是红色了,连个稍微和绿色不搭调一些的色彩都没见着。
“喂……还记得我在出发前说过的害怕伊扎克被队友们半夜拉着削了做烤肉串的事吗……”迪亚哥哭笑不得地说,“之前是在开玩笑,现在……我真的开始担心了。”
阿斯兰觉得这人嘴巴这么损,真是哪天被人拉进小黑屋打死也不冤,他将迪亚哥推开了一些位置,因为嫌着人家的站位挡住他观察森林出口那边的情况,看了一会儿也还是没见到伊扎克的人影,但是有几个人他们同时觉得眼熟,仔细分辨后发现那是之前由系统抽到的,伊扎克的临时队友。
本该六人的队伍此时只有这么四个人出来,并且每人间都互相保持了一点距离,没有和任何其余人等搭话,匆匆找到几位教官各自完成了打卡过程,这就没有一丝停留地朝着营地走去。
“伊扎克难道是掉队了?”迪亚哥想着过去拉上那几人问个清楚,可是转眼间他们便埋没在人群里不见了踪影,教官见他们这边四个红彤彤的家伙到达了终点还围在一起不肯离去,便指着营地的方向说道:“过去休整一下吧,等人齐了就回卫星的基地去。”
阿斯兰代表几人摇摇头,说:“我们在等队里的最后一人。”
那位教官想了想哦了一声:“玖尔是吧?话说好像没看到他呢,理论上不应该啊。”都是他们这些教官亲手带出来的小崽子,性格从来摸得透透的,就连这位教官也觉得伊扎克 玖尔到现在还没出现在终点实在是件奇怪的事,他朝着不远处的几位同僚喊了声,“喂,你们看到玖尔了吗?那个整天吵死人的小银毛!”教官这么说着还要和那边几人比划一下伊扎克的身高发型,很快便得到了『没有见到』这样的回复。教官更加迷惑起来,低头去手上的电子板那里查询打卡名单边说道,“不会是掉到河里被水冲走了吧……”在查询面板上他输入了伊扎克的名字,得到的信息是无法查询该人员,阿斯兰他们已经围了过来凑在旁边一起看,教官想了想又以组合的方式进行了一次查询,这回得到的结果是——伊扎克所在的小队已经有四人前来报到过,剩下两人还仍是缺席的状态。
而那两人中,伊扎克 玖尔的名字正是其一。
迪亚哥皱着眉说了一声:“不太妙…………”他退开一些原地下蹲,将背包里的东西掏出来摆了一圈,然后拿了水罐和装了食物的盒子,之后是急救包以及远程通讯器,一并塞回包里。
森林里的树木和山石会阻碍通讯,如果是遇险的话又掉在很不对的位置,有可能无法将求救信号及时发出来。迪亚哥抬头问教官能不能把伊扎克那支队伍分配的行进路线发给他,对方犹豫了一下做了个手势,跑到一边和同僚们商量去了。
趁着这时间阿斯兰也把背包学着迪亚哥的样子整理了一遍,打算到时候跟着一起去找人,结果教官回来的时候却是说:“倒也不必着急,这个模拟森林在之前就做过评估,不会有遇险伤及生命的可能性,大概只是睡过头掉队了?”他想这不是队里还有一人吗,看着性别标识是个男性beta,也许伊扎克是因为对方出了什么事才绊住手脚也有可能,总之还是先等等再说。
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了下午将近三点,速度再慢的学员都已经走出了森林,阿斯兰和迪亚哥他们连午饭都没回营地去吃,巴巴地在这里干等到现在。但是看到他们这样教官们也不同意让他们再走回森林,这就由两位教官带了简易的急救工具走了进去。
红服四人组得到的命令是先回营地,可是看起来他们谁也不愿意离开,只想等着伊扎克出来。
教官们离开后很久之后就有个人拉着个瘦小的孩子半扯半抱地跑了出来,远远挥着手朝站在阿斯兰他们身边的教官打招呼,喊道:“去把医护队的人叫来!!!”他跑得再近了一点又喘着气说,“担架车也拉过来!”
迪亚哥他们互相对看一眼都有点不知所措,心想这是有人受伤的意思吗?伤的人是伊扎克吗……?
那个教官跑近后放开手里的孩子,他失去支撑坐到了地上脸上又花又脏,迪亚哥过去揪起他问道:“伊扎克在哪?!”听到这个名字对方扁了一下嘴哭了出来,用手颤悠悠地指了个方向。阿斯兰他们一齐朝着那个方向望去,进去的另外一位教官总算出来了,身后背了个人,迪亚哥远远看到那人靠在教官肩头的银发凌乱得像被猫舔过,他顿时觉得喉间干涩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教官们似乎在有意阻止留在报到点原地的几位红服靠近伊扎克,先后有两位教官上前拉着他们拦住了去路,从伊扎克被放下来直到医护人员将他抬上担架车,迪亚哥他们几乎一直被阻拦在离他起码20米远的地方,这个距离下也看不清他是不是有受伤,只能见到伊扎克脸色惨白就那么平躺着,似乎连意识都不存在了。
担架车被拉到营地外的救护车上,大概是不想引起其它学员们恐慌,并没有叫响警报这就直接开车拉走了伊扎克。另一个被带出来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原地消失了,教官们交流了一下这就上前让阿斯兰他们马上回到营地,并且强硬地说道:“——这是命令。”
一句话就让四人再也没有了反抗的余地,只能悻悻地怀着担忧走回了营地。

奇怪的现象还远不止是伊扎克没能及时自行到达终点这件事,在营地里阿斯兰对迪亚哥说道:“我准备去找那几个先到达的伊扎克这次的队友问一下情况。”迪亚哥想想觉得这确实是目前来说唯一能找出线索的办法了,就点点头说我和你一起去。
结果在营地里转了半天,他们愣是没有看到那四人,到处问了一圈,有几个学员说刚才基地那边派宪兵队的人来了一趟,带了些人走,但带走的是谁就不太清楚了。
阿斯兰和迪亚哥对看一眼露出非常、非常不妙的表情,可是线索中断了,也不知道还能从哪里查起。
从那天起伊扎克仿佛人间蒸发了,回到主卫后在公布的最终测试的排名里,他的小队被从记录上完全抹去,直到毕业典礼上阿斯兰他们也没有见到伊扎克,给红服准备的椅子一排只有四张。他们四处询问也仍然没有结果,此时离红服小队去克鲁泽队报到的时间只有不到两日。
而当他们去到克鲁泽队后,那位威压十足的alpha队长在迎新致辞的时候说的话是:“欢迎这届军校毕业的四位红服新血前来报到。”
——谁都没有再继续提到过伊扎克,阿斯兰他们突然察觉到,伊扎克大概真的不会回来了……
迪亚哥曾经试图和伊扎克联系,但他的手机变成了空号,社交帐号也许久没有更新过,为了打听他的消息迪亚哥甚至给关系一向不怎么样的老爸打了电话,对方听到他的询问后却只是说:“这事你别管,还有,不要去联系玖尔家的人,伊扎克也好他妈妈也好……总之和你没有关系。”
之后阿斯兰联系自己的父亲想要打听情况,也得到了几乎差不多的对待,甚至还要更差一些,帕特里克 萨拉对着儿子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些与你无关的事不需要你来操心关注,在战场上自己保护好自己。”然后通讯就这么被无情地掐断了……
最后是拉斯堤在支开了尼可尔后悄悄和两名同期小声说:“我听到一些不怎么好的消息,但是……零零碎碎地也并不完整,你们要是能帮忙的话,可以试着把情报拼凑一下,看看能不能把伊扎克凭空消失的原因找出来。”
三人在私下动用了些关系和手段分别去收集情报,终于在近一周后,才艰难地将事件几乎完整地拼成了一个圈。
他们看着那些令人难以置信的信息,气愤地握紧了拳头纷纷不说话,迪亚哥愤怒地红了眼,他身边的阿斯兰也是沉默不语地别开了头,拉斯堤担心他们沉不住气,只好劝道:“好歹还有个不知情的尼可尔,这种事……不要让他知道比较好。”
在见到两位同期安静了许久点了点头后,拉斯堤也跟着一并沉默了。

那一天伊扎克在山洞里休息了很久都无法缓过劲来,身体内部烧得像是有把火,无论怎样都降不下温度。beta小男孩放弃了两人的背包,只是拎上他们的水壶,这就给伊扎克穿上衣物,尝试着将他背起来往山洞外走。
可是他到底还是个孩子,就算在离终点不算远的地方,普通人也只需要走上两个小时而已的路程,但他背着伊扎克,走走停停愣是花了好几个小时。最后被来寻找他们的教官碰巧撞上,其中一位教官换了手接过伊扎克继续背着,让另一人捎上小男孩赶紧去终点寻找救援。
因为被找到时和伊扎克一起的人是这个男孩,在救护车上给伊扎克脱去衣物大致检查过身体后,经验丰富的医护人员几乎是立刻就辩认出来伊扎克身上的伤痕和暴力性侵脱不了关系,于是这就马上联系了营地里的教官们。
男孩甚至还没能踏进营地的大门就被带走了,作为头号嫌疑人,他的表现实在太过让人恼怒,无论宪兵队的人如何问询,他都没有张开口说一句话。
教官们得知这样的信息也深感无奈,边想着这可是玖尔议员家的宝贝独生子啊……那位夫人早年丧夫为了儿子寡居多年,这一遭不知道得受到什么样的打击,看来之后军校的官员们要狠狠头疼了……
很快就有人想到这支小队里还有四个人是提前到达的,也许能知道些什么情况,于是宪兵队神速地出动将他们也都抓了起来,并且声称这是『配合相关事件调查』。本来还想着要是真有发生什么不齿的事件估计撬开他们的嘴一时半会儿比较困难,谁知四人中有三个刚进审讯室的门就什么都说了——因为是分开隔离审问的,除非一早就串联好了供词,否则在三人同时指证另外一个人的情况下,很难不说这到底是不是诬陷。
之后四人的背包都被搜索了一番,被同伴指控的那人背包里没有用完的非法药剂和那台显眼的摄像机也都露出了水面,宪兵队的队长比较敏感,配合着教官们那边得到的相关信息,以及医护人员给出的口头说明——这一切都指向了此次毕业测试里发生了非常败坏军人名誉和军队形象的低级而下作的犯罪事件。
宪兵队队长在屏退了下属们的办公室里独自打开了摄像机,即使是老练如他,面对着那两大段内容不堪入目的视频也是冷汗直流,在思考了许久之后,他接通了主卫那边国防委员长助理的电话。
因为事关军部的形象和玖尔议员的儿子,两个重要因素摆在一起就触发了更高级别的严重性,帕特里克在知晓情况后亲自接了这通电话,并且果断下达了指令:“立刻将那个小队的所有成员秘密接回主卫来。”
通讯的最后他还交待道:“不允许有人走漏任何风声。”

艾萨利亚见到儿子的时候,伊扎克已经在卫星上的医院里经受了对他而言痛苦到无法言述的二次伤害的对待。
那些医生和护士将他围在中间,要求体力不支的他自行站立起来,让他走到地面上放置的一块白色床单上,然后要他躺下翻滚身体,把身上也许留下的属于性侵者一方的毛发或者是其它什么东西抖落下来。然后他们有人又要求伊扎克躺在那里摆出非常难堪的姿势,从他的身体下面捅了什么工具进去,取了那些没来得及流出来的精液,用来做为证据和检测DNA使用。
在折腾了很久后伊扎克终于被同意去清理身体,但他根本无法在现在的情况下长时间站立,便也只能爬到病房里的床上暂时先这么躺着。有护士来帮他稍微处理了一下身上的各处伤口,之后又有宪兵队的人过来向他询问情况,逼着他一遍遍地回忆当天晚上发生的事,还有最后那些被性侵的细节。
伊扎克孤立无援,没有任何一位亲人或者是朋友在他身边,明明已经很疲惫困倦到随时会昏睡过去,那些人却总是要求他在睡过去前把事情的经过完整地回忆并描述一遍。
伊扎克默默想你们要我说什么呢?张着腿告诉你们所有人我被人轮奸了吗?多么可笑啊,要不再给他配个扩音器吧,或者连个线拉到主卫广场上做个现场播报?!
他既愤怒又无力,在好容易断断续续地回忆完整个过程之后,来人总算离开,伊扎克没有料到自己到了医院还是不能及时得到救助,病房的门似乎是被锁住了,有护士会每隔一小时进来查看他的情况,他被拉着手在手背上戳了输液针开始吊点滴,可是食物和水什么的,现在为止一样也没有。
不知道在床上枯躺了多久,伊扎克又被连夜转移回了主卫,艾萨莉亚接到消息本来打算亲自去一趟卫星,但被人拦住了,对方告诉她伊扎克已经在归途中,让她在指定地点安心等待。
母子俩终于重聚的时候伊扎克刚被人用担架车推着出来,他躺在那里,被用了镇定的药物所以神智不清根本弄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艾萨莉亚跟着转移的救护车陪着儿子去了医院,然后在这里伊扎克被军部派来的人以保护的名义软禁了。
医生替他做的所有检查和伊扎克之前在卫星上那些医护对他做过的事基本差不多,等于又重复了一次流程,好在这次伊扎克没有自主意识,检查结束后他总算得到了相应的治疗,而之前那些由卫星上的宪兵队掌握的前期证据也随着几个嫌疑人一起,跟着下一趟穿梭机回到了主卫。

那段时间于伊扎克而言是混乱而黑暗的,艾萨莉亚总是在避开他的时候偷偷哭泣,她不明白为何儿子好好地在军校努力到了现在,却在即将毕业前夕出了这样的事。
对了,这个对伊扎克和玖尔家来说无比痛苦的事,却被议会和军部的知情人士称之为『丑闻』,他们将受害人软禁在医院里,每天只允许艾萨莉亚和伊扎克见面一小时,同时不断有相关人员前来劝说艾萨莉亚,让她去开解自己的儿子把这件事埋在心里,当做从未发生过。
『这样的话,伊扎克就还能如他所愿地去往军队,有着无尽光明的前途。』
——他们是这样告诉艾萨莉亚的,哪怕她一次又一次用愤怒的语气拒绝接受这个提议,她知道这样的委屈在自己唯一的儿子身上发生,绝对不能因为一些人想要掩盖事实,就让玖家的孩子去独自吞下苦果。
然而每天见到伊扎克的时候,艾萨莉亚看着那张苍白又疲倦的脸孔,心里也是万分不舍的。医生找她谈过很多次,伊扎克的alpha腺体在这次事件中受到了终生不可逆的伤害,先是被注入非法药物,之后更是被其它的alpha用恶劣的方式破开了皮肉,在本就因为药物影响而脆弱不堪的腺体里注入了alpha信息素,并且拖得时间太久了,当初在卫星上就没能得到及时的治疗,如今的伊扎克已经不能再称之为一个alpha,他甚至在治疗期间因为太过虚弱和恐惧而引发了如同omega一般的发情反应,并且还是非常严重的,伴随着易感情绪的那一类。
这个残酷的事实没有人有勇气告之给伊扎克,便只能将实情向他的母亲和盘托出,艾萨莉亚询问了好几位相关领域的医生,得到的答案几乎都是一样的,就算再怎么观察和治疗,这种不可逆的腺体和信息素的伤害都将伴随她的儿子一生。并且这样看来,就算以后身上的伤都能治好,很大概率也再不能去往战场了,一个如同omega一般随时会发情的人,他根本不再是一个完全体的alpha了。
艾萨莉亚只能抹掉眼泪想着把这件事暂时压着不让伊扎克知道,目前更紧要的事,是将那些伤害了伊扎克的人绳之以法。可是就在伊扎克慢慢恢复了意识之后,军事法庭派来的人就开始对他进行了又一轮伤害,明明需要的证据已经足够多,但当事人仍需要提供相应的口供,这个流程艾萨莉亚表示理解,但她提出的让自己和律师一起陪伴伊扎克来接受询问的要求却被无情驳回了。
那些工作人员每隔一到两天就会来一次,每次都是不同的人,他们在伊扎克的病房里待上三到四个小时,当他们离开的时候艾萨莉亚才能进到病房里去,每每却只能看到伊扎克惨白着一张脸,倒在那里歪过身子不说话。
她不知道那些人总是在重复着对伊扎克说:“你为什么没有反抗呢,视频我们都看过了,看起来你不是很享受吗?高潮的次数很多吧,并不像是被强迫了的样子,难道不是和那几人说好了做点开心的事才录下来的吗?”
对于这种羞辱伊扎克的愤怒无处投放,有人想要逼迫他放弃诉讼,曾经艾萨莉亚也哭着抱住伊扎克对他说:“不如我们放弃吧……妈妈带你回家去,离开军校,我们也不去军队里,回家以后找个普通学校送你过去,忘掉那些事重新开始可以吗……”
伊扎克却是不愿意,他坚持到现在不是为了在进入军队的前一刻被阻拦在这一步,他要走完诉讼过程然后回到同伴的身边去。在那之前,他绝对不会放弃,哪怕那些人要他再回忆多少次在那个山洞里发生的种种不堪的事,他都不会退缩。

军事法庭的流程一直在缓慢地推进着,在等待上庭的过程里伊扎克还是明白首要任务就是让自己的身体恢复过来,医院里的护士对他非常温柔,在他刚来到这里住进单间,每天需要由人帮着他在很难堪的部位上药,那些护士们也从来没有嘲笑过他。这样的安定让伊扎克渐渐平静下来,不再把自己当成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存在。
可是他还是被禁足在这里,无法同外界联系,手机和常用的笔记本电脑都不在身边,向工作人员询问的结果是那些都被当成相关证物扣下了。伊扎克算着时间差不多是毕业季,可是他没有收到通知,更没有人给他送来毕业证,本来在测试前他听说红服组五人是要分配去目前ZAFT最有名的克鲁泽队的,可是目前为止,他也没有收到任何前去报到的通知。
在医院里接受了最为妥贴的照顾和治疗之后伊扎克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可以自己下地慢慢行走,而他在一次得到外出在走廊上散步的许可时,不经意间撞到母亲在拐角处避开他和什么人说话,他偷偷探过头,看到母亲拿着手机在进行视频通话,屏幕上的人脸他很熟悉,那是阿斯兰的父亲,现任国防委员长。
帕特里克之前大概和艾萨莉亚说了什么,她捂着嘴泪水止不住地滚落,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我不同意这样……只要伊扎克有走完诉讼的想法,我绝对会支持他。”
“就算同时赌上你们母子俩未来的前途也无所谓吗。”
明明是一句问话,在伊扎克听来却像是冷冰冰的威胁,他看到母亲在背对着他的位置整个人僵直了一下,喃喃问道:“伊扎克会怎么样……”
帕特里克皱着眉:“他不可能再回到军队了——不,应该说,他根本没有机会来到军队,他在军校的所有记录都将被抹去,没有哪个小队愿意接受一个让军部蒙羞的人。”
“这件事并不是他的错!”
“但他坚持要起诉,把事情闹大就是你们玖尔家的打算吗。”
“身为受害者一方为什么不能为自己讨回公道?”艾萨莉亚的嗓音越发透出一股强硬,可是帕特里克的话语却令她的心底渐渐变得寒冷。
“这世上哪有什么公道可言,艾萨莉亚——”他说着停顿了几秒,“为了军部的形象着想,伊扎克不小了,他该懂得这个道理,如果还想要去往战场,他必须放弃起诉。”
“你告诉我,帕特里克,你老实告诉我,如果遇到这种事的人是你的儿子,你会怎么做?”艾萨莉亚朝着自己的上司发出这个尖锐的疑问,却不知道伊扎克也正躲在墙角紧张地等待着答案。
可是帕特里克却毫不犹豫地、甚至没有一丝愧疚地回答道:“如果是阿斯兰 萨拉有了这样的遭遇,我甚至不会让他在医院里躺这么久,直接送他到战场上去。”在他的眼里,士兵的意义就是死在战场上,而不是在这种小事里止步不前,想着要别人给他们一个说法一个公道。
正如他本人所言,这世上本就没有所谓的公道。
艾萨莉亚绝望地不停喘息,颤抖着挂断了通讯。她定定地站了许久,转身茫然地朝着伊扎克的病房走去。早已回到床上的伊扎克看着妈妈倦色深深的脸也忍不住跟着落了泪,他不敢告诉对方自己听到了那个人无情的回答,只是抱紧妈妈的腰,在她怀里不停叹息,想着幸好……幸好不是阿斯兰遇到这种事。
在这里他还有母亲陪着,有温柔的护士安慰,如果是阿斯兰,也许他连伤都没好全就会被直接扔到战场上去自生自灭——幸好不是他……

第二天又有自称与军事法庭相关的工作人员来到病房里,伊扎克看到对方身着军部的制服,他突然觉得累了——真的,这样的心理折磨太累了,他知道有很多无形的手挡在了这个所谓丑闻的上方,想要护着那些人不让他将他们揪出来给予惩罚,于是用这样的方式将他软禁着,想要他主动放弃上诉。
伊扎克从床上爬下来,和对方面对面地坐到椅子上,那人递过一个防水袋,里面是伊扎克许久没有见到的手机和笔记本电脑。
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是明白了,军部终于有人坐不住,想要在这里给他最后的重击。果然当他打开手机后发现电池几乎耗尽,里面的内容被删空了,通话模式无法使用。笔记本的情况要好一些,这是军校分配的统一用品,开机后是系统登录介面,伊扎克试着输入自己的姓名和番号,结果显示该帐号不存在。
为了防止输入错误他连续尝试了三次,得到的结果全部如此。伊扎克抬头看着来人,对方将自己放到椅背上靠着,盯住伊扎克的眼睛,对他说:“军事法庭会就此事在下周开庭,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伊扎克几乎没有在犹豫:“不管能不能胜诉,我都无法回到军队了,对吗。”
对方轻轻地哼了一声,仿佛在听一个笑话:“玖尔学员——不对,现在应该叫你伊扎克 玖尔,你知道坚持上诉会有什么后果吗。”他拉着嘴角笑起来。
这话要在以前来问,伊扎克一定会说他真的不知道。然而现在这些人用事实教会了他,他们用和那几个alpha一样肮脏的手法侵犯他的身体践踏他的尊严,再来要求他为了保全大家的面子保持沉默。
那人还在继续说道:“因为你一个人的关系,让军校失去了连你在内的六名成员,整个测试小队全军覆没,这在战争期间对于军部来说是什么样的损失,你有考虑过吗。”
听到这话伊扎克很明显地在脸上愣了一下,他直直地发问:“为什么是六个人……那个小beta,他从头到尾没有做错任何事,难道你们也不打算让他毕业吗?”
听到这句问话时对面那个人的表情变得异常微妙,他在椅子上调整了一下位置,歪了歪又正回来:“这么说吧,他虽然没有参与到其中,但也没有进行过阻止,对吧?”
“你们要他怎么阻止?他才十四岁,又是个beta……要让他和四个alpha打一架吗?”伊扎克因为对方荒谬的问题气得想发抖,心想这些人可真是有能耐,一边阻拦他惩罚主谋和从犯,一边又对他这个受害人和目击者发出责难,果然想拣个软的来捏是吧!
“他可以不用动手,但是在终端上发个求救信号总不难吧?”
“那几个alpha威胁了他,他当然不敢这么做……”
“是啊,因为害怕,因为胆小,就可以给袖手旁观找出完美的借口了。”
“………………”伊扎克觉得自己和这人在这里争吵这种事真的是在浪费时间,“我并没有责怪过他。”
“但他还是自觉挺对不起你的,那四人被扣留两天后他就被放出来回了军校,然后——”这人说着抬眼观察了一下伊扎克的表情,慢悠悠地继续说了下去,“他就从宿舍楼顶层跳下来了,军校那边给他父母送去的消息是他在最终测试里失足坠崖身亡,你们几人还真是组了个麻烦的临时小队啊。”
伊扎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将对方吓了一跳,他扯着那人的制服领口喊道:“这是真的吗??你在骗我…………!”
对方凉薄地笑着把自己的领口从伊扎克手中抽出来:“我说你怎么能提到对方的时候还这么冷静地替他开脱,原来是真的不知道吗,他死前留了张纸条写着对不起几个字,是写给你的,你母亲没有把纸条交给你吗?证物科检查过后就将那东西转移给她了。”
伊扎克喘息着跌坐回了椅子上,久久说不出话来。
隔了许久那个工作人员摊摊手叹口气:“我说了,你非要上诉就要抗得住后果,军部已经打算放弃玖尔家了,今天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来,你不会再有其它机会,所以确定要一条道一直走到黑吗?”
听到这样带着威胁的话语伊扎克却忍不住慢慢地大声笑了出来,笑到在椅子上快要歪倒身体,捂着肚子弯下了腰。坐在他对面身着军服的人露出狐疑的神色,不自觉去腰间摸了摸——然后记起自己的枪不能带进医院,并且他也不认为这个前军校学员在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没彻底痊愈的情况下能够攻击自己,于是他又将手放回桌面上,等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笑够了恢复过来再继续谈话。
该出的牌已经全部摆上桌面来,是输是赢就看这个少年要如何接招了。
可是伊扎克却又缓慢地坐直身体,他不想再看对方的底牌了,从一开始他就不曾拥有过胜算。他希望妈妈平安地在议会继续自己的工作,那是她用了多年心血一点一滴构筑起来的事业,不该为了这种事被毁掉。
至于自己——伊扎克已经无所谓了,他只想拿回军人的身份,他必须从军校毕业去到战场上他的那些伙伴们身边去,哪怕要被夺走其它所有东西,他都可以不在乎。
“我放弃上诉,并且可以当做这件事从未发生过。”伊扎克看到对面椅子上的那个人不着痕迹地悄悄换了一下双腿交叠的位置,对方在等着他主动说下去,“军部必须让我顺利从军校毕业,送我去克鲁泽队。”
那个人的眼神往一侧滑了一下,像是确定般地问道:“你想好了?你的条件只有这么多吗。”
“我妈妈的工作不能因为这件事受到任何影响。”伊扎克最担心的还是自己的母亲,至于他本身,去往战场则是本就定好该走的路,现在只不过是让这些人把机会还给他罢了。但记起那天在走廊上听到的帕特里克 萨拉在电话里说的话,他忍不住又提出一个条件,“还有——我要见萨拉委员长。”

帕特里克最终也没有亲自前来见伊扎克,他只是通过下属的电话抽空和伊扎克谈了一次,时长不超过五分钟,并且拒绝由伊扎克来主动提出问题。他在屏幕那端对着这个和自己儿子年纪相当的少年说道:“你的学员身份很快就会恢复,军校会给你补发毕业证,至于之后送你去哪个队,军部那边还是有别的想法。”
“我只去克鲁泽队。”这是伊扎克关于这个分歧的坚持,帕特里克细微地皱了一下眉,没有直接做出应答,伊扎克看着他,想了想突然问,“那天您和我妈妈通话时说的话是真的吗…………如果是阿斯兰遇上这样的事,您根本不会替他讨回公道的,对吗?”
委员长的神色在这句僭越的问话下完全没有一分一毫动摇,然而他也并没有正面做出回答,只是望着伊扎克的眼睛对他说:“如果半个月内你可以恢复到医生认可的程度,我会让你去克鲁泽队的,这是我对你做出的保证。”他停顿了一下又说,“你母亲的事业不会受到任何影响,玖尔家一直是军工部最重要的后盾,没人可以改变这个事实。”
伊扎克想着,可是你们不是照样准备打压想要『闹事』的玖尔家吗。并且他也知道那个问题他永远都无法从帕特里克口中得到答案了,即使所谓的答案早已不言自明。
他们没有再对话,安静了十秒左右帕特里克挂断了通讯,对着暗下来的屏幕伊扎克也放松了身体靠在椅背上,沉沉地吸了口气开始发呆。

2021/06/06(日) 20:26 UNARRANGEMENT PERMALINK COM(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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