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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可尔死的时候阿斯兰和伊扎克差点又打了起来,迪亚哥知道要是真的动了手后续会有很多麻烦,幸好两人吵了几句伊扎克便愤怒地跑开,迪亚哥追着去了才发现真相是某人又撑不住了,这段时间克鲁泽不在,伊扎克一直只是靠迪亚哥单纯在他颈后咬一口的方式给腺体充电,所谓稳定规律的性交什么的……迪亚哥曾问过伊扎克需要不需要他来献身,被那人涨红着脸气乎乎骂了句滚开之后他悻悻地想道真是不识好人心……结果也就绝口不提了。
直至再度见到克鲁泽时阿斯兰却是离开了,迪亚哥只觉得某两人之间真是兜兜转转都没个圆满,伊扎克又老实地每个周六晚上八点去队长房间报到,似乎分开一段时间以来对方对于他的腺体状态还是很关注的,刚一进入独处时间就过来解了他外套的扣子,翻下制服的立领扒着他的脖子往后颈处认真看看,见到了几个有层次能区分出新旧的齿痕后像是放心了。
“看来迪亚哥还是有用心在做事的。”这是克鲁泽对于那位总是看着不太靠谱的队员就伊扎克相关一事做出的评价。
当晚他们久违地做了身体间的亲密接触,开始的时候克鲁泽还有公务要处理,于是伊扎克仍像之前做过的那样,跪在办公桌下方的空隙里安静地解开对方裤子上的拉链,将那性器弄出来用嘴含住。
久未这么做过像是技术都有些生疏了,克鲁泽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翻着手上的纸页,时不时去旁边的笔记本上查询些资料,然而其实他在身下跪坐着的那个少年口中已经很硬了,当被舔得很舒服的时候他略微停下动作,低头看看伊扎克在自己腿间努力吞吐着他性器的那颗银白色脑袋,头发很久没有修剪过比以前长了许多,缩着身体的时候都散落在他肩头,细细碎碎地滑落下来。
克鲁泽在伊扎克退步了的口技下还是射了一次,对方用手背抹着嘴角,从空隙里爬出来站立在克鲁泽身边,然后略微低头看着自己的队长。
“我大概还需要一会儿才能处理完文件,你可以靠过来一些,我先给你做个临时标记。”克鲁泽这么说完拉住了伊扎克的手将他扯到自己近前来,少年曲着腿爬上椅子坐到他大腿上,克鲁泽用手绕过他的身体让他侧过脸去面对着墙壁,脖颈后方的腺体在细碎的银发后面显露出来,克鲁泽用牙尖磨破那层皮肤,将信息素注入内里。
已经很久没有接受对方的信息素,这段时间以来伊扎克几乎都要适应了迪亚哥给予的帮助,猛然间又换回队长那霸道的标记方式,他花了一些时间来适应,在对方身上靠着身体微微颤抖着闭上眼,紧抿住唇等着酸麻胀涩的腺体不再给出这么强烈的反应,结果一晃神就不知道是睡过去还是晕过去的,再醒来时自己仍那么面对着墙,可是脑袋是侧着搭在克鲁泽肩膀上的,对方还照着刚才的动作圈住他,伊扎克发现身上盖了件衣服,是队长的白色军服外套。
他原本是一丝不挂地坐了上来,现下这情况令伊扎克有些困惑着不敢有所动作,克鲁泽仍在工作,单手敲击着键盘听上去速度并不慢,时不时扭头观察一下伊扎克的状况,还会贴过唇在他腺体上轻轻碰两下。
直到腺体在自己醒来后被这么奇怪而暧昧地碰了四五次之后,伊扎克挣了一下身体好让对方知道他已经醒了,结果那个金发的alpha却用着调笑般的口吻对他说道:“我以为你会继续装下去,还打赌至少得亲你十多次呢。”
伊扎克不知道要对这句话做出何种反应,更不知道队长为什么要这样说,他只能迅速地从对方身上下来,然而克鲁泽又一次拉住他的手,在键盘上最后敲击了几次后他将屏幕合上,保持着拉住伊扎克的姿势站起了身。

这天夜里伊扎克是被抱到床上的,本就未着寸缕的身体披着被克鲁泽覆上的纯白军服,被摊开手脚放平之后将军服压在了身下,衬得伊扎克的肌肤更加苍白。不知道为何伊扎克总觉得今晚的队长与平时都不太相同,他们还在太空里的时候虽然也曾被队长激烈地拥抱结束后留他在队长室里休息到天亮,但克鲁泽是几乎从来没有过分展现过上官对待下属以外的任何情绪的。
这一点伊扎克非常认同,他们之间除去上下级的关系以外,就是伊扎克为了稳定身体状态而接受对方所谓无私的帮助,再过一点的,从来没有。
他对克鲁泽始终是充满感激的,于是便默认了对方对他的身体所做的一切,粗暴也好温柔也罢,不过都是看这位队长本人的心情在变化而已,与其它都不相干。
将伊扎克抵到床沿里侧靠着的那面墙上时,克鲁泽好心地扯过枕头垫在他身后,然后用比平时都要更加低沉的音色在对方耳边下令,让伊扎克在他面前自慰。这种事伊扎克从来没有当着长官的面做过,但他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伊扎克咬住下唇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被对方的手分开了,克鲁泽的膝盖靠过来顶住他两侧腿根,这下更加没有遮挡地完全暴露出来,伊扎克不免有些自暴自弃地闭上眼,他用手慢慢往下握住自己,呼吸跟着就紧了起来。
平时虽然为了安抚身体也常常在一个人的时候自慰,但伊扎克在顶灯亮着的队长房间里当着对方的面这样做,羞耻仍是大过尴尬的。克鲁泽非常充满兴致地观察着少年的身体,从精致的绯红面孔到仰起下颌时修长的脖颈和锁骨,然后是有着好看粉嫩乳粒的胸膛和因为身形太过细瘦而突出的肋骨,他的眼神跟着就下滑到了对方小腹的位置,伊扎克的双手就在这附近,握住自己那对于克鲁泽来说还太过稚嫩的器官,上下地抚弄着,胸口随之剧烈起伏,喘息里混杂了压抑着的呻吟。
伊扎克闭着眼将脸微微别开,仍是那般咬着唇,呻吟里带点鼻音听起来更加动人。他的胸膛开始泛出激情涌动时的媚色,汗水也越冒越多,盛在锁骨下陷的地方随着身体轻微的摆动不停摇晃。
克鲁泽伸出手去,用拇指揉着那近在眼前的对方紧闭的入口,伊扎克动作很大地震颤了一下,随即又靠回枕头上,假装并不在意他的碰触似地,继续用力抚弄自己。
从身体的那个出口溢出了很多淫液,湿淋淋地弄湿了克鲁泽的指尖,他将整个手掌贴过来,试着想将它们恶劣地按回小穴里去,拇指探进去更多,可是并没有如他所想地将那些液体摁回去,反而湿湿黏黏地又涌出来更多,他用手指更深更深地捅了进去,抽出的时候满意地看到黏液被带出来,入口处的那圈皮肤被抹得晶亮,他用空余的手扳住伊扎克的腿让它们分得更开,少年自慰的动作不知道何时慢慢停了,只是专心感受着被进入内部的触感。
于是这位金发长官出声提醒下属:“别停下来,射完一次我才会进去。”这句话让伊扎克刹时又烫红了脸,他的手重新开始滑动着抚弄自己的器官,下唇紧咬的力道像是用得更大了些,克鲁泽还在玩弄他的那一处,手指时而深入时而停顿,慢慢增加到捅进三根,可是这样也还是无法让伊扎克感到满足,他呜咽着在迷乱的节奏里把自己抚弄到高潮,射出来的精液朝上几乎都落在他胸口,克鲁泽在他失神的头一秒就俯身吻上他的唇,舔着他顶在下唇上的门牙让他放松开来,等到伊扎克微张开嘴的时候用舌尖带着他一起互相翻搅,alpha的信息素在两人身边无形地铺开,揉入了另一人腺体里漫出的甜味,在两人的感知间深埋下情欲的种子。
很长的一个吻结束之后被放开时伊扎克只剩下用力喘息的力气,克鲁泽的唇往下滑到他胸前,沿着点滴精液落下的方位将它们用舌头卷入口中,呼吸喷在对方此时敏感万分的乳尖四周,伊扎克颤抖着伸手过去拥住了队长的肩膀。
气氛刚刚好,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克鲁泽从伊扎克诱人的胸口前撑起身体时,性器往前抵在对方被用手指操弄得又湿又软的入口处,伊扎克难耐地往下滑了滑身体,用无声的动作在做出邀请,抵着他的膝盖将他又顶回去一些,粗壮的热烫跟着就塞了进来,粘稠的淫液发出细小的声响被挤压出来,伊扎克整个人都靠过去将下颌架在对方肩头,终于哭出声来。
这并不是折磨也没有非人的对待,相反比之从前不知道要温柔了多少倍,但伊扎克就是忍不住想哭,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哭到快噎住自己的时候克鲁泽还在一边用力进出他的身体一边用手在他脑后揉着他凌乱的银发,就像在安抚一只受了伤想要逃跑却无力动弹的小猫。
伊扎克觉得心里委屈,但情欲来势汹汹缠住了他的身和心,就算理智在劝自己不要沉迷在这份别样的温柔中,身体还是不听劝告地像落入水中一般溺了进去。那在他最柔软也最脆弱的部位疯狂进出着的勃发像一根烫红的凶器,每每在内里戳刺到某个点便能令他越发紧缩着身体发出难耐的哭叫,那个人却是继续揉着他的后脑在他耳边说道:“好了好了,再放松一点。”
可是这样的建议却也没并没有什么用,克鲁泽微微左右摆动着腰胯的时候便能听到对方更加激动的从喉间挤出的呜咽,内部因为被性器转动出的快感收得更紧了,需要克鲁泽更加用力地将自己埋进去撞开一点缝隙,伊扎克在这样的刺激下几乎溃不成军,往后仰去只剩下呼气的声响,小腹以下的部位那些肌肉紧张得绷起,后穴像是要将侵入的物体绞断一般,他觉得自己被操到快昏迷了,可是身体的反应比大脑要更快,那是高潮前夕的硬直感。果然之后他又先于对方射精,胸口本来被舔得干净只剩下重新冒出的汗水,这一下又是斑驳地弄了一身白浊,克鲁泽在面具下方皱皱眉,说了句:“你也太快了……”
伊扎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捅在里面的性器又换了个角度往里探,今天的队长好像特别持久,很长时间都没有高潮,伊扎克虽然觉得很疲惫,但对方没有喊停他不敢再睡过去,便只能强打起精神,尽量放松身体配合着。
之后应该又做了好一会儿,克鲁泽终于用手撑在伊扎克脑后的墙壁上抵在他深处射了出来,两人安静地这么靠在一起,金银双色的发丝在彼此肩颈和耳侧缠绕着,很久都没有松散开。
等到克鲁泽恢复了体力便将差点睡着的少年扯着从枕头上拉下来,按着他的胸口翻过身换成后背位,发觉此时自己不用再面对队长充满压迫感的面具时,伊扎克的精神终于稍微放松下来,这样的体位他偷懒些也没所谓,主动抬高后臀的位置比较能让对方操得更开心一点,他就这么做了,结果又被后上方的人用手按回了原位。
伊扎克扭头侧过脸露出询问的表情,克鲁泽倾身过来吻在他额角的位置,然后退回原位,将他的双腿放平并起来。这个位置甚至不会将穴口完全暴露出来,伊扎克傻傻地想队长不会是想帮我做按摩吧?下一秒就哭笑不得地发觉对方用手分开他的臀瓣,从后方又斜插了进来,合起的股缝被捅开来操进深处,伊扎克哑然地将脸埋进手臂间,队长在后面一下一下地找着熟悉的方位干在他体内的敏感点上,情欲再次翻腾着甚至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就让伊扎克重新呼吸急促,内里再度变得湿紧又烫热,咬着那不断操进来的性器,让克鲁泽也情不自禁地长喘着失去了平日的冷静。
他们用这个体位一直做到克鲁泽又一次高潮,考虑到之前才射进去那么多,他果断在最后一刻将自己用力抽出,伊扎克的后臀跟着他的动作微微挺起了一下,之前那些喷涌在他内里的精液很快跟着滑了出来,他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后腰和股间又被淋下了好几股精液,伊扎克仍旧趴着没敢动弹,直到后方那个不顾他满身满背的粘液这就倒下来压住他的人在他颈间的腺体上又一次做了标记,信息素填入腺体的阵阵酥麻酸胀感终于让本就昏昏欲睡的少年歪过头趴在那里失去了知觉。

之后的几次情事也都和过去差不多,伊扎克按时来克鲁泽房中报到,然后他们会做爱,由克鲁泽一次或者多次地标记伊扎克,大部分时间里伊扎克都会被操到昏睡,也许和克鲁泽的冷漠或者温柔都无关,纯粹就是性事本身太过消耗体力,说是每周固定一次,但这一次里包含了起码不少于四个回合的插入式交合,克鲁泽是个成年的强大alpha,在体力方面对比伊扎克还是要胜出许多的。
而伊扎克只想着自己将来也一定要成长为像队长一样了不起又强大的alpha,成为精英队队长,带着引以为傲的队员们痛打地联那群傻瓜官兵。
他在战场上沉浮着看到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阿斯兰之后是迪亚哥,突然间大家就都不在了,伊扎克近乎孤身地参加了阿拉斯加和巴拿马的两场战役,身边的队友不再是他所熟知的人,只要连名字都不知道,就能在那些人阵亡的时候不会难过,他像是封闭了自己的内心,渐渐学着如同克鲁泽队长一样冷漠地行事,带着队长分配给他的小队成员,听着那些队员喊他『玖尔队长』,却再也不会因此而觉得兴奋了。
直到在一次面对暴风与之对峙的时候伊扎克本以为驾舱里该是可恶的联合士兵,可是对方主动接来通讯,伊扎克听到了迪亚哥的声音,他震惊不已的同时也明白了对方这是叛变了……
他没有和迪亚哥正面交锋,回到母舰上后伊扎克思考了很久,最终没有将迪亚哥投入敌方的事上报给队长。他们一起经历过太多,哪怕在战场上也一直如此,他只想着如果有机会一定要亲口问一问迪亚哥究竟为何站到敌军一方。
然后他们在门德尔干躁的风沙中再会,质问的话语没有说得足够多,迪亚哥转身离去的背影让伊扎克忍不住落下泪来。

先前克鲁泽在某次行动后带回一个人,那是个有着玫瑰色长发的Natural少女,一个漂亮而柔弱的omega。伊扎克不明白对方为何将这个人带回主舰上并且安置在自己的房间,彼时的伊扎克对着Natural还是充满着仇恨心理,从头到尾也没给过满脸恐惧的少女一丝好脸色。
直到克鲁泽从门德尔回来失控般地冲出MS驾舱时伊扎克才觉察出不对劲,那个人推开众人回到宿舍区撞进队长室的门,跟随在后面的伊扎克担忧地以为对方受了伤,然而他赶到门口的时候却只是看到克鲁泽扯着一直躲在他房间里的那个Natural少女的手,不知道在说什么,对方脸上惊慌失措的样子让伊扎克多少起了些恻隐之心,他进入房间,身后的自动门关闭了,隔绝了走廊外远远的嘈杂声。
伊扎克走过去喊道:“队长——”克鲁泽顿了一下缓慢地回过头,伊扎克这才看清他没有戴着总是不曾拿下来过的面具,他的表情立马也变得和那个Natural少女差不多。但是克鲁泽的头发将他的面孔遮去了大半,辩不清他此时看起来有点疯狂的面容。伊扎克只觉得室内突然充满了带着极强攻击性的alpha信息素,激得他后退了几步踉跄着几乎要跌倒,脚底像是踩到了什么,低头看去才发现满地的药剂胶囊和一个歪倒的药瓶。
伊扎克回忆着队长平时有服药的习惯吗?他实在想不起来,就算有也不会让他看到才对,正在思忖间那个少女发出一声细细的尖叫,伊扎克正要抬头突然被一只手抓住了手腕,力道大得他立时皱起眉,克鲁泽不知何时移动到了他的身边,制住他的手腕后是一个毫不留情的用膝头撞击他腹部的攻击动作,不过力道并不大,起码那一下没把伊扎克击晕,他只是短暂地失神了几秒,随即便被扯着军服的领口瞬间撕开他的外套,从皮带上方的部分暗扣全被扯开来,克鲁泽的手指跟着落在伊扎克腹间的皮带上,熟练地解除了卡扣,金属质地摔落在地面上,因为舰上的重力并不完全,所以没有发出太大声响。
被扯掉外套后是制服T恤的下摆被从裤子里揪出来,克鲁泽将伊扎克的手扭在后背的位置,只是单手在撕扯他的衣物而已,之前遭到袭击时伊扎克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抬头看着克鲁泽那张他从未见过真容的脸孔,像是想要看清这个男人到底长得什么样。
克鲁泽冷笑着问道:“很想看清我的脸,是吗。”伊扎克被拧着的手腕越发生疼,他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对方的手翻着他的T恤像给小动物剥皮一样将之反手扯了下来扔在地板上,然后是下方的裤装,扯开拉链后滑落而下只剩了贴身的内裤,伊扎克身上和心头同时一冷,他好像有点明白对方此时的意图,但这大白天的房间里还有个身为Natural的omega,队长这是要干嘛?!
伊扎克下意识地反抗起来,克鲁泽捏住他的下颌,抬高强行让他面对着自己,冷冷地一字一句说道:“去床上转过去好好趴着把腿分开,之前教过你的那些事都没忘吧。”这话让伊扎克打从心底觉得骨头都在发冷,他知道上官的命令是必须要听从的,可是现在这情形……他怎么可以当着那个Natural的面在这里和队长做这种事!
只是伊扎克的那些所谓挣扎实在太过微不足道,克鲁泽从他的表情里读到了抗拒的意图,他并不打算浪费时间,又一次用拳头给了细瘦的少年一个痛击,然后将他翻着甩到床上,伊扎克面朝着床被抛在那里,还来不及转过身就被用力摁住,一只手顶在他小腹那处让他把下身抬了起来,底裤都没来得及脱下就从大腿内侧边沿被扯开,露出完全没时间准备好的穴口,克鲁泽将自己早已忍耐不下去的膨起的性器直接就捅了进去,仿佛拉锯一般地开始抽插,一时间伊扎克痛得眼底冒出泪水,冷汗从额头和后背上不停涌出来,对方按着他在他上方喘息着大力抽送了七八次,腔道内开始变得湿润,伊扎克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从腺体里飘出来,似乎这香味反而让那个alpha更加疯狂了,他单手将底裤从边缘拉得更开,挺直上身跪在床边对着毫无反抗之力的少年不带一丝怜惜地进行着侵犯。
被强迫着做完一个回合时伊扎克已经脱力地只能躺在床上边哭边喘息,克鲁泽将自己抽出来,粗暴地把他的底裤扯下丢开,这一下彻底赤身裸体的伊扎克哑着嗓子被对方继续用后背位的姿势又一次贯穿,对方完全进入之后拉起他的双手让他把上半身往后仰起,腰部却朝前往下陷去,这体位又别扭又特别有感觉,伊扎克面红耳赤地呻吟起来,对方很快开始又一轮的抽送,插在他身体里不停搅弄狠狠戳刺着敏感点,伊扎克抬头看着天花板的方向,耳边能听到那个Natural女孩哭泣的声音,伊扎克心想你哭个鬼啊,我他妈才真的想哭呢……
后方撞击的力道比平时他们做的时候大了几倍不止,沉重地发出肉体碰撞的声响,既情色又下流,混入了摩擦交合时的水渍声,绕在伊扎克耳边隔绝了其它一切动静,就连感官也被浓浓的来自对方身上的信息素诱惑住了,身体里渐渐地快感盖过了疼痛,伊扎克跟着对方的节奏摇晃着,垂下头只剩下轻声叫喊的力气。
汗水沿着颈间滑到胸前,往下没入腹间,他勃起的性器因为没人抚慰涨得发疼,可即使是这样,因为后穴一直被粗大的硬挺搅弄出阵阵磨人的快感,前端还是跟着体内的敏感处一起在激烈的性事中达到了高潮。
只是靠着被插入的后方就能让前面射精,伊扎克甚至没有时间来羞红脸,克鲁泽很快抽了出来将他整个人扯上了床,挪到墙边跪在那里用膝盖分开他屈起的双腿,挤到中间用自己双腿外侧贴住他紧绷的腿根,臀瓣一时被物理性地分开,对方因情热发烫的皮肤紧贴住他,还没来得及做好准备重新接纳入侵的穴口再度被粗暴地破开,这种体位下几乎是直接就要捅到内脏的深度,伊扎克僵直着背脊发出惨叫,可是克鲁泽甚至不愿意留给他一点缓冲的时间哪怕只有几秒而已,他用腿部限制住了对方下半身的位置,顶着胯将自己一次次挺进那紧窄的腔道内不间断地狠狠抽插,单手绕到前方掰过伊扎克的脸咬他不停颤抖的唇,空余的手也没闲着,在伊扎克胸前拧着那已缩成小粒的乳头,搓弄了几下后移到他小腹那里,往下握住那刚刚才发泄过的部位用力套弄,伊扎克从喉间挤出叫喊,舌尖被克鲁泽吸住打着转轻咬,上颚被舔得又痒又麻,他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身体哪一处被干得更舒服一些,只能在有限的空间里扭着腰际和臀部,用手撑在墙上紧紧握成拳,然后在那越发猛烈的冲击下被迫又用后方无比激动地高潮。
当然前端也还是射了出来,大约应该是把墙壁都弄脏了,伊扎克哭的更大声,努力不去想着这房间里除了他们在激烈地做着这种事的同时,还有另外一个人存在着……
克鲁泽仍旧没有射,他松开脱力的少年在床垫上又移了位置,变成自己躺下的姿势,伊扎克回头看了一眼,知晓队长的意图后他回头继续扶在墙上,摇着后臀让那还没从体内退出来的依然硬着的性器又来回插了他十多下,然后他保持着被插入的体位,挪动身体慢慢转了过来。
伊扎克的双手撑在克鲁泽的腹肌上,努力上下摇摆让那根性器一直在自己内部深处操弄着,那根东西似乎永远也不会软掉一样地戳得他内部发疼。伊扎克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克鲁泽的手探到他腰侧抚摸着,然后移到后方包住他的臀肉揉弄,伊扎克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地把对方持续吃到身体最里面,可是队长始终没有高潮,这让伊扎克认为是他做的还不够,他哭泣着眼泪不停砸落在对方小腹和胸口上,强撑起身体越来越用力地坐下,股缝间敏感的肌肤时不时同对方性器最下方的球体碰撞摩擦,克鲁泽朝着天花板轻叹出声,不得不说这个alpha少年的身体已经被他开发到足够性感的程度,并不是伊扎克做得不够好,实在是他此时的状态太过兴奋,仅仅这种程度的交合还不够让他激动地射出来。
伊扎克动了一会儿终于有些累了,克鲁泽在他歪倒前挺身抱住了他,短暂地让自己退出来之后将对方放倒在床上翻成侧身位,移动着他的膝盖直到碰到他自己的胸口,伊扎克乖乖地这么缩着身体,让对方又再一次将毫无防备的从他下方顶进来,伊扎克呜呜地发出哼哼声,散乱的银发被汗水打湿,一丝一缕地贴在床单上和他自己的脸颊边,肌肤泛着完全情动时的深粉色,克鲁泽在这副年轻的身体里沉沦着,不断将自己送入深处舍不得离开。
不知道为何从上往下地俯视着对方时,克鲁泽竟在心底阴暗处滋生了一丝异样的想法,明明是个应该站在向阳之处的少年,有着光明的前途和无尽成长的空间,他却感受到了一点带着嫉妒的恨意在胸口逐渐成形。克鲁泽在进出着对方身体的同时用手掐住了伊扎克的脖子,侧身的情况下他用了更大的力气按在对方的腺体上,伊扎克张开嘴想要呼救,但牢牢勒住他的手指收得更紧,窒息感夹杂着性快感反射成痛苦的形状在他的脸上交替出现,脸色从红到紫接着慢慢变青,克鲁泽在将伊扎克不可抑制地捣弄出又一次前后同时出现的高潮时终于松开了手,对方高度挤压着的腔道内里也夹紧了许久不曾抽出去过的性器,伊扎克捂着脖子本能地大口急切地呼吸和咳嗽,抽搐着下身让克鲁泽再也忍不住直接就在里面射了出来,他用手撑在少年的身体上方,剧烈地喘息着闭上了眼。

接下来的过程里伊扎克大部分时间都在昏迷,只是迷迷糊糊地醒上一小会儿,知道自己还在挨操,被摆出难堪下流的体位,整个暴露在灯光下那位长官的眼底,一览无疑。
伊扎克自暴自弃地想着也不是没有做过,自己的身体从里到外都被这个人弄过几百遍,他又乏又困,没有力气忙着难为情。只是会在醒来回过神的时候配合着细细叫两声,在对方射精时也跟着震颤几下意思是我也一起了。至于腺体也被咬了好几次,今天被对方注入的信息素要是能储存的话,怕是至少半年都不需要再来受这份罪了,伊扎克模糊地这么想着,一边大概算着这应该是今天的第几次来着……然后他被翻到正面又挨了次操,灵魂都要出窍的爽感和疲惫感让他再次彻底晕了过去,只觉得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秒,克鲁泽还在按着他不停地插进来戳弄着他体内的最深处……
妈的,屁股和肚子都疼死了……伊扎克龇牙咧嘴地这么想着。

最后应该是昏睡了很久伊扎克才悠悠转醒,脑门上贴着退热片,他睁眼看到身边有个红绿相间的影子,等视线能聚焦了才看清是那个红色头发的Natural少女,对方穿着ZAFT的绿色军服,坐在床沿没有表情地望住他。
伊扎克本能地露出一个厌恶的神色,对方和他反应差不多,冷冷地从旁边拿过一套衣服递来,伊扎克翻身起来也不在意自己是不是赤裸着身体,他在被队长强迫的时候这人全程 在墙角边看边哭,什么难堪和羞耻感都没有了。现在伊扎克回想当时的情景,如果自己没有来,恐怕倒霉的人就是这个Natural了,不过他毕竟是个男人,又是个alpha,好歹更耐操一点吧……死不了就对了。
伊扎克也冷着脸套上T恤和内裤,回头发现怎么都是大一号的样子,Natural女孩也看出一点不对劲,开口解释说:“那人让我去你房间找一套衣服来,我也不清楚怎么会不太合身的……”
八成是摸到迪亚哥的衣柜去了吧,伊扎克满不在乎地继续把同样大一号的军服裤子套上,然后是披上身之后肩部的位置都往下落了一截的外套,最后他扣上皮带,靴子好歹还能继续穿自己的,伊扎克套好它们便慢慢撑着腰站直,对着女孩问道:“队长呢?”对方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指了指浴室紧闭着的门,于是伊扎克想他今天的行程该结束了,无论是战斗还是非战斗任务,都令他从身到心筋疲力尽……
他不再说话,努力在Natural女孩面前抬头挺胸装出状态很好的样子,走出了这间带给他新的一场噩梦的队长室。

很久之后伊扎克回忆起这一天的情形,突然意识到这是他和队长之间最后一次的亲密交合,自从那个Natural女孩被带回来后,克鲁泽看起来一天比一天更奇怪也更疯狂,伊扎克不知道他是不是偷偷在策划着什么,事实上他对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半分的了解,那些曾经看似乎温柔的对待,也不过如同是在和宠物玩耍罢了。
想到自己对于对方的定位伊扎克多少还是有些不爽的,他再也没有在周六的晚上八点去到那个房间里,而忙碌的克鲁泽也没有心思来责怪他,只是在某天里交待他在战斗的时候不要去到太靠前的地方。伊扎克不着边迹地皱了一下眉,之前母亲也曾提过类似的话,不过真要打起来谁还能记得我得往后跑一些这样的事,他模棱两可地应了一声,因为不想被对方提及每周六的那个命令在最近都没有被很好地执行,于是他迅速地溜了。

伊扎克开始学着只用抑制剂来控制自己的发情热,虽然辛苦但好在逐渐也就慢慢地适应了过来,最终战时他带着无法行动的暴风和迪亚哥一起降落到大天使号上,在使用了强袭的配件之后用决斗完成了这场战争的最后一次出击。
然后在回ZAFT的母舰前他又去了一次大天使号,这次只是为了道别,迪亚哥拉他去无人的角落脱下他上半身的气密服,在他后颈的腺体位置做了一次标记。这一别就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再见面,伊扎克听到迪亚哥问他:“你要不要见一见阿斯兰?”
他觉得自己好像没什么可说的,对着那个人……于是伊扎克摇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他将气密服重新穿好,抱上头盔跟着迪亚哥一起回到机库,然后伊扎克在迪亚哥目送下戴上头盔飘进了决斗的驾舱,是时候该回家了,伊扎克坐在那里朝着屏幕上冲自己敬礼的迪亚哥回过礼,驾驶着决斗回到了无垠的宇宙中去。

PLANT的战后政局乱成一团,头几天伊扎克还被称之为英雄,得瑟了没几天扭头被清算派关进了监狱,罪名是战时屠杀平民。
听到这个指控时伊扎克整个人都是充满问号的,直到看到联合那方提供的证据时他才知道自己当初做过了什么,于是只好认命地躺平受审,等着哪天有人来拉他去枪毙。
那段时间里临时政府的爪牙总要时不时揪他出去问话,他不记得自己被关了多久,但是某天里在走廊上碰到面对面走来同样被铐住的迪亚哥时,伊扎克脑子里的问号又增加了,他心想你小子不是去了奥布吗???怎么转眼跑回来跟我一样被关进监狱了呢,可是狱警是不会允许他们交谈的,于是这对童年好友只好一个无奈一个吃惊地对望着擦着肩错过身去,伊扎克突然觉得头有点疼,只是也没有时间让他去垂头丧气罢了。
他最近很喜欢和审问他的人顶嘴,那些问题明明问过了一遍又一遍,可是隔几天就要换一波人再来继续问,伊扎克心想去你妈的反正都要死,打打嘴炮又不犯法,是吧。
于是他给能出的答案基本只剩下了:『不知道』、『大概吧』、『可能呢』、『我觉得你们说的对』,和『不如现在就枪毙我吧』。
开头的时候他总得为这些不敬的回答挨顿揍,后来不记得几时开始没人再对他动手,问话的频率随之变低了,单人间里的伙食也变得好了些,他想着大概是临时政府要走到头了,大选一结束新任议长就会走马上任,之后给予他们的会是什么样的判决,就看这位议长的意思了。
只是现在伊扎克被暗无天日地关着,抑制剂又不在身边,他曾经因为烦躁不安引起情绪波动而发了一次情,单人间里没人能帮他,外面看守的士兵打开门上的小窗看了看,很快又将窗给关上了,于是他就只能靠着自慰来缓解发情热,虽然没什么鸟用,但撑了一天多也就慢慢地平复了下去。
发情热结束的第二天晚上,牢房的门从外面被打开了,一个穿着看守士兵制服的人走了进来,他的鸭舌军帽压得很低,在伊扎克身边轻轻半蹲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了过来。
伊扎克疑惑地盯着那个人伸手接过盒子,打开之后看到里面是一个小型注射器和三支并排躺着的瓶装药剂,这东西他很熟悉,是他一直以来使用的抑制剂。
但伊扎克不知道这人大张旗鼓地走进来,在监视器下毫不避讳地递这个给他是要做什么,伊扎克原本坐在地上弯腰倚着墙,这时候他坐直了,向来人发出问话:“谁让你来的?”
对方笑了笑用指尖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意思是不要追问他的身份,然后好心地说道:“迪兰达尔议长让我转告你一声,你不会在这里待得太久,至少在这些抑制剂用完之前,他一定会让你们都获释的。”这人这么说完就站起来转身要走,只是临靠近门前他停了下来,“——你看起来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怎么,你还在怀念当时在山洞里干过的那个我吗。”伊扎克毫不留情地发出讥笑,取出抑制剂装备到注射器上,对着自己的静脉注射了进去。
“啧……性格肉眼可见地变得更恶劣了呢。”对方永远是一副不会气恼的样子,声音里漏出笑意,他摆了摆手,“希望之后还有机会见面吧,到时候也不是不能考虑着约个炮,毕竟我教了你那么多,而你居然能在这种情况下认出我来,真是有缘分呢。”
伊扎克气愤地在这句话之后将手里空掉的那个抑制剂瓶子丢了过去,那人哈哈笑着闪身出去关上了门,弹回来的瓶子翻滚着又靠到伊扎克脚边,他将头又抵回墙上,望向虚空定定地坐在那里。

等到伊扎克好容易被戴罪释放,他终于见到了在血雨腥风之后上任的新议长,对方给了他和玖尔家很多帮助,于是伊扎克也只能沉默地接受了这一切,披上对方送给他的带着金边的白色制服,拉上被降级但总算保住性命的迪亚哥一起回到了军队。
曾经么那向往着军队的伊扎克觉得自己对这里的执念似乎没有过去那么深了,只不过心底要守护PLANT的想法还在,所以不曾盘算着要离开。
现在当他站在伏尔泰号那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无尽黑暗的茫茫宇宙星空时,那种令他窒息的孤独感又重新包围了上来。
透不出光的镜面上倒映出他的影子,白色的金边制服却让他想到了另外一个人,如今他的队长房间里也有一扇能直接望向宇宙的窗,可是伊扎克一次也没有靠近去看过。
他总是默默在心里祈求着哪一天那扇窗能透出光芒就好了,像是他那时候在地球上看到的真正的日出一样,太阳慢慢从地平线上升起,暖暖的光芒照进眼底,打在身上,那一刻伊扎克真的很羡慕那些在地球上出生长大的Natural们。
要是在PLANT的人也都能看到这些该多好,那时他这么想着,伸手做出拥抱的姿势,落入他怀里的光线渐渐扩大,将他整个人笼在暖融融的浅金色光芒里,像是在巢中伸展着渐丰羽翼的幼雕,只等待着冲向蓝天的那一刻到来。
而今待在伏尔泰号上的伊扎克却只是一个被苦难磨平了梭角的倒霉alpha罢了,他已经不再依赖其它alpha的信息素来帮助自己度过难堪的发情热,而是完全靠着抑制剂和迪亚哥送给他的抒解工具来控制着身体的平衡,他想自己终究还是要独自一人来面对这些,然而一切都成为习惯了之后,倒也不会让他觉得有多难以接受。
抱着这样的想法伊扎克曾经一度觉得自己是个多么了不起的alpha啊!命里注定到死都是一个人了。直到某天里迪亚哥跑到他的房间里对他说:“你知道吗,阿斯兰要回来了。”
伊扎克抬起头,不知不觉就望向了对方身后那扇朝向他床尾的窗外,就算是微弱的星光都无法直达的地方,是不是如果靠近太阳的话,同样也能被那耀眼的光芒照拂到呢。
想到那个人的眼睛,伊扎克不自觉地笑了。
——日光终将抵达之处,那里就是他和阿斯兰再度相会的场所。


-END-
2021.0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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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观看!
时间线还是有一点乱,迪亚哥和阿斯兰一前一后离队的顺序在这里不好改,就当成bug吧。
本来想写迪亚哥X伊扎克,想想这篇里面阿斯兰已经够亏了,还是把迪亚哥留给他和伊扎克当心之友吧。。。
掐指一算,留给阿斯兰小朋友能用的体位已经不多了ORZ感觉连续看了一遍,是不是有剧情的版本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就是为了搞皇嘛。
有力气的话就把剧情完整地做出来,实在太累就留给可怜的小处男兰兰来爽一把吧,冲鸭阿斯兰~!

话说还有一条暗线可以用来搞皇有人想看吗wwwwwwww就是那个永远不生气的小哥~
2021/06/05(土) 23:08 UNARRANGEMENT PERMALINK COM(0)
懂的人都懂,上次那个ABO抹布后续,克鲁泽X伊扎克
【这是没有剧情的脱水版^O^】
请自行避雷,搞皇不需要理由,冲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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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求日光直达的场所

伊扎克是在一张有着纯白色床单的双人床上醒来的,抬眼看去时窗外是无尽的黑暗,唯有远方的无数星光,斑斑点点地闪烁着,像极了宇宙的眼睛。
他听到不远处有个人从椅子边上站起来,军靴踏在舰中个人房间的地面上意外透着令人安心的声响,然后柔软的床垫边沿往下微塌,一只冰凉的手附到伊扎克额头上试了一下温度,有个嗓音在说道:“烧差不多是退了。”
伊扎克闭上眼,长长地发出一声:“嗯…………”
“时间不早了——”似乎是因为这半句话,伊扎克几乎是立刻反射般地掀开身上的被子要坐起来,然而却又被对方轻轻摁了回原处,“这时候回去会打扰到你的室友的。”这个人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但是……”伊扎克想着如果这样的话,不是就打扰到队长休息了吗?明明都很晚了,对方却还端正地穿着军装,连脖颈处的风纪扣都牢牢地扣在一起。伊扎克有一些内疚,队长的日常工作多到每天都需要忙到深夜才能休息,可是每次他来的时候,就算是面具也好,军服的外套也好,对方从来都是一丝不苟地穿戴着。他又一次挣扎着想要起来,那个人好笑地发出一个单音,令伊扎克顿时就不再动弹了,只是抬眼望着这个有着一头金发的、被他们小队成员尊敬地称呼一声队长的人。
“你要非回去不可倒也不是不行,今天可是易感期,能保证之后不会再发情吗。”
“……房间里有抑制剂。”伊扎克小声地这么说着,他发觉身旁的人从床边站起来,边走向浴室的方向边说道那么回去吧,我沐浴完就准备睡了。之后是浴室的门关上的动静,不知道为什么,伊扎克突然又不想走了。他安静地平躺回原位,仍旧那么看着床尾的方向,眼底映出窗外那片无尽黑暗的星空。
他觉得稍微有些累了,于是便闭上了眼,可是一旦思维回到脑中,那些曾经萦绕着他许多个日日夜夜的梦魇便又沉沉地从上方压了下来,难受得令他喘不过气。不知道在床上翻滚了多久,被褥被掀开了,有一双手探了过来将他抱到怀里,抚着他散乱的发丝,轻拍着他的后背,用像是在哄孩子般的口吻在说:“好了好了,快点睡了,什么都不要再多想。”
伊扎克粗重的呼吸在那样的叮咛中渐渐平复了下来,他将脸埋到对方胸口的位置,眼角好像湿湿的但是被强忍住了落下泪的冲动,那是一定要让自己忘却的过往,是该埋葬在黑暗中的秘密,永远都不想被最亲近的人知悉。

伊扎克在克鲁泽队的第一个发情期是在一次集体作战会议上,当天早上他只是觉得身体似乎比平时都要更疲惫一些,并未过分在意的他和同伴还有那位前辈一起,在作战会议室里围住指挥桌看着全息地形图,听从金发队长为明天那场即将在赫利奥波利斯进行的联合新型MS夺取计划做出战略安排。
会议接近尾声时伊扎克觉得身体越发不对劲,事实上早在中段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全身燥热,不安感越发强烈,之前在医院的时候也经历过类似的过程,抑制剂就在他军裤的口袋里,可是当着一屋子同僚的面,他没法拿出来为自己注射。
当他颈后的腺体无法自控地开始放出带着甜香的信息素时,克鲁泽及时中止了会议,并且在遣散下属的同时,对着眼神开始涣散的伊扎克说道:“玖尔队员暂时留下。”
大家对于这位alpha队长多少带着敬畏之心,迪亚哥和阿斯兰交换了一下眼神没有说话,拉斯堤推着尼可尔率先离开了会议室,米凯尔跟在最后走了出去,当所有人都离开,室内只留下伊扎克和那位戴着面具的金发队长时,有人伸手用遥控器反锁了会议室的门。
“玖尔队员——”克鲁泽将遥控器扔到旁边的椅子上,他紧着手套走向伊扎克,对方在清场之后捂着肚子的部位慢慢靠到会议桌边缘,喘息声越来越大,汗水不停从额头滑落,密闭的室内类似omega发情时的香味从原先几不可闻的稀薄渐渐变得浓烈起来。克鲁泽走到伊扎克面前用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指掐住了对方的下颌,抬起来让他面对着自己,“我记得之前告诉过你,一个星期内决定好谁来做你的alpha并且向我报告,一个星期过去了,这就是你的回答?”
“非、非常抱歉…………”伊扎克头昏脑胀地努力抵抗着发情热给他带来的严重不适感,同时颤抖着手去口袋里想要将抑制剂摸出来,然而只动到了一半,他的手腕便被用力扣住了。
克鲁泽用极度不悦的声音在对他说:“我说过如果你在我的队伍里不能自控地发情影响到所有alpha,我会毫不留情地将你踢出小队,这话你还记得吧?”伊扎克抖得更厉害了,他当然记得,来到这里一周多以来他每天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能找谁来当他的固定性交对象……
医生的建议也许并不那么可靠,伊扎克原本打算只靠着抑制剂来控制可耻难堪的发情期,可是他没有太多经验,漏算了居然还有突然当众发情这种情况……
克鲁泽用空余的那只手掐住了伊扎克腰侧的肌肉:“你有两个选择,要么立刻回房间去打包好东西离开,要么留在这里,由我来当你的alpha。”他说着停了一下,给眼前这个快要被发情热折磨得失去清醒的少年一点时间来消化自己的话,“现在,告诉我你的答案。”
“………………”伊扎克迟钝的大脑停摆了那么一小会儿,但当他发觉掐在下颌和腰间的手越发收紧时,思维终于堪堪回归了,他咬着唇点了点头,说道,“队长、请你……拜托你,做我的alpha……”
克鲁泽俯视着这个看起来完全不会说出这种话语的少年,他慢慢将手松开,后退了一小步:“那么现在就在这里把你这该死的发情热尽快解决掉,既然之前有过经验,你知道要怎么做吧。”他说完这话却看到伊扎克眨着比平时看上去颜色深了很多的双眼,对方有些困惑地呆在那里没有动作,克鲁泽轻轻啧了一声,双手卡着对方的腰,将伊扎克抱起来放到会议桌上。
全息影像尚未关闭,被突然落下的物体挡住了一部分,伊扎克在桌上翻了一下,对方的手随即跟过来解开了他腰间的皮带,然后松开军服正面的扣子,动作干净利落,甚至还在伊扎克回过神前就解除了他裤子上的拉链,军服内里蓝白相间的T恤被从下方拉到胸口的位置,大概是嫌外套有些碍事,克鲁泽又翻弄着伊扎克软绵的身体将之剥离下来,草草垫在对方身下。
军裤在几度拉扯之后也落到了地面上,克鲁泽毫不在意地用靴子踩了上去,他站在高度刚好在自己腰胯位置的会议桌边,低头看着眼前这个失态的alpha少年。
不——这甚至称不上是个完全体的alpha,此时的伊扎克就像一个真正的omega一样,微开且屈起的双腿间,从股缝里不停地溢出清亮的淫液,很快就将他身下自己的红服外套濡湿了一圈。空气里有成分奇异的信息素在漫延,既像alpha,又更类似omega,伴随着阵阵在克鲁泽鼻息间飘荡的甜甜香味。
这真的是个很危险的存在,一旦刚才没能及时遣散下属,克鲁泽知道他此时大概就能收获一屋子为了这个失控的少年而疯狂的alpha队员了。
克鲁泽很认真地在心里思考着之后就让伊扎克 玖尔彻底离开自己的队伍,他单手拽住对方细细的两只脚踝,并在一起抬高了他的腿,一直抬到双腿几乎和身体呈90°,这是一个充满羞辱意味的动作,下体的位置一览无疑,在军队的长官面前这样暴露自己的身体,伊扎克不由得将唇咬紧,然而他并没有反抗,只是默默握住拳将头歪向一边,在明亮的顶灯下闭上了眼。
“就算只是临时标记也好,你确定插入式的性交可以完全缓解你的发情热吗。”克鲁泽咬下空余的那只手上的手套,去伊扎克臀间按压着私密处四周的柔软皮肤和环状肌,从那一处还在不断溢出来的淫液将他的手指打湿,克鲁泽的alpha信息素也在不知不觉间无形散发开来,那种强大的威严压迫着伊扎克不知该做何定性的腺体感官,但此时他感觉到自己非常地不舒服,不单单是心理方向,就连生理也是同样,于是他梗着喉咙没有回答对方的那个问题。
克鲁泽的一根手指很快没入少年体内,微微泛红的身体拱了一下,因为此时被摆出的体势而显得不太明显。伊扎克的手抠住了会议桌边缘,对方的手指在里面打着圈发出滑腻的声响,开始的时候只是浅浅地抽插,他的身体以极快的速度适应了这种入侵,很快便主动收缩着用肠壁裹住那根手指贪婪地咬住不放。
之后突入的手指猛然增加了一根,用力捅了几次后快速地插进了第三根,伊扎克扭动着腰部难耐地想在桌子上翻滚,然而双腿仍被那么高高固定着,仿佛宰杀牲口一般地吊在那里,他觉得自己是被队长用不快的态度羞辱了,因为他没有听从对方的命令,还在今天这场重要会议上差点坏了事。
可是惩罚什么的,哪怕是无情的体罚,也好过这样被抬高双腿露出最难堪的部位给上官要来得仁慈……
伊扎克的眼里有泪要涌出来,他强行憋了回去,想着不能让队长觉得他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他要留在这里,为此什么样的惩罚都要受住。
在他体内毫无怜惜之意地翻搅着的手指在不多时后撤了出来,克鲁泽仍旧那么高高用手吊着伊扎克的脚踝,然后他一边欣赏着对方私密处空下来的不停收缩着的外围,动手从军服下摆处探进去拉开了裤子上的拉链,将这个如同omega一般引发他性欲的少年用力地一下贯穿。
那个瞬间伊扎克的双腿挣扎着几乎要脱离他的掌控,克鲁泽用了更大的劲将他死死抓住,苍白的脚踝被握得失血般褪去颜色,克鲁泽将胯靠过去,用站在桌边的姿势开始在少年体内猛烈抽插,痛到无法自持的人转动着上半身,将全息图像撞出一个个不规则的缺口。
“居然还不能适应吗。”不知道为什么克鲁泽很想在此时用言语来刺激一下对方,这个被几名alpha做过了不好的坏事之后,受到了不公对待还有着糟糕体质却仍是头铁地想进入军队的少年,要不是帕特里克 萨拉亲自找来,克鲁泽根本不会接受一个这样的人来到自己的队伍里。
不过你看——果然呢,来了不到半个月而已就当众搞了次发情,刚才那几个alpha都是半大孩子,怕是还没有弄清状况,克鲁泽正在认真考虑明天的夺取行动是不是应该让伊扎克参加。
他摆动着胯部突入对方的身体不停地往深处撞击,被扣住脚踝控制了体位的少年跟着他的动作不停前后晃动着身体同时挤出啜泣般的哭声,那声音很细小,压抑着埋在喉间,有点像是一只可怜的小动物。
克鲁泽大概在伊扎克身体里进出了十多分钟,高举着的自己的手臂也觉得十分辛苦,他将对方的小腿交叠着架到自己一侧的肩膀,同时倾身过去用双手压在对方肩膀两侧,靠到很近的距离下说道:“自己把腿架好了,要是掉下来我会更重地罚你。”
伊扎克将脸正了过来,那上面满是痛苦不堪的表情,抹了一脸的泪果然之前是哭了的,他努力在冲击下稳住腿部的平衡,可是那实在是太难了,一条腿时不时就要滑落下来,每当这时克鲁泽就会用手重重拍打他的一侧大腿,伊扎克终于埋不住哭声,委屈地掉落了更多眼泪。他的腿最终还是彻底滑了下来,克鲁泽顺势将他的双腿同时压向一侧,又摁住他的胸口,不让他的上半身也跟着转过来,还戴着手套的那只手在伊扎克胸前拧着他硬挺起来的小小乳头,布料摩擦着那处娇嫩的肌肤,乳头很快红肿充血着越发缩成一颗浆果般的小粒,看上去诱人极了,金发的队长忍住了俯身去含住它们吮吸的冲动,只是专注地用下体给予对方身心上的重击。
交合了许久克鲁泽在伊扎克体内释放了出来,他板着脸射精,结束之后休息了一小会儿又继续揪着那副像是失了力的身体,将伊扎克的下半身拽下了会议桌,翻成了后背位。
这个体位让伊扎克打从心底升起一股凉凉的寒意,在那个山洞里他被压在那里无数次让人用屈辱的后背位插到里面翻搅,然后被射得满满地连小腹都微微隆起,就算到了现在也仍是一闭上眼就会在脑海里重复跳跃着那些不齿的画面,他几乎忘了之前是自己在口口声声地祈求着这位长官说出『请你做我的alpha』这样的话,只是顺从身体的本意激烈地反抗了起来,但这样的体势下对于克鲁泽来说这就像是即将被虐杀前的小猫毫无意义地在蹬着四肢罢了。
他翘着嘴角抓住伊扎克的双手反扭到后背,往下拉到他后臀上的位置交叉着单手捏住,然后再次用嘴咬下了一直没有脱下的那只手上的手套。
这只手在之后又用和之前类似的手法侵犯了这个小alpha年轻的身体,只是这回动作要粗暴很多,一下就直接捅进了三根手指,指节恶劣地在内里屈起,撑开依然很紧致的内襞,完全不考虑伊扎克的感受和他此时的承受力。
他找到对方体内隐秘的那一处,按压着用指尖戳刺,伊扎克在酥麻的快感中发出又痛又爽的尖叫,可是这种刑罚一样的对待并没有让他真正兴奋起来,性器半挂在那里垂着头无精打采,克鲁泽并没有打算抚慰他,便弃之不顾只是想着用少年的后穴来满足他在战场上久未释放的性欲。
手指强奸一般的行为终于暂时结束,伊扎克不断想要抬起上半身,但是手腕被死死压住无法施力,便只能一次一次地又重新倒回去。臀缝中有个又硬又烫的东西在圆润地磨蹭他敏感的会阴和后穴处的肌肤,伊扎克又一次震颤着连牙都咬得不停卡卡作响,克鲁泽持续制住他的双手,又抚上他向后挺翘着的后臀,不得不说这个孩子拥有着虽然还未成熟却带着点小小性感的完美体态,相信假以时日给他足够的时间,一定可以成长出更加动人的身姿。
抱着这样的想法,克鲁泽反而觉得自己能在此时就采撷到如此美味的浆果实在是件既幸运又有趣的事,于是他在面具下露出个凉薄而冷酷的微笑,贴到少年的臀间在这张桌子上第二次狠狠捣入他满是淫液的体内。
抽插几乎在捅入的同时就不间断地开始了,操弄着这具身体克鲁泽也忍不住从喉间发出轻微的叹息声,少年的身体生涩且鲜嫩,后颈朝向他,腺体那一处不停地散发出带着甜蜜香味的信息素,就连克鲁泽也被这浓郁的味道冲入大脑几乎失神,当他缓过劲来的时候下身的动作也仍是依着惯性没有停歇,直把伊扎克操弄得回缩着身体用额头撑在桌面上,空中嘴来哭喊着一些没有什么意义的音节,诸如:不要、求求你、慢一点……
可是这并没有什么用,克鲁泽把按在对方臀上的手又移到肩颈处,轻抚着腺体的位置,然后扶在肩上扯住伊扎克的身体让他无法再用任何方式逃开,凶狠的撞击一直持续到伊扎克再发不出声音为止,这一个回合终于惨烈地结束了,体内又被灌入过量的精液,性器一被抽出去,来不及闭合的穴口就溢出不少浓稠的白浊,沿着伊扎克分开的大腿内侧慢慢滑落。
大概休息了一会儿伊扎克才缓过神来,身体里的热度好像退下去了一些,但脑子里还是混混沌沌地,腺体部位也在隐隐作痛,似乎……还不是非常满足的样子,并且医生交待过伊扎克的需要一个alpha用自己的信息素来注入到他腺体里的事,目前为止队长还没有完成过。
伊扎克听到军靴发出声响渐渐往旁边走去,他抬头看到克鲁泽在一张椅子前面转过身面朝着他慢慢坐下来,下巴抬了一下对他说道:“过来。”
于是伊扎克听从了长官的命令,他从趴着的桌子边缘将自己用力撑了起来,脚步虚浮地几乎是跌落到了对方身边,他将手放到队长的膝头,靠着那个力道坐在地面上。克鲁泽伸手扶在他脑后,俯身下来问这个少年:“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吗?”他看到伊扎克半阖着眼点了点头,于是这就直起身将双腿打开,对方银白色的脑袋凑了过来,握住了他半软的性器用不太熟练的手法笨拙地套弄起来。
是个还没有被好好调教过的小崽子呐——克鲁泽在心里这么想着,但是他并不着急,暂且先看看对方能做到何种程度好了。
伊扎克用手弄了一会儿,见队长并没有什么很激动的反应,他想了想偷偷抬头看了对方一眼,那副冰冷的面具上反射着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他低下头半侧过身将自己挤进对方打开得角度并不算大的双腿间,颤抖着靠上去用嘴将对方的性器含住。
而克鲁泽只觉得这个刚及成年的小鬼不单是手法不怎么样,嘴上技术也一样欠缺调教。考虑到这才是他们间的第一次,尚且在能够勉强接受的范围内,这时候克鲁泽突然又觉得,要是之后立马把伊扎克赶出自己的队伍,未免有些太可惜了,明明充满无限可调教的空间,不知道将来能成长到什么程度,如果以后都能用这样的方式防止对方胡乱发情影响到其它队员,留下他倒也不是不可以——
伊扎克的嘴里很湿很滑,但克鲁泽此时已经在刺激下完全勃起的膨大对他而言这样含着太过吃力了,他不自由主地轻轻发出嗯嗯的声响,一边用力含进去,直到顶入喉口处泛出阵阵呕反射的生理反应,眼泪再度被无情地逼了出来。克鲁泽叹着气用手插到对方脑后,抚着那细软的银白色发丝,开始做出提示:“不要一直含得那么深,把舌头放平,觉得受不了就吐出来再用舌尖舔。”
伊扎克听话地照做了,待到他嘴角发酸喉底开始疼痛时,克鲁泽改为掐住他的下颌,迫使他将整个性器吐了出来,弹起的头部蹭到他鼻间上,以为对方会朝着他的脸射精的少年用力闭上眼,却在停顿了几秒后听到一个来自上方的笑声。
“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帮我弄出来吧。”克鲁泽开始对这个又笨又傻的孩子有了那么一丝兴趣,他将对方拎起来掐着腰放到自己双腿上,在椅子上坐直身体和后方的靠背隔出了一些距离,方便伊扎克把脚绕到他的后方,好固定住他自己此时的位置。克鲁泽看着那双蓝紫色的眼睛,然后又往下朝自己腿间看了一眼,之后重新向上盯住伊扎克,他不说话,就只想瞧瞧这个小崽子到底能不能弄懂他的意思。
跟着那动作伊扎克也往下看了一眼,顿时红朴朴的两颊就更加红润了,他用一只手试着扶在克鲁泽肩上,停了一下发现对方并没有拒绝这样的肢体接触,于是他低下头,专注地用另一只手轻轻扶住对方高昂着顶在他小腹位置的性器,往下压了压,这边抬着臀靠过去,让那圆润的头部慢慢抵在自己下方的入口处。伊扎克的肩背不自觉颤抖起来,紧张地全身都在冒汗,他咬住唇保持着这种几近屈辱的姿势用自己的手帮着对方把性器推入身体内部,大概没入了前三分一后,两人身体间的距离已经无法让性器再进入地更多。伊扎克仍旧那样咬着唇,改为两只手都搭在队长双肩上,他用脚顶住对方身后的椅背,靠着这样的力道半腾空地挪动着腰和臀。对方那属于成年人的粗长滚烫的性器被不断地吞入又送出,伊扎克皱眉低头看着它在自己体内进出,顺着他此时的动作而在眼前时隐时现,柱身上湿淋淋地反射着晶亮的光芒,伊扎克紧绷起身体将它夹得更紧,羞耻地闭上了眼。
“啊…………啊……!”明明是自己在操控着现下的一切,可是心底却空虚又委屈,伊扎克在加快速度的同时口中掩不去地呻吟着,队长的双手在之后从两侧围了过来包住他的臀瓣,伊扎克抖了一下没有停下动作,身体内部紧实的质感让克鲁泽忍不住揉着他的臀肉更用力地往自己胯间按压,彼此的私秘部位毫无阻挡地这样紧紧结合着,伊扎克只觉得内部既生涩又饥渴地在用内襞缠着对方的柱体悄悄描绘着那粗壮的形状,他觉得自己不想停下来,哪怕此时他的腰已经酸软到几乎支撑不了他继续在对方身上这样操弄自己,但很快克鲁泽的双手就改为掐在他细细的腰侧,给了他一把抚持的力量。
身体间互相啪打出下流的声响,伊扎克还在小声哭叫着,仰起头急促地喘息,银白的如同他发色一般柔软的睫毛在克鲁泽眼前轻颤,带着被从额头滑落的汗水打湿的细小水珠——又或者是眼里溢出的泪水,克鲁泽这么想着,这真是很美的景色。
他在手上用了更重的力道同时挺胯出去一次次将自己贯入对方体内更深,这已经是互相结合间能达到的最深的程度了,内里咬着他不放,像是吸住一般每次抽出的时候都能体会到绝佳的快感。克鲁泽埋在对方体内狠狠抽插着一直做到这个回合结束,本想在射精前抽出来,却因为那阵阵挤压的疯狂触感意外地没有坚持住,直接又射在了里面。
不过这样的结果倒也并不令他反感,于是在稍事休息之后,他卡着对方的腰慢慢推离那副身体,将自己完全从那依依不舍的内部抽出。
大腿上方的裤料已经被完全浸湿了一圈,伊扎克此时的穴口还在不断地淌下被弄进去的精液,而这个少年在回神后害羞且难为情地小声说道:“抱歉,队长,我………………”他大概是想说没有想到会弄脏上官的军服,但话到这里却也没再继续下去,只是垂头丧气地自己默默摇晃着站到了地面上,悄悄抬眼不知所措地看着克鲁泽。
平复了一小会儿的呼吸后克鲁泽整理好自己的衣裤,站起来将皮带扣回原处,幸好之前略微撩开了军服长长的下摆,此时把下摆弄回原位之后,尚能遮挡住他腿间的那片湿润色泽,这样就能好好地回到自己的队长室里尽快更换制服了。
克鲁泽对还裸着下半身的伊扎克说道:“从现在开始每个周六晚上八点准时到我的房间来报到,要是再违抗命令,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该懂吧。”看到少年听话地缓慢点了点头,克鲁泽本打算先行离开会议室,然而在靠近门边的时候他听到伊扎克小声地喊了一声队长,却没有接着说下去,克鲁泽记起好像之前医生交待过,除了规律的性交行为之外,伊扎克的身体还需要由一个alpha来像标记一个omega一样地标记他,将信息素注入到他的腺体里,以维持他本身腺体的信息素平衡。
于是克鲁泽停下脚步,转身又回到呆立在那里的少年身边,拧着他的肩将他的脖子往旁边按,低下头在矮了自己许多的少年颈后那带着咬痕的腺体正中用力咬下,破开一个口子,把自己的信息素填了进去。
伊扎克紧张得缩着身体像是被抹了脖子一般疼得想打滚,可是这是队长,他不能也不敢去反抗,只能乖乖承受着这一切。距离之前被人恶劣地标记了之后这还是第一次接受来自其它alpha的信息素,一时间伊扎克眼前像是冒起了好多麻点,头晕脑胀地几乎要歪倒,身体又累又乏,信息素进入腺体开始产生作用,他被放开后踉跄着差点跌倒,克鲁泽及时拉了他一把,将他放到旁边的椅子上。
看着少年因为之前那激烈的几个回合的性事而绯红的脸色在自己眼前一点一点地变得苍白,克鲁泽问道:“还能坚持吗。”他的本意是在询问伊扎克是否能受得了他的信息素,并且自行回到宿舍里去好好清理一下现下糟糕无比的自己。
然而少年像是误解了他的意思,闭着眼用力点点头断断续续地回答:“我、我可以……一定能坚持得住,明天、明天请让我参加行动…………”
克鲁泽不知道对方是何时猜到自己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想要禁止他参加明日行动的打算,不过现在克鲁泽准备静观其变,行动是不会取消或者延期的,毕竟机会就这么一次,万一这小崽子在行动中挂掉,那可就怨不得他什么了,身在战场就得有随时为国捐躯的觉悟,相信这些在军校里他也学得足够透彻了。
“那么你就尽快回去清理一下好好休息吧,明天的行动——”克鲁泽重新走向门边,再次拿起遥控器打开了反锁着的会议室的门,最后站在门口时他回头看看那个歪倒在椅子上的瘦弱的alpha少年,把停住的话说完了,“就看你们各自的本事了。”
当金发的队长消失在门外后,伊扎克总算稍微放松了紧绷许久的身体,他倚在那里喘息,仍在顽强地同那强大的信息素互相抵抗着。
要尽早适应队长的信息素才行——在昏睡过去前,伊扎克这样暗自想着。

接下来的时间里伊扎克都按照队长的命令,在每个周六的晚上八点准时到对方房间报到,刚开始的时候待遇是并不怎么好的,克鲁泽的日常工作很多,经常需要在办公桌边处理到深夜才结束。而伊扎克有时会被勒令着直接跪在那里帮克鲁泽口交,教了他两次之后技巧精进不少,不过克鲁泽不是每个周六都能在八点前及时完成当天的工作,于是在伊扎克帮他用嘴弄出来几次后,大概就得放置着对方直到深夜,这才有空起身将早就脱得光溜溜的少年拉到身前,有时候是在办公桌上,有时候就直接坐在椅子上,用性器一次次地贯穿他几个回合,再去他颈间咬一口腺体,例行公事地完成整个临时标记的过程。
这期间伊扎克的身体也并没有再像之前那般失控发情过,看来主卫那边的医生的建议还是很有道理的,起码在有稳定性交对象的情况下又是个强大的alpha,能够用自己的信息素为伊扎克提供安抚腺体的试剂,于克鲁泽而言还能解决他个人的某方面需求,倒也是个很上算的事。
只是做得多了还是多少会产生一些恻隐之心,伊扎克太过激进冒失,总在不该过分出头的地方急于证明自己,于是乎在追击他们之前没能夺取到的最后一台新型MS的时候受了伤,当天晚上虽然并不是周六,但头脸包扎了厚厚一圈纱布的少年却扶着墙来到了克鲁泽的房间里。
“因为之前医生说过,如果受伤的话可能会影响腺体,导致不规则的发情热……”对于自己的突然造访,伊扎克是这么解释的,他对腺体是否会因受伤后的身体而产生那么糟糕的影响还不得而知,但好容易得到队长的些许信任,他不能半途而废,必须杜绝所有引起发情的可能性才行。
那个晚上克鲁泽依照对方的请求拥抱了这个伤及面部的alpha少年,伊扎克大概还没完全从麻药中脱离出来,笨笨呆呆地被克鲁泽脱去了所有衣物,放倒在了寝室里那张宽敞的双人床上。
这是伊扎克第一次躺到对方的床上,之前的体验都在地板或者墙边,最多的仍是床边的那张办公桌和椅子上,偶尔他会在桌面上蜷缩着身体幽幽醒来,而队长也从不会让他留宿,最多在凌晨的时候让他使用过浴室就离开,似乎这就已经是克鲁泽能给他的,最大限度的仁慈。
可是今天情况却完全不一样,伊扎克昏沉地想着大概是因为他受了伤,队长多少会照顾他一点点吧。本来是不该就这样跑来的,可是伊扎克不敢赌,万一再度发情那么便前功尽弃,他一定要在之后的追击中打下强袭那个家伙,为此哪怕恳求队长在今晚破例和他交合也无所谓,所有会阻碍他的事物都必须被提前清除干净才行,这就是伊扎克现下脑海中唯一的想法。
他平躺在那里尽量放松了身体,因为麻药的关系不但思维不明晰了,就连嘴也不怎么听使唤,麻麻地像是不停冒出苦味来,于是他主动向长官自首道:“队长……今晚可能不能用嘴帮你做……我怕牙齿不听使唤会咬到你………………”
听到这句带点口齿不清的低语,克鲁泽居然轻声笑了出来,他用自己脱去了手套的手指掐住了少年的下颌,捏住晃了几下:“你确定这不是你想偷懒的借口吗。”对方迷惑地哼哼了一声,好像打算继续为自己辩护的样子。克鲁泽摇摇头,看着那被包扎得只剩一只眼睛的脸孔,今晚的伊扎克很正常,没有被发情热所困扰时他的虹膜是无比清冷的蔚蓝色,像极了在地球上仰望着晴空的那片颜色,又或者,像是平静的有风拂过的近岸浅海。
这个晚上克鲁泽用很温柔的方式亲吻了伊扎克,在拥抱中穿插着用队长该有的语气进行说教,告诉他在战场上不能一味冒进,积极配合队友的同时也要学会及时撤退,这同样是一种策略,否则今天的伤痛只是个教训,下一次可能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伊扎克迷糊地享受着那些落在他额头鼻尖和唇际的吻,小声地一次次应答着。克鲁泽的吻又挪去了他颈间,靠在动脉的位置停留了两秒,开始往下移到锁骨,然后是胸口。
第一次被队长用温柔的方式轻咬住胸前的两处敏感的粉嫩乳头,伊扎克还是不能适应对方这般的转变,虽然之前几次来访确实都不再像刚开始两三次时那样只是纯粹粗暴的泄欲以及完成标记的目的,但被这样的力度被含着他还是有些害怕,忍不住就缩紧了身体抗拒地不停想要躲闪。
克鲁泽并没有过分强迫伊扎克,他摊开对方的手和脚,让已经兴奋起来的身体正面朝向自己,用手帮着伊扎克抒解那已经开始抬头的前端,很快就让对方呜咽着在他掌心释放了出来。
然后在伊扎克失神喘息的时候,克鲁泽将手指移到对方下方的入口处,那里还是那般紧致而诱人,淌出的润泽着内部的液体像是源源不绝一般将他身下的布料打湿,伊扎克腺体里独有的香味早就散满了整个房间,撞着墙翻出浓烈的情欲气息,克鲁泽竟难得有些无法忍耐,他用手肘翻着对方屈起的双膝,大张而开的腿间那处秘穴落在眼底比平时都要更加诱人,克鲁泽将自己的腰挪了过去,在对方小声地不知道在呢喃什么话语的时候,挺身将自己没入其中。
依然是火热的包裹感和令人窒息的捆绑般被紧紧勒住,克鲁泽发出长长的叹息,在对方用双腿内侧贴到他腰际时开始了沉重的撞击,跟随着他的动作伊扎克歪着脸发出呻吟,身体在床单里一上一下地摇晃着,时不时挺起胸部,引诱着克鲁泽倾身去轻咬住那两颗被啜到染出情欲的深粉色的乳粒。
他们用这个姿势做到各自高潮了一次,克鲁泽要恢复得更早一些,很快便又跪坐着挺直身体,他将身下那个少年翻转过来背对着自己,用手扶住他的腰整个撑起来,伊扎克的双手屈肘抵在胸前,自然且主动地沉下腰抬高了臀,刚好就顶在克鲁泽胯下挺立的性器前。
金发的队长对下属摆出这样的姿势十分满意地翘翘嘴角,明明对他来说对方还不算太过性感的身体居然在这种体态下显得那么情色,从后肩到腰线以及再往后的臀形都那么完美,并且都湿漉漉地被伊扎克的汗水打湿,在室内顶灯下反射出晶莹的光芒。
他让伊扎克把脚踝并在一起,自己靠过去用双膝分开压在对方脚踝两侧,这种距离正好能够让他直接就用后入的姿势再度进到对方身体里去,伊扎克的腰沉得更下去了一些,小幅度摇摆着像是不太乐意对方进入后就没有了动作。
而克鲁泽轻轻拍打他高抬着的臀部,仍是用了命令的语气:“自己动,不需要我再来教你了吧。”只是话中掩藏着的些许温柔意味,大概是连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
伊扎克在趴跪的姿势下大概停顿了两秒,然后他慢慢前后摇摆起来,将含进身体里的那根粗壮的性器送出去,再往后靠近克鲁泽的身体重新又将对方纳入内部,几次之后他找到了足够施力的点,深深被从后方插到里面的时候顶到他脆弱的敏感点便会在腰际抑制不住地轻颤,他发出细小的嘤咛声,闭着完好的那只眼睛专心用身体去感受来自后方的热烫,每每戳到最里面肠道便会不自觉地收缩,在送出那根性器的时候又不舍地挽留般自行绞紧。
克鲁泽很是满意这个年轻下属今晚主动且大胆的表现,他一动不动地就那么跪在对方身后,放低视线看着自己挺立的性器被对方的穴口吸着咬着吞吐一般沾着晶亮的清液和混合了之前他射进去的白浊在眼前不断出现又消失。这么自己操弄着自己好一阵子,伊扎克累得停了一会儿将腰塌了下去,性器被后穴吐出来一长段,很快他又撑着肩把自己顶起来一些,往后挪着又将那根性器往里吃进身体内部去。
克鲁泽伸手抚弄着对方的两侧臀瓣,时而揉在一起时而又往两边分得更开,间或再拍打几下,伊扎克呜呜地发出声响,像是得到指示一般加快了动作,深深地用后穴吞吐了对方很久之后,他用手掌放在身下将上半身整个撑了起来,僵直着身体用前端和后穴同时高潮。
因为后方的上官还并没有射出来的样子,伊扎克在回过神时不免有些害怕,幸好克鲁泽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是让伊扎克用这个姿势继续趴着,然后他教伊扎克把脚踝分开,自己用膝盖又跪到他双腿中间,这一下伊扎克的下半身高度降低了一些,为了不让还被他后穴含着的性器滑出去,他不得不将上半身压得再低些,后臀更高地抬起来,性器被他往下带了一点,变成倾斜着从上往下的位置插在里面。这次摇摆的动作也从前后变成上下,一直这样把自己操弄到又一次无法隐忍的高潮时,伊扎克感觉到身后的那副身体也跟着僵直了,克鲁泽低声发出叹息,弯下腰一手撑在身侧一手抚在伊扎克臀尖上,滚烫的精液自上而下地淋了进去,将少年高潮时紧窄的内腔里填得满满当当。
今晚承受了这样的性事,伊扎克带伤的身体多少有些受不住,可是之后将他翻平了克鲁泽发现他的瞳色又不知何时变深了,身体也热得发烫——刚才那次抽插中途已经觉察出不对劲,但因为太过专注的缘故,克鲁泽只以为对方也是因情发热罢了,现在看来应该是由伤痛引起的发情热,只能说幸好伊扎克有自觉地找来,否则又不知道他在医务室里会闹出怎样的波澜。
真是个烦人的小鬼啊……克鲁泽将对方半翻过去对着暴露在眼前的腺体咬了下去,注入信息素的同时伊扎克微小地挣扎起来,颤抖着想要翻动身体,在完成了临时标记后克鲁泽如他所愿地让他翻到了正面,大概是侧躺的时候头部的伤口多少会压迫到让他不舒服,于是克鲁泽本着伤员第一的原则,决定在接下来的过程里操他操得温柔一些。
将手从伊扎克腰下穿过后克鲁泽又用没怎么软过的性器直接按着熟悉的方位捅到对方身体里,此时内里燃烧着的热度令他仰起头发出非常舒服的叹息,伊扎克好像在哭,胡乱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语,模糊得几乎分辨不清音节,克鲁泽本该没有余裕去仔细聆听,他在对方身体上方用自己的性器一次又一次在紧咬住他的腔道深处做着探询般的抽插,伊扎克的胸口红成一片,挺起又落下跟着他的节奏不停摇晃,嘴里叫着像是一个人的名字,在连续听到几次之后克鲁泽放慢速度凝了凝神——他终于听出伊扎克被高温烧糊了似地在说:“阿斯兰…………轻一点…………里面很疼……唔……………………”最后是一个可怜兮兮的呜咽,然后伊扎克又开始重复前面那句话,阿斯兰的名字出现的频率和克鲁泽用力捅到他最深处的动作基本吻合,看来这个被发情热折磨的少年在半昏迷的状态下把自己的长官当成了别人。克鲁泽一边动作一边摇头,既然有喜欢的人又是在同一队伍中的同僚,明明可以去找那个人做他的alpha才是吧。
克鲁泽表示不是很懂现在年轻人的心思,但既然此时正在操干这个少年的人是自己,那就不能轻易让他这样随意叫出其它人的名字。
克鲁泽用更重更狠的劲道撞击和研磨伊扎克脆弱万分的体腔,果然在不多时后发觉对方痛得冷汗直流,睁开了未被纱布挡住的那只眼睛,伊扎克眨了几下眼,迷茫地看着上方的人,轻声喊道:“…………队长?”
“怎么,爽到梦见喜欢的人,居然忘了现在是谁在干你吗。”克鲁泽看到伊扎克羞红了脸,闪躲着避开了和他的眼神接触,同时嘴硬地小声说道,我没有、没有喜欢的人…………之后他又被克鲁泽紧紧抱住腰,用惩罚说谎的坏孩子的力度被狠狠插到发出走调的声音而哭出来的程度。
最后克鲁泽满意地在伊扎克痛到痉挛的体内射出来,对方已经说不出话,只能抽搐着胸口一震一颤地在高潮带来的爽感和被粗暴对待的疼痛间沉浮,之后伊扎克慢慢地歪过脸,在自己的队长身下晕了过去。


-TBC-
2021/06/05(土) 23:05 UNARRANGEMENT PERMALINK COM(0)
然而此时噩梦显然还远未终结,伊扎克迷糊地听到有一个声音在说:“该给他用『那个』了吧。”他不知道『那个』指的是什么,但直觉告诉他,那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
有人扶着他的上半身,将他被紧捆着的双手上的绳索一圈一圈解开来,被束缚太久的手臂几乎要失去知觉,那些alpha小心翼翼地制住他,仿佛怕他一旦脱离掌控就会一跃而起进行反抗,事实上伊扎克现在整个人都是虚弱又疲惫的,他第一次历经情事就被这几个人用完全谈不上温柔的方式强迫了,同时对精神的打击也是毁灭性的。
但他们仍是在害怕,便合作着又将伊扎克的身体翻过来,让他背朝着天,然后拧过手臂,在臂弯处找寻到静脉的位置。伊扎克听到很轻微的一些声响,那些人在交流着什么:“你花了那么多钱买的这种药剂,真的好用吗?”
另一人说道:“我也是第一次用啊,今晚真是便宜你们了!”他们相视一笑哈哈哈地欢腾起来,然后将注射器对准之前摸到的,被压迫着的那个alpha手臂上的静脉处。
伊扎克又是本能地想要挣扎,但只是一瞬间,注射便完成了。他听到那些人还在商量,说着一共有三剂呢,要起效快点的话,都用掉吗?另一个声音提出反对意见,说道万一剂量拿捏不准真会出事的,再用一针吧。
伊扎克颤抖着的后背被按住了,他们拨开他颈间粘着的银发,将他脆弱的腺体暴露出来,一丝凉凉的感觉袭来,伊扎克缩着身体想要转身,但是有人用膝盖直接按住了他的后背和腰窝,然后很快地,又是一声注射器被按动的声响,伊扎克只觉得腺体那里猛地一阵刺痛,忍不住呼喊出声,他不知道自己被注射了什么药物,但是以现下的情况来判断,很大概率是和性事相关的东西……他想最坏也不过是引起发情的药物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此时才使用它。
“好了,玖尔队长,趁着现在的时间里,稍微休息一下吧。”有人拍拍伊扎克半侧着的脸这么说道,然后压在伊扎克腰背上的手脚都撤开了,甚至还拿了件衣物给伊扎克盖上,用以蔽体。
四个alpha也跟着安静下来,室内被他们浓烈的信息素的味道搅得密不透风,他们互相调笑着说些笑话,然后不知道谁先带起了话题,说到了军校里那个几乎让所有绿服学员们看不顺眼的红服组。
“说起来那五个人里,也就玖尔和萨拉最让人想干了吧。”
漂亮、强大、骄傲得不可一世,拥有几乎让所有alpha一边折服一边惧怕又打从心底萌生出想要摧毁和破坏的那种美感的人。
“拉斯堤其实长得也不错——话说他姓什么来着?”一群人想了半天没一个记得起来,这家伙是二次元宅男,每天除了训练以外说得最多的话就是『我的纸片人老婆啊~』,这也导致他和大多数同期们都没有共同语言,只是每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艾路斯曼就不行,那家伙一看就是个花心的只喜欢omega的男人,反正他那张脸看着我可不想操!”他们说着似乎彼此都很认同这个话,于是又掀起一阵起哄般的哈哈哈。
点评最后轮到了尼可尔,这几个人似乎对他的兴趣最小,毕竟是个未成年,身体既不成熟也没有漂亮到让人想要去占有的脸蛋,怎么比都差了一截。
他们中有人开始抽烟,在单向透气的山洞里这样的气味尤其令伊扎克感到难受,但是刺鼻呛人的气味将先前那些压迫着他感官的alpha信息素抹得淡了一些,于是这样一来他也便不再那么无法忍受了。伊扎克仍旧那么按刚才被摆出来的姿势背朝天躺着,那些人没有告诉他注射的药剂到底是什么,而他也没有勇气去询问。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伊扎克被蒙住的眼睛酸酸涩涩地,他小声吸着鼻子,腺体处的痛感还在弥漫,从被注射了之后就一直不曾消散。他渐渐觉得身体不止是疲惫,仿佛还有什么奇怪的感觉,慢慢地从内部洇了出来,透过神经末梢到达四肢百骸,传递到大脑中枢,反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
伊扎克确信眼前逐渐变得亮起来,鼻息里不知何时再闻不到那些难闻的alpha信息素混合着浓重烟雾的臭味。有一种香甜的,像是混合了如蜜花香和西西里血橙的撩人气味,伊扎克动了一下身体,他的大脑慢慢清醒过来,围坐在附近的四个alpha似乎觉查到了什么,有人问道:“你们闻到这个味道了吗?”几声鼻息抽动的声响过后,山洞里的甜味越发浓烈馥郁起来。
伊扎克在气味入鼻不久之后便觉得身体开始渐渐变得奇怪起来了,他在衣物之下微微蹭动着自己,皮肤缓慢地发起烫,喉间漫出像是呻吟一般的轻轻的声响,他并起腿,然后发现自己居然勃起了。
在他翻过身的时候alpha们已经站起身围了过来,伸手揭去覆在他身上的衣物,此时这个虚弱又无助地,像是被囚禁在牢笼中的猎物一般只能等待猎人随意虐杀的alpha,他的身体从先前的苍白一片变得泛起红来,好看的媚色沿着伊扎克的身体线条铺陈开,之前遭到性侵时痛苦到无法勃起的性器逐渐涨大,挺出诱人的弧度在空气中微微颤抖。
“开始起效了啊。”围观者之一的人这么说道,伸手分开了伊扎克弯曲着的膝盖,大张的双腿间,先前还被狠狠破开过的穴口已经完全闭合,此时正不知羞耻地在这些alpha面前不断溢出透明粘稠的清液,几乎像是失禁一般濡湿了伊扎克的整个臀下的布料,在一圈深色中间这个alpha轻摆着身体,平躺着身体将头仰起,后颈那处腺体的部分虽然还在微微刺痛,但不知道为何,伊扎克却觉得自己此时饥渴地只想要张开腿让人用什么东西再用力捣到他的体内,一直进到最深处。
“我就说吧,其实刚才把第三剂用掉说不定效果还能更好。”
“别烦了,现在趁着这样赶紧重新开始吧。”
几个人商量好了之后就有两人从不同的方向又爬上了人为制造出来的床垫上,一左一右地抚摸起因为发情而让肌肤呈现出绯红色的alpha。一只手伸了过去帮伊扎克把眼罩摘了下来,一时间伊扎克终于重见光明得以视物,虽然洞内本就光芒昏暗只有墙上放置了几个照明灯,这种亮度也仍然让他条件反射地闭了闭眼。
银白色的柔软睫毛抖动了几下,深蓝紫色的眼瞳慢慢在眼睑下显露出来,是比之前苍空般冰蓝色的双瞳更深一些的颜色。
他们抚弄着他胸口的两颗只比肤色深一点点的乳头,一边欣赏着伊扎克不自觉流露出来的舒适表情。虽然十六岁的Coordinator已经成年,但其实这个年龄段的他们还只不过普遍只是拥有着少年体型的半大孩子罢了,伊扎克的身体很漂亮,没有一丝赘肉紧致且结实,原本苍白的皮肤下是一层训练有素的薄薄肌肉,胸肌和腹肌都不算强壮的类型,属于刚好但又偏细长瘦削的那种,是足以让有某方面兴致的alpha也能硬起来的邪恶程度。
见到伊扎克比之前要乖了很多,一个alpha凑到他耳边舔着他的耳垂,轻声问道:“你知道自己刚才被注射的是什么吗?”伊扎克没有作出回答,而是朝着他靠近了一些,用耳侧去蹭他的嘴唇,这人笑得更大声了,单手揉着伊扎克开始发红变硬的乳头,朝同伴们说道,“这种药真的太好用了,一个alpha就这样生生变得和omega一样下贱淫荡了啊。”
“你是不是后悔用得晚了啊,一开始就给他注射的话,前面就不用搞得和强奸一样了嘛!”
“唉呀,你不懂,强奸也是性交必要乐趣的一种,越是这种又强大又嚣张的alpha,就越让人有扒光他们的衣服按在地上狠狠侵犯的冲动。”
四个人又哈哈哈地笑起来,似乎都很赞同这个说法。
“别罗嗦了啊,要干就快一点。”之前一直没有碰过伊扎克的那个alpha终于等不及了,催促着同伴的同时也开始在伊扎克腹部以下的位置抚摸起来,他感受着手下那副身体难耐地不断拱起,双腿自动越张越大,这景象说不出的诱人。几个人都同样不想再废话了,这就由一个人站到伊扎克双腿正面打开的方向,将他扯下来一些,那人一手握着自己早就硬起来的性器抚弄着,一只手探到伊扎克腿间,揉着他的硬热套弄了几下,听到伊扎克发出嗯嗯的呻吟后满意地又用手沿着粉嫩敏感的会阴处不断下滑,他用中指和无名指并起来戳进了那个被他进入了好几次的入口中,挤压出来的淫液把甬道内部染得又湿又烫,和之前不用润滑液时的干涩程度完全不同,内襞像只贪婪的小兽般含住他的手指不住收缩,伊扎克的小腹也在不停地抽搐般变得一阵阵紧实,他将后背弓起来,胸部朝上挺起,旁边一左一右地趴下来两张嘴分别含住了他的乳头,又舔又咬令他不住地轻吟出声。
戳在体内的手指开始转着圈,食指屈起来顶着会阴不停摩挲,时不时顶弄他勃起的性器下方的球体,不轻不重地碰触弹击着,让伊扎克几乎要挣扎起来去抵抗这种异样的快感。
然而他依旧是被固定在那里,身上有好几只手在揉搓他的身体各处,似乎每一寸肌肤都变得无比敏感起来。胸口被吸吮着的感觉令他不安,但是下体处的抚弄又让他只想扭动臀部让对方能插进更深一些的地方,体内的空虚无助感比这场噩梦更暗更沉重地压了下来,伊扎克张着嘴只能发出本该不齿的祈求般的叫声,他仍未知道这股令他失控露出发情一般渴求的甜蜜香味其实正是来自他颈后的腺体中。
被注射了药物之后身体的信息素被悄然改变了,这是属于黑市里才能流通的不知名药物,作用是令强大的alpha臣服在任何人的脚下,变成只会摇尾乞怜的,比omega还要淫秽放荡的存在。
当伊扎克被这些alpha用充满恶意的口吻告之这个事实的时候,他已经完全无法将神智放在分析这些话语上,现在的他只想被人狠狠进入身体,谁的性器都好,只要能够满足他,可以让他得到快乐,什么样的对待都能被他接受。
“看来这是已经完成转化了?”
“不可能的,只是临时性的改变信息素的药剂罢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失效,还是别浪费时间了赶紧玩吧。”
他们交换了意见之后,有人将手指从伊扎克下体处抽了出来,然后他摆正位置,站在那里直接挺腰就用性器将这个已经湿软得如同一个真正的omega一样的alpha又一次贯穿。
这回伊扎克没有像之前那样痛到紧缩着身体阻止进犯,他发出毫无意义的,像是哭叫又像是呻吟的声响,摆动着腰部同对方贴得更紧。
可是这样示好般的献媚并不能换来更为体贴温柔的对待,对方用手卡在他细细的腰间,开始了又一轮狂暴的交合,伊扎克不由自主地配合着那样的动作臀部微微用力,他左右摇晃着头部,即使不再被蒙着眼,却也依然无法彻底视物。他的眼前像是被无数迷幻的色泽遮蔽,脑中越发不能集中精力进行思考,就只能顺从本能却又一脸茫然地,发出快乐的叫喊,承受着本不该加诸在他身上的这些种种。
因为伊扎克的身体自动不断地在分泌着淫液,alpha的性器在那个小口里进出的时候将它们带出来更多,身下的布料湿得更厉害了,alpha不得不把伊扎克的臀托起来让他平移了一点位置,被那些出口处的肌理紧紧吸住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好,alpha叹息着,几个快速冲刺之后又一次在伊扎克体内射了出来。
同伴们发出嘲笑,说这时长有点好笑啊,那人也不气恼,只是说道:“你们来试过就知道,这家伙现在的身体内部棒透了,比刚才还紧还湿,让他吸住之后你们能坚持得比我久就算我输!”
于是很快有人换了手,站过来接过伊扎克的身体,他将伊扎克从垫子上拖了下来,腰部以上还靠在上面,翻转了身背对着自己,然后草草地抚弄了几下性器凑近对着伊扎克那之前被操红的小穴入口插进去最粗的头部,然后退出来,再又重新插进去,这样来回玩弄了几次伊扎克趴在那里发出不满的哼哼声,别人笑道你看他快忍不住了,就赶紧给他个痛快吧。
这人终于不再做这些欲擒故纵的把戏,他拍打着伊扎克高高翘起的臀瓣,骂着下流的词汇一边重重地彻底将自己埋了进去。伊扎克只能啊啊叫着抬起头,他想将身体撑起来一些,可是很快后方的冲击便令他又重新倒了回去,他只能侧着脸被对方一顶一顶地干着,脚趾在对方抽出的时候才能暂时地触到起伏不平的土质地面,而当对方每次重重再撞进来时又被顶得整个人往垫子上挪一些。
反复十多次后伊扎克终于再坚持不住不断往下滑,身后的人抬起他的右腿将他的膝盖放到垫子上,这样的体势终于令伊扎克不再往下往后滑落,可是臀瓣却分得更开了,含着后方那个人粗长的性器,不断被从鼻间顶出细细的嗯嗯声,伊扎克的脸色涨得红润,本想将脸埋到手臂间,身边的一人却挪到他前方,跪在那里用手卡着他的下颌迫使他抬起头来。
“——张开嘴吧,你知道该怎么做哟。”
伊扎克听到那人说出这样的一句话,他睁眼望去却看不清明那张脸,睫毛被汗水打湿了,身体无比沉重却又充斥着填不满的情欲,汗水还从后背和颈间淋下来,伊扎克无法思考,机械性地听从了那个命令,他朝着对方张开嘴,那只手在他开裂的嘴角处抚摸了几下,仍是没有怜惜地将膨胀的勃发直直插入他口中。
后面那个人一边动作的同时倾身过来扯住了伊扎克的头发,拉高他的头颅方便前方的人使用他的嘴,伊扎克不得已向后抬起肩膀,腰部往下塌陷,后臀又被干得不停拱起,胸部也暴露了出来,有人捏着他的乳尖用力搓弄,多重刺激下他的泪水像是止不住一般从紧闭的眼底滚落,只能呜咽着被迫承受着这一切,他不知道何时会到达极限,只能这么随波逐流地让自己放纵在情欲的掌控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方的人终于松开伊扎克的头发,他趴到身下那个alpha身上,粗喘着在对方体内倾泻出满满的欲望。
性器在不多时后仍是硬着就被猛得抽出,来不及闭合的入口处被带出大量的精液,粘糊糊地沾湿了伊扎克的臀缝,他却没有一丝力气去挪动身体好让自己靠到干燥一些的地方让下半身舒服一些。
“啧啧……你们这些禽兽。”这个声音是属于之前亲口说过自己对alpha没有半点兴趣的那个人,似乎到现在为止也只有他始终还没有碰过伊扎克一根手指。同伴们不怀好意地嘲笑道你是不是那里不行啊?我们都爽过几轮了你还憋着呢,硬得起来吗现在?他笑了笑,耸耸肩让裤子前端膨大的部分很好地当众展示了一下,一边说道,“不得不说他现在的信息素的确和我喜欢的那类omega很相似。”甜甜的淡调花香混合了成熟水果的气味,但凡是个嗅觉正常审美在线的alpha,都没法拒绝如此甜美的诱惑。
他走上前靠到伊扎克身后,将还在不停喘息的人慢慢地翻转了过来。然而之后的第一句话却是对着四周又在蠢蠢欲动想要扑过来继续蹂躏这个虚弱不堪的alpha的嘴又或者是其它部位的家伙们说道:“抱歉啦,我这人不喜欢和别人分享床伴,之前隐忍了那么久,现在就让我一个人来干他,你们等我结束之后再来吧。”
“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种怪癖。”
“这不叫怪癖,我尊重我的每一位床伴。”他盯了盯不听从他的话仍想靠近的几个人,迫于他强大的来自alpha信息素的威压,那几个人纷纷坐了下来,嘴上说道只在旁边看着总可以吧。这个alpha大度地笑了笑,“好啊,正好让你们学一学,要怎么让身下的人在性爱中真正兴奋起来。”
他将伊扎克的身体扶正直至上半身挺立着坐了起来,然而此时伊扎克已经根本不能自主坐立,脑袋昏沉地几乎要歪倒,alpha贴心地扶着伊扎克的后背让他把头侧着靠在自己肩上,然后他去制服长裤侧面的口袋里掏了一管什么东西出来。
这是军用补给里的膏状食物,大多数时候是给无法自行进食的伤员使用的,方便入口,而且补充体力的同时也有很强的果腹效果,伊扎克一个晚上被折腾到现在,如果再不让他吃点东西,估计天没亮就会支撑不下去。
alpha在伊扎克唇边挤了些膏状营养剂,耐心地对他说道:“乖乖吞下去,然后我会再给你一些水。”他见到伊扎克慢慢舔去那些营养剂,喉间艰难地动了动应该是真的吞咽了,这就朝同伴们伸手,“把水给我。”对方小声抱怨着需要对他这么好吗,一边递来一罐拧开了盖的水,这些饮用水里每天都会由他们自行添加微量元素的粉末,和营养剂合在一起的话,能够很快的补充身体所需的能量和水分,对于恢复体力很有帮助。
伊扎克能感觉到凑到唇边的瓶口倾倒出来的甘泉般的清水,他确实太需要这些了,不知不觉就靠了过去,冷洌的液体滑过像是快要烧干的喉咙,滋润了他的同时也让身体在短暂的休憩中些许缓过了劲。
“你们也不想他直接虚脱吧,拜托也有点人道主义精神,能为大家提供这样的服务,我们应该感谢他的付出才是。”这是这位alpha收起水瓶后说的话,他将瓶子递给伸手过来的同伴,抚着伊扎克失了血色的脸颊,凑近他干裂的嘴唇,那上面让伊扎克咬得翻起了皮,嘴角被捅入太过粗壮的性器而扯出的伤口又红又肿,刚才喝水的时候弄疼了伊扎克,他也只是瑟缩了一下身体没有停下动作,他此时不能浪费哪怕是只有一滴两滴的水分。

吞下营养剂和水之后伊扎克的脸色慢慢好了些,扶着他的alpha微笑着亲吻了他,像是诱骗一般在他耳边轻声说:“想要舒服吗?”伊扎克茫然地望着他,空气中的属于他的信息素渐渐淡去,抱着他的人皱了一下眉,不再等待答案。alpha伸手用熟练的撩拨技巧抚摸着伊扎克的身体,从颈间到锁骨,然后在胸前打圈,滑过伊扎克用力呼吸时突出的肋骨,最后来到他腿间,而伊扎克除了轻微的颤抖外没有太大的反应,他还需要一些时间来恢复。
半阖的双眼隐在银白色的被汗水濡湿的睫毛下方,伊扎克的眼前也清明了一些,他能看到alpha在自己腿间轻柔的动作,像是期盼他能给出一些反应一般。对方并不心急,只是专心至致地爱抚着他的性器,伊扎克完全闭上眼,空气中悄悄又漫出一丝那剂甜香,alpha像是兴奋起来了,抚弄的速度不停加快,终于成功让伊扎克在他温热的掌心间慢慢又硬挺着勃起了。
alpha将伊扎克很缓慢地推向垫子,伊扎克顺着他的动作仰头倒了下去,对方在他躺平后用手分开他的双腿,那是不同于另外几个人粗鲁动作的、安定而平缓的手法。伊扎克微睁开眼默默看着那个人的动作,腿间的部分被握住之后对方靠过来非常温柔地用嘴含住了他。
伊扎克在这之前从来没有被人按住口交的经验,一时间承受不住这般的刺激,他挺起了胸,对方按着他突起的肋骨轻压着让他继续平躺,一波又一波快感聚积着从下体被紧紧箍住的部分传来,今晚受了太多苦楚的伊扎克对这样的感觉不知所措,甚至不清楚要做出怎样的反应。
他半睁着眼摆过头看着山洞的洞顶,光线依然很昏暗,伊扎克不知道此时离天亮还有多久,他又闭上眼,腿间温柔吸吮着的力道还在加温,对方技术很好,只是他实在又累又困,根本没法给出太过优秀的反应。
毫不气恼的alpha还是努力让伊扎克在自己嘴里射了一次,空气里的香味时浓时淡,伊扎克颈后腺体的状态不够稳定,时间紧迫也不适合再拖延下去了。这个alpha吞下口中的精液,他站在地面上,打开皮带上的卡扣,伊扎克听到拉链被拉下的声响,他面无表情地朝下看了一眼,那个alpha在他面前将自己膨大的欲望从底裤里掏了出来,伊扎克失笑地发现自己此时居然连一点愤怒或者害怕抑或是羞怯的心理都不存在了,他只是想着给个痛快吧……快点做完结束这一切就好,反正不管如何,这几个人的最终目的不过如此。
就算假装温柔又能怎么样呢?伊扎克不想再看着对方,他把昏沉的头部摆正,对着空气闭上眼。
“不要在享受了我刚才的服务之后还做出这样的表情啊,我会很难过的。”alpha并不生气,他在自己的性器上来回抚弄着,去伊扎克湿漉漉的臀间抹了一手后往柱体上来回涂抹,在他终于将自己下体的头部抵在对方似乎还是有那么些许紧张起来的穴口外时,alpha俯身用一只手从伊扎克腰下穿过,将他整个搂住,靠在他耳边说道:“想着别人也没关系,如果你有喜欢的人,尽管把我当成对方就好了,这样多少能让你更舒服一些。”伊扎克的身体震颤了一下,仍是闭着眼没有回应,这个人笑起来,空余的手扶住自己的性器,一点一点地慢慢捅入今晚已经被几个人轮番强迫着使用了很多次的那个入口。
伊扎克的呼吸重新紧了起来,随着那缓慢的推入动作他的胸口又开始剧烈起伏,没有得到太久的休息机会的地方又火辣辣地冒出疼痛,可是几次推入抽出的动作之后,他的内部又开始不停溢出自我保护的粘液,很快进出就变得更加顺畅起来,对方低下头在他胸前轻咬着肿胀的乳尖,抽送的动作越来越快,伊扎克不得不跟随着对方的频率摆动着,慢慢地竟然也觉得,对方的提议很有道理,把这人想象成是自己喜欢的人……
伊扎克在冲击中模糊地想着,喜欢的人……阿斯兰……吗……
这个秘密他一直小心翼翼地藏在心底,从来未向任何人言明,哪怕是从小和他相伴长大的迪亚哥也不例外。就连伊扎克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阿斯兰那家伙的,明明一开始看着超级不顺眼,每每只想揪着他找茬打架,久而久之居然种下了奇妙的种子。待到生根发芽开出艳红的小花,伊扎克才发现自己长久以来追寻的,不过是那个人对他多一眼的眷顾罢了。
伊扎克从来没有打算向有了未婚妻的阿斯兰挑明这件事,然而心里终究还是那般意难平,他觉得自己也并不比拉克丝那位同样是alpha的姑娘差,既然萨拉家可以接受两个alpha的结合,为什么偏偏不是自己呢……
想到这些伊扎克不免心头酸涩了起来,明明他离阿斯兰最近,明明之前拉克丝来过军校两次做慰问表演的时候,他拉上阿斯兰这家伙就跟着他走了,其实伊扎克只是想尝试一下能不能撬动阿斯兰想去见拉克丝的心意,结果却轻而易举地得手了。第一次慰问表演的时候他们在靶场打了一下午的靶子,第二次慰问表演的时候他们在训练场做了一下午的小刀战对抗,伊扎克私心里觉得是不是阿斯兰对他也有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可是那人也从来没有过分表露出来过。
这样的委屈让伊扎克不自觉地又流了泪,想着如果这次野外生存训练,阿斯兰也能一起,一定不会让他落到这种境地,他们会像之前每次合作训练时那样,安心交付后背给对方,无论是什么样的艰难险阻也都可以顺利通过。
可是现在只有他一个人……面对着这些羞辱折损还有不怀好意的嘲笑和咒骂,原因只是这些绿服alpha曾经在军校的日常训练里做过他的手下败将。
伊扎克想自己输给阿斯兰那么多次,也从来没生过嫉妒谋害的心思,为什么换成别人就能这样呢?他真的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身上那个在他体内挺动着性器的alpha似乎发现伊扎克正在走神,腰上用的力气更足了,直直顶在伊扎克体内的敏感点上重重研磨,深入浅出地逼着他不由自主地回过神,被液体滋润后的喉咙不再似刚才那般干渴沙哑,并且柔中带刚的抽插也的确让伊扎克的身体越发享受起来,他抬起手圈住上方那个人的脖颈,闭着眼发出甜美的呻吟:“啊………………嗯、啊啊……”
脑海里闪出阿斯兰那张熟悉的面孔,朝着伊扎克露出微笑伸过手,而伊扎克怎么努力也还是抓不住对方,他眼里的泪成颗成颗地滚落,朝着虚空的方向喊出那个名字:“阿、阿斯兰…………啊啊…………………………”身体里有节奏进出着的性器随着主人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即开始变得乱暴起来,在那样的攻击之下伊扎克重新失去了刚才的平静,一旦被迫开了口,声音便再压不下去,他张着嘴不停迷乱地喊着阿斯兰的名字,间或穿插着抽泣般的呻吟,很快在对方的冲击下不可抑制地用后穴达到了干性高潮,前端也颤悠悠地得到快乐不停抖动,只是今晚他被迫爽过太多次,已经再没有精液可以射出。
在他体内深处释放的alpha喘息了片刻之后撑起身体,他的同伴们围了过来,调笑着说道:“喂喂你们听见了吗?这家伙刚才在叫萨拉的名字吧?”那人伸手把伊扎克歪向一侧的脸捏着摆了摆,“怎么,难道你是喜欢那家伙?”
“说起来萨拉不是有未婚妻吗,就是克莱因小姐吧。”
“啊,我虽然喜欢她的歌声,不过那又是个给人无限压迫感的alpha,真是让人受不了啊。”
“说起来……哈哈,要是萨拉也在的话,今晚拉着他和这家伙摁在一起操,也给他来几针药剂变成这副下贱又放荡的样子,让我们替克莱因小姐好好调教他一下,说不定将来她用起来会更爽呢——哈哈哈哈哈!”
这些无耻的言辞落入伊扎克耳中简直污秽下作得令他作呕,他心想就凭你们这些杂种也有脸提那两位的名字吗,多说一句都是在亵渎那些干净纯洁的灵魂!
可是不管伊扎克怎么在心里默默怒骂,这些无聊的家伙仍是在喋喋不休的意淫,甚至有个人还说出:“你别看克莱因是个女的,身为顶级alpha她那玩意儿说不定抽出来比你的还大。”
“所以才更要把萨拉也抓来调教一下啊,我敢打赌他和克莱因上床一定是被操的那个。”
“还是别替人家担心了吧,天快亮了你们别放过现在眼前的这个家伙啊!”
听到这话伊扎克的心顿时又凉了半截,先前还在操弄他的那个alpha只做了一次显然还没满足,回头和那几人说:“我还没干完呢,你们再休息一下,自己弄一弄也可以。”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几个人都对他多少有些敬畏之意,听了这话也就是叽咕了几句便顺从了。
这个alpha的信息素的确强大且充满威压,然而他在干着伊扎克的时候又多与别人不同,即使是在冲动的快要达到顶点时的动作都相对要让伊扎克好受很多。
此时他正抱住伊扎克将他拉到垫子边缘,扶在他后背上让他坐立起来,臀部至少有一半悬空着,饱受蹂躏的穴口再度暴露出来,外围一圈已经红肿不堪,伊扎克露出与他那张完美精致的脸蛋完全不符的惊恐表情,alpha安抚他似地轻啄他的唇,说着好好听话配合我就不会让你受苦这样的话,将还未软过的性器又一次对准那一处直接就插到了内里。
先前射进去的精液被挤压了出来沿着臀缝滴落到垫子和地面上,他将伊扎克的双腿抬起架在自己肩上,平躺着的人惊呼着不停叫喊,声音里揉入情欲染过的色彩,听起来又媚又软,他想要紧紧抓着身下的垫子,可是充气布料的弹性十足,最后也只能用指尖不停地空空抓挠而已。
双腿被架高之后对方为了方便进出又不让他被顶得离位,用手扣住了他的大腿,就这样大概抽插了十多分钟,伊扎克的一条腿被放了下来,往身侧压去迫使他不得不扭曲着从胯下也跟着半扭过身体,可是另一条腿依旧还那样被高高架着,对方的技术太好,摁压的角度刚好让伊扎克用最别扭的姿势那么歪着,可是因为这样反而身体的敏感度又增高了,甬道内襞紧紧吸附着侵入的圆形柱体,突然改变的体势让内部颤抖着仿佛一起跟着要拧过去了一般,伊扎克叫得更大声,泪水还是止不住地从眼角滑落,他又开始小声地喊起阿斯兰的名字,希望对方能立刻出现在他眼前,将他从这痛苦不堪的境地里解救出去。
只要一想到那个人,大脑边缘系统就有了自然反应,催生出的应激情绪让伊扎克在这样的状况下只想沉沉睡去,哪怕只是梦到阿斯兰也好……他受够了这种折磨,只求能在睡梦中安静地死去。
埋在他体内的alpha及时发现状况不对,拍打着伊扎克的脸颊将他弄醒,轻声说道:“不许睡过去。”
这句低语声调意外地温柔,伊扎克恍惚觉得像是真的听到了阿斯兰的声音,他听话地嗯了一声,意识又被拉回现实中来。对方已经快要第二次高潮,戳刺他的动作变得有些粗暴,之后又是十多下的捣弄,他再度抵进伊扎克的最深处在那里面喷射出滚烫的精液。
待到这个回合结束,alpha将自己由对方体内抽离的过程中,伊扎克的内部还在羞涩地挽留他,他不得不强硬一些地用了点力道把自己弄出来,穴口吸附着圆润的头部依依不舍地发出啧啧的水渍声,这一回那些被弄到最里面的白浊也依然大量地滑落出来。
穴口一周的肌肉肿得更厉害了些,伊扎克感受着突然空虚下来的内部,颓然倒在那里不知看向何处。
“瞧你这么乖配合我的样子,不如教你些技巧吧。”饱尝了对方美好身体的alpha来了兴致,爬到垫子上抱着伊扎克让他翻身分开腿跪坐在自己腰胯两侧,然后他略微曲起双腿让伊扎克能将背部靠上去,一边用手揉着他的两侧大腿和臀肉,教他用臀缝来夹住自己的性器上下摩擦,只是那一处实在太滑腻了,性器时不时就被挤出来歪到一边,躺在那里的alpha也并不气恼,反而越发上瘾地教导伊扎克该怎么找到方位用对力气。
几度摩擦之后他再次变得又硬又挺,于是用力撑起伊扎克被揉得软绵的臀部,抬高对准自己的顶端慢慢又摁了下去,伊扎克难耐地仰起头深深地呼吸,alpha还在微笑着教他:“屁股抬高一点,压在这里慢慢地吸住里面的东西,然后用腰部转圈。”他用手捧着伊扎克的臀瓣教他在怎样的角度下用后穴含着自己的性器划着圈旋转起来,这种别样的刺激令他长出着气急促地喘息,温润而紧致的内部是那般甜蜜美好,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这么晚才加入这个游戏,如果一开始就和大家一起轮流来操弄这个失态至此的alpha,是不是得到的快乐就能多呢。
可是他也知道正因为前期的隐忍才能换来这几轮属于他的独占的快乐,他觉得自己该收回前言了,谁说alpha不能对其它alpha有性欲的,这个家伙听话起来做的着实不错,他想,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也许他会邀请伊扎克 玖尔来场激烈的、一对一没有任何人来打扰的性爱,嘛……之后如果要他负责,和这家伙结婚也很不错的样子。
毕竟这种容貌和身材难得一见,能被掰弯一点都不亏。
不过毕竟也只是想一想啦,这家伙的性格可是常人不敢恭维的,但是这次之后,怕是会因为受到的严重打击而变得扭曲的吧。
alpha发出一声惋惜的低叹,他坐直身体将几乎快要无力再支撑自己的人拥入怀中,在渐渐加快的节奏中伊扎克扭着腰在他耳边喘息着不自觉主动调整双腿的位置,将alpha的腰紧紧圈住,他们用相拥的姿势攀至情欲的顶点,alpha低头看着埋在自己胸口的脑袋,用手抬起对方的下颌,伊扎克微闭着眼,深蓝紫色的眼睛忽明忽暗跟随着他的呼吸在睫毛下若隐若现,于是alpha给了尽全力在配合自己的人一个很深很湿的吻。
当这个吻结束之后,alpha将伊扎克的身体平移着放到了垫子上,自己爬下来整理了一下衣物,回头对同伴们说道:“我用完了,你们接着尽兴吧。”他想了想记起外面还有个临时的同队队员,于是又说道,“我去看看那个小beta在做什么,可别听到动静吓破了胆啊。”
“那你去吧,我们还可以再玩一会儿。”枯坐了许久的三人又重新围了上来,先前的alpha离开了山洞,大概几分钟后又走了回来,此时又一个人正翻过伊扎克的身体再度从正面插了进去,筋疲力尽的人已经连呼吸都很微弱了,头歪向一边,眼角的泪痕早已干涸,他没法再做出任何激烈的反应。
站在洞口的alpha似乎皱了一下眉,停顿了许久才又说道:“那个小beta果然是发现这事了,蹲在外面哭得不行……你们也快一点吧,不到一个小时天就亮了。”
“知道了,少罗嗦行不行!”
在得到这样的回复后那个alpha耸了耸肩,他看到伊扎克微微在平躺的位置抬了一下头,混浊的视线像是朝着他投放了过来,alpha没有说话,他看出了对方眼底流露出的脆弱的恳求,然而他不能有所行动,因为自己已经加入过这场游戏之中,是逃脱不了的一分子,再说真要同时和三个alpha起冲突对他来说实在不上算,于是他只能假装自己没有看懂那个眼神,用凉薄冷淡的视线回望了回去。
几秒后伊扎克重新闭了上眼,他终于绝望了,原以为这个会温柔对待他的家伙与其它几人不同,看来是他太自以为是了……
身体因为太过疲惫又得不到休息还在承受无休止的侵犯,伊扎克生理不适地想要呕吐,那些人看他不怎么再给出反应心中略为不快,手脚上施加了一些暴力行为,站在洞口的alpha终于看不下去,出声制止了他们:“他早就反抗不了了,至少留给他最后的一点尊严吧,弄出人命我们可都要一起完蛋。”
“要是真的弄死了,就在外面挖个坑埋掉,起码一时半会儿不会被人找到,到时候我们早就上战场去了,想查出真相也是需要时间的。”
听到这种不负责的言论那个alpha嫌恶地露出一副『我就知道你们只是一些行走的下半身而已』这样的表情:“今天就是测试的最后一天,如果不能到达终点刷卡的话马上就会有救援小队出发寻找他的,一个大活人失踪了还是议员之子,你觉得身为这次测试的队友还能给你顺利毕业离开军校的时间吗?”这句话让围在伊扎克身边的三个人都变了脸色,之前精虫上脑的确想得太过简单,看来也差不多只能到此为止了,想想真是可惜啊……
对他们来说刺激而又精彩的一夜就这么过去了,有两个人很快轮流在伊扎克的身体里分别又发泄了一次,这就纷纷爬下来寻找自己的衣裤开始穿,唯独最后一人还趴在那里,他用力将那副失力到只能任人摆布的身体扳过来背面朝上,拉着伊扎克的两条腿强行分开往他腰部两侧拉扯,这样的动作让伊扎克的胸口和腰不得已撑了起来,那人却是又恶劣地将他往下压,伊扎克悲鸣着用仅存的些许力气在反抗,胯部的骨骼被按得咔咔作响,他根本没有那样的柔韧度能够在这种体势下躺平趴着,手不自觉地往后挥去,然后被粗暴地扯住拧在身后扣着,伊扎克吃疼地低喊出声,冷汗又开始冒了出来,那个人在他早已伤痕累累的体内大力地搅弄,甚至趴下身在他暴露出来的alpha腺体上重重咬了下去,用牙尖撕扯着刺破了皮肤和血肉,伊扎克惨叫着痛到眼前几乎失明一般暗了下去,腺体里有对方的信息素强行注入,干扰着他所有的感官和思维,伊扎克挣扎着渐渐耗尽了力气,软掉的身体再也无法做出一丝反应,只能任由对方一边不松口地咬着他颈后的位置,一边凶狠地继续用下体操干他。
不知道这样的折磨持续了多久,对方终于最后一次射在他体内,紧咬着他的牙尖松开了,伊扎克回了几秒的神,钳制在身后的手腕也被放开,正透着仿佛脱臼般的疼痛,可是和后颈还有下体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伊扎克的眼里已经挤不出一滴泪,此时只能模糊地想着,好歹是结束了……天亮了……他一定要走到这次测试的终点去,那里有他的那些红服伙伴们在等着他……一定不可以就这么死在这里……
可是伊扎克身上痛得爬满像是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酸涩一般,全身仿佛被用力敲碎了,手指使不上一点力,他想大概还是需要休息一下才行,于是这就闭上眼,喘息着一边颤抖着,现在他只希望这些人赶紧离开这个山洞,后颈间的痛感越发强烈起来,身为alpha他本能地抗拒着来自其它alpha的信息素,可是那个人用像标记一个omega一样的方法在他的腺体上留下伤痕甚至还注入了信息素,伊扎克觉得自己此时急需一个医护人员来帮忙才行,否则这样下去会对身体产生什么样的伤害还是个未知数。
他迷糊地盘算着等这些人离开之后,自己又恢复一些体力的时候再行动,现在就暂时这样,休息一下吧……
最后爬下去的alpha穿好衣物沉默地转身去拿那个摆了一整夜的摄像机,另外两人盯着他许久才默默问道:“你到底和玖尔有什么仇啊?”这时候离开的那个alpha拉着哭个不停的小beta进来了,正勒令对方照顾一下他们所有的队长大人,听到这问话也是露出了狐疑的神色。
“说起来这主意一开始就是你出的,药也是你买来的,所有计划都按你的意愿在进行,所以是玖尔得罪过你?”
“喂,你们几个。”被问到问题的人将摄像机收好放进自己的背包,转身来讥笑着说,“跟着我享受了这么大的好处,现在要来反思了?刚才爽到边叫边射在这家伙里面的时候没力气来质问我吗?”
“但是你也太过了……之前想撞到他生殖腔里去,现在又妄图要标记他……”
手上还揪着小beta的那个alpha愣了愣:“标记?”他松开手里那个孩子,对方已经吓得直接软在了地上,他靠到伊扎克身边去他后颈处观察了一下,还真的是有着很明显的咬痕,皮肉都破开了,出血倒是不多,但伤口看着挺吓人。这人叹了口气,“我准备好上军事法庭了,你们到时候也好好供出主谋吧。”
“他要是不怕这些录像被所有人看到,想报复也行啊。”一想到伊扎克 玖尔这家伙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样子这个alpha就深觉不爽,之前几次模拟测试和小刀战自己统统是他的手下败将,日积月累的恨意早就蒙蔽了他的双眼,之后会怎么样,走着瞧就是了!他收拾好最后一样散落在洞中的私人物品,这就将背包单手一绕扛到背上,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山洞。
其余两人对看一眼小声交流道:“这他妈怎么那么像爱而不得才由爱生恨呢?”说完觉得自己参与了这样的行为,一旦败露全是一条船上的人谁也逃不掉责罚,这就双双抖了一下,飞快地也捞起自己的背包跟着跑了出去。
最后剩下的那个alpha只觉得到了这地步确实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他对瘫在地上的小beta说:“喂,之后就由你陪着队长去终点吧,我得先走了。”然后他又安静地站了几秒,去地面那里拎上自己的背包离开了。

洞外的天色已经完全亮起来,伊扎克听到身边有人在呜呜地哭,他努力睁开又肿又红的双眼,看到一个不怎么清晰的影子,对方的眼泪滴在他脸上,抽噎着不停道着歉,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都没能帮到你…………”
伊扎克费力地摇摇头,他朝向洞口的方向慢慢转过身体,浅金色的人造阳光从洞外斜斜打入,一寸一寸地沿着洞壁和地面漫了进来,伊扎克想伸手感受那自来光明的温暖,可是最终却也只是无力地垂在了垫子上。
阳光停在离他的手指几公分远的地方,再也无法从山洞外进入得更多。




-END-
2021.05.29/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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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梗搞完心满意足,不过修为散了三千年,幻肢基本报废。。。。我回去码正剧向了ORZ

但是有一丢丢可能想码后续的alpha阿斯兰X不是alpha也不算omega的伊扎克,想想就好虐好好搞啊。。。。

2021/05/29(土) 23:38 UNARRANGEMENT PERMALINK COM(0)
请先看这里!
是ABO模式的多人强制X伊扎克,两发完结,先把上放出来,今晚能把下对完就一起放。
不能接受多人强制模式的请点退出,雷到不负责。骂我我也不认的哈哈哈。
只想专心搞一次ABO皇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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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扎克的生物钟因为昏迷而失效了,当他睁开眼的时候目视范围里一片昏暗,眼睑上的触感让他发现自己被蒙住了双眼,他动弹了一下,双手也被捆绑住了,交叠着折成90度用了相当专业的无法轻易挣脱的手法,就这么捆在他腹前。
伊扎克试着翻过身,他正不知躺在何处,身下的垫子富有弹性但又不失硬度,布料与身体摩擦发出声响,伊扎克并了一下腿,身上凉飕飕的——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未着寸缕——他被人扒光了放在一个地方,那些人将他捆绑住,蒙住了他眼,接下来,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事。
他努力回想着之前的情景,军校毕业前夕的最后一门测试是团队合作野外生存训练,地点在某个卫星上模拟出来的地球森林环境里。他们要用七天时间穿越整个森林,在途中完成每天随机生成的小任务,靠与队友们合作闯关来获得分数,最后到达目的地时以耗费时长和任务完成度相加的方式来决出胜负。
军校里的红衣预备生一共五名,鉴于其它学员们抗议自己和这五个顶级alpha组合根本没有较量的可能性,于是最后便打散五人将名单放在众多绿服学员之中,用电脑程序随机抽取的方式来自由组合,并且前提是五名红衣不会以复数形式出现在任何一支小队中。
于是伊扎克和迪亚哥还有阿斯兰他们分别被抽到了不同的队伍中,这也是他们自进入军校以来首次被分开。在临行之前,因为和大多数绿服alpha以及beta们相处都不怎么好的关系,迪亚哥他们对于伊扎克会不会被队友们半夜削了做成烤肉串这件事用来调笑了一番。
最后随机抽到的队伍里,除去伊扎克以外,剩下五人中只有一人是beta,其它四个alpha也都和伊扎克一样是出身政府部门官员家族的高官子女 ,其中不乏平日里也老是冲着红衣组合嚣张叫板的家伙。
刚一抽到队伍后看着名单伊扎克也曾有过一瞬间的担忧,不过他担心的只是能不能跟这些人好好合作直到任务完成,并且取得高分这件事罢了。
出发当天他们在起点各自检查了装备,伊扎克曾注意到除了那个小beta外,其它几人都将充气式的皮伐艇收进了背包里,伊扎克上前问道这个是必须携带的吗?我昨晚研究地图的时候没有看到标注了属于深水区域的河流。
对此四人纷纷表示:反正是折叠式的也不占地方,万一能用得上呢?总之带着不亏。
于是伊扎克想了想觉得他们说得很有道理,这就也跟着把自己的份额一并塞包里,同时跟着这么做的还有那个beta小男孩。
出发前伊扎克向队友们询问关于推选一个人做为队长来统领所有人,方便增进合作同步率的事,本以为要为此事费一番唇舌,想不到队友们纷纷配合地表示就由伊扎克来担任队长一职好了。
伊扎克得意地嗯了一声,同时扭头去看看几位红服队友,大家也都已经整理好自己七天内的行李,这就找好方向以小队的形式各自出发了。
一定要赢啊!当伊扎克望向阿斯兰远去的背影时,他在心里这么呐喊着。
本来一切都那么顺利,头几天他们在森林环境中沿着地图指引的路径前行,为了不让每个小队间的队员们互相干扰,必须严格按照电脑程序分配的线路前进,至于那些小儿科的任务简直就和打游戏时遇到的类似捡柴火和抓野兔之类差不多,说是野外生存训练,可是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一路上队友们只有小beta最喜欢粘着伊扎克,总是在离他最近的地方不停转悠,打着下手注意着坐标移动的方向。其它四人虽然也并不惹事乖乖跟着,但很明显是队伍中的小团体,容不得伊扎克以队长的姿态去进犯。
考虑到多少也不过是七天,一周时间眨眼也就过去了,伊扎克并不打算和这些临时队友搞什么关系。
他想要的,只有赢过阿斯兰那家伙——完美地做好每一个任务,比所有人都要更早地抵达终点。

可是此时伊扎克却困惑了,他被扒光了衣服绑在一个地方,而腹间隐隐的疼痛令他想起之前发生的一些事,倒数第二天的傍晚他们分配了食物完成补给之后,似乎有人找到了一个山洞,路线图上没有其它队伍的红标出现在附近,这就是可以由他们任意支配使用的意思,于是几人盘算了一下打算在这里搭床休息。
其中一人突然对小beta说:“喂,你今晚去守夜,到山洞外面找棵树靠住坐着吧。”
beta男孩是队上年纪最小的,堪堪不过14岁,和伊扎克熟识的尼可尔差不多大,虽然总是有些笨手笨脚的样子,但胜在性格温和又听从安排,几天下来伊扎克多少对对方多施了些照顾,听到那些人打发他去守夜有些不高兴,毕竟他才是这里的队长啊。
但是伊扎克不打算和这些人吵,他跟着男孩走出山洞,帮对方在离洞口不远处找了一棵树,男孩听话地像只小兔子一样,默默抱着自己的背包原地下蹲,伊扎克真搞不懂这样的孩子为什么要来参军,看起来根本就是个没有成年的学生啊……他叹口气摸摸对方头顶,说道:“你先守着,下半夜我起来跟你换防。”
男孩摇摇头说:“没关系的队长,我一个人也可以,我只需要打一小会儿的盹就行!”
伊扎克无奈地笑笑又摸了那颗脑袋一下,之后见天色已经暗到需要照明才可以看清路面的程度,他转身回到了山洞里。
剩下几名alpha队友不知何时聚到了洞穴深处,正合作着抱住什么东西往洞底石壁上靠,伊扎克疑惑地走进去问道:“你们做什么?”他终于看清那些人抱着的是展开后自动充气了的皮伐艇,完全充气后这东西占了不小的地方,而他们正将几个皮伐艇抱着叠在一起,还用绳子将它们紧紧绑住。
有一个人回头看着伊扎克,突然笑着招呼他说:“队长,来了啊——”伊扎克正要说话便觉得身侧有股劲风呼地闪来,他下意识地抬手格挡,正好拦住一个人想偷袭的拳头。伊扎克皱着眉心想不会到了这最后关头还要搞哗变吧……正打算喝斥这些家伙的时候后方又是一个快速袭来的拳头,伊扎克被前面那人一把抓了手腕,来不及回身再去抵挡,一个手刀劈在他颈后腺体的位置正中,一时间疼得他眼冒金星浑身酸麻,下一秒又是一个肘击打在他小腹上,这一下令伊扎克失去了意识彻底无法再反抗,歪着身子倒在了地上,陷入沉沉的黑暗中。

回想到先前发生的事伊扎克气到不可抑制地发抖,耳边冷不丁有个声音说道:“醒了吗。”他朝着发声源摆过了头,可仍是看不到任何事物,他蹭着耳侧想把蒙住眼睛的东西弄下来,有人伸手过来扯住了他的头发,用力揪住抓着他的脑袋提起来晃了晃,嘴上说,“别想着能逃跑了,我们可是忍了这么多天才好容易逮着机会放倒你的啊。”
果然是蓄谋行事吗——伊扎克低声问道:“你们要做什么?!”对方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用手慢慢抚着他的脸颊再滑到被蒙眼的布料遮去一半的鼻梁,接着是嘴唇、下颌、颈侧和锁骨,之后在他胸前打了几圈跳过被捆绑的手臂缓缓下滑到腹部。伊扎克的呼吸紧了半秒,他脑子里有些不太好的联想,但这关头却仍然拒绝接受这样的认知——他是个alpha,和山洞里这几个临时队友一样,他们都是性别里占了最大优势的alpha,那种事……伊扎克想着,那种事不可能的……吧。
然而像是在故意回应他自我否定的想法似的,旁边陆续又响起几个声音,说着:“真醒了的话就别逗弄他了,赶紧开始吧,这都入夜了。”
从这句话里伊扎克判断出此时大概离他被队友袭击后晕倒不足半小时,他进山洞前和外面守夜的小beta说过会去换他的,如果自己没有去的话,那孩子一定会进来查看情况,到时候这些人就不能这么嚣张地对他做不好的事了。
可是精心准备过的队友们却像是猜透了他的心思一般,拧着他的脸来回摇晃,发出令他绝望的威胁:“你真的指望那个没完全成年的小家伙来救你吗?要是他敢进来的话,我们会杀了他的。”应着这句话伊扎克的身体僵住了,他确实没有考虑到这一点,这些卑劣的家伙们把他当成猎物一般对待,既然已经掉进了陷阱,又怎么会轻易放他离开……?
伊扎克的心渐渐沉了下去,而随之而来的,很多只手粗暴地在他身上揉捏搓动的动作则让他恶心到几乎要吐出来,一群alpha对着同样是alpha的同性做这种事,这在伊扎克的认知里简直是最不可思议的事。
他强忍着怒骂出声的冲动,向这些不轨的家伙们发出疑问:“你们究竟是要做什么?”
“哦呀,队长大人真的不知道我们要做什么吗。”有一个人的手指不怀好意地往下握住了伊扎克软绵的性器,故意大力地揉弄起来,伊扎克想要起身顶开对方,可是被人从肩膀两侧分别扣住,他动弹不得,只能发出声音想要阻止对方,然而下一秒他就被摁倒,重新变成躺下的姿势。
身边有略微塌陷的触感,伊扎克突然想起之前走进山洞看到这些人把皮伐艇叠得老高,他似乎有些明白自己正被放置在何处了。走神的同时靠近的人粗暴地用手分开了他的膝盖,抬高架到朝着天的角度,然后有人接过手分别抓住了他的两只脚踝,伊扎克惊呼了一声随即咬住唇。
股间有什么东西湿淋淋地带着令他恶心的粘腻触感缠了上来,私密处被人用指尖戳刺着,在环状肌外侧打着圈。
有个声音凑到伊扎克耳边,喷着潮热的气息问道:“玖尔队长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吗?要是第一次,我们可以考虑对你温柔一点哦。”
四周响起哈哈哈地充满嘲弄的笑声,伊扎克从紧咬的牙关间挤出一句:“滚!不用你假装好心!”
“哦呀……看来是喜欢粗暴那一款的呢。”
又有人说:“你跟他废话什么呢?想想他们那几个红服平时嚣张又看不起人的样子,我他妈现在就想狠狠捅到他那张嘴里去!”
众人调笑道:“你是被那五人组欺负过吗?恨成这样啊。”
刚才开口凶恶的那个人又发话了,阴恻恻地带着点让伊扎克不由自主想要颤抖的狠厉:“你们到底要不要干他啊,要是不行就让我来第一个上好了。”
“好啊,你想先来就让给你,看你也忍了很久的样子了。”
伊扎克感觉到私密处的手指撤开了,他被人扣住腰部,整个身体转了个方向,不知道朝向了何处,按在他肩上的手又多了两只,随后无法动弹的手腕也被大力扣住。他平躺在那里不停摇晃着头,仍是想要把眼罩蹭掉,无法视物的恐慌令他不安,而他自持着的骄傲更不容许他低声求饶,如果能够看清这些人的方位,大概计算出反击所需要的步骤,也许还能有机会逃脱……
然而伊扎克终究想得太过简单,眼罩在几乎要松脱过后有个人用手又帮他绑了回去,甚至这次绑得比之前更紧,勒得他本就一片黑暗的眼底直冒麻点般的星光。
腰上那双手移开了一只,有个声音问道喂你不戴套吗?另一个声音粗喘着回道他是alpha,又不会怀孕!伊扎克很想就地骂人,可是接下来有个什么滑溜溜的东西挺过来顶在他之前被抹了一圈大概是润滑液的穴口外,伊扎克浑身激烈地战栗起来,他虽然不曾有过性经验,但是生理卫生课和迪亚哥那里的色情书刊相辅相成地教给了他许多性知识,这个时候他终于真正明白了这些人的意图,他们想要强奸他——或者说得更明白一些,这是没有下限的卑劣无耻的轮奸行为——哪怕他是个alpha。在军队这样的地方雄性荷尔蒙过盛,出现某些令人不齿的事件并不奇怪,但伊扎克怎么也没想到这种事有一天会轮到他头上。
顶在他那一处的性器像对方的主人一样粗鲁,喘着粗气的alpha用一只手扶住自己,另一只还掐在伊扎克细细的腰间,他低低骂了声操,似乎怎么努力都无法破开这个初尝情事的漂亮alpha的身体,他急切地对同伴说道:“你们替我好好按住他!”这下才终于腾出手来,在伊扎克股间那被淋过润滑液的穴口四周又抹了抹,将滑腻的液体涂得更均了些,然后他放弃直接进犯,改为和先前那个人一样,用手指转着圈毫不留情地捅了进去。
刹那间伊扎克疼得背脊直直弓起,可是立马又被压着胸口强行按了回去,他不得不挺起胯想要摇晃身体,可是这样做了之后下体疼得更厉害了,突入进来的手指没有半点温柔可言,搅得伊扎克觉得自己像是在就地受刑。他没法再咬住唇,因为疼痛使他的意识更加清醒,耳边嗡嗡作响像耳鸣一般令他头晕目眩,那只手指捅了几下又抽出去,伊扎克听到类似瓶盖被打开的一个声响,几秒后那些手指又重新回到他身体里,这次带进更多的润滑液,挤着压着全往他内里塞进去,像是急着让他也产生反应一般地,手指灵活地旋转着,模拟性交的动作深浅交替地抽插起来。
伊扎克能感觉到那些手指在不断增加,alpha的身体本来就在性爱中并非处于承受的一方,理论上根本不会被从这样的地方进入就产生快感,更何况身体也不会像那些omega一样因为受到刺激或者信息素的影响就淌出淫液,伊扎克还是想不通自己身为一个alpha,究竟为何要遭受这样的对待。
他只能不断抗拒着,用身体里最直接的排斥反应来释放他的诉求。只是这个山洞里的人并没有打算理会他,手指做了几分钟的按摩和扩张后草草抽出,然后更大更热的东西抵了上来,伊扎克本能地想要往后退却,他知道如果被对方得逞了意味着什么,他是alpha,这些人怎么能这样对待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
“唉呀,这是吓到要哭了吗?”有人注意到伊扎克眼罩上隐隐暗了一片,伸手去他耳侧撸撸他银白色的发尾,之后又笑笑说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平时少嚣张一些,也许今天就不必受这样的待遇了。”
“你又和他废话……!”掐住伊扎克腰部的alpha用力挺腰将自己的性器没入毫无反抗之力的人体内,刚一被彻底破开身体时伊扎克惨叫着整个人僵直着不停抽搐,对方利刃般的凶器在被内腔绞紧后反而越加兴奋地涨大变得更硬,他仰头发出一声叹息,骂着粗口喊道:“真他妈的紧,果然是第一次吗……”
笑声再次于洞中四起,有人笑说:“没想到玖尔队长的第一滴血就这样被你给拿下了啊。”
这样的话令伊扎克作呕到想吐,然后又听到身上那人说:“我用了下面,你们可以先用上面啊,别放着他的嘴浪费位置。”
“话是这么说,我可不想被他咬断啊……”
“那就来个双重保险吧。”说出这句话的人扯着伊扎克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然后动手将他的眼罩扯下一些,伊扎克露出一只眼睛艰难地眨了眨,那人拍拍他的脸,在他那只眼睛前面指了个方向,伊扎克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一个摄像头,并且听到它正在发出运作的声响,对方说道,“看好啦玖尔队长,今晚到天亮前的所有过程都会被拍下来,要不想这东西被你的红服队友们还有你亲爱的母亲大人看到的话,就乖乖配合,懂了没有?”之后他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有外面那个小beta,你也不想自己被他看到这样的丑态,对吧。”
伊扎克的心这次重重地沉到了谷底,眼罩又被重新拉了回去,他的眼前顿时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在他身上耸动的人用性器狠狠地捣进他身体最脆弱的部位,而伊扎克甚至没有什么时间来发出饱含痛楚的哀鸣——那些人将他又仰天压住,把他拉到皮伐艇的边缘,颈部以上的部分顿时悬空了,alpha的腺体整个暴露出来,一只手托在他的腺体处不轻不重地按压,伊扎克不舒服地想张嘴抗议,下颌却被整个用力地捏住,他的嘴被迫完全张开,脖子因为重力的缘故不得不往后仰去,托在后方的手撤开了,一根滚烫粗大的性器送了过来顶在他唇边摩擦。
男性身上的腥膻气息再度令伊扎克有想要吐出来的冲动,他的头部整个往后朝下垂着,对方将性器插进他倒过来的嘴里,几乎直接就捅到了喉口。对方甚至恶劣地用手在他鼓起来的喉管处压了压,讥笑道:“这门课你要好好学啊玖尔队长,军校课里可没教这个,做做深喉能让想操你的人更加兴奋起来呢。”他这么说着,开始加快挺进抽出的速度,完全不给伊扎克一丝喘息的机会。
喉间被捅得又痛又干,伊扎克眼里不由自主地涌出更多泪水,头部往后下垂着使他的颈部又酸又疼,之后那人射在他嘴里,猛然灌进来的精液烫得像是烧开的热水,伊扎克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迫几乎将那些精液直接咽了下去。很快又有人爬了上来,跨坐在他肩膀两侧,揪着他的头发令他不得不用手肘撑住肩膀以上的位置正过头部,粘稠的精液从他唇边滑落,扯着他头发的人掰住他的下颌让他又一次张开了嘴 ,这次捅进来的是尺寸更大一些的茎体,伊扎克觉得嘴角生疼,像是因为被这样粗暴的插入而裂开了,他发出嗯嗯的声音,头部随着那人的动作不停前后晃动。
还在操弄他下体的人因为伊扎克挺起上半身而压低了下身的位置甚是不满,一把抓住伊扎克垂在腿间一侧的性器用惩罚般的力度死命搓弄,伊扎克几乎要因为这样的粗暴对待大声哭泣起来,可是操破他嘴角的那根性器还在大力进出着,跪在他身上的人发出很爽的啊啊声,扣在他脑后的手越来越用力地推着他往前再后退,伊扎克的喉口被戳得很疼,自然吞咽反应让他做出呕吐的动作却又每每被一次次深插进来的茎体顶回去,他的两颊在这样的刺激里仿佛吮吸般地不停收缩,插在他嘴里的人叫得更大声,低头玩味地看着伊扎克的动作:“想不到你还是……啊、还是很在行的嘛,一学就会,做得不错。”他快速冲刺了几十下之后第二个释放在了伊扎克口中,性器抽出的时候伊扎克终于有机会喘息,连带着不停咳嗽将精液都呕了出来。
“喂,谁让你吐出来的?”一个耳光响亮地贴到了伊扎克脸上,原本白皙的皮肤在粗暴性事的刺激下已经泛红,这一下更是透出一层更深的魅色。伊扎克根本没有力气说话就又被用力操他后穴的人伸手按回成平躺的姿势,还往下拉了拉让他的头部可以不再悬空。可是这样一来捅到腔道内的性器就进得更深了,伊扎克疼得不停想要往后退,有人又从后面顶住他不让他逃开,还伸手掐着的脸颊晃了晃,朝着某个方向说道:“我们几个要么操他下面要么干了他的嘴,你要不要也先用他的嘴解解闷?”
伊扎克气得全身更烫了,之后却听到离得相对远些的一个声音在说:“不了,我不像你们,我对alpha半点也硬不起来。”
众人笑起来用嘲讽的口吻又问:“这么漂亮的alpha也让你硬不起来吗?”那人沉默了一会儿说,不了,我还是等一等吧。于是那只手放开了钳制,伊扎克的下颌总算被松开了,他紧咬住唇,一边用神智抵挡着来自下体的,拉锯般的痛楚。
那个操干了他许久的人在猛然抽出之后骂了句:“妈的,alpha果然不耐操,他里面现在干涩得要命,挤得我疼死了!……”在重新往伊扎克体内挤了好些润滑液后,那人似乎还动手往自己翘起的茎体上也来回抹了好几下,然后他又往前压住伊扎克,把他的双腿用力地往两边重重压下,打开得比先前角度更大。伊扎克痛呼出声,那些微弱的抵抗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才刚得到一小会儿的休息时间,此时便又再度被粗暴地填满了内部,伊扎克的小腹不停抽搐着左右摆动身体,那人大概又干了他好一会儿,抽出后翻着他的胯让他转过去侧着身,然后用手压在他胯骨上,臀肉挤压着再度被捅开了隐秘着的穴口,似乎这样的体势让伊扎克的内部更加紧实了,alpha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继续在伊扎克上方耸动抽插。
不多时后有人喊道:“快看呀,他屁股后面被干得爽到不停冒出白沫了呢。”充满羞辱意味笑声又在伊扎克耳边绕着圈传开,而他却只能被动地摇摆着身体被干到不停哭泣,嘴里又腥又咸,嘴角裂口的痛楚和下半身比起来简直轻得像是被蚊子咬,伊扎克低哑地不停发出呻吟,一点都不爽的轮奸体验,身为alpha他却无力反抗,伊扎克张着的嘴闭上了,他不想再继续在这些人面前发出丢脸的声音,哪怕咬断舌头也不能!
此时还在干着他的人似乎终于有些累了,年轻且体力绝佳的alpha又是常年在军校锻炼出来的人,这样的持久力也实属难得,他最后深深地撞进伊扎克体腔深处,似乎不甘心地想在射精前找到些什么。伊扎克被搅得像是肚子都要被捅破了,强忍了许久只能用鼻音发出哼哼的他又憋不住张开了嘴发出痛呼,正想继续用他的嘴来爽的几个人看出了些什么,问着仍在猛干那个可怜的alpha身体的人:“你要做什么?”
对方粗喘着没有回答,埋头用力在伊扎克体内用性器重重顶弄翻搅,下面的alpha已经哭得浸湿了整个眼罩,布料比之前色泽深了两个度,伊扎克发出嗯嗯的声音又重新咬着唇扭动身体,受不住似地挤出几个字:“不要……别碰里面,太疼了………………”
“你不会是想……”有个人终于反应过来,凑上前拉了还在奋力向内里刨刮中的强壮的alpha,他想了想说,“别开玩笑了,你也知道alpha的生殖腔是退化的,就算真让你撞进去也没有用的吧………………”
“我才、他妈的不想让他怀孕!”那人吼着加快了下身的动作和力道,伊扎克已经完全控制不住几乎是在哀求了,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痛楚,几近神智不清地在告饶,银白色的发丝被他自己的汗水和身边几个人射上去的精液弄得又湿又糊,软塌塌地有些贴在他脸颊边,有些粘在他身下的布料上。
“既然你也没这么想,就别这样搞他……弄出人命就不好了。”这样的劝说大概是终究起了一些作用,那人沉默不语,只是继续用沉重的力道又在伊扎克腔道深处做了几次撞击,这才终于仰头叹息着射了出来。
过了许久那人的性器拔出来的时候,白浊的浓稠精液也跟着带出来不少,伊扎克终于被暂时放开,他缩着身体蜷起来,肚子里面依然很疼,后穴鼓鼓胀胀地发着烫,他一丝不挂浑身脏污地侧躺着边哭边喘息,本该和平时没有什么差别的夜晚,却演变成了一场沉沉压在他身上,醒不过来的噩梦……



-TBC-
2021/05/29(土) 21:37 UNARRANGEMENT PERMALINK COM(0)

之后伊扎克再去海上找商船时,会在脖子上绑上一条长长的白布。用阿斯兰的话说,这在人类世界里代表着投降停战示好的意思。果然商船上的人见到这条白布后对伊扎克的态度好了些,由着他在上空盘旋着而没有动武,试探了许久后伊扎克将爪子上拎着的篮子慢慢放到甲板上。船上有胆子大的人便凑上去掀了盖子看一看,里面有好几块稀有矿石,和一片写了字的叶子。
这叶子上的字是阿斯兰用伊扎克抓回来的乌贼挤出墨汁蘸着写的,上面列了一些需要的肉食和物品和名称,并且情真意切地写道:我的龙不是坏龙,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交换一些东西,请大家不要伤害我的龙。
于是船上的船长上前来看了叶子上的字,再摸着矿石估算了一下价格,就命令手下将用来交物的东西都包好放回篮子里,再扯扯绳子,一直在上空盘旋的白龙便慢慢用爪子将篮子收回去,长啸了一声表示感谢,然后掉头飞走。
一来二去这片海域上往来的商船便都知道有一只白色的龙会时常飞来飞去要和他们交换物品。而伊扎克也会记下那些船上的旗帜,记住哪些船上的人比较友好会多给他些交换物品外的东西,哪些船上的小气鬼们会故意短斤少两地苛扣食物。
偶尔伊扎克也会化为人形去对他很友好的商船上和大家聊天,顺便交换一些衣物和好玩的东西回去送给阿斯兰。做为感谢他会告诉船上的人,哪里的航线可以避开前方即将到来的风暴,又或者是哪边的海域在水底有暗礁。由此得到的额外奖励,无论是食物还是其它的东西,他从来都会第一时间送回山洞里,交给阿斯兰。

在龙村里专属于伊扎克的山洞里待的久了,阿斯兰也不再像刚来的时候那样又害怕又想家了。当然自己的父母他还是很思念的,只是现在还是不能提回家的事,因为每次提了伊扎克依然会发脾气炸毛不理他,用好吃的怎么哄都哄不来,不气上两天都不行。
这段时间以来对方的一举一动都将自己放在了最重要的位置,说不感动肯定是在骗人的。可是阿斯兰却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愿不愿意留下,在这个远离人类世界的地方,和一条龙一起生活一辈子?可关键是伊扎克要的是新娘,而自己……显然没法帮对方生一窝小龙崽的嘛!
不过伊扎克倒是始终没有做过什么过份的事,他们一直是睡在一起的,到了现在甚至每天的洗澡也是凑成堆,打打闹闹从来不避嫌,阿斯兰都要怀疑这条傻龙到底是不是什么也不懂啊……
其实除了洗澡和睡觉,他们平时也经常抱着打来打去,阿斯兰惊讶地发现虽然对方变身为龙的时候自己肯定是打不过,可是化为人形却是个地道的战五渣,没两下就能被自己打个四脚朝天哇哇乱叫。
这么想想他有点得意,每每又将伊扎克欺负的呜呜直翻滚的时候,似乎就真的想要这样和对方,一辈子在一起。

可是这种美好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下去,有天傍晚几条伊扎克的龙友们又来玩,阿斯兰听到他们围在石崖上说着话,那条叫做迪亚哥的龙嘻笑地对伊扎克问道,你的新娘怀小龙了没有呀!
旁边另两条龙也附和着问道你带那人回来很久了吧,不是该怀上小龙了吗?
阿斯兰躲在洞里屏息偷听,然后他听到伊扎克轻声地说,阿斯兰不能怀小龙的。
龙友们一个个骚动了起来,迪亚哥喊道为什么呀?伊扎克说,因为他和我们一样,是公的啊。
“……”某人心想我是男的,你们才是公的好不好!一群龙讨论人类还讨论的像模像样的,简直没有天理了……
可是外面的骚动还在继续,迪亚哥喊道什么啊你抢了个公的人类回来啊?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伊扎克说抢回来的当天他就自己和我说了啊,迪亚哥瞠目结舌地问道那你还留了他那么久?为什么不送回去退货呢?
旁边的基拉担心地说道原来抢新娘还会出现这样的意外吗?等到我去抢的时候,会不会、会不会也抢个公的回来呀。
“切,你以为龙龙都像伊扎克,抢个公的回来还藏着掖着不去退掉,丢龙不丢龙!”迪亚哥嚎了半天也不见伊扎克发话,他便招呼其他几位龙友道,“算啦我们走吧,下次再有唤龙曲响起,我们抢了先上,别再让这家伙占了先机了。”
而伊扎克却是平静地说道:“我不会再去了。”然后他在一堆充满疑问的目光里淡定地说道,“我不会再去抢新娘了,我也不会把阿斯兰送回去。”
接下来几条龙还说了什么,阿斯兰并没有听清,因为他在听到伊扎克那句话后便瘫在床边。原来对方从来没想过要送他回家,之前吉尔伯特的保证让阿斯兰全身发起抖来,果然还是不该相信那个人的,一个在龙族的村庄里安然待了十年的家伙……
而此时知道自己无法再离开,对父亲和母亲的挂念便无比焦灼地从心底升腾而起。
因为相信伊扎克总有一天会想通而放他回家,所以才放任着自己对那条龙那么好。
其实如果一开始就做出讨厌对方的样子,说不定同样被讨厌了,反而能够离开的吧?
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一个死……
想着这些阿斯兰手脚发凉地坐在地上,不知道过了多久伊扎克回来了,一边叫着他的名字一边走进山洞,问道今天的落日时间快要到了,你要不要去看?
阿斯兰仍是那么坐着,呆呆地应道,不要。
“你怎么啦?”伊扎克靠了过来似乎是想将他拉到床上坐好,阿斯兰却是一个激灵跳了起来,扯着对方的领口大声质问道,你是不是真的不会放我回去了?伊扎克莫明地说道,怎么又提起这个了?
“打从知道我不是新娘后,你却没有要送我回去的意思,你是要把我关在这里直到我死去吗……”
“说什么死不死的……我对你不够好吗?”
阿斯兰哭笑不得地看了看山洞,这里面的陈设和他刚来的时候有了很大不同。所有东西都是他带着伊扎克四处收集后安置进来的,经过两个月时间的努力,这里面看起来就和人类住的地方没有多少差别了。
可是阿斯兰知道,这里始终不是他的家。
没有父亲,没有母亲,没有自己从小相伴长大的朋友,没有本该成为他妻子的青梅竹马的拉克丝。
想到那个少女,阿斯兰的心更塞了。如果不是她非要在两人的婚礼上唱唤龙曲,这一切根本就不会发生了吧!
他看着眼前的那个少年,脚下不断后退。明明是个能化身为龙的家伙,仗着一个传说就将他掳来,而自己还一时心软就和对方相安地相处了这么久。
阿斯兰真想狠狠给自己一拳,他看着伊扎克,慢慢地问道,你真的不送我回去吗。那边站着的少年默默摇了摇头,之后似乎是想说话,阿斯兰抬手制止了他,顿了一下却是扑了过去同对方扭打起来。
原本阿斯兰是想趁伊扎克还是人形,先将他制服了再逼着他变成龙将自己送回家去,可是这时候他都没有多余的时间来考虑这计划的可行性,因为心里的害怕、愤怒、埋怨,所有的一切情绪,都在瞬间都爆发了出来。
整个过程中伊扎克只在最初做了些反抗,之后便由着阿斯兰的拳脚在他身上留下伤痕,一次也没有还手。
可是疼得紧了伊扎克还是有些生气,不停地说道你先等一下,听我解释啊!阿斯兰却不理会,这时候他甚至觉得反正已经不能更坏了,反正自己也要老死在这里了,不如就这样和对方同归于尽吧!他乱摸的手扫到了地上的一块石头,这就什么也不管不顾地搬来了石头朝着被他压在地上的少年狠狠砸了下去。
石块脱手的瞬间阿斯兰像是猛然清醒了过来,可是他已经收不住手,眼睁睁看着自己将伊扎克的头部砸得直冒血,这一下毫无收敛力道的攻击也让身为龙族的少年失去控制,他挣脱对方爬出来倒退着跌出洞口,站在崖壁上转为龙身,双目变成血红色,张嘴朝着阿斯兰傻傻站着的方向喷了一口火焰。
同一时刻阿斯兰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往山洞内的方向躲了一下,所幸这口火焰像是完全没有准备似地就出了口,从力度和展幅来说都和一条龙该有的姿态差的太远,于是至多也只是烧出了一条直线的焦黑。可不幸的是,他们平时睡的床就在这条直线的尽头……
喷了口火之后伊扎克也像是清醒过来了,而阿斯兰也确实感受到来自对方诚心实意的生命威胁,他挣扎着站了起来,冲到洞口朝着还在扇动对翼的白龙喊道:“为什么不杀了我?你刚才就是这么想的吧,要杀了我对吗?你为什么不呢!”
然后他看到那对慢慢恢复成蓝色的眼睛里,有什么透明的东西一颗一颗地在滚落。
白龙的头顶有一小片伤口,冒着不多的血水,难以想象那在片刻之前在少年的头部,还是个十分骇人的伤口。
阿斯兰也终于冷静下来,他尝试着想要靠近对方,在那之后白龙却是开始向后退去,停了几秒便扭头朝着远处风一般地飞走了。

那晚直到深夜伊扎克也没有回来,阿斯兰将烧焦的床拖出洞外,从悬崖上扔了下去。他回到洞里用毯子给自己重新铺了张简易的床,裹着被子躺上去。
一想到不久前从伊扎克眼里涌出来的东西,阿斯兰就觉得心酸,那是泪吗?龙也会流泪吗?他们不是人类啊,能拥有人类的感觉和情绪吗?
躺了没多久洞外传来龙翼拍打的声响,阿斯兰以为是伊扎克回来了,立刻坐起身向外张望,然而出现在眼前的人,却是那个除了他以外,这个龙村里的另一个人类。
吉尔伯特在洞外安抚好金色的巨龙后便独自走了进来,他先是看看一地的狼藉和那块烧焦的地面,苦笑了一下在少年的面前蹲了下来,他想了想后说,你是真的想要回去,对吗?
阿斯兰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就像我之前告诉过你的,龙族不会强迫人类与他们结合,你在这里留了这么久,最终还是要离开,那么伊扎克就会送你回去。”
“真的吗……”
“嗯,我和拉乌劝好他了,他答应我们,明天就送你回家。”说完吉尔伯特站起身,“今晚他就不回来了,明天一早我带着他过来送你。”
有那么几秒阿斯兰心里确实是无比欣喜的,可是很快他又换回了难过的表情,对着吉尔伯特问道:“伊扎克他……还好吗?”
“嗯,不太好呢,哭成那样,把拉乌都吓了一跳,要知道那孩子小时候和别的龙崽打架,不管受了多重的伤都没掉过一滴泪。阿斯兰呀,你这一下真是砸得够狠啊。”
“可他刚才……想烧死我……”
吉尔伯特叹了口气:“所以弄成这样,还是送你回去吧,不然你们两个有几条小命这么互相折腾呀。”他摇了摇头一边朝洞口走,嘴上说道,“有什么要带走的东西现在收拾一下吧,天一亮就能回去了。”他走到洞口爬上金色巨龙的脖颈,那条龙在离开前朝着缩在洞里的少年投来一瞥,吓的对方狠狠一抖,再也说不出话来。

可是毕竟得到了保证,自己明天就能离开这里,阿斯兰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尤其是洞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后,所有压力的源头都不在了,他便开心地起身整理起行李来。
自己来时的那套礼服早就扔掉了,而在这里的期间伊扎克带了很多玩物和衣服回来送给他,阿斯兰便简单地打了个包,带上两套衣服和几个小玩具。之后他看到一枚雪白的鳞片,那是一次玩闹的时候伊扎克自己掰下来送给他的,还打了个洞用绳子穿着,说这个能当吊坠用,上天入海的时候普通的动物都不会再敢近他的身,绝对是个万能的护身符。
这时候阿斯兰又想到了对方平时对他的千般万般好,后悔着刚才打架下了那么重的狠手,如果不是自己先激怒了伊扎克,他又怎么会朝着自己喷火呢……
可是现在见不到面,想道歉也没有办法。
阿斯兰只好想着明天离开的时候,和对方说句对不起吧。他将挂着鳞片的绳子套到脖子上,裹起被子重新躺下。
睡到半夜阿斯兰被阵阵不易察觉的风惊醒,他听到一个脚步声压抑着放慢步伐悄声挪过来,伊扎克的气息在他们相处以来的日子里早已被他所熟悉,而对方此时正吸着鼻子偷偷在他身边躺下,蹭来蹭去同他紧紧贴住。
阿斯兰在心里叹了口气,装做还在熟睡的样子,却是松开被子留出一个缺口。安静了一会儿伊扎克果然就慢慢钻了进来,于是阿斯兰也就顺势将他如往常一般抱住。
两人都沉默着躺在那里装睡,似乎谁都不想提,也都没脸提起刚才打架斗殴还差点闹出人命和龙命的事……
憋了阵子伊扎克小声地抽着鼻子说了句对不起。而阿斯兰也只能长出着气,手脚并用将对方搂得更紧。

天亮之后就是说好的回家的日子,日出刚过吉尔伯特就和拉乌一起急急地赶到了这边的山洞,末了看到阿斯兰和伊扎克安静地对坐着在吃早饭,他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笑着问道:“伊扎克你昨晚什么时候溜回来的啊?一觉醒来没见到你,我还以为……”他说着又望了阿斯兰一眼,掐了这个话头转而询问道,“行李准备的差不多了吗?”
听着这句话伊扎克早饭也不愿意吃了,默默放下食物起身往洞外走,拉乌站在外面见他迎面走来便将他拉去了一边。
于是吉尔伯特有了时间和阿斯兰单独相处,他却是不急不徐地问道:“昨晚他回来后,没再和你闹了吧?”
阿斯兰想想说:“没有,他还偷偷道歉了。”
“是吗。”
“嗯……其实我也该道歉的。”
“对了,其实那天有句话我没有说完。”这个时候吉尔伯特却又转过了话题,他笑着和对方说,“当时在拉乌的山洞里,你向我抱怨过为什么要教小龙们知道婚礼上穿白礼服的人是新娘。”他看到阿斯兰坐直身体看向自己,嘴角边的笑意却是更加明显,“其实我还和他们说,抢的是不是新娘并不重要,关键是要抢全场最漂亮的那个,或者,抢全场自己最喜欢的那个。”
“…………”听完这话阿斯兰简直无力吐槽了,心想哪有这样教孩子的啊,可是他很快反应过来了,“啊,等等……这么说?……伊扎克他?”
阿斯兰回想起那天婚礼上,唤龙曲过后从天而降的白色巨龙,确实一开始它的爪子是朝着拉克丝去的,可是之后却是将眼睛转到了自己身上,这才转换了目标。
只是这也已经是两个多月前的事了,阿斯兰不能确定自己的记忆有没有偏差。
而且关键是,这段时间以来,伊扎克从来没有说过他是抓准了冲自己来的啊。到了现在阿斯兰都以为是身上的白色礼服让对方误会了……
“嘛,伊扎克第一次抓新娘所以经验不足,不过他确实是按照我所教导的方式去抓的哦。”吉尔伯特的笑容此时在阿斯兰眼里看来简直尤如狐狸一般,而他却还在一旁打着边鼓,“那孩子昨晚哭着来找我们,说自己那么喜欢你,你却不肯留下来,还下那么重的手打他,你一定是特别特别讨厌他。”
“讨厌什么的……真没有啊,可我确实想我父母了……”
“嘛,没有关系,既然决定要走了,那就回去吧,只是下次和你那位未婚妻重新举行婚礼的时候,千万不要再唱唤龙曲了啊。”吉尔伯特拍拍少年的肩,又问道,“早饭吃完了吗?吃完了就早点回去吧,别耽搁了。”
于是阿斯兰只好抹抹嘴,拎着昨晚连夜收拾好的行李,跟着黑发男子一起走出山洞。
到了洞外却不见伊扎克的身影,只有拉乌站在一只白色的龙身边,他伸手拍着它的头顶,安慰似地低声说着什么话。
见到阿斯兰后拉乌扭头第一次对他开了口:“伊扎克问你愿不愿意最后一次和他去海上转一转,之后他会送你回家。”
阿斯兰应道好啊,心里却是想伊扎克为什么不自己和我说呢?他拖着行李爬到对方伏下的脖子上,吉尔伯特上前帮他把行李绑在了前面,他握了握少年的手,对他说,多保重。
“嗯。”阿斯兰抿着唇,点了点头。

白色的龙跃入空中,坐在上面的阿斯兰却在风中眯着眼,沉默了很久还是慢慢地俯下身去,像往常每次被伊扎克带出来兜风时那样,紧紧抱住了对方的脖子。
“伊扎克啊……”他想说这次我回去之后,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面了呢?可是归根结底这也是自己的选择啊。闹了那么大一场为了要回家,现在终于可以回去了,不是吗。
但是一想到从今往后就要和伊扎克分开,再也不能和对方见面,再也不能和对方说话,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坐在白龙的脖子上飞在空中看着海平面的那一端,阿斯兰突然觉得心脏突突地生疼。
为了家而必须放弃这些,难道就真的不可以两全吗。
可是他知道伊扎克是无法和自己一起去人类世界生活的,那对他来说太过危险,而自己也不能自私地做出这样的要求。伊扎克留在同族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龙岛是他的家,有他的许多朋友,在那里他每天都可以开开心心地展翅飞翔。
等自己离开了,伊扎克大概又会回应下一个吟唱唤龙曲的人,找到真正会永远属于他的新娘吧。
阿斯兰闭上眼轻声说道:“呐伊扎克……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的,就算分开了,我也不会忘记你的。”他知道对方在呼啸的风中该是听不到这样的话,正因为如此,自己眼里的泪,也可以尽情让它们消散在风中。
可即使是如此地道过别了,阿斯兰还是觉得心里堵堵的,又酸又涩又难过。
此时的他只想对方再飞得更高更远一点,哪怕从此再也不回龙岛,甚至再也不回自己的村庄,也无所谓。
他只想和这只傻兮兮的龙,一直在一起啊……

不知道在海上飞了多久,白龙降下速度转身慢腾腾地朝着另一个方向飞。阿斯兰并不着急,仍旧那么抱着对方的脖子靠在那里。阳光晒在身上暖暖的,没有风暴的海面上一片平静安详,正一如阿斯兰此时的心情一般。
他这时才发现,对方这段时间以来每天带着他出来看海,其实都是在为他实现心愿啊。
去海的那一端,看看更远的地方。
阿斯兰记得自己的梦想,正是这么看似简单平凡却又难以达成。
而伊扎克却做到了。
他突然傻傻笑起来,在抱怨着对方是只傻龙的同时,自己又何尝不是个傻乎乎的人呢。
先前在伊扎克的身边并没有察觉,只是被思念家乡和父母的情怀所困所苦,到了现在即将和对方分别,才知道原来自己最不舍最放不下的,是伊扎克才对。
阿斯兰靠在那里,默默将对方的脖子抱得更紧了些。
当那些眼角的泪痕在风中渐渐干涸,他终于笑着做下了一个决定。

远远看到村中教堂高耸着的尖顶时阿斯兰这才回过了神——思念了两个多月的故乡,此时就在他眼前。
他拍拍伊扎克的头,趴下去对他说道:“你停得远一些,不要太靠近村子外的警戒线。”父亲为了保护村庄所以在外围设下了不少陷阱,自己从小跟着对方布防,对那些陷阱的位置都很熟悉,只要步行走进去就可以了。至于伊扎克,让他这么贸然地直接飞进去,不再次引起恐慌才怪……
伊扎克听话地找了个宽阔的空地,扑腾了几下翅膀后稳稳降落。他将脖子压低到地面上方便阿斯兰下来,末了又朝对方摇摇头,意思是行李你也解下来吧。
阿斯兰却是看了他半晌,凑过去摸着他的龙角,在他鼻尖上落下轻轻一吻。
伊扎克安静地趴在那里,始终没有化为人形,他不是不想和阿斯兰好好地道个别,只是怕一旦开口说话,下一秒就会忍不住哭出来……
沉默了一会儿阿斯兰突然说:“嗯,行李我就不带进去了,挺重的。”说完看到对方那对大大的蓝眼睛里又有泪要涌出来了,他无奈地挠挠对方头顶的鳞片,“你干嘛呀,又不愿意变成人和我说话,你这样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啊。”伊扎克吸吸鼻子又靠过来,用脑袋将他朝着村庄入口的方向顶了一下。然后又开始摇晃脖子,想将行李弄下来。阿斯兰笑着拉住他的龙角,用额头顶住他,“好了好了,你就在这里等我,行李我不带,因为我打算见见父母,就和你回龙岛去。”
这下伊扎克真的不摇了,呆呆看着对方靠在近前的脸,想了想伸出舌头去舔了一下,顿时弄得阿斯兰一脸口水。然后在一声声干嘛呀不要突然这样舔我啊的抗议声里,阿斯兰抱住白龙的头,又顶了他一次,认真地说道:“我不骗你,我会回来找你,之后我们就回去,从此一直和你在一起。”
伊扎克呜咽着乖乖趴到地上,意思是我会等你的。阿斯兰笑着抹抹他的头顶,转身往村子的方向跑去。

某人回到家里一群下人们简直要炸开锅了,拉着他去见了萨拉爸爸和萨拉妈妈。看到多时不见的父母,阿斯兰也忍不住抱着他们哭了起来,一边还要回应着他们的问题,并且极力表示自己被抓走后并没有受到虐待或者为难,相反,他过的还挺不错……
萨拉爸爸看着儿子拉他来捏了捏肩膀和手臂,想想说比前结实多了啊,看来你确实过的还不错。
阿斯兰嘿嘿地笑着,抓着头发说道:“其实今天回来是来看望你们的,也让你们知道我没有事,待会儿我还要回去的。”
这个发言又是炸开了个锅,萨拉妈妈拉着儿子不放,哭着说为什么还要走啊?明明好容易回来的……
阿斯兰只好安慰她说:“因为我答应了伊扎克会和他回去,我要和他在一起。”
大家露出一片懵懂的表情,于是阿斯兰想起来他还没介绍过伊扎克的身份。但是萨拉爸爸却是问道:“伊扎克是那只白龙的名字吗?”
“诶?父亲你知道的吗。”
“连蒙带猜都能懂吧……”萨拉爸爸叹口气又拍拍儿子的肩,最后也只是说道,“如果这是你的决定,我不会阻止你的。之后要是过得不好,或者觉得还是家里好,你就再回来吧。这里无论到何时,都是你的家。”
还抱着妈妈的阿斯兰对着父亲露出了由衷的微笑。
之后大家唠了一会儿嗑,于是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了原来当年的助理先生并没有死,而是和阿斯兰一样成为龙的伴侣,生活在那个遥远的龙岛上。
带回了这么重要的消息阿斯兰不放心在村子外面等待着自己的伊扎克,他便同父母道了别,赶着又往外跑。
路过克莱茵家的时候,阿斯兰特意去拜访了拉克丝,对方刚才已经听下人说他回来了,只是自己并没有如愿成为龙新娘让她大受打击,连动都不愿意动,失望地坐在椅子上翻着那本小册子。
见到从小相伴的女孩瘫成这样阿斯兰失笑,想想知道现在没有什么比安慰对方让她重振信心来得更重要了,他便上前说道:“龙岛里还有几条成年的龙,如果你再次吟唱唤龙曲,一定可以顺利成为龙新娘的。”
听到这番话拉克丝顿时活了,从椅子上站起来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阿斯兰笑着点点头,离开前又回头去说道:“也许我们很快就要在那边成为邻居了哦。”

离开村子后阿斯兰回到原地却发现伊扎克不见了,他四下看了看又叫了几声,听到回应后连忙往树墩后绕过来,正见到一个少年将自己抱成团缩在那里,一条长长的鼻涕还冻在脸上。
伊扎克边抖边说:“刚刚有人经过……我怕被发现……”阿斯兰赶紧弯腰拉他起来,摊开外套将他抱到怀里,暖了好一会儿后说,我们这就回去吧?伊扎克嗯了一声望了他一眼,之后才说,“你、你去了好久……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怎么会,我说了会回来,就一定不会食言的。”失笑的少年又将怀里冰冷的身体抱暖了些,然后他后退几步看着伊扎克又变回那只巨大的白龙,他爬上对方的脖子,指着龙岛的方向,说道,“飞吧~”

当晚龙岛上喜气洋洋地来了次群龙聚餐,当然一堆龙中间还混了两个人类,他们用人类惯用的烹调方法做了好些美味,直把几条龙都喂成了肚子圆鼓鼓的大肥龙。
吃完了饭大家就起哄着将阿斯兰和伊扎克送回了他们的山洞里,吉尔伯特笑着说道既然决定留下来做龙新郎了,该做的事也要好好做一做了吧。
伊扎克嘻嘻地牵着阿斯兰的手直摇晃,倒是阿斯兰那边不好意思地对着众龙说道你们别这样啊,我我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不过大家也没有打算做灯泡,是龙的就化为龙飞走,剩下的那个人类吉尔伯特就和拉乌一起离开了。一时间山洞里就剩下一人一龙……呃,阿斯兰觉得自己开始紧张了。
只是后来他也没有什么机会多想,被伊扎克拉着一起翻滚到昨晚自己临时搭的小床上做了一通羞羞的事后,他反而想开了。
总之就是喜欢了,决定留下了,也决定和对方在一起,那么身为龙新郎,该有的新婚权利就是一定要争取的呀!
他们折腾到半夜还互相抱着翻滚一边聊天,伊扎克还是习惯躺在阿斯兰的肚子上,正开心地说着话却是突然顿住,然后他坐起身来,望着洞外黑暗一片的天空。
“怎么了?”阿斯兰不解地跟着爬起来,伊扎克却又起身走出山洞,他只好草草套了件衣服再揪了件袍子跟着跑出去。
站在外面的伊扎克似乎在拉长耳朵听着什么声音,阿斯兰边给对方穿上袍子边学着他的样子听了半天,却是什么也没听到。
而他身边的伊扎克动动唇,轻声地说:“唤龙曲。”
“诶?!”
“有人在唱唤龙曲。”话音刚落一片阴影带着阵阵气流从他们的山洞前呼啸而过,阿斯兰早已熟悉龙飞翔时的形态,他知道那是一条龙。
阿斯兰心想这是大半夜啊,谁那么闲晚上不睡觉唱歌来唤龙啊……伊扎克却是说道基拉过去了呢,尔后他朝着对方飞去的方向看了一会儿,回头对阿斯兰说,是你们村子的方向。
“……”这下某人想明白了,他拉着伊扎克一起走回山洞,笑着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明天我大概知道会见到谁了。”
“诶?你认识现在正在唱唤龙曲的人吗?”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阿斯兰揪过对方贴上唇,“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天亮后龙岛上又是一片闹腾,阿斯兰和伊扎克一起赶到首领的山洞里,果然就见到一脸羞涩的基拉龙和满面得意洋洋的拉克丝。
伊扎克看着这位新娘的脸觉得眼熟,只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最后还是阿斯兰提醒他道:“这就是那天的那位新娘啊,你要是没错抢了我,现在她就是你的新娘了。”
龙和少女对望了半天,同时扭开头去,双方都是一脸『你才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呢』这样的表情。
于是阿斯兰只好站在旁边无声地苦笑。
从此这座与世隔绝的岛屿上,又多了一位人类新娘。

很多年后,就连迪亚哥这只在大家口中无恶不作的大色龙都拐到了一位美丽的人类新娘,于是同世代的龙纷纷留下幼崽们,带着心爱的伴侣天涯海角去旅行。
而拉乌也将首领的位置交给了伊扎克,带着吉尔伯特跟随着那些孩子们的脚步一起浪际到天边。被留下来的小龙崽们跟着新老师阿斯兰,哇哇学着说话认字,同时也学习着一切来自人类世界的知识和习性。
每到这时候伊扎克总会满脸愧疚地看着被一堆小龙崽们包围起来的人,对他说道真对不起呐,明明你的愿望才是走遍海那边的世界。而阿斯兰也总会笑着安慰他说道,没有关系的啊,等小龙们长大后找到伴侣有了下一代,我们也可以功成身退离开这里去旅行了嘛。
现在他们依然保持着每天去海上看落日的习惯,阿斯兰从来没有告诉过伊扎克,其实这样无拘无束的生活,才是他所真正向往的。
他在意的不是那轮落日,而是身边能陪着他看落日的那个人。
——唔,不过说的更准确些,应该是陪着他看落日的那只龙。
阿斯兰笑着将真手上抱着的拉克丝和基拉的小龙崽们接过来,这些小家伙们都由阿斯兰亲自为他们取了名字,并且多年来一直由他亲自养育,和自己的孩子也差不多了。
至于真,他是和伊扎克他们同一代出生的龙,早已成年多时。只是这些年来已经很久没有人再唱起唤龙曲,于是真就这么拖成了大龄剩龙……
平时阿斯兰见到他总会宽慰他,所以真每天都会来这里帮着他一起照看小龙崽。上完了课还会和孩子们一起围着阿斯兰,让他说说那个百听不厌的关于龙和新娘的故事。
每到这时候阿斯兰都会笑着说完故事,然后讲出最重要的抢新娘的要义:
首先,婚礼上穿着白色礼服的就是新娘,当然也有些缺心眼的新郎同样会被打扮成白色,一定要注意甄别。
其次,认准了哪个是新娘先别急着抢了跑,可以从容不迫环视全场一圈,找找哪个是人群里最漂亮的那个。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是不是新娘,漂亮不漂亮,都抵不过一个本龙我喜欢!
所以综上所述,阿斯兰对小龙崽们谆谆教导道:一定要抢那个自己最喜欢的回来!
每次听了这话伊扎克都要吃吃傻笑,倒是真总要露出受益的表情直点头,不过他似乎是忘了自己最大的问题是没有人为他唱唤龙曲……

某个晚上送走了孩子们,伊扎克就拉着阿斯兰洗洗白开始做羞羞的事了。只是半夜的时候伊扎克又从他肚子上蹦起来往洞外跑,他这个反应阿斯兰许久未见过,几乎都要忘了是为了什么事。
在洞外伊扎克扯着耳朵听了一会儿,阿斯兰终于想起来了便问他,唤龙曲?应着这话悬崖外一阵风呼啸着窜过,于是伊扎克嘻嘻地将阿斯兰又拉回了山洞里,笑着调侃道:“我们这岛上唯一的大龄剩龙大概终于能推销出去了。”
阿斯兰也跟着笑起来,之后问道:“要不要准备点好吃的?毕竟是要见到好久不曾出现的龙新娘嘛。”
伊扎克笑得比他更有深意:“说不定是龙新郎呢?”
“这……好吧。”阿斯兰这么说着随即便被对方又压回柔软的床上。
羞羞的事还没有做够,明天的事,就明天再说。


FIN
2016/10/05/23:58

2021/05/20(木) 21:54 UNARRANGEMENT PERMALINK COM(0)


在海的那一边,有一座迷失于浓雾中的海岛,岛上有个农村——啊不,龙村。
龙村里有一只金色的把拔龙,和一群刚届成年的小龙龙。
远离海岛的大陆上的居民们热爱着一个用年轻少女祭祀将她们献给巨龙的传说,然而事实上千百年来不断传承着这个传说的沿海居民最后一次见到真龙降世,都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
那一年冬天的早上,海边这个富饶的村子里,年轻的村长助理正走在挤满了上学的孩子们的村道上。
身为村长助理的黑发男子微笑地和小朋友们打着招呼,他手上拿着一本薄薄的册子,时不时低头翻着看看,微笑的同时嘴里似乎在念念有辞。
不多时后孩子们纷纷停下脚步,空中的风夹杂着漫天雪花盘旋着落下,上空传来巨翼振动的声响,村道上的大人和孩子们目睹着一只金色的龙从天边飞来,一把抓走了满脸懵逼的助理先生……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彼时还年幼的治安保障会委员长的儿子阿斯兰·萨拉也在人群中惊恐地望着巨龙腾空飞起,带着它的战利品快速离去。
孩子们哭成一片,而站在阿斯兰身边的村长爱女拉克丝·克莱茵却是默默走到助理先生最后站着的地方,弯腰捡起那本册子趁着没人注意到她,将东西塞进了书包。
而可怜的助理先生,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
村里的长者们说他被巨龙掳走,便是没了生还的希望。传说中巨龙降世只会带走纯洁的少女,而召唤巨龙则需要吟唱唤龙曲。
于是大家想也许那天在那条村道上,助理先生嘴里念叨的,大概正是这首歌……
至于为什么被带走的不是纯洁的少女而是身为男子的助理先生,这个……大概只有那条龙自己知道了。

多年以后阿斯兰依然记得六岁的他和同学们一起上学时目睹了真龙之身的恐怖场景,他被陪送自己上学的下人抱回了家,自此茶饭不思天天做噩梦时间长达一个月,巨大的心理阴影令他那阵子连身高都差点不长了……
而拉克丝?没人知道她拿走的小册子上到底是不是谱着传说中的唤龙曲,阿斯兰只知道那之后对方的梦想从『成为村中第一歌姬』变成了『成为龙的新娘』。并且这个心愿伴随着她度过了整个少女时代,直到今天。

三天后就是阿斯兰和拉克丝的婚礼,两人的父亲为他们订下了这门婚事。克莱茵爸爸念在自己年事已高,而曾经想培养来做为村长事业接班人的助理先生在十年前失踪后便杳无音讯。鉴于爱女拉克丝的志向不在村中政界,于是他便将目光放在了得力下属萨拉爸爸的独生子阿斯兰身上。
萨拉爸爸一生为了村子的安全保卫工作鞠躬尽瘁,然而始终没有机会让自己的政职再进一步。但是没有关系,他有个心爱的儿子——自己未能完成的梦想,就让孩子来替他实现好了。
于是各有所需的父亲们便为两家孩子热情似火地操办起了婚事。

大婚前一天,十六岁的准新郎和同样十六岁的准新娘见了一次面。阿斯兰感叹道:“我的梦想是去看看更广阔的海的那一端呢,现在看来,这辈子大概都没有机会了吧。”
他想起拉克丝的那个梦想,便仔细观察了一下对方脸上的表情,拉克丝花容般的笑脸上却找不到失去梦想的忧伤。她只是那么笑着,始终笑着,然后在阿斯兰正要离开的时候轻声说道:“我的梦想,一定会实现。”
阿斯兰嗯了一声回过头看去,有着粉色长发的少女站在那里,手上拿着本小册子,而那东西似乎该死地令他感到无限眼熟。
只是那天阿斯兰并没有多余的时间进行询问,村长家的下人们便送着他离开了。
晚上回去的时候萨拉爸爸也刚从婚礼会场回来,阿斯兰听他说起克莱茵家的要求,居然是希望在婚礼当天,由教堂唱诗班稀稀拉拉的几个孩子为拉克丝唱一首唤龙曲。
萨拉妈妈担心地问道:“这首歌不是用来唤龙的吗,传说中的恶龙在婚礼上出现的话,可是专抢新娘的啊。”
萨拉爸爸安慰她说:“不用担心,真龙已经十年没有出现过了,说不定那东西早就灭绝了呢。再说这是克莱茵家唯一的要求,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能拒绝。”
而阿斯兰却是想起了今天分别前拉克丝拿的那个小册子,此时他才意识到那是十年前助理先生被巨龙掳走后丢在村道上又被拉克丝拿走的。这么说来,也许那上面谱着唤龙曲的说法是真实的?
他突然有些担心起之后的婚礼,但是想想不管能不能唤来真龙,拉克丝无非也就是遂愿或者失望两种结果。
遂愿的话她便会如自己所想成为真龙的新娘,若是失望,那么她会成为他的妻子,与他共度一生。
而这也就意味着,阿斯兰自己的梦想,就此终结了。
想想真是高兴不起来的样子,于是他便同父母道了晚安,早早地回了房间,躺在床上继续郁闷去了。

婚礼当天萨拉一家站在村中唯一的那条河的一头,对岸是克莱茵家的亲属们。大家围着一条小船,将身着美丽的白色新娘礼服的拉克丝送上了船。
这种迎亲方式是村中多年的传统,新娘的小船要由新郎拉过这条河,至此新人们便结为夫妻共度下半生。唱诗班的孩子们在渐大的风雪中开始吟唱唤龙曲,拉克丝朝着对面的新郎微笑着,慢慢在船上躺平。
阿斯兰想对方的笑容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总觉得远远望去那张明媚的脸孔上,似是有什么台词没有言明。
可是他也并没有过多时间来思考,萨拉爸爸用力拍了拍儿子的肩,将连接着小船一端的绳子递给了他。
萨拉妈妈则红着眼睛将儿子拉来上下看了几眼,替他整了整精心定制的纯白色新郎礼服,笑着说道,去吧。
阿斯兰只好乖乖听话,他站到岸边扯了扯手上的绳子,然后认命地开始拉船。
耳边回荡着的孩童们吟唱的唤龙曲已经开始循环第二遍,拉克丝躺在那里,阿斯兰看到她双手交握,紧紧地贴在胸前,似乎前所未有的正在紧张着。他想应该是冬天里在凿开了冰面行驶的船上真的很冷,他便用了些力气想将对方的小船尽早拉到自己这边的岸头。
此时空气中响起了阵阵奇怪的异动,阿斯兰和所有人一起停下了动作,唱诗班的孩子们不再歌唱纷纷抬头,伴随着阵阵翕动声,一只白色的巨龙从天而降。
那一刻令阿斯兰想起了十年前村道上的那一幕,他觉得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一瞬间松了手里的绳子只是呆呆望着天上的那只龙。
参加婚礼的村民们开始惊恐万状地尖叫,四下逃窜着寻找庇护点。萨拉爸爸拉着妻子和儿子也往最近的建筑物那边跑。中途阿斯兰记起拉克丝还在河里那条船上飘着呢,他当然不能放着自己的未婚妻不管,便推开父亲的手又跑了回去。
可是到了岸边时阿斯兰却看到他的未婚妻正站在那条小船上,高举双手朝着天空中的白色巨龙喊道:“带我走吧,我要做你的新娘!”
阿斯兰呃了一声,心想这事他还管吗?他的未婚妻可是在大声向一条龙求婚呢……
就在他万分纠结着要不要将停在河中间的船拉过来的时候,白色巨龙那对又圆又大的蓝色眼睛却骨碌碌地转了过来,张嘴朝着阿斯兰尖厉地长啸了一声。
“诶?……”下一秒周身的气息全变了,一股狂风夹杂着雪花迎面拍来,阿斯兰被弄得睁不开眼,耳边净是恐怖的异响和村民们惊呼的声音,然后他发觉自己被什么东西卡住了腰部,双脚在那之后离开了地面——他终于睁开了双眼,却看到脚下的地面越来越远,父亲呼喊着向他奔来,母亲跟在后面掩嘴哭泣,而还在船上的拉克丝则张着嘴,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只是没过几秒阿斯兰便再也看不到他们——白色的巨龙带着他越腾越高,朝着海的那一端飞去。

不知道被白色的大龙抓着腰部提在爪子间飞了多久,中途阿斯兰只觉得他又困又饿又害怕,便闭上眼昏睡了过去,直到那只无礼的龙将他一把甩到什么地方,撞到了后背和腰部的少年这才从梦中醒来。
阿斯兰好容易挣扎着爬起来四下看看自己,纯白的礼服早已被扯破弄脏,他无语地抬头看着还在那里爬来爬去的巨大生物,仰天长叹:“你是要做什么啊……”
白色的龙吼了一声,阿斯兰露出我听不懂的表情不断后退,对方愣住呆了半晌,眨着眼皮想了想才注意到自己的体型和对方不是一个量级的,这就用爪子学着人类的样子挠挠头,然后嘭地一声,白龙在阿斯兰眼前消失了。
正在吃惊的人定睛一看——不不,消失的是龙,可是现在他的眼前,却出现了一个人。阿斯兰再三定神观察了半天,那确实是个人,头发是非常耀眼的纯银色,眼睛宛如天空般湛蓝,脸么……看起来像个女孩,可是阿斯兰很肯定如果对方是个人类,那么无疑性别和自己相同。
因为来人没有穿衣服……
对方一把扑了过来将阿斯兰用力抱住,大声喊道:“快点做我的新娘,给我生好多好多小龙!”
阿斯兰哈了一声用力将这人推离了一些,末了咽着口水问道:“你说什么呢?话说你刚才看到了一只龙吗?白色的巨大的龙,我是被它抓来的,你能帮帮我吗?!”
“龙?”有着少年外貌的人抓了抓头,想起什么似的说道,“你是在说我吗?”然后他嘭地一声消失,一只巨大的白龙扯着脖子靠过来朝着阿斯兰喷气,哈哧哈哧地露出满嘴尖利的牙齿。
阿斯兰顿时倒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妈呀……”他两眼一翻躺了下去,失去意识前入眼的最后一瞥,却是先前那个银白色少年朝着他快速靠近的画面。

不知道什么时候阿斯兰终于是醒了,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他揉揉眼睛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山洞里,而外面似乎正是夜晚。呼啸的海风带着阵阵咸腥味涌入鼻腔,他忧愁地坐起来将身体团成圆,安静了一会儿旁边有个声音说道:“你饿吗?”
阿斯兰惊了一下松开手,扭头看去才发现那个少年正盘腿坐在几步远的地方,他想想点了点头,对方就一甩手扔来了什么东西。阿斯兰低头一看,居然是几条鱼——还是活的,扑腾着在他脚边翻滚。
“……”饶是心理再坚强,阿斯兰也不得不后退了一些。他看看对方一脸的得意,再看看脚边的那些活鱼,叹了口气问道,“有火吗?”对方啊了一声露出莫明的表情,阿斯兰只好尽量说得通俗易懂些,“生的鱼我吃不了,能弄个火堆让我把鱼烤熟吗。”
少年闻言又抓抓头发,这次似乎是真的懂了他的意思,摇头一下又变出了龙身,一时间整个山洞里被巨大的龙塞满,阿斯兰直接被对方的大嘴推到了石壁上,他勉强睁眼看到那靠在自己眼前的雪白而锋利的牙齿,用尽力气喊道:“快快快变回去变回去!!!”

过了一会儿阿斯兰终于在山洞里用对方捡来的树枝点起了个火堆,他将鱼用一根尖尖的树枝穿过,架在火堆边慢慢烤起来。少年摸到他身边坐下,看着他的动作也学着那个样子从旁边抓来几条鱼串好,架了上去一并烤。
趁着这空档阿斯兰四下看看山洞,角落里有一堆乱七八糟的布和垫子,因为刚才这家伙变成龙的关系,被挤成了一团已经分辨不出原来是什么了。但他还是走上前翻了翻,找了条长长的白色薄巾出来,对着盘腿坐在火堆边的少年说道:“你来一下。”
对方起身兴奋地奔了过来,阿斯兰对他说:“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现在你好好站着,把手抬起来。”他边说边思考这个台词是不是弄反了嘛,可是现在也没时间多做他想,他抬臂用自己的动作提示对方像他一样将手抬起来,那边就一脸没弄清情况地照作了,阿斯兰将薄巾围到对方身上,绕来绕去地绑好,做了件简单的足够蔽体的衣物。
然后他们又坐回火堆边,阿斯兰翻了一下鱼,对方也跟着照做,跟猴子学人似的,一脸认真的劲头看着挺好笑。
阿斯兰想对方目前这个模样倒真不像是要对他做什么不利的事,于是便觉得这时候打听一下消息会比较好?他便试探着开了口:“咳,我能问一下,你到底是什么吗?”
“嗯?”有着一头银发的少年还在专注地望着火堆旁的鱼,他在心里想这么弄完这鱼还能吃吗?人类为什么不能像龙一样直接生吞食物呢,弄来弄去好麻烦的啊!他想如果对方做了自己的新娘,一定要让这个人好好训练一下生吃活鱼的本领,这样以后才好养活啊!
“……你能先回答我的问题吗?”
“什么问题?”
“你是什么啊?”
“我?”少年终于将视线转了过来,看着阿斯兰想想说道,“我是龙呀。”
“所以……这世上的龙都像你一样,可以变成人的吗?”
“嗯,幼年体是不行的,但是过了十岁的龙就可以啊。”
阿斯兰想这我还真没听说过啊,他便又问:“为什么龙有这种本事?”
“因为我们的妈妈都是人类啊。”
“哈?!”
“妈妈呀,是人类。”
由此阿斯兰倒是记起了那个关于巨龙抢走新娘的传说,所以被抢来的新娘都不是被巨龙吃掉,而是真的成为了龙的新娘,然后生了一堆人龙混血的小龙吗!
阿斯兰突然觉得头有点疼……他需要时间来好好消化一下这个爆炸性的消息。

冷静了一会儿后阿斯兰觉得心里没那么塞了,他便拉了白龙少年过来,问他道:“你之前的意思是,这里不止你一个人……”他说着眼神复杂地望了对方一眼,随即改口,“——不止你一只龙?”
“当然不止啦!你要见见大家吗!”少年一脸兴奋地叫了起来,见阿斯兰在对面飞快做了个动作,他莫明地看了一眼,用自己的手也学着做了一下那个手势。
于是阿斯兰只好付诸语言:“……先、先不见了。”然后他想想又说,“你能和我说说你们的事吗?”
接下来的时间里阿斯兰的大脑接收到更多消息,由此他也知道了真龙传说是真实存在的。虽然十年前那头金龙到他的村子里掳走人后,龙就不曾再出现过,但现在看来,只是因为村子里没有人再唱过唤龙曲。
而这次自己和拉克丝的婚礼却打破了这个微妙的平衡,虽然说是为了给婚礼助兴,老一辈的村民们也都认为龙应该已经灭绝了,唱唱唤龙曲并没什么大不了。
结果……那歌不单是唤来了真龙,还让龙抢走了人,而且那个被抢的人,还不是一心一意要做真龙新娘的拉克丝……
阿斯兰一把扶住脸,沉沉地叹了口气:“你们龙在抢人前不先分清一下性别吗?”
“哈?”
“你们不该抢的是新娘吗?”
“是新娘啊。”
“诶?”
“老师说,婚礼上穿着白色礼服的,就是新娘啊。”
闻言阿斯兰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已经蹭成灰色的礼服,而他确实记得,这礼服原先是白色的。他这次更加沉重地叹了口气,将脸埋到手掌上:“你抢错人了……我真不是新娘啊……”
白龙少年安静地坐在那里,抓了抓头。

一人一龙静坐了好久,火堆旁的烤鱼发出滋滋声,阿斯兰又是叹着气伸手过去抓过树枝,一边对身边的龙说道:“算了,不管怎么样先让我吃点东西吧。”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他真得补充一下体力,才好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办。
少年学着他的样子抓过一只鱼,结果不慎烫到了手指,疼得他唔唔直叫。阿斯兰只好说,你慢一点啊,刚烤好的鱼很烫的。
吃完几只烤鱼阿斯兰说我渴了,有水能喝吗?对方点点头离开山洞,回来的时候带来几枚野果和半个装了清水的椰子壳。
补充了水分后阿斯兰的脸色好多了,对少年说道:“可惜没有盐和其它调料,烤鱼加了那些味道会更好的。”
“盐和调料,那些东西我知道。”
“嗯,你能弄到吗?”
少年点点头,又说:“不过要去别龙家里要。”
“…………”想到这里附近还有其它龙,阿斯兰觉得心里毛毛的,他只好转换话题重新开始发问,“你们的妈妈都是人类吗?”
“也有爸爸是人类,妈妈是龙的。”
阿斯兰心想难怪偶尔也会有龙来抢男性的事情发生,说起来十年前的助理先生,抢走他的也许就是一只雌性的龙?
但自己的情况和那比起来,简直乌龙的不能再乌龙了。阿斯兰只好尝试着同对方商量道:“你能送我回去吗?你现在也知道我并不是新娘了,送我回去的话,我可以请你吃更美味的东西。”
少年想想却是说:“不要。”
“其实那位本来要成为我妻子的女孩,真的很想做你们龙的新娘呀,你不考虑送我回去,换她来吗?”
少年仍是摇摇头:“不要。”
“唉……”阿斯兰好想抹把脸,随即又记起一件事,“呐呐,你就算扣着我不让我走,我也不能帮你生小龙的啊。”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是男的啊。”
白龙少年眨眨眼:“我们首领也带回来过男性人类,他们也没有生小龙。”
阿斯兰不知道对方举这个例子是什么意思,想想觉得大概是在暗示说,自己是真的回不去了?
不要啊……他可不想做一只龙的新娘……啊不,新郎呀!

浑浑噩噩在山洞里迷糊地过了一夜,第二天醒来阿斯兰身边的那个少年不见了。他四下转转发现对方真的不在这里,出了山洞一看,眼前尽是一片阳光明媚,海水波光粼粼地在远处摇荡。而自己站的地方,是一片悬崖上横出来的石壁。
这么看去阿斯兰都要犯恐高症了,看来那只龙将他抓来后还真是精心挑选了关押的地点,这下就算留他一个人,想跑也是跑不了的……
悬崖上方有个小瀑布,阿斯兰靠过去试了试,发现这居然是淡水。他愁肠百结地脱掉早已破烂不堪的礼服,站到瀑布下面简单冲了个澡。
之后看那礼服实在是不能穿了,他想起来山洞里还有其它的布料,便摸了进去四处翻翻,奇迹的是除了布料外还有些衣物,虽然看起来是女性的款式……但好歹比光着身子强吧。他找了一件袍子套上扎好腰部的系绳,才刚准备坐下,洞口外一阵狂风袭来,随后昨天那个将他掳来的白龙少年抱着什么东西跑了进来。
“盐。”少年说着递过一个小罐子,然后又递来个小盒子,说道,“其它调料。”
阿斯兰诶了一声接了东西打开看看,他不明白对方给他这些做什么,抬头看去,对方蓝色的眼睛亮闪闪的,他想起来昨晚给对方做的那顿烤鱼……于是阿斯兰试探着问道:“你、你是想吃放了盐和调料的鱼?”
白龙少年点了点头,转身去架昨晚熄灭掉的火堆了。
回头烤好了鱼阿斯兰招呼对方来吃,想想却是问道:“你有名字吗?”他总不能一直喊人家喂,或者叫他白龙,感觉太奇怪了。阿斯兰说,“我叫阿斯兰,阿斯兰 萨拉。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少年掂着下巴说,老师给我取过名字。阿斯兰点点头问叫什么?少年又说,我给忘了怎么念。阿斯兰无语地看着他,想好吧看来还是要叫喂啊。结果对方拿起树枝说,可是我会写。
然后他就蹲在地上一笔一划地写了几个字,阿斯兰凑过去看看,跟着念出来:“伊、扎、克……”他念完抬头看着对方,“这就是你的名字?”
伊扎克很开心地叫起来:“嗯,对,就是这么念的!”
“为什么你会写却不会念啊……”阿斯兰这么问着,对方却是来不及回答已经在风卷残云地开吃了。
饭后伊扎克带着阿斯兰熟悉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时阿斯兰才发现原来悬崖边上有条小路可以通往下一层,虽然还是离下面的海面很遥远,但好歹让他的活动范围大了不少。而且那块新地方还有个匪夷所思的小温泉,看起来平时用来洗澡什么的倒是很不错。
这时候他也懒得去思考逻辑方面的问题,都被传说中灭绝的龙掳到这里来了,他还能有什么不相信的!

在海上的龙岛上待了几天,阿斯兰非常思念村子里的父亲母亲和朋友们。无奈那只名为伊扎克的白龙就是咬死不愿意送他回去,每次提到这个话题一人一龙就要吵架,可是就算吵得再凶,每到晚上的时候伊扎克都会偷偷跑回山洞里,趴在阿斯兰给自己用一堆布料垫出来的床上,靠着他香呼呼地睡上一整晚。
白天伊扎克会将食物和水带回来,像那些新鲜的活鱼和海鸟之类,不好好料理一下阿斯兰肯定是不能下口的。于是伊扎克总会坐在一边笑眯眯地看着他忙活,然后在美味烤好的同时爬过来跟他讨东西吃。
阿斯兰想这情况别的不说,单就他在这里做的还真像是个新娘干的活……只除了他没和这只龙做些无法描述的某个事罢了……
不过阿斯兰很怀疑这只连自己名字的读音都能忘记的龙是否有所谓的智商,他到底知不知道抢来新娘是要干嘛的啊,可不是光用嘴说,人家就可以为他生小龙的啊!
说不定真的换了拉克丝来,此时他们已经过上了幸福的新婚生活了呢。
阿斯兰又一次无语地望着山洞的洞顶,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些天以来他和伊扎克一边聊天一边打探消息,于是他知道这附近大大小小住了十多条龙。
龙族也和人类一样,有一位首领,也就是所谓的领导者。
不过这龙村里的青壮年龙们几年前都带着妻子和丈夫们去旅行了,现在村子里就剩下了首领和他的爱人,以及青壮年龙们留下的小龙崽们。
至于伊扎克,就是这批小龙崽里刚及成年的一只。
拥有一半人血的龙族在幼年时期只能保持着龙形,长到十岁左右就可以化出人形。而在完全成年后他们便可以听到无论多遥远外的地方,人类吟唱的唤龙曲。
每当这首歌响起,龙村里成年的小龙们便会排着号飞出去,接回属于自己的新娘/新郎们。
自从知道龙抢的不止有女孩还有男性后,阿斯兰就真心觉得自己的前途黑暗。
但是想到伊扎克变成龙形后那满嘴吓人的大牙齿,以及生火时从口中喷出的火焰,阿斯兰又觉得……自己千万不能将这恐怖的生物给惹火了。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他要求伊扎克在自己面前都必须保持人形,对方居然乖乖答应了,连个讨价还价的时间都没有。阿斯兰意外不已的同时也在心里长出口气,至少现在这样,虽然回不去但也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了吧。
之后可以再慢慢尝试着说服伊扎克放了他,现在……就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转眼在山洞里待了一个月,这期间阿斯兰和伊扎克比之前熟悉多了,一人一龙无聊的时候也会做做游戏,用树枝在地上画着图案互相猜,或者下些步法奇怪的棋局。阿斯兰会用伊扎克带回来的食材做很多好吃的料理,而伊扎克也会在黄昏前化为龙形,载着阿斯兰一起去看海上的落日。
每当这时候阿斯兰就会在海风中趴在对方的脑袋上,轻声说道:“你知道吗,这曾是我最大的梦想——去更远的地方,看更广阔的海面。”
龙形的伊扎克无法说话,但他会在空中翻腾,做着奇怪的动作好让阿斯兰吓的哇哇叫起来,直揪着他的龙角喊道别翻了啊我要掉下去了!
等到伊扎克终于肯安静下来时,阿斯兰又会摸着他的角,让他朝着落日的方向飞上一小会儿。然后喃喃地说道,我的家,就在那里呢。
待到太阳消失在海平面上,伊扎克就会带着阿斯兰回到龙岛上属于他们的那个山洞里。
最近他们睡觉的时候都会习惯性地抱成团,伊扎克会赖在阿斯兰肚子上打滚,直到真的熄了火堆要睡的时候,再蹭到上面和对方面对面躺好。
阿斯兰问过伊扎克,是不是小时候就这么和爸爸妈妈一起睡的?得到的回答是,他不记得爸爸妈妈的样子了。
虽然印像中确实有个女性的身影模糊地在脑海中闪现,但面容却完全清晰不起来了。
阿斯兰奇怪地问,你们龙族的父母不会亲自养育孩子的吗?伊扎克却是说,听说以前会的,但自从老师来了之后,大家学到了很多东西。而且人类的寿命对龙族来说十分短暂,所以他父母那一代的龙爸龙妈们就在孩子出生后将他们交给首领统一养育,自己成双成对地出门去旅行了……
阿斯兰问旅行难道就不回来了?伊扎克已经快睡着了,迷糊地揉着鼻子说,嗯,经过五六十年的旅行,有些龙妈妈的寿命到了就会死去,那时候龙爸爸们会给妻子找一个最美的地方做为墓穴,然后自己也会陪伴着她们长眠于地下。
龙族的小龙崽们是很好养活的,没有天敌所以从一出生起就不需要过多看护。皮糙肉厚的他们彼此相伴滚打摸爬着长大,等成年后应歌所唤带回自己的另一半制造出一代新的小龙崽,让种族血脉能得以延续这便足够了。
阿斯兰说天呐这还真是好养活,不像我们人类的小孩,出生后就要细心呵护,长大些还要送到学校去教导。
伊扎克半睡半醒间口齿不清地说道学校我们也有啊,我的名字就是老师给取的……说完吸着口水又喃喃道,明天我带你去见见老师和首领……
阿斯兰捧着对方的脸问道你说什么啊?此时伊扎克早就没了动静……他只好叹口气将对方再抱得更紧了些,裹好被子安心睡觉。

翌日一早伊扎克起了床就拉着阿斯兰吃了早饭,再替他找了身像模像样的衣服穿好,拉着他说我这就带你去见首领和老师。
阿斯兰没想到昨晚对方睡前的话是来真的……他摸着衣服问道这是你从哪弄来的?伊扎克说附近有很多触礁沉没的船啊,去上面找找,很多箱子里有东西的。
某人心想你们龙还真是小清新,沉船寻宝玩的这么开心……什么也不挑啊,他跟着伊扎克走出山洞,赶在对方化为龙形前问道:“你们首领……好相处吗?”
伊扎克回头眨眨眼说,不太好。阿斯兰露出想打退堂鼓的表情,他来这里这么久至今也只接触到伊扎克一只龙,谁知道其它龙是不是也像他这么傻白甜好说话啊!
“没事的啊,其实我早该带你去见他们了,我们这里的传统是带回新娘的第二天就要去见首领的。”
“呃……要么,我还是再等几天?”阿斯兰讪笑着往山洞里退,伊扎克却是一把扯着他狂奔着冲上了石崖,然后那么纵身一跃,跳向空中。
阿斯兰抱紧对方的脖子吓得闭上眼在空中啊啊啊啊啊啊迎风狂叫,片刻之后一阵气流又将他往上拍去,再睁开眼时,自己俨然正骑在一只白色的龙身上。他唉了一声趴了下去,抱住伊扎克大声说道:“如果你们首领看我不顺眼要吃我,你一定要保护我啊!”
身下的龙摆了摆身体,似乎在说不要怕有我在呢。
阿斯兰却是依然觉得心情很忧伤。

到了龙村的大本营内部,阿斯兰只看到无数个和自己住的山洞差不多的洞口围绕着一个高耸的山崖,那些洞口里全都伸出一个个巨大的龙头盯着他,看得阿斯兰脚都软了……
末了伊扎克在最高的那座山崖降下,化为人形将他抱在怀里稳稳地落地。
阿斯兰扶着对方也放下脚,刚一站稳的同时就听到洞口传来笑声,他和伊扎克一起转头去看,只听身边的少年喊了站在洞口的人一声:“老师!”
而阿斯兰却是愣在当场,他扭头看看伊扎克,再回头看看那个人,静默了许久后颤着声迟疑地问道:“杜兰达尔先生?”
对方先前还满面的笑容顿时就消失了半秒,之后他走上前来对着阿斯兰上下左右看了半天,问道你认识我?
阿斯兰无力地说道:“您不是十年前被金色的龙抓走了吗?”
“啊,你是我们村子里的孩子吗!”
“……我是阿斯兰 萨拉。”他说着看到对方露出迷惑的表情,于是只好又再补充了一下,“我父亲是帕特里克 萨拉,村子里的治安保障委员长。”
“啊……哦哦,原来你是萨拉先生家的孩子呀。”杜兰达尔似乎是回忆起来了,看着阿斯兰重新又露出了笑容,“当年我离开的时候你才五六岁吧?现在居然已经长这么大了啊。”
某人心想那场景简直是我一辈子的阴影啊,只是他倒真没想到和这人还有再见的一天。原来对方并没有死,而是在龙村里活的很好嘛。
嗯,这时候阿斯兰想起刚才伊扎克喊出来的称呼,他又问道:“您是龙崽们的老师?”
“嘛,小家伙们习惯这么叫我,其实我只是教他们学会人类的语言和文字而已。”
“这样哦……”阿斯兰没好意思打击对方关于他的一位学生连自己名字的读音都能忘记的糗事,他跟着杜兰达尔一路进了山洞,对方笑着和他一起坐到地上,身边马上就有几条小龙崽挤了过来,凑到杜兰达尔怀里,撒娇似地打着滚求抚摸。
见到阿斯兰一副拘谨的样子他笑起来,说道不要怕,孩子们都很熟悉人类了,不会伤害你的。说完他问起了村子里的事,阿斯兰便将对方离开后十年里发生的事都大概说了说。之后杜兰达尔又问你怎么会被伊扎克带来的?阿斯兰无奈地说,他抢错了人呢,前阵子我和拉克丝举办婚礼,克莱茵家哭着喊着非要为她唱唤龙曲,结果这不……龙是来了,可抢的不是拉克丝,而是我……
阿斯兰这么吐槽的时候伊扎克正好拉着一个人进了山洞,听到这话不好意思地抓着后脑嘿嘿傻笑。杜兰达尔笑着看了他一眼,说道真的是抢错了吗?大概是因为你穿着白色礼服吧?末了见阿斯兰撅着嘴点点头,他笑着说,孩子们的知识都是我教的,我告诉他们成年后听到唤龙曲就可以去找自己的伴侣了,婚礼上身着白色礼服的人就是新娘,一抓一个准。
“…………”这下阿斯兰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小声问道,“那……就算明知道抢错,也不能送我回去吗?”
“为什么,留下来当龙新娘不好吗?”
“我又不能生小龙!……”
“我也不能呀,可是我留下来了。”
“那不一样啊……”阿斯兰的表情已经十分郁闷,这时伊扎克带进来的人却是走到他们身边,居高临下地望了他一眼,又一声不吭地走开了。
伊扎克蹲到阿斯兰身边凑过去小声对他说道,那是首领。阿斯兰啊了一声看向对方的背影,杜兰达尔起身追了过去,拉住那人的手扭头对阿斯兰抱歉地说道,对不起啊,我们家拉乌不喜欢见生人。
而被他拉住的那位有着一头金发的男子,却无端令阿斯兰背后发冷——他想起十年前的那个噩梦般的早上,一只金色的巨龙从天而降,带走了杜兰达尔。
于是他揪着伊扎克的手小声问,那人也是龙吗?对方同样小声地回答说,当然啊!我们的首领可是龙族里最帅的龙,又大又强,你想看看他的真身吗?
阿斯兰抽着嘴角说道不不不用了……两人拉扯间洞外又走进来几个人,冲过来将他们围住,一个金发黑皮肤的少年朝着伊扎克挤眉弄眼地调笑道:“不给我们介绍一下你藏了一个月的新娘吗?”
伊扎克正要说话,便听到杜兰达尔在金发首领的身边笑着问道,迪亚哥你们今天的功课怎么样了?对方听了这话吐吐舌头扭头就跑,冲出洞口后阿斯兰看到对方瞬间化为一只体形和伊扎克差不多的金黑色的龙,腾起一阵风飞走了。
这时候的伊扎克似乎松了口气,拉着阿斯兰指着外面说道,刚才的是迪亚哥,是只大色龙,你不用理会他。然后他又指指留下来的两个少年,说这个是基拉,那个是真。
两个少年顺着这话朝着阿斯兰点点头,他想想悄悄问伊扎克,他们也是龙吗?伊扎克说这里的都是龙啊,只有你和吉尔是人类。
愣了好久的阿斯兰看到杜兰达尔举起手来,笑着说道我就是吉尔。他只好垮了肩,长叹口气。

当天的午饭阿斯兰是被热情的吉尔伯特留在首领的山洞里,两人和一群化身为人的龙一起吃的,并且身边时不时还有小龙崽们滚打摸爬地拱过。阿斯兰真的好想和伊扎克一起回到他们的山洞去,在那里至少一人一龙相处还算愉快,没有压力心情也比现在放松多了……
席间和吉尔伯特靠在一起坐着的阿斯兰趁着空档凑过去悄声问道,您这十年来就没想过要离开这里回去吗?对方神秘地笑笑,说想过啊,开始的时候总想。阿斯兰赶紧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啊。”吉尔伯特这回的笑容间带上了些隐义,他小声对眼前的少年说道,“后来我爱上了拉乌啊,为了他我愿意留下,于是我就留下了。”
这答案真是出乎阿斯兰的意料,但他并没有放弃打听是否还有离开的希望:“如果您坚持要离开,他们会放了您吗?”
“阿斯兰哟。”吉尔伯特应该是终于明白对方的想法了,他放下怀里的小龙崽,转而认真地同身边的少年说起话,“龙族是不会勉强人类与他们结合的,如果你真的流露出想要离开的意图,将你带来的龙会送你回去的。”
听着这话阿斯兰却是想着,千百年来从来没听说过被龙抢走的新娘还有回去的一天,所以才有所谓的巨龙抢走新娘是为了将她们当成生祭吃掉的传说。
而且他和伊扎克商量过很多次,对方却始终不肯送自己回家,所以现在到底要怎么办?……
“如果不觉得讨厌和害怕,不妨多待一阵子,若最后你实在不愿意留下,总有一天伊扎克想通了,会送你走的。”吉尔伯特如此出言安慰着,又很快转换了话题,“在岛上过的还算好吗?”
对于这个问题阿斯兰只有据实以报:“伊扎克他很照顾我,每天总是变着花样给我找食物……衣服什么的他也总能带回来好些让我换洗。算起来,过的还不错吧。”除了一开始因为传说的缘故确实害怕过自己会被龙杀死,可是伊扎克待在他身边的时候总是很老实,让他不许变成龙他就不变,实在需要在离开的时候要化龙他也会提前来个预告。
至于每天固定的看夕阳活动,伊扎克总会听话地将阿斯兰带得再远一点,让他多看一些海上的其它岛屿和海面上经过的商船。
说起来除了绝口不提让自己回家的事,伊扎克算得上是只好龙吧……
之后吉尔伯特又说了些笑话,逗得几只龙开心不已,似乎整顿饭下来只有心事重重的阿斯兰和不喜欢生人的首领大人始终没有笑过。
离开前吉尔伯特拉着阿斯兰劝慰道:“我还是那句话,再多待些时日,过阵子你若还不愿意留下,我会让拉乌劝着伊扎克送你走的。”
阿斯兰应了声好的同时却又埋怨道:“您为什么要告诉他们,婚礼上穿白色礼服的就是新娘啊……”
“哈哈哈哈,你还在为这个事生气吗。”吉尔伯特笑得更大声了,“其实自从我来了之后就和龙族做下约定,掳回来的新娘们若是不愿意留下就必须放她们离开的,你知道在我来之前龙族是怎么处置不愿意留下的新娘的吗?”他说着眨眨眼,“龙会喷火,烧死不听话的新娘哦。”看到阿斯兰抖着身体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吉尔伯特拍拍他的肩,“我是开玩笑的。”
“可……可是千百年来确实没有一位被掳走的新娘回到故乡啊……”阿斯兰哭笑不得起来,他已经猜不透对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了。
“嗯,那是因为她们无一例外,都爱上了龙啊。”
“哈?”
“龙是一种多么美丽的生物啊,和人类完全不同呢。”吉尔伯特兀自沉浸在了幻想中,望着洞外的天空微微笑起来,然后他回头又对少年说道,“不过有件事我该告诉你,我虽然告诉过小龙崽们,婚礼上穿白色礼服的人就是新娘,但是我还说了……”
他说到这里便被伊扎克吵嚷着打断,对方叫道阿斯兰我们回去了哟,快点跟我来!这便拉着少年的手冲向悬崖,阿斯兰早习惯了伊扎克每每突然跟寻死似的动作,只好跟着抱住白龙的脖子,在风中回头去和吉尔伯特点头致意。对方笑眯眯地朝他挥挥手,扭头拉着身边的金发首领回到山洞里去了。

又住了阵子伊扎克似乎还是没有送阿斯兰离开的打算,只是每天尽心尽力地为他寻找更多好吃的食物,甚至都找到路过的商船上去了。
当然伊扎克是只文明的龙,不做那些喷火烧船再抢劫的事。他听阿斯兰说山洞里的稀有矿石可以抵换人类使用的贷币,便咬了好些石柱体含在嘴里,飞到海面上找到商船便直接往下抛,希望能换回些好吃的东西。
头几次这么做了之后伊扎克并没有如愿完成同人类的交易过程,因为人家把他当成邪恶的化身,动用了武器来驱赶他。
这令伊扎克非常苦恼,因为他不敢在这些人面前化为人形,混血的龙一旦将人形暴露出来,远比真身更容易被杀死。从小首领便教导他们,除非完全信任眼前的人类,否则绝对不可以让他们看到真身以外的模样。
受到了攻击后真身有鳞片保护所以最多只是擦破点厚厚的皮,而化回人形之后那些破损就成了骇人的伤口,伊扎克却还不知所谓大摇大摆地在阿斯兰面前那么晃悠,吓到的人将他拉过来,露出惊恐的表情喊道你是怎么了?和谁打架弄的吗?
阿斯兰知道伊扎克那几位龙友偶尔都会来找他玩,因为伊扎克交待过不让他们进山洞以免吓到自己,所以他们聚会都在外面的山崖上,说起来能让身为龙的伊扎克伤成这样的,会不会是他们彼此之间打架呢?
而伊扎克看了眼肩膀和手臂上的伤,毫不在乎的说道哦没有事,是路过的商船上的人干的。他说着将衣服掀起来指指肚子,在一脸要晕倒的阿斯兰面前说这里也被划了几下,不过不怎么疼,过两天就好了。
“这伤的很重啊!”阿斯兰不明白这龙怎么还能一脸轻松地说出这样的话,他将伊扎克拉来脱了衣服仔细检查了一圈,想了想说道你等我一下!自己走去洞外的悬崖边四处摸,伊扎克跟了过来趴着一起看,末了问道你干嘛呢?阿斯兰从石缝里采了好些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带小花的植物来,采来大片的叶子捧着,又拿了片叶子盖上去,用石块一下下砸起来。
“这种草可以促进伤口愈合,砸成泥状涂上去就好了。”阿斯兰大概弄好了后就又将伊扎克拉回山洞里,摁着他躺好了给他上药。边弄边问,你去追商船干嘛?听到对方说着我拿了矿石去想和他们换些吃的,阿斯兰停下动作问道,为什么?
伊扎克看着他说,我想多换些吃的给你啊,每天吃烤鱼,是不是很烦?
哑了一会儿阿斯兰说:“我、我觉得还好,你带回来的,不管是什么我都愿意吃。”伊扎克却是抓住他的手,说我想你能留下来,我会对你好,不管你要什么我都弄回来送给你。
这一次阿斯兰脸上色彩斑斓了很久,最后烘出一片红晕,结巴着说道:“真、真的吗……”伊扎克扁起嘴说你看我被商船上的人追着打成这样了,你还怀疑我的诚意吗。阿斯兰赶紧将手擦干净靠过去将对方抱住,说好了好了我相信你。
然后两人躺到一起,伊扎克说要不下次我载你一起去?你能和他们说话,交流起来比我方便啊,要换什么东西说几句就能解决。阿斯兰觉得这个方法可行,便说了声好。可是伊扎克很快又自我否定地喊道不行不行,万一他们没看清我背上有你,动起粗来没注意伤着你怎么办?!嗯,我还是再想想办法……
看着对方那一脸认真的表情阿斯兰突然靠过去紧紧将伊扎克抱住,静默了一会儿伊扎克也悄悄伸过手回抱住阿斯兰,埋头在他肩窝那里吸了好久。
待到他们松开彼此,那么近的距离下看着那对蓝到透彻的眼睛,阿斯兰微闭上眼凑了过去,轻轻用唇触上对方的嘴角。伊扎克滑到他腰间的手紧了紧,也将眼闭上安心地把唇送过去。
一个长长的吻结束,阿斯兰笑着说,我想到办法了。


-TBC-
2021/05/20(木) 21:52 UNARRANGEMENT PERMALINK COM(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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